泰国对南部马来人的整合进程及其困境

2012-08-15 00:43庞海红
红河学院学报 2012年5期
关键词:泰语伊斯兰教泰国

庞海红

(云南民族大学,昆明 650031)

一 泰国马来人的形成

泰国马来人主要聚居在泰国南部的四个府,即北大年、也拉、陶公和沙敦。宋卡府也有一部分。

历史上的北大年①王国是马来半岛上一个重要的伊斯兰教中心,早先北大年的主要居民是孟人,但后来主体民族变成了马来人。十世纪时,阿拉伯商人把伊斯兰教传到了北大年,十二世纪末已经有阿拉伯商人在北大年居住,他们和当地土著结婚,成为北大年穆斯林世界的核心部分。十五世纪时北大年苏丹皈依伊斯兰教,北大年正式宣布为一个伊斯兰教国。[1]273

伊斯兰教在马来半岛扩张的同时,泰国也向马来半岛扩张其势力。13世纪时,素可泰的势力扩张到马来半岛北部,北大年被纳入到泰国的统治范围,成为泰国的藩属国。

十五世纪时,北大年是马来半岛上一个重要贸易站,北大年苏丹统治着5446平方公里的土地。北大年十分富足,半岛上其他强国都想把它纳入到自己的统治下。1605年柔佛邦的苏丹就建议荷兰攻击北大年,把它纳入到柔佛邦的统治下。[2]195

15世纪时,马来半岛南端的马六甲王国逐渐兴起,马六甲兴起后,开始驱逐泰国在马来半岛的势力,马六甲最强盛时,其势力一度到达半岛北部的丁加奴和北大年。

从素可泰时期直到1785年的拉玛一世时期,北大年与泰国的关系处于时而独立时而为属邦的交替状态。在泰国强大时,北大年就向泰国呈送表示藩属关系的“金银花”,在泰国王室衰微时,北大年就寻求独立。1563年北大年进行摆脱泰国统治的斗争,但以失败告终。1630-1633年北大年又一次进行独立战争,仍然没有取得成功。直到1767年,阿瑜陀耶被缅甸摧毁,北大年才得以暂时独立。[3]

曼谷王朝时期,第一次泰缅战争结束后,拉玛一世即命令副王乌巴腊征服南部各属邦,乌巴腊要求北大年苏丹承认泰国的宗主权,继续向曼谷呈送“金银花”,这一要求遭到北大年苏丹的拒绝,乌巴腊开始用军事手段达到目的。泰国军队没费吹灰之力就征服了北大年,北大年被迫又接受泰国的宗主权,[4]曼谷的南方部通过洛坤对北大年实行间接统治。

1791年北大年攻打宋卡,宋卡总督向洛坤和曼谷求助。泰国的军队打败了北大年,并掳走了很多北大年人到曼谷当俘虏,同时泰国把其他地方的人口迁移到北大年,又派了泰国的军队去驻守北大年。[2]198

为了阻止北大年进一步反对泰国,拉玛二世把北大年分成了七个属国。这七个属国是——塔尼、耶磷、赛武里、(拉雅)丹绒马、拉曼、也拉和廊织,称为马来七属邦。每一个属国都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治实体,有自己的统治者,置于宋卡的监督下。[5]1611907年,泰国实行行政重组,拉玛五世在全国推行提萨琵班制,马来七属邦缩减为四个,也拉和拉曼合并为也拉,北大年、廊织和耶鳞合为北大年,赛武里继续留存,(拉雅)丹绒马成为陶公。1916年泰国的行政区划又发生变化,北大年的这四个区域变成了三个府,北大年、也拉和陶公(由赛武里和丹戎马组成)。[2]199传统的呈送金银花的惯例以及其他表示藩属关系的贡品也都取消了,标志着七属邦成为泰国的内省。

曼谷王朝时期,泰国除了占领北大年之外,还占有马来半岛北部的几个土邦像吉打、吉兰丹和丁加奴。19世纪末期,英国来到马来半岛后,泰国迫于英国的压力,同时泰国也想换取英国放弃其在泰国的领事裁判权,1909年,泰国与英国签订了一项协定,正式结束了泰国与它占有的一些马来属邦的藩属关系,泰国把吉打、玻璃市、吉兰丹、丁加奴都割让给了英国。[5]148而从吉打分离出来的沙敦被留下来,后来并入泰国,成为泰国的一个府。[5]107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泰国马来诸府的形成是泰国在马来半岛扩张势力的结果。泰国本来还占有今天马来西亚北部的几个土邦,只是由于英国的到来,泰国为了换取英国放弃在泰国的司法权,将吉打、吉兰丹、丁加奴和玻璃市让与了英国。而北大年七属国,由于泰国统治的时间较长,在1909年泰国与英国签订协定的时候已经完成提萨琵班制的进程,成为泰国的内省,因而,七属国留在了泰国境内,成为泰国马来人的主要聚居地,相应地马来人也变成了泰国的一个少数民族。

二 泰国对南部马来人的整合

泰国对南部马来人的整合是一个艰难的历程,这一进程至今尚未完成。

(一)泰国对马来人的宗教与习俗的整合

泰国经过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朱拉隆功改革,从一个分散的“曼荼罗”式的政治实体变成一个具有现代意义的国家,有了明确的疆界,有了固定的地域,到拉玛六世时,国王瓦杰拉兀致力于在国民中培养一种民族国家意识即民族主义。民族主义的核心是三大支柱:国家、宗教、国王,国家——宗教——国王这个三位一体要求人们忠于国家,信仰佛教,尊敬国王。

在他的号召下,泰国掀起第一次民族主义高潮,到二战期间,銮·披汶把民族主义发展到顶峰,在泰国掀起极端民族主义。从1939年到1940年泰国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条例,称为“国家法令”,法令把国家名字从暹罗改为泰国,把佛教定为国教。1939年泰国政府颁布《泰国习俗政令》,旨在改变少数民族的文化习俗,重塑泰国的社会习俗。马来人的着装与泰人的着装有些不同,男的一般穿纱笼·贝利卡(sarong pelikat)和衬衫,女的穿纱笼·巴提卡(sarong batik)、衬衫,用肯·拉巴丝(kain lapas)遮住头和肩。有些比较严格的男士会留胡须,而女士则把身体的所有部位都遮盖住,只露出手和脸,更厉害的只露出眼睛。[2]202政令颁布后,马来人不准穿自己的民族服装,不准使用马来语,不准进行伊斯兰教活动。违者要处以罚款,或遭警察袭击。到麦加朝拜归来佩戴的尊贵头巾也被警察勒令取下。在政府任职的马来人不准使用马来名字,通通换成泰人名字。习俗政令甚至关心人们的饮食与睡眠习惯,规定人们应该一天吃四顿饭,晚上六点到八点上床休息,还要听广播,学习颂扬佛经。[6]91更有甚,马来人还要跪拜佛主。这一强制同化政策既不实际,也不可行,引起了人们的普遍不满。马来人认为,伊斯兰教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他们可以为之而生,可以为之而死。[7]63马来人宗教习俗和伊斯兰法律紧密结合在一起,这种结合支配着人们的生活,任何对他们神圣法律的践踏,毫无疑问会遭致恶意的抵抗。如果说,泰国在马来人地区所进行的行政改革还只是遭到上层统治者的反抗的话,那么泰国对马来地区进行的习俗改革则遭到下层普通人民的广泛抵抗。[6]41

(二)泰国对马来人教育和语言的整合

泰国一直想把国内的所有民族整合为一个民族,这种整合手段既有军事征服,也有和平同化。

泰国政府很清楚语言在同化少数民族过程中的作用。政府认为“学习国语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义务。每个人只要出生在泰国,那就意味着他有泰人的血液,要讲同一种语言——泰语。”[8]政府的最终目标是要把少数民族融合到泰国当中,所以政府一直在弱化少数民族语言,加强泰语的普及。实施这一政策的主要工具就是泰国的《义务教育法》。[9]1921年泰国颁布了义务教育法,规定7-14岁的儿童都必须上学,这是政府首次取消性别歧视的教育法规。1922年全国学生人数就比1921年增加了五十个百分点,在校女学生人数更是增加了七倍多。[10]但是在南部地区,到1937年,适龄儿童的入学率也才只有20%,大部分还是两年就辍学了。政府的义务教育以佛教为基础,授课语言为泰语。马来人抵制这项行动,认为加入政府的教育体系就等于放弃自己的民族身份,他们认为泰语不是他们的语言,小学教育应该全身心地学习伊斯兰教知识。[11]

20世纪60年代中期,情况有所改变,几乎每村都有一所四年制的小学,建立了幼儿园,给马来儿童学习泰语打基础。中学分为低年级和高年级,每个县有一所低年级中学。省城建立了职业学校,教师培训学校和技术学校扩大了教学规模。宋卡亲王大学在北大年府建立了分校。成人教育也在稳步增长。1972-76年,南部马来人占多数的三个府每年泰语的普及率为40%。[7]163

在义务教育法实施以前,南部马来人的教育主要由私立学校“旁导克”(Pondok)承担。“旁导克”是一个传统的伊斯兰教私立学校,由伊斯兰教师管理,只传授伊斯兰教知识。孩子们在这里学习伊斯兰教法典古兰经和穆罕默德言行录,这种教育机构是纯宗教性质的,不收学费,不发毕业证,也没有任何期限,其目标就是教学生如何正确履行伊斯兰教教义。[2]203

“旁导克”在马来人社会很有影响,它不仅是宗教机构,更是伊斯兰宗教文化中心和社会活动中心。但政府认为它是传播泛马来民族主义和民族分离主义的中心,是国家实施整合政策的障碍,是煽动分离主义的地方。[1]198

“旁导克”的这种性质自然是泰国普及世俗教育的绊脚石。20世纪60年代政府着手把伊斯兰教学校转换成世俗学校。1961年政府在泰南四府陶公、也拉、北大年、沙敦开始一个“改进教育”项目,其主要目的就是把马来人宗教学校“旁导克”转变成公立学校。政府要求所有“旁导克”登记注册,用泰语教授国家规定的课程,教材由教育部发放。政府这样做的意图就是想在马来人中间打下良好的泰语基础,培养他们对国家、宗教及国王的忠诚。宗教课程也可以教,但要遵从教育部要求。[2]2381960-1970年有463所学校登记了。1968年政府命令不准再建立新的“旁导克”,原来的学习课程全部换成泰语授课,学校不再允许使用马来语授课,学校老师也要求达到政府规定的泰语水平。[12]434在实际中虽然并没有严格按照这些规定去做,但传统伊斯兰学校的文化中心地位遭到了削弱。1971年在535所“旁导克”中有109所“旁导克”不符合政府政策被迫停办。到1991年更是只剩下了189所私立宗教学校。

私立学校在奋力挣扎以便存活下来的时候,政府在马来各府努力增加公立学校的数量。据统计1991年私立学校已由原来的535所减少到189所,而公立学校的数目却增加到1218所,在校生人数达到312384人,几乎每个村庄都有一所小学,每个乡有一所中学。[2]239与此同时,对私立学校的要求也提高,要求私立学校的校长至少读完中学六年级,但是只有极少一部分校长能够达到这个要求,甚至到1981年底,252个校长中也才有四个人达到这个标准。[6]192

政府控制了学校,把学校做为培养马来人形成国家意识的基地,不信奉伊斯兰教的教师进入伊斯兰教学校,教授学生“外语”(泰语),而学生的母语马来语却成为非法语言。每天早上,无论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都要升国旗,唱国歌,宣誓对泰国效忠,采用的都是中部泰族的标准泰语。每学年的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都举行佛教仪式。国庆节、国王诞辰日等重要节日都要求学生穿校服,集体参加。政府控制伊斯兰学校的做法在马来人当中引起了反感,他们有意抵制义务教育法。

泰国政府在马来地区推行世俗教育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正如斯坦福大学的乌泰·杜尔雅克森(Uthai Dulyakasem)博士所说,“现代教育没有使人们产生民族认同,却产生了相反的结果,如果不是创造了、起码也是加剧了南部马来人与中央政府之间的矛盾冲突”,[1]53因为它是以牺牲民族、宗教和语言特征为代价的。

三 泰国对南部马来人整合的困境

泰国对马来人的整合是一个艰难的历程。从北大年并入泰国之日起,马来人反抗泰国整合的斗争就没有停止过,斗争形式有公开的、有地下的,有温和的、有暴力的。泰国同化马来人的努力越大,马来人的反抗就越激烈。可以说,对马来人的整合是泰国民族整合进程中最不成功的。

从泰族踏上北大年这片土地之日起,泰族与马来人之间征服与被征服、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就拉开了序幕。强者战胜弱者,征服者统治被征服者,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但马来人从来就不甘心处于被统治者的地位,从北大年并入泰国统治的那一刻起,马来人就没有停止过争取自由的斗争,这一斗争至今仍在继续。在1960年代前,马来人主要要求自治,从1960年代后,马来人放弃自治的目标,改为要求实现北大年的独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马来人经常使用一些极端恐怖手段来引起国内外的注意。他们袭击警察站、政府驻地、国际通讯中心、绑架、敲诈勒索当地泰人,强迫他们支付高昂的“保护费”等等。遇到这种情况中央政府就用严厉的军事行动进行报复,而暴力孕育更大的暴力,如此循环往复又进一步加剧了南部的动荡不安。从1970年代中期开始,恐怖活动逐渐升级,破坏活动更加频繁。据统计从1979年1月到1980年3月,一年多时间南部有26所学校被烧、大楼被炸、桥梁被毁。有许多老师“在升国旗时被枪击身亡。”[6]242这些破坏活动的目的就是不让政府在南部地区推行世俗教育。每次有老师被绑架,老师就会向政府抗议,要求提供安全与保护,政府迫于压力采取行动对抗马来人,又恶化了政府与马来人之间的关系。[6]242

更引人注目的是袭击政府高官、国际通讯中心、王室活动,这些情况往往引起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这也是马来人制造恐怖活动的最终目的。遇到这种情况中央政府别无选择,只有用更严厉的军事行动进行报复,又进一步加剧了南部的动荡不安。1977年6月4日,恐怖分子轰炸曼谷廊曼国际机场,9月22日国王视察也拉府时轰炸国王住所,1980年2月8日轰炸通往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合艾火车站。[6]243

据北大年宋卡亲王大学人文社会研究中心的一项调查显示,从1993-1999年,在南部五府共有449起暴力事件发生。[1]372002年有20个泰族官员被杀。[1]141尽管马来人气焰比较嚣张,他们对泰国在这一地区的主权犯不上什么威胁,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使泰国政府在这一地区的统治稍微遇到一点麻烦。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寄希望外来势力的干预,迫使泰国政府放弃对南部的主权要求,这是不切实际的,当然最终也是不会实现的。虽然如此,由于有历史的、宗教的、民族的等多种原因,南部马来人问题对泰国来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解决的。

基于上述情况,泰国当局也作了一些努力。为了消除马来人与泰族之间的文化隔阂,促进马来人对泰国国家的认同和忠诚,1947年泰国在曼谷设立了“国家伊斯兰教事务委员会”,其主席“朱拉罗阇门特里”(Chularajamontri),作为泰国国王的伊斯兰教和穆斯林事务顾问。[13]11

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派到南方去的官员上任前进行培训,学习马来语和有关马来习俗等。在干部任用问题上,自20世纪70年代以后,泰国政府已开始在南部地区的政府机构中为马来人增设了若干官职。1980年以来,泰国政府进一步在南部地区的马来人中推广职业培训,以便为南方各府培养更多的马来人文职人员。例如,在也拉府相继设立了“南部边境诸府行政培训中心”、“社区发展中心”等。[14]

为了方便泰南马来人做礼拜,政府出资在南部四府建立了大清真寺。为表示对伊斯兰教的尊重, 政府把纪念穆罕默德诞辰的节日“圣纪”规定为南部诸府的“府级”节庆日,每逢“圣纪”,府尹和各级官员都盛装出席马来人举行的庆祝活动。[14]

但是,由于马来人与泰族的隔阂很深,不是靠政府的几次“善举”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有时由于文化的差异,政府的好心还会引起新的矛盾。比如,政府在南部四府建立的大清真寺,就被一些别有用心的马来人比作“阿布杜拉·艾宾尼·乌百雅”的清真寺(Abdullah Ibni Ubaiya)。②所以南部马来人都不到政府建造的大清真寺做礼拜,而宁愿到离政府清真寺只有一步之遥的他们自己的清真寺去。[13]6也拉大清真寺是模仿阿拉伯建筑风格建造的,顶部圆形带尖,当地马来人认为这是个莲花形状。莲花是佛教的象征,莲花顶上面还有一个伊斯兰教的新月形造型,马来人认为是莲花上面放着一片菩提树叶,莲花与新月同时出现在马来人的清真寺,这对马来人来说很难接受。政府建造清真寺非但没有增进泰人与马来人之间的相互尊重与友谊,反而更增加了双方的猜疑和紧张。[13]9

为沟通马来人与泰族关系而专设的“国家伊斯兰教事务委员会”,因为其主席朱拉罗阇门特里都是由曼谷的马来人担任,所以南部的马来人认为这是中央在向穆斯林委派“教皇”。[12]422朱拉罗阇门特里没有培养马来人的归宿感,相反却被马来人看成是中央政府干涉马来人事务的工具。

南部马来人与泰族矛盾重重,原因复杂,主要原因在于政府政策不当,政府不是透过经济发展与提高政治参与来整合南部马来人,而是靠军事镇压和宗教同化等手段,马来人没有主人翁的感觉,在南部工作的泰族官员表现不佳,故南部地区呈现混乱不堪的状况。泰国政府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做了改进的努力,但终因积怨太深,不能立即解决这个问题。“(对于南部)成功的关键是政治稳定和效率行政,政府应重塑中央与南部马来人的关系,给他们提供一个政治空间,让他们在这个政治空间有发言权,否则,政府解决南部马来人的希望是很渺茫的。”[1]242

注释:

①历史上的北大年王国和现在的北大年府所辖区域有所不同,此节除非特别说明,都是指北大年王国.

②Abdullah Ibni Ubaiya是个伪君子,建了一座清真寺来炫耀,其实他心里根本不信奉安拉.

[1]Supara Janchitfah.“Violence in the Mist: Reporting on the Presence of Pain in Southern Thailand”[M].Published by Kobfai Publishing Project,Thailand,2004.

[2]Volker Grabowsky.“Regions and National Integration in Thailand:1892-1992”[M].by Harrassowitz Verlag Wiesbaden,1995.

[3]Nantawan Haemindra.“The Problem of the Thai-Muslims in the Four Southern Provinces of Thailand(Part One & Part Two)”[J].Journal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Sep.1976:199.

[4]Klaus Wenk.“The restoration of Thailand Under Rama Ⅰ(1782-1809)”[M].by The University of Arizona Press,1968:101.

[5]Kobkua Suwannathat-Pian.“Thai-Malay Relations ____ Traditional Intra-regional Relations from the 17th to the Early 20th Centuries”[M].b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8.

[6]Surin Pitsuwan.“Islam and Malay Nationalism: A Case Study of the Malay-Muslims of Southern Thailand”[M].Thammasat University,1985.

[7]W.K.Che Man.“Muslim Separatism: The Moros of Southern Philippines and the Malays of Southern Thailand”[M].b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0.

[8]Kobkua Suwannathat-Pian.“Phibunsongkhram’s Socio-Cultural Programme and the Siamese Malay Response,1938-1950”[C].in Proceedings of the Four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Thai Studies, Kunming,China,1990,(1):149.

[9]Wendell Blanchard.“Thailand______ its people, its society,its culture”[M].by Hraf Press,1958.

[10]Paltoon Mikusol.“Education and Sociocultural Assimilation in Northeastern Thailand”[C].in Proceedings of the 4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Thai Studies,Kunming, China, 1990:(Ⅱ).417.

[11]Moshe Yegar.“Between Integration and Secession: the Muslim Communities of the Southern Philippines, Southern Thailand and Western Burma”[M].by Lexington Books, 2002.

[12]William A.Smalley.“Linguistic Diversity and National Unity:Language Ecology in Thailand”[M].Final Report to the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of Thailand,1990.

[13]Surin Phitsuwan.“The Lotus and the Crescent: Clashes of Religious Symbolism in Southern Thailand”[C].Paper Prepared for the Asian Regional Workshop on Ethnic Minorities in Buddhist Polities: Srilanka,Burma and Thailand, Bangkok, Thailand,1985.

[14]何平.泰国马来穆斯林问题的由来与发展[J].世界民族,2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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