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
(晋中学院公共管理学院,山西晋中030600)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校长克拉克·克尔在论及大学在现代社会中的功能时,说到大学是教育和生活的中心,是社会变革的工具,是仅次于政府的社会主要任务承担者和……它是新思想的源泉、倡导者、推动者和交流中心。[1]其中所指出的教育中心、生活中心、社会主要服务者、社会变革者、新思想的源泉、新思想倡导者和新思想推动者和新思想交流中心等八项功能全面地概括了大学的作用。根据此大学功能思想,结合近年来国内大学城建设对区域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影响,立足于山西大学城自身实际,对大学城建设对区域发展的影响进行几个方面的概括:
大学城作为社会主要服务者,集教育、科研、思想交流等功能于一身,这些功能从本质上是与我党思想政治路线一致的,即与 “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树立科学发展观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总体目标和主要任务是一致的。[2]大学城就是不断通过发挥这些功能来践行这一路线进而促进区域政治文明建设的。山西大学城建设如火如荼之际,作为大学城主体的各所高校,在将焦点关注于硬件设施建设过程的同时,更应对山西大学城软件提升作好充分心理和思想准备。而 “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树立科学发展观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一思想路线就是最重要的软件,它将成为山西大学城的办学指导思想。
作为教育中心的大学城就是培养合格人才,即培养区域发展的实用型人才,通过提升区域人才结构来改善人口素质,提升区域城市的竞争实力。作为社会主要服务者这一功能的集中表现形式就是通过科学研究和科研成果与生产力的相互转化来发展和推动生产力的,就是通过加快大学城产学研一体化进程和环节之间的相互积极转化来推进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人的先进性和技术的先进性与治学理念的先进性联系在一起,终将使大学城成为区域发展先进生产力的创造者,共同推进先进生产力的发展。因此,山西大学城不仅仅是高校聚集、孕育知识之地,更应该是智力转化、激增效益之地。
作为思想交流中心和新思想源泉的大学城是高素质人才辈出之地,他们是各领域、各行业、各学科的佼佼者,他们通过各种形式 (如担任政治顾问、参加政协、人大和各种社团等)的参政、议政来影响政府决策和行政,有力地推动了区域政府的决策和行政科学化、专业化和民主化,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区域政府的决策水平和执政水平,政治文明之花愈开愈艳。
大学城通过营造 “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培育文明道德风尚,营造积极健康的思想舆论氛围”的教育环境、人文环境和文化环境,使之成为了凝聚人心、促进社会和谐的精神黏合剂。同时,大学城建设也集中体现了和谐社会人本观。通过大学城建设促进高等教育产业的快速发展,加快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据相关数据统计,2010年高校在校生3000万人,毛入学率25%,且中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以每年平均两个百分点的速度增长。[3]高校扩招导致教育资源严重短缺,高校生存空间不足,已经成为高校发展的瓶颈所在。以山西医科大学为例,从1991年的学校每年招收300名学生到现在每年招收包括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以及成教的学生总共近三四千人。占地不到300亩的学校规模早已无法满足招生速度,而按照山西大学城的规划图显示,其新校区占地1139亩,将是目前校本部的4倍还多。入驻后的山西医科大学这一问题就会就到根本解决。大学城建设在解决自身发展问题的同时,也圆了很多年轻人的大学梦,这就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人本观最好体现。
区域经济发展理论中的增长极理论指出一个地区经济发展是不均衡的,即 “增长并非同时出现在所有地方,它以不同的强度首先出现于一些增长点或增长极上,然后通过不同的渠道向外扩散,并对整个经济产生不同的最终影响”。[4]同时指出增长极包含两个方面:一是部门增长极,即经济上的某种推动型工业;另一个是空间增长极,即地理空间上的产生集聚的城镇。增长极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表现有两种:极化效应与扩散效应。极化效应表现为增长极对周围地区的资源产生吸引力而使周围地区的劳动力、资金等要素资源流向增长极;扩散效应指增长极地区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规模经济开始弱化,为了获得进一步发展,增长极地区的生产要素向周围地区回流,从而带动周围地区的经济发展。理论上讲增长极多是生产性的行业,其中主要是第二产业,而大学城所集中的多是消费性的行业,但我国大学城建设的多年实践表明,大学城建设作为区域经济发展的增长极是可行的。作为我省高等教育产业化过程中的里程碑,山西大学城作为增长极也必然会对当地的区域经济发展起到相应的极化和扩散作用。
与百年经济发展过程中徒以消耗大量自然资源和不断增加资本投入所形成的对环境资源的破坏性经济增长不同的是,高素质人力资本的投入所带来的是持久的可持续性的经济增长,而大学本身就是孕育高素质人才的摇篮,是催生项目,孵化高科技成果乃至产业的沃土。一方面高素质人才可以进一步提升区域现有资源开发利用的效率;另一方面高素质人才又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其它物力资源的替代品,再有就是高素质人才可以用一些可再生资源对区域稀缺性资源进行弥补。山西大学城实现了知识和人才上的聚集,形成了知识与人才的 “洼地”,“洼地”效应必将为推动山西区域经济发挥积极作用。然而单纯的知识积累并不能促进经济发展,大学城形成的科研成果只有转化成现实生产力,才能为区域经济提供智力支持。
有人将现代知识经济发展特点概括为这样的关系链:创新—产品—市场—企业—基地—产业—整个经济的发展。而这一过程的核心就在于对知识信息的创造、加工和传播,而大学城就是最广泛、最活跃、最前沿知识信息的汇集地、发源地和加工地。大学城发展创新形成的成果通过与多样化的生产实践结合,不仅仅实现了产品更新,更重要的是从根本上带动了区域经济的发展。以美国硅谷为例,它始于20世纪50年代斯坦福大学在加利福尼亚的圣克拉创立的斯坦福高技术产业工业园,时至今日,在人口不到全国的1%的硅谷,其GDP占到美国总GDP的5%。[5]可以说美国硅谷发展是大学城与高新技术结合成功创造经济发展奇迹的典范。在山西大学城 (高教园区)规划蓝图里,必然需要 “高教园区”和“高科技园区”的相互融合、相互促进一同创造山西经济增长的奇迹,为打造经济强省贡献自身力量。
大学城对区域经济的拉动作用是非常明显的,除了扩大内需、刺激直接消费外,还带动了一系列的相关产业的发展,促进了区域内GDP的增长。大学城周围的旅游业、房地产业、教育产业、信息产业、科技咨询、中介服务等第三产业的迅速崛起,进一步印证了大学城经济的 “洼地”效应。北京大学高教所丁小浩教授曾指出“某个产业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判定的主要标准是社会对该产业需求的大小。只有需求才会实现最终使用的增加。只有在一个部门最终使用增加的基础上,才能谈它带动其它部门所产生的总产出的增加。”[6]同时对高校招生规模扩大所带来的最终使用的增加划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学校为培养一名大学生的成本,称为机构成本,另一部分是学生为求学支付的各种费用,主要指用于吃、穿、用等求学的个人开支。据中国教育统计年鉴(1998)统计数据表明,每个大学生的机构成本(代指学校为培养一名大学生的所产生的成本支出)和学生有关生活支出总额、学生对相应部门的最终需求总额、最终需求总额导致的总产出增量总额以及每万名大学生新增基建所带动的各部门产出总额分别是11872.5元、11798元、27081元和10.74246亿元,如果入驻山西大学城的学生以13万计算,四项合计,山西大学城13万学生每年给山西带来的总消费额就高达205.6289亿元,可见,山西大学城对山西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不容置疑。
通过个性化的品牌办学,通过构建 “集人文与自然和谐一体的生态化校园,一方面提升区域城市的基础设施完善程度,另一方面又优化了区域发展的人文和生态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加快了区域城市化的进程,全面提升了区域城市化的人文和生态结构。山西大学城建设之初,就提出”高校新校区将秉承 ‘儒雅大学、秀美河湾、拙朴晋韵、时代风光’的规划设计理念,力图实现人文与天然交相辉映、地域与时代精神并重。作为山西未来的 “智慧谷”必将是一个以营造人与天然协调、校际互动丰富,城区与校园融合的城市空间整体。
此外,大学城还通过扩大区域城市教育规模和数量,实现区域城市发展的教育量积蓄力和发展力,提升区域城市教育的档次和水平。同时也对区域城市教育管理体制、办学模式、人才培养模式、专业建设,师资队伍、办学效益、招生与就业等一系列实践引导发挥重要作用。
大学城是大学先进文化的融汇点,尤其是大学城精神文化的碰撞点。它代表着一种内在的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是一种对社会客观存在的认同感,是一种对社会、国家和呈现他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当然,大学城文化自身的先进性并不能简单说明大学城对区域文化的影响作用。换言之,大学城不仅仅是先进文化的静态凝结,更是先进文化的动态传播。
大学城建设通过文化创新推进区域文化的进步。“如果说普通教育的文化功能是文化的传播,那么高等教育就是在文化的选择与传递中不断批判旧的文化,创造新的文化,推动整个社会文化的演变。”[7]高等教育作为知识创新、知识传播的重要阵营,更是培养创新精神和创新人才的摇篮,也是文化创新的重要源泉。它拥有创新文化的人才、创新文化的技术、创新文化的基础设施,通过这些创新因子的整合,与区域城市发展相得益彰。大学城不仅仅通过教育创新文化,更是通过教育提升人的创新能力。人作为实践活动的主体,就是不断通过客观存在的真理,通过实践再创造新的客观存在的过程。大学城借其对多元文化的包容性和整合性等优势,对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文化进行继承和扬弃,推陈出新,进一步促进了区域文化的繁荣和发展。总之,大学城就是创新文化的一方沃土。
大学城通过文化传播推进区域文化的提升。大学城通过两个途径对区域文化进行传播,一是由于大学城自身开放性、共享性、渗透性等特点,使文化传播在大学城和区域城市之间形成了一种自然流动。具体体现在:通过大学城与文化资源在校际、校社间的相互开放,并在此基础上实现大学城与区域城市的资源和空间共享,进而实现对区域城市发展过程中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两方面的文化渗透。[8]山西大学城建成以后,通过各高校的文化资源、图书馆向城市社区开放,实现校地资源共享,通过建立统一网站,课程互选,名师讲座共享,实际校际间的共享。二是通过对大学城本地特色文化资源不断挖掘来促进区域城市文化的进步。山西大学城位居我省省会和晋中交汇处,在全方位揭示各所高校的悠长办学历史、深挚文化积淀的校园文化的同时,也会对当地具有乡土气息的本土文化和旅游文化进行全新揭示。不仅可以促进当地文化的发展,而且可以带动相关文化产业的发展,从而进一步提升太原和晋中地区的文化品位。
[1]Clark·Kerr著.陈学译.大学的功用[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3:26-29.
[2]胡海建.大学城的理想与困惑[M].汕头:汕头大学出版社,2008:87-117.
[3]李轶芳.高等教育与文化的关系透视[J].大学教育科学,2003(1):12-15.
[4]田建国.用 “三个代表”统领高等教育工作 [J].中国高教研究,2003(3):5-8.
[5]张真柱.大学城建设使高等教育与区域经济双赢 [J].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03(3):64-67.
[6]郑亚娟.高教园区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对策研究[J].职业技术教育,2004(13):25-27.
[7]高山,王静梅.大学城可持续发展的理性思考 [J].教育发展研究,2007(3):18-22.
[8]丁小浩,陈良昆.高等教育扩大招生对经济增长和增加就业的影响分析 [J].教育发展研究,2000(2):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