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程颢、程颐兄弟的兵学思想述论

2012-08-15 00:45刘大明
关键词:将帅二程兵学

刘大明

(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4)

·历史文化·

北宋程颢、程颐兄弟的兵学思想述论

刘大明

(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4)

在北宋中期“内忧外患”的严峻形势下,许多士大夫关心国事莫不言兵。程颢、程颐兄弟也厕身其中,并形成了相当丰富的兵学思想。他们所论兵学内容非常广泛,既包括针对宋朝要谋全局、论大略及总结战争的经验,又包括具体的应敌之策。从总体上说,他们的兵学思想具有现实性、儒学化倾向的特点,反映了文人论兵的时代现象。

北宋;程颢;程颐;兵学思想

自赵宋开国伊始,太祖、太宗等帝王鉴于唐末以来的历史经验教训,试图避免其成为继五代之后第六个短命王朝。他们一面采取抑武事诸如稍夺其权、制其钱谷、收其兵权、将从中御等强化防范武将篡权的种种政策和措施,巩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统治;另一面推行兴文教如扩大开科取士等措施,为士大夫登上政治舞台提供了宽松环境,这无疑开启了一代偃武兴文之机。然而从真宗朝起,宋廷原来一些强化中央集权的政策和措施逐渐转化为它的对立面,致使“冗兵”、“冗财”与“冗官”等问题日益加剧,形成积贫积弱的局面。特别在军事方面,宋朝在与辽夏等少数民族政权的战争中屡战屡败,造成边疆危机日益加剧,暴露了重文轻武政策的问题。为了解决这一危机,士大夫逐渐思考救国除弊之策,关注兵事的发展,客观上促使了他们谈兵论战的勃兴。著名理学家程颢、程颐兄弟就是厕身其中的一分子。他们不但积极地寻找报国之路,而且将兵学思想融入其“理学”体系中,体现了宋代儒家思想对兵学思想的渗透现象。本文拟以二程的兵学思想为专题作一探讨,以求方家教正。

一、防御性战略思想

在“内忧外患”的严峻形势下,与许多士大夫一样,二程不但深谙“兵者,国之大事”[1]的重要性,而且关注各方军事力量的起伏,并形成了自己的战略思想,故择其要者而言之。其一,确定以守为本的防御战略。由于军力的积弱不振,宋朝与辽夏的战争中始终处于被动挨打、胜少败多的地位,所以每年不得不向辽夏输纳金帛,维持苟安局面。二程精辟地分析了敌我的优劣短长,看到和议既造成了宋朝内部弊端,又助长了辽夏贪欲,认为朝廷应慎重对待用财保安的策略。宋仁宗皇祐二年(1050),程颐指出:“戎狄强盛,自古无比。幸而目前尚守盟誓,果能经金帛厌其欲乎?能必料其常为今日之计乎?则夫沿边岂宜无备?益以兵则用不足,省其戍则力弗支,皆非长久之策也”[2]。英宗治平二年(1065)程颐再次指出:“戎狄强盛,古未有比,岁输金制以修好,而好不可恃;穷天下之力以养兵,而兵不用。尚幸二虏无谋,厌小俗而忘大利,故我得以纾朝夕之急。若其连横而来,则必兴数十万之众,宿于边境,馈饷不继,财用不足,何将何济乎?”[2]可见,二程指出宋廷与辽夏和议不是长久之策,容易形成辽夏联合入侵而宋朝财力不足的倾覆之险。为预防辽夏之图谋实现,二程提出了“御戎之道,守备为本,不以攻地,击为先,其事卒矣”[2]的积极防御性战略,即宋廷应放弃与辽夏和议,积极做好战备,达到致人而不致于人,力争掌握战略上的主动权。

其二,倡导兵制改革,教民习战。宋太祖虽然力矫唐末五代以来的各种积弊,却对募兵制情有独钟,意在利用这种制度使兵民分开,确保其统治稳定。随着宋朝国力衰弱,募兵制的弊端日益显露出来。当各地遇到灾荒时,官吏招募强壮的灾民加入军队,“所留在南亩者惟老弱也。而吏方曰:不收为兵,则恐为盗。噫,苟知一时之不为盗,而不知其终身骄惰而窃食也”[3]。程颢颇有同感地说:“今骄兵耗匮,国力亦已极矣。”[2]程颐进一步指出:“驱良民刺面,以至及士人。盖有限之兵,忽损三五千人,将何自而补?要知兵须是出于民可也。”[2]可见官吏驱民为兵,不但未增强宋军战斗力,反而造成了国家的财力匮乏。故程颐力主恢复征兵制来解决募兵制的弊端,即“有田即有民,有民即有兵,乡遂皆起兵”[2],达到“兴利除害之方,安国养民之术,边境备御之策”[2]。

诚然,“兵农合一”制度的真谛在于“为国之道,武备不可废,必于农隙讲肄,保民守国之道也”[2]。在“为国之道”与“农隙讲肄”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据载,程颢在前往河东任官时,当地义勇已通过“农隙则教以武事,然应文备数而已”[2]。等他到达时,晋城之民遂为精兵。从长远来看,二程主张以征兵制代替募兵制,是符合平时修武备、农隙教民习战的战略思想,有助于宋朝走出“积贫积弱”的困境。

其三,重视战争后勤粮食补给的思想。俗话说,“兵马未动,粮秣先行。”确实,后勤补给是否经得住时间、空间的考验,直接关系到战争胜负,故有“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1]之论。二程深知此问题的重要,并指出神宗时伐安南之所以战败,其中违背了保障战争后勤畅通的思想。当时宋军深入敌境,长途作战,而忽视了后勤补给问题,故二程指出其重要性:“馈运之术,虽自古亦无不烦民,不动摇而足者。然于古则有兵车,其中载糗粮,百人破二十五人。然古者行兵在中国,又不远敌,若是深入远处,则快无省力。且如秦运海隅之粟以馈边,率三十鐘而致一石,是二百倍以来。今日行师,一兵行,一夫馈,只可供七日,其余日必俱乏食也。且计之,须三夫而助一兵,仍须十五便回,一日不回,则一日乏食。以此校之,无善术。故兵也者,古人必不得已而后用者,知此耳”[2]。可见,军队作战不管路程远近均要做好粮食补给,故我方首先要深晓“馈运之术”,保障粮食补给,否则战争持久下去,迟早会给拖垮的。诚如孙子因“千里馈粮”、“日费千金”等用兵之害,而提出“兵贵胜,不贵久”[1]思想。

总之,二程兵学的战略思想主要围绕着战前准备展开,从防御性战略制定、兵制及后勤等做了细致的论述、总结。

二、可行的战术思想

针对北宋内忧外患的情形,二程在具体战术使用上总结了一套应对边患的方法,故择其要者而言之。

其一,注重战前谋划。管子说:“凡攻伐之为道也,计必先定于内,然后兵出乎境。计未定于内,而兵出乎境,是则战之自胜,攻之自毁也。”[4]二程不但赞同这种思想,并强调用兵先做好周密谋划的重要性:“行兵须不失家计”[2]。

而且,他们对这种未战先谋、知而后战的战术作了案例分析。熙宁九年(1076),宋神宗派军冒涉炎瘴讨伐安南。宋军“正于七月过岭,以瘴死者自数分。……欲再往,又无舟可渡,无粮以戍。此谬算,未之有也。……运粮者死八万,战兵瘴死十一万,余二万八千人生还,尚多病者,又先为贼戮数万,都不下三十万口。其昏谬无谋,如此甚也”[2]。可见,二程认为宋廷倘若对安南用兵事先谋划好,就不会因缺乏对地理、气候及补给等方面考虑而失败。究其原因主要是谋划者的“昏谬无谋”。显然,这是孙子“多算胜,少算不胜”、“无算”胜败思想的引申和具体说明。

其二,重视奇胜之道。二程主张“兵能聚散为上”[2],即用兵要根据瞬息万变的战场择机而动为上策,做到“既要胜,须求所以胜之道”[2]。他们对此指出汉代韩信将兵之所以能做到“多多益善,只是分数明”,而前秦符坚用兵之所以“一败便不可支持”,就在于其不知变,且“无本”[2]。所以,将帅必须注意瞬息万变的战场情况,及时调整应敌之策,否则变成愚战。程颐还批评春秋宋襄公只讲仁义,忽视战场具体情况,搞成不鼓不成列的愚战笑话。为避免愚战,他分析了一些精典战例。

问:“用兵,掩其不备,出其不意之事,使王者之师,当如此否?”曰:“固是。用兵须要胜,不成要败?既要胜,须求所以胜之之道。……且如两军相向,必择地可攻处攻之,右实则攻左,左实则攻右,不成道我不用计也。且如汉、楚既约分鸿沟,乃复还袭之,此则不可。如韩信囊沙壅水火类,何害?他师众非我敌,决水,使他一半不得渡,自合如此,有甚不得处?”[2]

可见,二程强调我方每场战争要灵活机动,把握战机,利用特殊地形先发制人的战术,如“韩信囊沙壅水火类”等战例。从战例诠释看,二程不但继承“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的战术,而且提出将帅必须掌握奇胜之道,否则“未知奇胜之道也。夫攻必取者,攻其所不官运亨通也”[2]。

其三,择良将,委重任,严明军纪。关于将帅作用,宋人认为“将者,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三军之事专达焉”[5]的观点。通过战争经验总结,二程也对将帅作用进行了具体论述。元丰五年(1082)永乐城之败后,他们批评神宗因任将不当而成为失败的重要因素。“徐禧奴才也,……然今日边事,至号疏旷前古未之闻也。其源在不任将帅,将帅不慎任人。阃外之事,将军处之,一一中覆,皆受庙算,上下相徇,安得不如此?”[2]这失败的责任在于徐禧唯神宗之令是从,处处掣肘将领,丧失战场主动权,故言“其源在不任将帅,将帅不慎任人”。这也揭示了宋朝“将从中御”的军事体制弊端。针对这种弊端,程颐强调宋廷应改变扭曲的驭将体制,授以将帅临敌处变之权,并做了一番论述:“自古命将,阃外之事得专制之。在师专师而得中道,故吉而无咎。盖恃专则失为下之道,不专则无成功之理,故得中为吉。……唯师专主其事,而为众阴所归,故其义最大。人臣之道,于事无所敢专,唯阃外之事则专制之,虽制之在已,然因师之力而能致者,皆君所与而职当为也”[2]。当然,程颐强调为将之道即惟军中将不必唯君之命是从,这完全符合“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的原则。

此外,将帅还要面对因出身卑微而难以治军的考验。二程通过古代名将治军方法分析,将其划分为两种:一种将帅是以军威立众,如“司马穰苴擢自微贱,授之以众,乃以众心,请庄贾为将也”;一种将帅是以才谋立众,如“淮阴侯起于微贱,遂为大将,盖其谋为有以使人尊畏也”[2]。当然,二程更倾向于前者。程颐认为将帅倘若想打胜仗,必须严明军纪,才会赢得民心,否则即便侥幸战胜,也是凶道[2]。弦外之音,程颐在警示宋军要严明军纪,否则变成“伤财害人,毒害天下”[2]的军队。这显然是程颐的高明之处,既合论兵之理,又中宋军之弊。

以上所述,二程的战术思想从战前谋划到严明军纪,都直指宋朝军事体制的弊端,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三、二程兵学思想的评价

程颢、程颐兄弟并非以军事家著称,然而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兄弟俩形成了以儒家思想为主的战略战术思想。笔者择其要者,有以下几方面。

其一,二程坚持儒家的民为邦本思想指导战争。围绕这一思想,程颐首先看到宋朝的内忧外患危机,并深为担忧地说,“京师缘边以至天下,率无二年之备。卒有边岁凶灾,如明道中,不知国家何以待之?坐食之卒,计踰百万,既无以供费,将重敛於民,而民已散矣。强敌乘隙於外,奸雄生心於内,则土崩瓦解之势,深可虞也”[2]。又言:“方今之势,诚何异于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然,因谓之安者乎?《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窃惟因本之道,在于安民,安民之道,在于足衣食。今天下民力匮竭,衣食不足,春耕而播,延息以待,一岁失望,便须流亡。以此而言,本未得为固也。”[2]面对如此严峻形势,引导统治者重视国家之治乱、兵之强弱、战争胜负等方面自然成为二程论兵的重点。故程颐建议:“朝廷有纲纪权持,总摄百职庶务,天下之治,如网之有纲,裘之有领,举之而有条,委之而不紊也;……武备修而威灵振,蛮夷戎狄无敢不服,虽有之,不足为忧,盖甲兵利而储备丰,将善谋而士素练也。”[2]

显然,程颐强调帝王首先做好内部准备,抵御敌人进攻,维护国家安宁;其次要慎武,否则导致国家灭亡、民众遭殃。其实,二程继承儒家的“理欲之辨”思想,认识到战争的两面性,提出帝王应实行修文德以怀远的策略,不要将任何事情均诉诸武力解决。这也符合“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6],“兵者,凶器也;争者,逆德也”[7]等兵学思想。显然,他们对战争的理解、认识到评价主要围绕儒家民本关系而展开。

其二,在战争观方面,二程主张用兵以正义为本的思想。任何战争均有义与不义之分,这是战争性质问题。由于受国家、民族及阶级诸因素影响,人们所处的立场会有所不同。从儒家立场看,二程认为战争胜负取决民众支持,故重视义战的阐释。子曰:“兵以正为本。动众以毒天下而不以正,则民不从而怨敌生,乱亡之道也,是以圣王重焉。东征西怨,义正故也。”[2]

二程所论“兵以正为本”,即用兵要以义为本,这样能赢得民心,否则败之,这实际上强调战争与民众的关系,并给出了战争是否合乎儒家的“道义”标准的相关事例:某尝谓孙觉曰:“诸葛武侯有儒者气象。”孙觉曰:“不然。圣贤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虽得天下不为。武侯区区保完一国,不知杀了多少人耶?”某谓之曰:“行一不义,杀一不辜,以利一已,则不可。若以天下之力,诛天下之贼,杀戮虽多,亦何害?”[2]显然,程颐肯定了诸葛亮匡扶汉室、挽救蜀汉政权的行为,并指出杀戮过多的“诛天下之贼”战争是符合儒家的义战标准,这也与兵家的“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以战止战”等思想契合。同样,二程给出非义战标准,如“擅兴甲兵,为人而伐人,非义之甚也”[2],主要针对宋神宗伐夏之战而论的。当时夏毅宗死后,年幼的惠宗成为梁太后的傀儡,引起了统治集团内部纷争。宋神宗认为西夏处于内外交困之中,是难得的讨伐时机,故他率先打破自庆历和议以来的基本和平局面。元丰四年(1081),宋神宗“用种谔、沈括之谋伐西夏”[2]。他们制定了逐步筑城、进逼西夏的战术,在庆州(今甘肃庆阳)击败夏军,拓边两千多里。神宗大喜,命给事中徐禧、鄜延道总管种谔等率军灭夏。然而,徐禧等人一意孤行,在缺水的永乐川(今陕西米脂)筑城。随后,梁太后率夏军围城,截断流经城中的水源,导致宋军“士卒渴死者大半”,城池陷落,徐禧等人战死,史称永乐城之战。史家认为此役败因:“禧疏旷有胆略,好谈兵,每云西北可唾手取,恨将帅怯尔。……禧素以边事自任,狂谋轻敌,猝与强虏遇,至于覆没。”[8]

然而在二程看来,永乐城之败另有原由。一是宋神宗专断独行,摈斥群议,导致“今许大西事,无一人敢议者”;二是大臣逢迎皇意,导致“今则庙堂之上无一人言者,几何不一言而丧邦也”[2];三是对这场战争性质,二程表明“事本不正”的观点,即宋神宗伐夏不是为了捍卫边疆、替民消祸,而是给某些人提供谋取名利的机会。因此,二程认为对待战争应该视情况而定,如“天下有昏恶之甚,不能化者,伐而诛之”,“蛮夷猾夏,寇贼奸宄,为生民之害,不可怀来”[2]要讨伐,否则会遗患后世。显然,二程继承了尉缭子“凡挟义而战者,贵从我起;争私结怨,应不得已”的思想,主张用兵要符合出师有义、举兵之道、合义而动、为民除害的儒家思想。

其三,二程力主用儒家思想培养军事人才。他们认识到战争胜负往往取决于人才的较量,并提出设置武学,培养符合儒家思想的军事人才。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五月礼部制定“武学制”的课程时,程颐不但表示反对,而且要求礼部削减对教材中“鄙浅无取”的《三略》、《六韬》、《尉缭子》等书,增添《孝经》、《论语》、《孟子》、《左氏传》言兵事。然而,礼部认为他的主张是任情迂阔,难以施行。程颐反驳道,“今礼部以为有取,恐是不曾研究。其添入《教经》、《论语》等,盖欲武勇之士能知义理,比之汉明帝令羽林通《孝经》,唐太宗使飞骑受经,尚未足为迂阔。”[2]可见,程颐选择兵书与其说有失偏颇,毋宁说他想按照儒家思想培养知义理,骁猛御敌,“招徕抚养”[2]的将才。

总之,二程虽说是文人,但其所论的兵学观点涉及层次之广,不乏真知灼见[9],在儒家思想史占有一席之地。一是在北宋中期内忧外患的严峻形势下,二程主要着眼于当时富国强兵的事务作为治国为政的首要事项,顺应了儒学思想变革的潮流;二是二程承接了儒家的“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思想,并将兵学一些理念整合到新兴的理学中,推动了兵学儒学化进程;三是二程的兵学思想对南宋理学家们的谈兵论战有一定影响。南宋理学家朱熹、真德秀等人曾参与对金的兵事讨论,不像后世评论的那样,他们只会空谈,而不着实际。特别是身受理学影响的文天祥、陆秀夫等在南宋末年的抗击蒙元战争中留下了可歌可泣的事迹[10]。当然,二程的兵学思想之所以获得理学家重视,除统治者尊崇外,主要囿于儒家框架之下指导兵学的探讨,既能汲取古代用兵经验,又能解决北宋现实问题,有着较高的水准。虽然他们的兵学思想缺乏实践性及渗透着一些迂腐的儒家理念,但不失为一种解决现实问题的上策。

[1]孙武.十一家注孙子校理[M].北京:中华书局,1999:1-140.

[2]程颢,程颐.二程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4:46-1230.

[3]欧阳修.欧阳修全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1: 871.

[4]管仲.管子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4:129.

[5]曾公亮.武经总要[M].明唐福春刻本.

[6]李耳.老子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2000:123.

[7]尉缭.尉缭子[M].郑州:中州书画社,1982:73.

[8]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10724.

[9]姜国柱.中国军事思想通史:宋元卷[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245-269.

[10]周晏.南宋抗蒙第一功碑——龙岩摩崖[J].重庆交通大学:社会科学版,2007(5):83.

M ilitary Science of CHENG Hao,CHENG Yi Brothers in North Song Dynasty

LIU Daming
(College of Humanities,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Hubei430074,China)

Under the severe situation of“internal revoltand foreign invasion”in themiddle of the North Song Dynasty,a number of scholar-officials concerning state affairs all discussed military affairs.CHENG Hao and CHENG Yibrothers are two of them who possessed rich military science.Themilitary science they covered was so extensive that it included the overall situation of Song Dynasty,strategies needed,the experience ofwars aswellas the detailed tactics of defending enemies.On thewhole,their military science had a tendency of being realistic and Confucian,which is the feature of a time when scholar-officials are in charge ofmilitary.

North Song Dynasty;CHENG Hao;CHENG Yi;military science

K244

A

1674-0297(2012)04-0078-04

(责任编辑:张璠)

2012-02-09

刘大明(1981-),男,山东日照人,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宋史、历史语言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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