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满初期的东北文学——以部分报纸文学副刊为中心的考察

2012-08-15 00:52张文东
外国问题研究 2012年1期
关键词:副刊东北文艺

佟 雪 张文东

(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吉林长春130024)

1932年到1945年出现在近代中国的伪满洲国,总计留下了14年日本傀儡政权的历史。从1932年至1937年,即伪满洲国成立到“七七”事变开始,学界的研究通常将这一时期称为伪满洲国前期。划分的依据是“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到1937年七七事变开始为东北沦陷初期”,并且这一时期的文学“从一开始即呈现出爱国进步的倾向”[1]。

报纸是现代重要的大众传媒,报纸的文学副刊也是文学生成及传播的最主要载体之一。尤其在可以迅疾地连接起作者与读者、快捷地营造团队与影响的意义上,报纸及其文学副刊甚至始终都有着其他媒介与载体无法取代的效果。“居今之世,一个文学作家不能轻视他的读者群众,因此也就不能轻视读者群众最多的报章,报章在今日是文学的正常的发育园地……”[2]。所以王秋萤曾这样断言:“东北新文学的发端和发展都和报纸有一定的渊源,如果离开了报纸的副刊,当时的文学活动便没有独自发展的条件”[3],因此,本文意在通过伪满初期部分报纸文学副刊的检索,管窥其时东北文学的历史面目。

一、在“低气压”的殖民时空里

随着1932年3月伪满洲国的建立,日本帝国主义进一步加强了对中国东北的全面侵略,而与其军事、政治侵略互为犄角的文化侵略,当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翼,并直接地体现在对作为核心媒介的新闻报纸及其文学副刊的管制和利用上。“日本帝国主义者,是认识报纸作用的,所以在日俄战后,它马上即以其较前进的优势报纸,负着宣传吞并满蒙的任务。”[4]至伪满政权建立,这种原本尚有些隐蔽的侵略手段开始变得更加露骨和直接起来,日伪当局“通过弘报处,关东军司令部的两个机构及所谓《出版法》,来加强对东北人民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统治”[5],先后颁布了一系列法规,企图控制东北各地的所有宣传形式,彻底遏制人民言论的自由。

1932年9月12日,日伪政权公布《治安警察法》,其中明确规定:凡在公共场所张贴标语、传单、宣传画者,伪警可以“扰乱秩序”的罪名予以禁止或扣留;对各种出版物的检查和取缔,均由警察和宪兵来进行。这项规定不仅取消了人民群众集会结社的自由,而且剥夺了其从事文化活动的权力。同年10月24日,日伪政权公布了所谓的《出版法》,其中明确规定所谓出版物即包括报纸、杂志和普通出版物(报纸、杂志以外的)三种,而该法的第四条则规定了禁止刊登和出版的8项内容,凡是有“变革”伪国家“组织”的嫌疑,“危及”伪国家“存在的基础”,“鼓励民心”或对伪国家“进行破坏行为”的宣传品,一律禁止出版[6],即对“凡具有民族意识的期刊,一律查禁,对革命的、抗日的、具有民族思想的著作,更是严禁的对象”[5],同时该法第六条还规定,伪满“国务总理大臣”和“外交大臣”随时得以“有障碍”于外交、军事和财政,或者以“维持治安”的需要为由,禁止或限制报纸、杂志的新闻报道。

《出版法》公布后,日伪当局便对所有进步出版物大开杀戒,仅1932年3月至7月,就有650余万册图书被焚毁;1934年6月,一次即有30余种报刊被禁止进口;1935年至1938年4年间,禁止发行的报纸7 440多份,普通读物500多册。“东北原有报纸80余家,以长春、哈尔滨最多,事变后仅剩下10余家,其余均被日军封杀……从1934年到1940年,由原来的27家中文报纸、20家日文报纸、7家俄文报纸、1家英文报纸,改变为只剩15家日文报纸、15家中文报纸、1家俄文报纸和1家朝鲜文报纸”[7]。这些被禁止的书报中“最多的是中国对日军诽谤的记事,关于诺蒙坎事件对日满军进行诽谤的记事,以及排日、侮日、抗日的记事和共产主义思想宣传的记事”[8]。

在这样的背景下,东北各报社的记者、职工也必须登记造册,呈报立案。一时间为了生存,民众与报人等等便“不得不暂时退却,而未退却的,也不得不潜伏了”[9]。在大力禁止东北民众出版物的同时,日伪统治集团还不断地向东北地区输入日本的各类书刊,数量每年都有大规模的增加,日本文化在大踏步地输入东北地区,明目张胆地成为主流文化的居心毫不掩饰。据不完全统计,1936年间,日伪向东北输入日文书刊仅有58.7万册,至1937年增至380万册,1938年增至1 000余万册,1939年增至1 440余万册;1940年增至2 230余万册;1941年则高达3 440余万册[8]。这些引进的书刊大都是日本国内宣扬军事法西斯思想的出版物,由此显见了日伪统治集团试图长期霸占并营造特殊殖民文化的用意。

二、顽石缝隙中的文学生命

然而,就是在这种残酷的背景下,伪满初期的东北文坛却以报纸文学副刊为阵地,呈现出了沦陷14年中最为繁盛的局面。“满洲的文艺生命,因为一向缺乏着纯文艺刊物的长久生存,或连续的单行本创作出版,所以它的存在,几乎完全是以新闻纸副刊当做了生命的支柱。自从经过‘九一八’的暴风雨吹过,在壮大的政局混乱下,随着各新闻纸的停刊,把生命建筑在新闻副页上的文艺,也立刻陷入颓毁的死寂状态了。但是这种状态并没有长久地持续下去,经过一度短期的沉默之后,当第二年的春风吹过来,伴随着几家新闻纸的复刊,也复活了文艺的生命。在荒寂的艺园中,又有人在重新撒下新的种子,而有了新的萌芽,这便是建国后大同元年的时期。”[10]本文所谓的“文学复苏年”,所指便是1933年。

看到新闻报刊的受众优势,日伪当局因势利导,《盛京时报》和《大同报》等便成为他们重点扶持的对象。而老牌日资报纸《盛京时报》,1932年2月与伪满政权成立同时创建于长春的《大同报》,办报方针则转向兼具舆论宣传与新闻导向,于是日伪政权的注意力更多便放在了报纸新闻版面的策划上。

由于当时的采编制度新闻版与副刊版是相互分离的,副刊遂有了单独的编辑空间,使得寄托于“重点扶持对象”的文学副刊也有了相对“安全”的发展地点。同时“主编制传统也是导致《大同报》新闻与副刊分离的一个重要原因。起初,日伪新闻检查机构甚至忽略对于副刊的检查,直到1934年以后才开始检查副刊。”[11]因此,相对宽松的管制便使东北文坛在1933年间开始从沉寂中走出来,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表现便是像《大同俱乐部》等几个进步报纸文学副刊的创办,使文学创作有了较好的阵地,从而推动了这一时期文学的迅速发展。

伪满初期创办较早的《大同报》的《大同俱乐部》副刊于1933年3月创刊,先后由陈华、冯友文、孙陵分别在三年里担任不同时期的主编。陈华主编时期是《大同俱乐部》发展最为重要的时期,刊载了大量的新文学作品,且都具有鲜明的进步主题;萧军、萧红这样后来在文坛上较为知名的作家,最早都是在这里起步的,是当时东北新文学发展最重要的阵地之一。其后不久借《大同俱乐部》母体而生的纯文学副刊《夜哨》虽在同年8月创刊后仅仅存活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但反抗、进步的色彩更浓,文学作品的水平较高,影响也更大,像一枚响箭样划过了当时沉寂的东北文坛上空,为高压政策统治下的民众带去了反抗的声音。哈尔滨《国际协报》的综合性文艺副刊《国际公园》也是创办于这一时期,以发表散文、诗歌、小说等新文学作品为主,主题上也同样及时地表达了东北民众对日伪统治者的控诉与对如何进行抗争的思考。可以说,这几个副刊在民族危难的时刻及时地出现,为东北民众带去了新的希望,进步的文学作家借助这些园地极大地激发了全国人民对于东北人民前途和命运的忧虑以及感情上的共鸣,为东北的抗日救亡史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1933年还被称为伪满初期的“文学社团年”。这一年里,借助《奉天民报》、《抚顺民报》、《奉天公报》、《大亚公报》等报纸文学副刊的阵地,一些由进步青年组成的文学社团组织纷纷成立,并创作发表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其中较有影响的文学社团主要是在辽宁地区出现的“冷雾社”、“飘零社”、“新社”和“白光社”。他们的作品对社会环境的阴冷和黑暗虽有些批评,但并没有真正触及社会现实,更多只是就身边小事抒发个人的浪漫幻想。

总的来说,这些文学社团虽生命力较为短暂,作品也良莠不齐,但对当时文坛却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促进了东北文学的发展和繁荣。纵观伪满初期刊登在副刊上的文学作品,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是以揭露黑暗现实、唤起青年奋起反抗为主题的进步文学,二是迫于日伪统治集团高压政策的以通俗写作为主的附庸文学,二者以不同的思想和艺术,共同形成了不乏进取而又稍显杂乱的文学局面,不仅使沉寂冷清的东北文坛呈现出一段短暂的“繁荣”,而且由此缓缓拉开了东北沦陷区进步文学的大幕。

三、声响和色彩是这样产生的

《大同报》的文学副刊《大同俱乐部》是东北文学最早的复苏地,伪满初期许多具有反抗性质的进步文学都是最早发表在这个副刊之上的,并以此为阵地,集结和培养了一批在后来中国现代文坛较有影响的作家。“当时萧军、萧红、舒群、金人、唐景阳、梁山丁、方兴艾、白朗等同志都团结在党的周围,以笔做刀枪,积极进行反帝反封建斗争。”[12]《杀鱼》是三郎(萧军)在《大同俱乐部》上发表的第一篇作品,从1933年3月29日开始共连载了4期。这是一篇寓意性很强的小说,以散文笔法描写了自己与妻子在杀鱼时的一种突然的惊悚——小鱼虽不断挣扎反抗,但仍逃不脱被宰杀的命运——自己在残害的不正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生命吗?作者便是以这种生活中的惊醒,暗喻并激愤着东北三省在一个所谓的不抵抗命令下的沦丧。

萧红的第一篇新文学作品中篇小说《弃儿》也是发表在《大同俱乐部》上的,从1933年5月6日开始共连载了10期,作品描写了新生儿与自己的母亲未曾见面就被遗弃的故事,而事实上,这种对母亲与孩子骨肉分离的苦难场景的描写,也正寓意着东北三省与祖国分离后的不幸遭遇和痛苦。后来《大同报》另一极具反抗倾向的副刊《满洲新文坛》主编孙陵,也曾在《大同俱乐部》上发表了七律《松花江初雪》:“国破湖湘遗粉黛,人行楼阁老烟霞。如何二帝归胡日,赓唱同悲月下笳。”[13]以中国文化的深邃,艺术的表现了对现实的反抗情绪。

在《大同俱乐部》的孕育之下,《大同报》的纯文学副刊《夜哨》终于诞生了,虽然其自1933年8月6日创刊,到同年12月24日被迫终刊,时间仅4个月略余,前后出刊也只有21期,主要作者是萧军、萧红、罗烽、白朗、金剑啸等一批爱国作家,作品也大多表达了呼吁青年人尽快觉醒奋起反抗黑暗现实的主题,直接形成了伪满初期东北文学进步发展的一个高峰。萧红的《夜风》、《哑老人》,罗烽的《口供》,白朗的《只是一条路》,萧军的《搬夫》等一系列作品,也都通过对当时东北人民水深火热苦难生活的真实描写,丰富而深刻地传达出了强烈的反抗情绪。也正是因此,《夜哨》创办不久便遭到日伪统治集团的查禁而被迫停刊,而由白朗担任主编的哈尔滨《国际协报》的文艺副刊《文艺》周刊,则成为继续发扬“夜哨”精神的又一个进步文学阵地。

《文艺》周刊从1934年1月18日创刊到12月27日终刊,共出刊48期,其办刊宗旨与《夜哨》一脉相承。白朗在发刊词《文学的使命》中针对日伪当局的禁令,明确提出:文学“不能规定目的”,而应表现“人类在广大的宇宙间是怎样生存着”,“是怎样在垃圾堆上和阴沟里打滚”的。这个鲜明的办刊宗旨,使《文艺》周刊在白色恐怖下,大胆地承继了《夜哨》的抗战精神,在日伪政权残酷的殖民统治、文化统治的背景下,发表了许多具有反抗精神的进步文艺作品,形成了与日伪文化政策相抗衡的左翼文艺思潮[14]。

《文艺》周刊的代表性作品主要有弋白(白朗)的《悚慄的光圈》、《四年间》、《逃亡日记》,田倪(萧军)的《为谁唱的?》、《期待》,田娣(萧红)的《患难中》、《镀金的学说》,金剑啸的《云故的母亲》、《洪流》等,都是通过对苦难生活的描写,使读者能够深刻体味其中蕴藏的人生追求。萧红的《镀金的学说》便是拷问个人如何实现自我价值追求的力作。其他如梁山丁的《无从考据的消息》,更是借助“山东人”的一声“老爷,我的家够苦”[15],将日伪统治下困苦不堪的百姓心声一语道出。

四、隔江犹唱后庭曲

当然,伪满初期报纸副刊的文学,在上述进步反抗的追求之外,也有相当一部分作品属于具有通俗品格的“旧文学”,主要原因概在于当时日伪政权的高压政策的胁迫,不能不导致许多作家回避现实、蜗居娱乐的生存取向。因此,大量的旧式小说与娱乐文字充斥报纸副刊,虽杂乱无章、泥沙俱下,但仍不失为当时东北文坛需要提及的另一景象。其中可以藉《盛京时报》的《神皋杂俎》副刊为代表加以说明。

《盛京时报》的副刊《神皋杂俎》创办于1918年,由国人穆儒丏担任主编,是东北第一个报纸文化副刊,内容十分丰富,办有“小说”、“笔记”、“戏评”、“书评”、“文苑”等栏目,而其“小说”栏目则主要连载原创和翻译小说,并大部分是白话文,基本上代表了东北通俗文学的走向。《神皋杂俎》在办刊宗旨上没有所谓时代、阶级之分,也没有什么一贯的主义或主张,栏目大多比较固定,每个专栏都要求很强的通俗性和娱乐性,内容涉及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作品虽丰富多样但水平却参差不齐,有些文章字数仅几十字而已,虽通俗易懂但实无内涵可言,甚至许多作品都是以“征文”形式出现的。

比如仅就1934年2月12日《神皋杂俎》副刊的文章样式、题目及内容来看,其“杂俎”的品格便可略见一斑。这一期共有13篇文章,但版面没有固定的栏目名称,只是偶尔会出现像杂记、小品文、闲谈等有关文章体裁的说明性文字。如本期的小品文《冬之晨》,写的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早上,都市里各色人等的生活状态,虽着眼于眼前的社会,模糊地有着对残暴统治下生活艰难的控诉[16],但类似游记的《东渡日本见学日记》等,写自己去日途中的一些经历,叙事口吻却甚至具有亲日倾向。

除此之外的如《除夕元旦之诗》、《诗与诗人》、《除夕赋》、《回忆》等散文或诗歌,从文学的角度来看更差一筹,比如所谓的诗歌不过是将古人关于除夕的诗句重新拼凑而成,赋也一样均以古人为选取对象,完全看不到新文学的踪影。

此外,同时期(1934)的《大同俱乐部》在主编陈华被迫离开后,也已渐渐失去了最初爱国作家创作阵地的特色,开始退回到旧文学状态,如1934年1月17日的《大同俱乐部》刊登的作品便是以通俗小说的连载、翻译小说及知识性文章等为主,整个版面内容设置与《神皋杂俎》有着惊人的相似。这些副刊上的作品与当时的形势看起来完全无关,内容上也与当时东北三千万亡国奴的处境无关,丝毫显示不出当时东北的危难处境,更遑论其能否起到激发民众斗志的作用了。虽然对于热爱文学的青年来说由于这些副刊加大了对征文作品的刊发力度,因而间接为他们提供了一种创作的动力,然在日伪的黑暗统治之下,这终不过是一种减轻压力、逃避痛苦的调剂而已。

综上可见,伪满洲国初期的东北文坛在经历了一段沉寂之后,以新创和旧有的报纸文学副刊为阵地,以进步和通俗两种样态的文学为表征,确实出现了一个相对繁盛的局面。尤其是以《夜哨》和《文艺》等为代表的进步文学副刊的出现,尽管时间不长,发表作品也不多,但却集结了当时东北沦陷区进步作家的大部分力量,集中发表了一批具有鲜明反抗精神的文学作品,成为伪满初期文学发生发展的重要阵地。

可以说,这些以报纸文学副刊为依托的进步文学,以抗战文学的先声和主力姿态进入东北沦陷区文坛,最早把东北沦陷区血淋淋的现实呈现给全国人民,撕下了日伪统治的所谓“大同”、“共荣”的伪善面具,及时而猛烈地发出了不甘做奴隶的最强音。极大地激发了全国人民对于东北人民前途和命运的忧虑以及感情上的共鸣,使那些觉醒和正在觉醒的人民能够从旧的废墟中走出来,看到了日伪统治下社会的黑暗本质,开始寻找并迎接未来的曙光。而即使是那些迫于无奈而作的附庸文学,也从某种意义上带动了爱好文学的青年们进行创作的热情,进而使东北文坛的发展具有了某种进步的可能。因此,从文学史的角度看,伪满初期这些成长于报纸文学副刊的东北文学,始终存在着重新认识与定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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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张建鑫.东北沦陷初期爱国抗日文艺期刊[J].黑龙江史志,2008(7).

[6]吉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吉林通鉴历史卷[G].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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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萧军著,梁山丁编.烛心集[C].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89:4.

[13]虚生.松花江初雪[N].大同报,1933-05-21(5).

[14]黑龙江日报社新闻志编辑室编著.东北新闻史[M].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2001:310.

[15]梁山丁.无从考据的消息[N].国际协报,1934-09-27(10).

[16]翼之.冬之晨[N].盛京时报,1934-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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