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体育用品产业技术标准战略问题研究

刘富生 钟 丽

(1.军事体育进修学院,广东广州510500;2.广东省食品进出口集团公司广东广州510100)

2006年,国务院制定的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 (2006-2020年),提出实施知识产权战略和技术标准战略。2008年6月,国务院颁布 《国家知识产权战略纲要》,决定实施知识产权战略。这标志着技术标准战略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引起了各级党委政府的重视。在2007年5月17日举行的第20届中国国际体育用品博览会上,“全国体育用品标准化委员会”正式成立,中国第一个全国性体育用品标准化组织就此诞生。此举标志着中国体育用品产业技术标准化步伐开始加速,体育用品产业的技术标准战略已上升到国家竞争的层面。自2008年以来,随着我国体育用品市场逐渐成熟并进一步整合,越来越多的体育用品企业逐步意识到,中国体育用品行业已经进入技术标准竞逐阶段。但是,标准少、水平低、标龄长等问题依然制约着我国体育用品总体质量水平的提高,直接制约着整个中国体育用品体育的出口议价能力。因此,尽快规范、完善我国体育用品的标准化体系,加快与国际标准接轨的步伐已经成为体育用品产业迫在眉睫的大事。

1 技术标准的基本内涵、功能及作用

1.1 标准、技术标准的基本内涵

国际标准化组织于1983年7月发布的ISO第二号指南 (第四版)对标准的定义为:“由有关各方根据科学技术成就与先进经验,共同合作起草,一致或基本上同意的技术规范或其他公开文件,其目的在于促进最佳的公共利益,并由标准化团体批准。”换言之,标准是指 “一种或一系列具有强制性要求或指导性功能、内容含有细节性技术要求和有关技术方案的文件,其目的是让相关的产品或者服务达到一定的安全标准或者进入市场要求”。标准一般可分为技术标准、管理标准和工作标准三大类。

技术标准是对标准化领域中,需要协调统一的技术事项所制定的标准,是根据生产技术活动的经验和总结,作为技术上共同遵守的规则而制定的各项标准。美国学者认为,单个企业或者具有垄断地位的极少数企业建立的标准是一种 “事实标准”,其分为两类:一类是单个企业由于市场优势形成的产品格式的统一或者产品格式的单一,其典型代表即是Microsoft的Windows操作系统。另一类是企业出于标准化工作或标准许可的目的联合起来制定的非法定标准。由于事实标准的形成不需要法定标准那样严格的程序,使得权利人利用知识产权与事实标准的结合而滥用技术标准,阻碍技术进步和限制竞争的行为屡见不鲜。总的来说,技术标准是指标准化领域中需要协调统一的技术事项所制定的标准。按照标准化的形成过程,技术标准可以分为正式标准和事实标准。正式标准由政府或标准化组织制定,事实标准通过市场过程产生。

1.2 技术标准的功能及作用

技术标准的基本功能,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1)规定质量。规定质量即规定产品和服务的可接受品质,如功能、品质偏差、有效期、效率、安全和环境影响等。最低品质标准通常是进入某个行业的最低门槛;2)提供信息。技术标准可以为广大消费者提供可接受的测量方法标准,这有助于大幅度降低供求双方的交易成本;3)规定兼容性。技术标准通常规定一种产品必须具备的功能和性能,以便与系统中的辅助产品配合工作;4)减少变化。减少变化是技术标准的主要作用。变化的减少通常有利于企业获得规模经济,但它既能促进创新又会阻碍创新;5)经济性。在经济发展中,标准及其制定和实施过程具有多重作用,它不仅影响着企业及产业技术创新和技术扩散的进程,还决定着企业能否从技术进步中通过营销获得收益。

2 我国实施体育用品技术标准化战略迫在眉睫

2.1 技术标准战略与我国的技术标准战略目标

技术标准战略是指组织从自身的发展出发,利用技术标准的建立和推广,在技术竞争和市场竞争中谋求利益最大化的策略。技术标准战略是我国为应对加入世贸组织所实施的 “人才、专利、标准”三大战略之一。我国技术标准战略的核心任务是要提高中国技术标准的适应性和竞争能力。根据官方的规划,我国要在2020年左右彻底扭转其国际市场上标准进口国的地位,成长为一个技术标准输出国。简而言之,中国的技术标准战略要使由中国企业发起、由中国政府支持的技术标准获得市场的认可,突破原有技术标准结构下的市场限制。另外,中国要参与到国际技术标准制订的权力核心中,在未来技术标准制订的游戏规则中发挥中国的影响力。

2.2 实施体育用品标准化战略已迫在眉睫

近20多年来,中国体育用品制造业发展迅速,在国际市场上所占份额已达高65%,“中国制造”已经成为近年来海外媒体所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不过,如果撇开西方恶意丑化中国出口商品这一做法冷静观察,我们就会发现,无论是技术性贸易壁垒影响还是中国商品质量危机,实质上都是技术标准之争,极个别不合格中国出口商品被人抓住把柄,折射出的是国内少数企业标准意识的缺乏以及我国标准体系建设的不完善。一方面,虽然 “中国制造”在国际市场上所占份额已达65%,产品质量和工艺水平不断提高。但是,“中国制造”在自有品牌和自主知识产权方面,与国际著名品牌的差距正在拉大。同时,由于体育用品制造业涉及到轻工、纺织、化工、电子、机械等多个领域,标准化工作很难有效地统一规划与协调。长期以来,我国体育用品产品标准存在着标准少、水平低、标龄长等问题,直接制约着我国体育用品总体质量水平的提高。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为中国体育用品参与国际竞争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平台,为中国体育用品制造业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同时也为中国体育用品提出了更加严格的技术规范与要求。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国际贸易自由化进程加速,市场竞争不再囿于产品和技术竞争,技术标准领先已成为崭新的竞争制高点,掌握技术标准意味着在竞争中掌握了主动权,甚至是控制权。技术标准现已演变为国际化竞争中通用游戏规则,过去是先有产品后有标准,而现在则是产品未动,标准先行。由于网络外部性的强力效应,掌握技术标准的企业榨取了行业中绝大部分利润,从而达到 “赢家通吃”。例如,由红双喜与国家体育总局确定的乒乓球40 mm技术标准于2000年被正式确定为国际标准后,从而占据了80%的国际比赛用球份额。这一案例表明,技术标准已成为高技术产业化进程中制订市场游戏规则的重要手段,是创新成果产业化的关键环节,关联着社会经济均衡发展的规则和秩序。在国外出现了一种新理念:三流企业做产品,二流企业做品牌,一流企业做专利,超一流企业做标准。因此,尽快规范和完善中国体育用品的技术标准化体系,加快与国际标准接轨迫在眉睫。

3 我国体育用品产业技术标准的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截止到2008年底,我国已发布的体育用品类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共计57项。其中国家标准26项,行业标准31项;基础标准3项,通用要求标准8项。我国目前开展的99项运动中涉及运动服20种、运动鞋16种、运动器材240种,而现有的46项体育产品标准中只有运动鞋4项、运动服1项、运动器材产品41项。当前标准远不能满足体育运动发展的需要,且这些标准大部分都是2000年前制定的,2000年后制定的标准仅有16项。目前,我国体育用品产业技术标准战略还存在诸多问题,参与国际技术标准竞争的能力仍处于 “弱势”地位。主要表现为:

3.1 标准的构成要素薄弱

体育用品企业的主体地位是形成体育用品技术标准的前提要素,技术创新能力是核心要素,再加上市场力量和标准化人才等要素之间彼此关联,盘根错节,共同制约着我国体育用品技术标准战略的实施。

3.1.1 企业主人翁意识不足,主体作用难以发挥

我国技术标准战略提出要形成以企业为主体的技术标准体系,但由于长期以来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政府主导型技术标准管理运行模式,企业缺乏参与技术标准的制订工作的主动性。首先,滞后的标准意识制约了企业参与标准制订的积极性。很多企业认为执行国家标准是一种强制性任务,或者以为只要达到了国家标准规定的技术指标就符合要求了。其次,企业参与技术标准竞争的经济效益不明显,一些企业虽然在技术标准竞争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还没有产生明显的经济效益。再次,大部分企业认为没有参与标准竞争的技术实力。企业总体技术创新能力较弱,企业技术开发投入严重不足,陷入受制于人的被动境地,很难主动参与技术标准竞争。最后,企业之间没有形成利益联动的产业链。国外体育用品企业品牌授权联盟、联合分销联盟、联合投资联盟、特许经营联盟、自有品牌联盟、买卖双方联盟等等,都是在具有明确的共同利益诉求的基础上形成的,而我国的体育用品企业联盟往往来自政府的推动,缺乏明晰的商业利益基础,致使很难形成某一标准的成熟产业链。例如,国内生产同质体育产品的多家企业,基本上都有自己生产流水线和技术研发部门。

3.1.2 自主创新能力偏弱,缺乏竞争优势

技术标准竞争的前提是自主创新的技术,如果没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即使能在一时取得竞争的优势地位,也不能保持永久的竞争优势,从而无法引导未来的技术发展轨迹,无法获得主导技术和产业的控制权。前些年,广东地区贴牌加工运动鞋、运动服等体育用品,曾一度风光无限,而如今因自主知识产权的缺乏,诸多问题已逐渐显现出来。目前,我国自主创新技术的缺乏已经成为技术标准竞争的最大障碍。关键技术自给率低,高科技含量的关键设备和流水线基本上依赖进口。技术引进为我国经济建设做出巨大贡献的同时,由于自主研发和技术引进没有有效结合,产学研合作对引进技术消化吸收创新不够,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我国自主创新技术的开发与发展。

3.1.3 技术标准竞争的市场基础薄弱

“标准的市场适应性”是我国技术标准战略的核心问题,是所有战略思想、目标、对策的出发点和归宿。技术标准竞争的力量基点是市场,巨大的市场容量和消费潜力将促使未来的标准竞争趋向我国市场。然而,广阔的中国体育用品市场并不必然完全属于中国企业和中国标准。过去我们强调以市场换技术,虽然出让了市场,却并没有获得研发能力的重大突破。从拥有市场,到拥有市场标准,是一个质的飞跃。我们制订和实施技术标准战略时,需要重新定位市场特点,不能就技术谈技术,一定要结合我国市场的特点和历史沿革,要扎根我国市场,面向国际竞争,要充分利用、释放和发挥我国市场的力量。在体育用品技术领域,由于耐克等几大体育用品跨国企业已积累了大量用户基数,我国企业作为追赶者,要改变用户的选择建立自己的用户基数,难度和成本都是很大的。因此,如果没有外力,特别是我国政府的支持,其技术的先进性并不能说服体育用品生产商和经营商选择国内的技术标准。

3.1.4 技术标准化工作人才匮乏,投入不足

技术标准战略的实施是一项系统工程,从技术的研发、标准的制订、形成、推广到国际化进程的整个环节对标准化人才提出很高要求。技术的研发需要精通专业领域的技术,标准的制订需要熟悉标准的申请、立项、审批的程序,跟踪和研究国际同类标准信息。标准的推广则需要具备一定的市场运作能力。如果要参与国际标准竞争,还需要掌握国际标准竞争的游戏规则和较高的外语水平。但因我国长期忽视人才培养,再加一些有经验的老标准编制人员陆续退休离开工作岗位,形成人员青黄不接的局面,导致我国高水平技术标准编制人才极度匮乏,无论从素质和数量上都难以满足技术标准战略实施的需求,与我国产业规模和贸易总需量极不适应,亟待建立培养和选拔国际型标准化人才的机制。此外,美国政府每年仅对美国标准科学技术研究院的拨款就达7亿美元。相比之下,我国对标准制订的经费投入与实际需要则存在巨大差距,经费不足必然影响技术标准的编写质量和速度。

3.2 标准的组织和管理没有做到统筹兼顾

3.2.1 管理和运行机制的转换困难

由于我国的技术标准战略是一个全新的战略,要改变存在诸多弊端的自上而下的管理模式,创建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标准体系,在运作层面、实施和执行的过程中必然会出现许多问题。我国原有的标准体系存在标准不协调、体系不合理、时效性差等问题,不同的政府主管部门都发布标准,造成标准交叉、矛盾,使企业无所适从,各部门间生产、检测标准不统一,检验方法不同、含量限度不同,使得某些标准难以执行。但是,要转变政府管理机制和运行机制,必然涉及利益和权力的重新分配,容易产生争夺控制权或者互相推诿责任的问题。在推进国家技术标准战略的具体执行过程中,各地方机构可能会缺乏战略意识、整体观念和主动意识,无法做到深入细致的战略层层分解,具体实施水平有待提高。

3.2.2 技术标准制订周期过长,和生产实践脱节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技术标准总体水平低,制订周期长,跟不上市场变化,特别是高新技术领域严重缺乏国家标准。以前的行业标准和国家标准往往迁就工艺落后、设备陈旧的企业,指标明显低于国际标准。制订技术标准需要进行大量的科学研究、生产试验和分析测试。由于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等存在问题,目前我国技术标准的制订与相关技术的研究严重脱节,尤其是在高新技术领域,制订标准的人不使用标准,而处在产业最前沿的企业又无法参与标准的制订工作。这种脱节不仅造成标准水平低,而且导致标准制订不能及时适应市场及技术快速变化和发展的需要,已严重影响到我国体育用品产业的国际竞争力。

3.2.3 技术标准战略效果的时间确定困难

技术标准战略的实施是一个长期持续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技术标准战略的全面贯彻、实施、检验、协调等一系列过程需要一段时间;我国政府参与国际标准的制订、参加国际标准化组织的会议和工作需要一段时间;我国政府和企业对技术标准竞争策略和国际游戏规则的掌握还需要一段时间;技术的跟随、追赶和超越还需要一段时间。因此,不可能在短期内实现立竿见影的技术标准收益和效果,因此,我们要树立长远的战略意识,抛弃急功近利的思想,要迈着坚定的步伐积蓄力量来冲击未来的技术竞争。

3.2.4 知识产权管理不完善

由于技术标准的公共性和专利技术的垄断性,随着技术标准与专利技术逐渐融为一体,如果将企业的知识产权捆绑到标准中,可以实现市场垄断、产业控制和专利费用的利润收入,使得标准专利化成为技术标准竞争的最高体现形式。虽然知识产权管理与技术标准管理的结合已成为我国技术标准战略实施的关键问题,但是,目前我国还没有建立起具有快速灵活反应能力与合理有效的知识产权工作的协调机制,还缺少维护知识产权公平竞争的反垄断措施;跨国公司在我国申请专利,阻碍我国产业的技术发展路径;我国企业拥有的知识产权数量和质量欠缺;知识产权商业化和产业化程度低;科研与知识产权管理脱离,低水平重复研究,科研项目重成果、轻专利;等等诸多问题制约了我国体育用品技术标准战略的实施。

3.2.5 行业协会体制不健全

我国提出要建设国家标准、协会标准和企业标准三个层次的新型国家技术标准体系,整合原来的地方标准和行业标准为协会标准,突出行业协会联系政府与企业的桥梁作用。但是,我国行业协会体制不健全,与发达国家的协会在本质上存在差异,有些协会是由政府部门转化而成或挂靠在某政府机构以获得存在的合法性,造成 “政会不分”,政府转变职能的不彻底,使行业协会在很大程度上成为政府的附庸。另外,我国行业协会的社会服务意识和自身服务能力有待提高,也会影响协会标准的有效性和公平性。因此在发挥协会标准的职责时,需要注意放与收的问题,避免使协会标准成为国家标准的翻版。如体育用品协会多家并存 (乒协、羽协、足协、篮协等),由于不同的部委背景,代表不同的利益集团,在快速发展的体育用品市场和日益激烈的行业竞争面前,矛盾和摩擦日益突出,各自为政,针锋相对,加剧了行业的混乱。

3.3 标准的国际竞争不和谐,受发达国家所构筑的限制较多

在我国全面实施技术标准战略的同时,国外的跨国企业密切关注着我国技术标准战略的动向和进展举措。由于标准竞争遵循 “赢者通吃”的游戏规则,跨国公司控制了大部分的国际标准制订权。由于我国实行自己的标准体系,可能从多方面抵消跨国公司所具有的技术优势、专利优势等,增加了跨国公司占领中国市场的难度。因此,我国标准战略必然会遇到来自跨国公司的阻击并组成技术联盟与我国抗衡,甚至从政府层面施加压力。从标准竞争的经验来看,欧盟和美国、日本、韩国等国都积累了丰富的标准竞争的市场经验,并在很多正式的标准化组织机构中担任分技术委员会主席的职位,相比之下我国处于劣势地位。由于语言限制或不熟悉规则,我国很少参加国际标准化组织举办的各种会议,有的参加了也只能当配角,这种情况严重制约了我国对技术标准信息和市场前景的了解与掌握;由我国主导制定的国际标准更是寥寥无几,多数情况下只能被动地执行国外或国际标准。而美国、日本和欧盟利用其技术优势,频繁修订技术法规和标准,不断提高门槛。近年来,经常因发达国家故意抬高标准而使出口贸易受到越来越多的限制。

另外,跨国公司还对我国施行双重标准,一方面极力推行全球范围内的产品质量标准,另一方面又利用我国法律方面或技术标准水平偏低的漏洞,在我国市场上降低质量标准,造成了恶劣的市场影响。

4 我国实施体育用品技术标准战略的策略及建议

由于技术标准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它是创新成果产业化的关键环节,是高新技术尤其是信息技术发展的前导规制,关联着社会经济均衡发展的规则和秩序,是实现我国发展总目标必不可少的要素。中国体育用品业作为低成本制造商和拥有的巨大潜力市场已经人所共知,但绝大多数人士尚未意识到中国理应成为体育用品技术标准的主要制订者,因此,制订和实施技术标准战略是企业提升核心竞争力的有力保障,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新阶段对我们提出的迫切要求。

4.1 技术标准研制和科技研发协调发展策略

该策略的实施将解决我国体育用品技术标准的科技含量问题,使我国体育用品能够产业化的科技研发成果,迅速转化为适应市场的标准,使其中科技水平属于国际水平或国际领先水平的标准成为具有竞争力的技术标准。策略实施的重点是: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通过政策引导科技创新以及产业技术领域的科技研发与标准研制的协调发展;调动企业积极性,引导企业确立知识产权比知识本身更重要、技术标准比技术本身更重要的观念,使企业成为制订先进标准、实施技术标准战略的主力军。加强标准化工作队伍建设,开展全民标准化知识普及工作,提高全社会的标准意识;使技术标准体系与科技研发体系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使标准研制体系成为国家知识创新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逐步完善技术标准与科技研发协调发展的机制,通过市场机制的作用,形成二者关系的自协调机制,强化技术标准与科技研发的良性发展。

4.2 技术标准化发展战略模式策略

一项具有战略性的技术标准被国际性的标准化组织承认或采纳,往往可带来极大的经济利益,甚至能决定一个行业的兴衰,影响国家的经济利益。在这种形势下,发达国家千方百计地在国际标准化活动中争取主动权、发言权,并竭力在国际标准中反映本国的要求,体现本国利益,千方百计地争夺制定国际标准的主导权。国际上国际标准竞争模式可分为三类:一是欧盟的 “控制型”;二是美国的“控制争夺型”;三是日本的 “争夺型”。国家经济实力、技术实力是选择国际标准竞争策略的基础。由于我国体育用品行业的发展差异较大,一些企业已经具备较强的国际竞争力,而另一些企业的发展水平较低,在国际竞争中尚处于不利位置,随着我国体育用品产业的结构性调整和市场的变化,其在国际上的地位也将发生一定的变化。因此,在全面提升传统体育用品产业技术标准整体水平的同时,要集中力量,突出重点,研制和突破一批国际贸易和经济发展急需的高新技术标准,提升产业层次,增强市场竞争力。根据我国国情,我们选择 “重点竞争型”的国际标准竞争策略。重点竞争是指有重点地选择我国优势、特色领域,争取参与国际标准化活动的有利地位,使国际标准更多地反映我国技术要求,确保我国重点领域在国际经济竞争中的优势,从而维护国家的经济利益。

4.3 标准体制创新策略

标准体制创新是指在经济全球化的国际趋势下,建立一种与国际接轨的、满足我国发展需要的新型标准体制和相应的机制。策略实施的重点是:通过明确定位标准的自愿性属性,创立自愿性标准体制,使技术标准来源于市场,企业成为技术标准的主要起草者,从而提高我国标准的市场适用性;通过标准、技术法规、合格评定程序的有机结合,在用市场机制发挥标准作用的同时,充分利用技术法规、合格评定的手段,发挥组合效应,达到规范市场、促进贸易的作用。目前,创新技术、自主知识产权的专利与标准基本脱节,为此,要将专利技术与标准化相互融合,把专利技术转化为标准。必须掌握专利技术情况,对具有广大市场的专利技术,指导帮助企业尽快转化为标准,形成一条 “技术专利化、专利标准化、标准国际化”的链条,实现在技术和产品上的竞争优势。

4.4 国际标准竞争策略

标准是产品进入市场的门槛,达不到标准水平的产品将被排斥在市场之外。因此,我们必须大力推进采用国际标准,破解他人设置的技术壁垒。同时,通过掌握标准的制定权,将专利技术转化为标准,有利于确立市场竞争优势。该策略的实施将解决我国技术标准对国际市场适应性的问题,提高我国在国际标准化舞台上的地位,改变经济大国、标准弱国的形象。策略实施的重点是:通过有效采用国际标准,提高我国体育用品产品和技术进入国际市场的能力;通过实质参与国际标准制订,使国际标准更多地反映我国的技术要求;通过在我国优势、特色领域实力主导制订国际标准,使国际标准充分体现我国重点领域的技术要求和经济利益,确保我国重点领域在国际经济竞争中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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