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是一个值得人们关注的作者,这里选编的这组散文诗,足以让我们走进她那独特而扭曲的变形现实审美视角。这些作品并不故弄玄虚、不渲染象征性的表现,然而处处都呈现着生命的象征性隐喻意味。她对生存现实的指认,句句戳穿荒诞的真相,其意外性往往使人顿感匪夷所思,然而又不得不折服她的深刻。才华!除了才华我们无言与之匹配。转角是一位渐露头角的诗人,她的散文诗组章《荆棘鸟》,让人们听到一曲啼血般生之劲歌。而从《第三日》开始,到这里刊载的这组《甲骨,甲骨……》,进入了文化的审视性反思。一位年轻的女性,能够如此从容地驾驭宏大的灵魂叙事,着实令人惊叹。水晶花,一位带着疼痛感的写作者,人们的这种认识有其充足的理由,这组《匍匐在大地的伤口》,自画像般展现自己生命与情感的履历书,其疼痛感显然被生命的坚毅姿态所覆盖,在自己身份的确认中偶尔也不吝流露憧憬性笙歌。雷霆的诗歌擅长以质朴的语言洞穿现实,看似平淡叙事却让人对其过目难忘。三色堇虽然偶露侠骨之气,但仍然是女性的用情至真取胜,让我们感到出手不凡。染香也是近年逐渐被人们所关注的底层写作者,她的作品紧贴着底层的生存现实,透过生存的悲凉与荒谬,抵达净土的败笔与生命中挥之不去的苦痛。而同样的疼痛与悲凉在诗人马东旭的笔下却与其他几位不同,白月的心灵场景是都市型的生存逼视,而转角、水晶花的场景则模糊现实的疆界,往往在文化、历史与现实、心灵之间往返。染香与马东旭有些相似,圈定在自己所置身的乡村生存空间,但染香的作品揉入了净土信仰的救赎性憧憬与皈依的内涵,而马东旭基本是逗留在现实的层面,以自己渗透灵魂的悲凉,喊出底层社会疼痛的民生。甚至不无自嘲性地表示某种饮鸩止渴般的热爱。
——灵焚 爱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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