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理论家张今:“翻译是两个语言社会之间的交际过程和交际工具,它的目的是要促进本语言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进步,它的任务是要把原作中包含的现实世界的逻辑映像或艺术映像,完好无损地从一种语言译注到另一种语言中去。”可在具体的翻译实践过程中,译者就会发现,随着接触的范围逐渐扩大,要在跨文化翻译中完好无损地做到再现原文风格,准确传达内容的目标,存在一定的难度。
一、翻译过程中遇到的障碍
(一)中西语言文字结构本身引发的思考
汉代大文字家许慎,把汉字经典描述为汉字六书说。所谓“六书”说,即汉字构成的基本方式,分别为:象形说,指事说,会意说,形声说,转注说和假借说。随后一些文字学大家提出汉字结构的“三书”说“新三书”说,“新六书”说等。因此就汉字的结构方式的翻译,就会给汉语译成英语的过程中设置了障碍。我们可以从下面的例子中可以看出。
据说大明王朝即将灭亡之际,崇祯皇帝对此一筹莫展,扮作百姓模样跑出宫外测字。测字先生问测什么字,他说一个“友”字。测字先生道,寻常百姓无妨,若皇家测此字,不利,因为“友”字的草书写法,与造反的“反”字相似,百姓造反,天下难宁。崇祯闻此,就说不是“友”字,而是“有无”的“有”字时,先生道,“有”字拆开,一部分可以组成大字,一部分可以组成明字,但大字少一捺,明字少一日——大明江山少了一半了,这于皇家就更不利了。崇祯越听越怕,改说测子午卯酉之“酉”字,测字先生觉此字事关重大,把结果写在纸上。崇祯接过纸,匆匆回到宫中,见上面写道:“黄帝者,至尊也。酉字乃尊字砍头去脚,江山社稷大势已去。”如果将这种拆字的原因用英语的结构形式,鉴于两种语言结构的差异,恐怕也很难做到两者在意义和形式之间完美的结合。
英语,是由26个拼音文字组成,看不到任何与汉字构成相似的形式,表音更多一些,在英语的字母组合中,其英语单词的曲折变化,可从其词形可以看出时、体、态、格、数,比如通过附加前缀en-,a-和后缀-ment,-ness,-tion,-ance等方法构成动词、形容词、副词、名词等。因此在翻译过程中,那些借助英语词语读音相同或相近的双关句子,汉语就无法译成双关,有可能。
例如:Two young men established a beef-cattle station and called it “Focal Point.” When asked by their father why they had given is such a name, they explained: “Focal Point --- why, thats where the suns rays meet.”
两个年轻人建起了菜牛牧场,起名叫“焦点”,当其父亲就为什么取名“焦点”这个名子时,儿子们答道“焦点,即光线聚集的地方”,而在儿子的这句话中,“suns rays meet 是sons raise meat 的谐音”,意思是“儿子养牛的地方。”
(二)中西文化背景的差异
翻译离不开文化背景,因各国的宗教信仰、风俗习惯、政治制度等方面的千差万别,要做到完全符合另一国家语言和社会背景等相对等的翻译,的确有些难度,更多地反映在译入语有可能会出现的词汇空缺。
Alice:Sit down. Have a cup of tea.
Mother: I cant. Your fathers waiting in the car. Hes double parked.(Leonard Stern and Sydney Zelinka: $99,000 Answer)
爱丽丝:您请坐。喝杯茶吧!
母亲:不行,你爸爸正在车里等着,他正违章停车。
按照美国的交通规则,在街道两边划定的停车区里,汽车只能成单行停靠。爱丽丝的爸爸找不到车位,只好把车子停靠在别人的车旁,因而违反交通规则。如果把“double parked”译成“违章停车”,读者就不可能获得原文作者所传达的违章信息;如果译成“双停车”,大部分读者可能不懂得其中的意思。有人把它译成“他违章把车子停靠在别人的车旁”,这种译法充其量也不过是对原文的一种解释罢了[1]。
在汉语的日常用语中,有些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口头禅、俗语、习语和经典故事传说等,如要实现相似或对等的翻译,可能失去原句所传达的空间想象力、内容细节和人物等,比如说曹操,曹操就到 talk of the devil, and hes sure to come;闭门造车 Work behind closed doors;一箭双雕 kill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等。
(三)在文学作品中出现的现象
文学翻译是翻译史上最早、最重要的翻译活动,在翻译跨文化的文学作品中, 那些用特定的写法如单词拼写、发音、、语法错误、地方方言等方法塑造作品中的人物性格特征、文化素养、家庭背景方面的著作,使翻译受到很大的制约。
I love my love with an E, because shes enticing; I hate her with an E, because shes engaged; I took her to the sign of the exquisite, and treated her with an elopement; her names Emily, and she lies in the East. ( Charles Dickens, David Copperfield)
这个例子是利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特色,给翻译出了一道难题。董秋斯的译文无视汉语读者,在汉语译文中夹杂英文单词,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翻译:我爱我的爱人为了一个E,因为她是Enticing(迷人的),我恨我的爱人为了一个E,因为她是Engaged (订了婚了),我用我的爱人象征Exquisite(美妙),我劝我的爱人从事Elopement(私奔),她的名字是Emily(爱弥丽), 她的住处在East(东方)。
《中国翻译》1996年第6期第18页对这段话的翻译是:我爱我的爱人,因为她很迷人;我恨我的爱人,因已许配他人;她在我心中是美人,我带她私奔,以避开外人;她名叫虞美人,是东方丽人。
马红军以为“虞美人”和“东方丽人”的处理不够完美,而且用“爱”和“人”这样的同音同形字略显牵强,于是又进一步改译为:我爱我的那个“丽”,可爱迷人有魅力;我恨我的那个“丽”,要和他人结伉俪;她文雅大方又美丽,和我出逃去游历;她芳名就叫爱米丽,家住东方人俏丽[2]。
以上从语言结构差异、文化背景、文学翻译的角度举例说明了翻译的局限性是普遍存在的。当前,处在两种文化氛围下的翻译工作者不仅要熟知来源语的词汇语法等结构,把握原文作者的意图,还要有较强的文化知识和跨文化差异的灵敏性,了解句子和词汇的“弦外之音”,达到译文的“中西合璧”的效果。当面临翻译的局限时,不仅需要译者的日常积累,还要有效地避开汉语和英语的纠缠不清的文字游戏和文化空缺,如果译文不能完好无损地表达来源语的意境,可在认真比较后进行译文的二次创作后,将原文的语言特点和信息内容等以最佳方式传递给读者,促进文化交流和沟通的作用。
[1]胡庚申.翻译与跨文化交流:转向与拓展——首届海峡两岸翻译与跨文化交流研讨会论文集[C].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116-119.
[2]王文化.翻译的概念[M].外文出版社,2007,220-221.
(作者简介:巴达荣贵,内蒙古农业大学职业技术学院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