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葡萄牙收获非比寻常

詹绍慧

地图上看西班牙、葡萄牙这两个地中海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国家，东北边的葡萄牙，面积小得像西班牙补上去的一块补丁。并且葡萄牙命运多舛，先于公元前被罗马帝国统治，罗马帝国灭亡后，被日耳曼人、西哥德人甚至被摩尔人占领了7个世纪；把摩尔人赶跑后，又被西班牙兼并，直到15世纪才收复领土建国。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被多个异族统治的葡萄牙2000年来渐次形成丰沛的多元文化，非仅建筑多样化，各地传统的民俗、节庆也都各具特色。

孔布拉Coimbra——葡萄牙前首都

我们抵达葡萄牙首先拜访的孔布拉Coimbra是以大学为名为傲的古城。学校建于1290年，拥有与牛津媲美的称誉。碰巧赶上他们开学典礼结束，鱼贯而出的男女学生有的仍依校规穿着厚重的黑衣斗篷，猛一看还当是电影《哈利·波特》里的哈利和妙丽，非常有趣。校舍庭园墙上有诠释各学系现代精神的艺术浮雕，街道另一边13世纪的旧校舍，古董的课桌椅仍完好，图书馆的部分书柜镶金，除了书籍，导游说还珍藏中古时期的大量文件和手抄本。宏伟的长廊由于光线稍暗显得幽深，也显得学术气氛的厚重。

临行时，当车经过校街，看见纪念建校国王耸立的雕像，驶上蒙德加河的长桥，回头眺望高山上的孔布拉大学钟楼，仿佛浮现在云端里。

法蒂玛Fatima——灵魂的圣殿

车子还没进入法蒂玛，远远就看见下交流道的车道圆环内有5个惟妙惟肖、背负行囊远来朝圣的铜制雕像。不错！法蒂玛是世界6亿天主教徒朝圣的圣地。

事情起自第一次世界大战的1917年5月13日，圣母玛利亚显现给3个牧童的神迹，然后每个月同一日地再显现直至10月13日的最后一次。在当地官员、各地百姓乃至记者和教廷神职等约7万余人共同见证下，圣母显现于山坳处的一棵冬青树上，一再地把和平与救赎的讯息带给人类，并预言人要悔改，否则惩罚将无法避免。由于这是天主教的大事，直至1930年10月13日罗马教廷宣布审查结果，正式承认此一事实，并感恩圣母护佑，使葡萄牙未受战火蹂躏，于是在圣母显灵的地方兴建教堂，批准法蒂玛是特别敬礼圣母的朝圣地。

法蒂玛原来只是一个坐落在群山中的农村，有2500左右的居民。圣母显灵之前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法蒂玛大教堂的大广场上。广场高悬十字架，与其他参观过的欧洲哥特式教堂比，这1928年着手建造的圣堂显然太年轻，外表不是较传统的红砖色而是雪白色，教堂两侧延伸的长廊呈弧线形，像是伸展双臂拥抱所有广场上的子民。2007年于教堂右下方新建的副堂和配备建筑，都是简约的流线型。教堂内部没有任何支柱妨碍视线和分隔空间，举目向上望虽然仍是彩色玻璃窗，但光线并不暗淡，也没有传统教堂的神秘感。祭台墙上有圣母显灵画像，往上接近圆顶处有大面积以圣母为主的浮雕。最特殊的是用瓷砖根据圣经记载精致浮雕了14处耶稣苦难壁画。

里斯本Lisbon——首都

里斯本快到了！该去尝尝正宗口味的葡式蛋挞。

蛋挞还没照面，排队的阵势即先夺人。由于排队的人实在太多，店家的规定像美国的汉堡店，先排队付账领收据票号，再排队等领蛋挞。我抽空找洗手间顺便入内参观，发现一间接着一间的延伸，都坐满客人。我们这一大票人只好站在走廊囫囵下肚，要问滋味怎么个好？我说不上来，倒是千里迢迢地来又排那么长时间的队，实在是该多买两个解馋。导游补充说：这蛋挞一日卖到上万个，最早的配方却得自于隐修院修女的餐后甜点，后来因为入修会的修女少了，修院被关闭，食谱被企业收购，开业至今已经100年。

随后前往13世纪北非穆尔式建筑的仙达皇宫，这皇宫的外型以两个锥状烟囱最为耀眼，是煮饭排烟用的，我们到下层看厨房，真大，饭锅像蓄水的大水缸，火钳子像骑士冲锋的长枪。那年代虽没有自来水，水槽却装置了输水的水龙头。宫内墙壁一律贴不同图案花纹的瓷砖和浮雕图形的金属，其中还有一间中国厅，陈列着很精致的9层宝塔、太师椅和景泰蓝花瓶等贡品。由于参观的人多，几个螺旋扶梯质地厚实纹理清晰油亮，手扶着上下楼触觉光滑。

最有趣的是在这古老皇宫对面大街上，一家家时尚的咖啡座，一间间艺品和餐饮店，一条条依山而建的中古巷弄。当我们以7欧元享用葡式风味的鸡饭后，沿着陡坡盘绕的小巷继续寻宝。葡萄牙人喜欢用小石块铺城市的人行道，有的石块已被岁月磨得像光滑的陈年骨牌，怀疑雨天是否会跌倒。

嵌入路标的公鸡也是葡国特色之一。这红冠鸡也根据一则显奇迹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被冤入狱临执行的死刑犯，喊冤没人理，突见街边妇女菜篮一只死鸡，情急高声喊说：“如果这只鸡会叫，就证明我没有罪！”结果公鸡的咯咯叫声救了那个人。沿袭到今天，花公鸡成为民俗正义与善良的化身，送人的幸运符。最随处可见的是葡萄牙国粹的瓷砖艺术，街道的公共建筑、教堂、学校和饭店等地，大可装饰为墙壁，小则是画框和家用器皿。写实的传统对称，抽象的现代描绘，构图色彩之运用令人赞叹不已。其中具代表性的蓝白色阿姿雷荷瓷砖，温润雅致独树一格。

耸立于里斯本港口浅咖啡色的贝伦塔，曾是航海人平安归来的心灵灯塔。塔高约5层楼，外墙有珊瑚等图案石雕，以吊桥与岸连接。原来有防御港口的作用，后来变身为电报站、灯塔和水牢。

在贝伦塔不远处有个大理石砌成的纪念碑，是纪念亨利王子逝世500年，以帆船的形状雕塑20多位各行业的代表人物，站在船首的亨利王子手捧航船模型眼睛望向远方。广场上有一个小片彩色瓷砖拼成的地球仪，标明葡萄牙远征各地的年代航线。没有标明的是由此得到梦寐以求的东方腌肉防腐及调味香料。

同样立于里斯本港口附近的杰若尼莫斯修道院，集庞大、高超、典雅、细腻之大成。代表16世纪葡萄牙的光荣史页，也代表挚爱艺术的曼奴尔国王对宗教和国家功臣的器重。既然是为纪念航海家达伽马发现印度，所以一进教堂就是4位皇家卫士抬达伽马的巨型石棺。教堂内外的雕梁画栋，导游说是现今世界独一无二的葡萄牙石匠艺术。教堂内供圣体的圣体柜是整座教堂最神圣的地方，上面镶满珠宝，瑰丽灿然又庄严无比。?笏（编辑/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