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社群”概念的学术意义——杨洪承教授学术思想综述之一

2012-04-14 01:24:32方维保
关键词:现代文学流派文学社

方维保

(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安徽芜湖 241000)

“文学社群”概念的学术意义
——杨洪承教授学术思想综述之一

方维保

(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安徽芜湖 241000)

杨洪承系统提出了“社群”的概念,并将其运用于中国现代文学社团流派的研究之中,并使之获得了实践的肌理。面对文学社团命名的困境,社群概念的提出,具有重要的叙事意义。文学社群概念,正成为现代文学研究中文学社团流派研究的一种范式。

杨洪承;文学社群;叙史意义;研究范式

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无论是从研究队伍还是从研究的成果来说,都已经极其壮观和丰富了。但壮观和丰富的背后是创新的危机。我认为,一个真正的文学史家,是那些能够在已经成熟的学术生态中,独树一帜,以独到的眼光发现学术的亮点,更为重要的是发现学术真理的人们。杨洪承教授对于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是广泛的,涉及著名作家作品研究、现代文学资料学、现代文学学科建设等多个领域,尤其是在中国现代文学资料学的领域成就斐然。但我认为,杨洪承教授对于现代文学研究的一个最为突出的贡献在于提出了“文学社群”概念。他在博士论文基础上整理出版了学术专著《文学社群文化形态论——现代中国文学社团流派文化研究》(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年),其后更进一步发表了一系列的学术论文,系统阐释了“社群”的概念,并将其运用于中国现代文学社团流派的研究之中,使之获得了实践的肌理。这一概念照亮了中国现代文学研究尤其是社团流派以及文学生态学研究领域。

一 “社团”命名的困境和“社群”概念的叙史意义

在对于中国现代文学的社团流派的研究中,杨教授提出了“社群”这一概念。他将“相似相近文化体的一个文学社团流派或几个文学社团流派”[1]综合称为文学社群。这一概念的提出,不仅对于现代社团流派的研究有着重要的方法论意义,也对现代文学史的叙述有着观念更新的意义。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叙述中,文学社团对现代文学的创作和历史构成都起着巨大的作用。如文学研究会对于中国现代现实主义文学思潮的贡献,创造社对于中国现代浪漫主义文学的贡献,“左联”对于30年代革命文学思潮的贡献,等等。因此,无论什么样的文学史在叙述中国现代文学的时候,都无法忽视文学社团的存在。尤其是那些带有思潮叙述特征的文学史,更是将文学社团的贡献放在了首位。但是,在文学史对于这些文学社团的叙述中经常会出现叙述的困境。

首先是现代文学社团的特殊性。中国现代文学社团的组织构成有几种方式:第一种是有系统严密的组织机构的社团,如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左联”)。这是一个以共产党人作家为核心的,有着鲜明的政治追求的文学社团。它不但有宣言、纲领、组织机构和成员登记制度,而且其内部对于组织成员和成员的创作和社会活动都有着严密而有效的控制。这种社团形式,具有党团性质。其政治文化生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是独一无二的。抗战时期的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文协”)也是一个具有政治性质的文化团体,这个团体虽然也有理事会,但由于在政治方面的统一战线性质,其所主要从事的是文化活动,其内部控制却是松散的政治组合。或者严格来说,它并不是一个文学社团。第二种就是那些最为常见的文学社团,如文研会、创造社、语丝社、新月社、湖畔诗社等等。这些社团符合文学社团的一般的特征:有宣言、有纲领、有机关刊物、有相对固定的成员,在文学追求上有着相对同一的审美追求等等。它们一般以某一种或几种刊物为聚散的核心,有的时候是因师生同学关系而组合,有的时候是以乡土关系而组合等。但是,相对于“左联”这一的带有政治性的文学社团,其组织的严密性则大打折扣。有的社团有成立宣言,却没有解散宣言;有的成员很多,但到底有哪些却并不明确;有的最初只是沙龙,后来才形成组织。其实,对于大部分文学社团来说,其实质就是一个相对稳定的文学沙龙,或者说是一个文学社群。正如杨洪承教授所发现的,“松散”[2]是它们的一个很大的特点。第三种是比较纯粹的文学沙龙。早期的新月社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文学沙龙,它其实就是“欧美同学会”,不但有诗人、小说家,还有其他方面的科学家,只不过他们聚合在一起共同谈论文学,有的是职业文学家,有的只是票友而已。但不管怎样新月社还有着社团的名号,而所谓的京派则就是有着共同审美追求的在京的文学家和理论家所组成。他们没有社团名号,却在文学理论、社会文化立场和创造方面有着师承和相互影响的松散的文学社群。不仅京派如此,新感觉派其实也是如此;所谓的“现代”派也是如此,以至于40年代的“中国新诗”派也是如此。这些都是亚社团组织,却不是真正的社团。

在上述的三种“社团”形态中,“松散聚合”是其共同特点。第二种和第三种自不待言,就是第一种形态中“左联”,虽然有严密的核心组织,但是由于30年代上海的特殊文化语境,其组织结构也有核心与边缘之别;其创作也有主流的“革命文学”与以萧红等为代表的写实性现实主义边缘创作的差异。正是因为对于中国现代文学社团的“松散聚合形态”的发现,杨教授使用“社群”这一概念才显示了其合理性和恰当性。

同时,对于以上三种文学“社团”,前两者现代文学史叙述往往用社团来加以命名和叙述,而对于第三种则不得已用“流派”来命名和叙述。这种命名和叙述,带来了命名的重合与分裂,以及标准的歧义。如文学研究会和人生派小说的重合,七月派小说和七月派诗歌的分裂;同时流派更具有文学意味,而社团则是一个社会组织,所指向的是社会学。更为重要的是“文学社团”无法覆盖流派命名的有限性。如现实主义文学思潮,自然我们会将其归功于文学研究会及其对于现实主义文学的倡导。但是,文学研究会作为比较早也比较规范的一个文学社团,其主流是现实主义的,但是并不排斥其中有一部分作家的带有浪漫主义甚至现代主义特色的创作。更为重要的是,新文学初创时期的现实主义潮流,有的人与文学研究会关系密切,却并不是它的成员,其创作风格却具有比较典型的现实主义风貌。如鲁迅,以及未名社的韦丛芜、台静农等人的现实主义创作。再比如创造社,其早期是浪漫主义的,但到了20年代中后期,却逐渐趋向现实主义,尤其是郁达夫的现实主义倾向更明显。与文研会相似的是,有些与创造社关系密切并不是创造社成员的作家或诗人,也在进行着浪漫主义的文学创作。如宗白华与创造社首领郭沫若以及田汉关系密切,一直从事着浪漫主义诗歌的创作和带有浪漫主义特色的文学理论倡导。这说明,文学社团尽管可以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文学创作队伍,相对同一的创作追求,但社团却无法给某种创作风格和创作追求以完整的覆盖。其实,在20年代初期,围绕着文研会和创造社,或着说以这两个社团为核心,已然形成了两个文学“社群”,前者是现实主义的,后者是浪漫主义的。这两个社团的组织机构、宣言、刊物等明确的追求,对于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创作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这一社团诸多成员的人事关系,比如亲情、师生、乡土等方面的关系,也使得这个社团的追求得以扩张。这是这个社团所无法覆盖的。

因此,无论是相对于“松散”的文学社团来说,还是相对于“文学沙龙”来说,还是相对于所谓的“文学流派”来说,惟一适合的命名就是“社群”。

一般社会学家与人文地理学家所指的社群(community),广义而言是指在某些边界线、地区或领域内发生作用的一切社会关系。它可以指实际的地理区域或是在某区域内发生的社会关系,或指存在于较抽象的、思想上的关系。它可用来表示一个有相互关系的网络。社群可以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关系,包含社群精神(community spirit)或社群情感(community feeling)。主要特征包括,有稳定的群体结构和较一致的群体意识;成员有一致的行为规范、持续的互动关系;成员间分工协作,具有一致行动的能力。社群可以体现为有组织的社团,也可以体现为有共同社会意识的社会群体。

杨教授引进了西方现代社会学理论,将“社群”这一概念引入现代文学社团流派的研究之中。他充分考虑到这一概念的适应性和合理性。他所提出的“文学社群”这一概念,考虑到了社团的社群特性,即组织特性;更为重要的是他考虑到了“人以类聚”的人际关系特性。“社群”这一概念,对于社团的内部构成是合适的,它可以用来描述那些具有比较稳定的社会意识和有着组织的分工协作的社会团体;同时,它对于文学流派和文学沙龙来说也是合适的,因为虽然它们的人际关系是松散的,却并不排除他们的分工协作和具有共同的社会意识。“社群”这一概念既照顾到了社团的固结的物质结构,又超越其上,获得了更强的概括性,把社团边缘和比较接近的“月晕”部分也概括了进来。而且,作为一个具有现代性的概念,它在文化上切中了具有西方现代文化背景的中国现代文学知识分子聚集方式,反过来说,这一概念切中了中国现代文学知识分子的现代性文化本质。

所以,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杨教授很顺利地将中国现代文学史分成了若干社群,从而避免了此前研究者在流派与社团之间的纠结、社团与其边缘性人物关系的纠结、社团与其外部同仁之间关系的纠结。在“社群”这一概念之下,我们就可以很好地理解新感觉派、现代派和京派;也可以很好地理解组织结构严密的“左联”与其边缘分子如萧红等人之间的关系;当然也很容易就可以将20年代的鲁迅纳入以文学研究会为主体的人生派小说中来加以考量。因了这一概念,现代文学社团流派的研究,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许多。

二 “社群文化分析”展现文学社群的文化肌理和文化生态

文学社群研究是一种广泛意义上的文化研究,它从文化观念入手来考察中国现代文学文人群体。杨洪承教授从文化视角切入,对文学社群进行了一番文化哲学的形态论共时性考察和阐释,对其进行历史、生存、结构、创作实践的综合性还原研究,重新整体地把握了现代中国文学的存在形态。

杨教授运用福柯等人的公共空间理论,从宏观的文化场域重新命名了文学社群,将“相似相近文化体的一个文学社团流派或几个文学社团流派”[1]综合称为文学社群。正是基于文化体的“相似相近”性,杨教授才跨越了文学社团和流派的概念“鸿沟”,得以顺利地将中国现代文学史中作家的生态厘定为若干社群,如文学研究会现实主义创作群、创造社浪漫主义创作群、京派作家群、新感觉派作家群、七月作家群等作家社群。这种作家社群的厘定,在宏观上重塑了现代文学史的版图。更为重要的是,立足于文化场域,杨教授考察了这些文学社群之间的聚合关系,社群因教育、政治、经济等因素而形成的相互竞争、相互排斥和相互聚合关系,描绘了一幅更加符合现代文学社团流派生存本相的生态图景。

后现代主义的公共空间理论在关于现代文学社群的内部关系的考察上运用得更为出神入化。杨教授认为,现代文学社群既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封闭公共关系空间,同时又是一个活跃的开放的空间体系。他特别提出了一个“文学群体的三层空间”理论体系,即“现代教育体系关系、现代意识形态制度思想体系关系、现代文化知识(传媒报刊出版的)结构关系”。[3]他认为,20世纪中国现代文学存在着丰富而复杂的社群(社团和流派),其发生发展是一个整合的文化生态,而并非是单一的纯文学或社会政治的组织行为。同时,文学群体的特殊性在于作家聚散更有来自心理的因素和其精神的联系,并且这一聚散心理和精神联系直接影响着文学社群生态的平衡。现代中国文学社群作家聚散分合的心态与地域、教育、政治、经济四大现代文化生态形成了整体性互动关系。[4]

这种文化的整体观照,是一种社团流派文化场域的透视,它立体地考察了作家人与事活动的聚散成因以及作家创作心理的背后表现出的群体文学倾向和文学风格等深层的主客体复杂因素,从而清理出现代文学社群的生态与其作家的心态关系网络的线索,提供了探寻其内在生命的纽带。杨教授解析了左联的意识形态信仰系统与左联存在形态之间的关系,最为经典还是对于七月派创作群的文化解析。他将七月派放置在30年代末兴盛于40年代初中国国统区的文化语境中,还原了这个群体丰富的文化内涵:“胡风的精神领袖地位,本质上联系着传统的集团、群体的宗派意识的血脉,但他以独立的文学精神的追求所形成的群体意识排他性和自我守成性,又是最具现代性的姿态;七月派的形成表现出中国文学社群的一种典型结构特点,即从不自觉到自觉再到不自觉循环模式;七月派以创作呈具整体的系统性、创作样式的选择统一于群体内在结构的建构。”[5]

杨洪承教授认为,社群是作家的“文化家园”。正是从作家与社群关系的角度,他重新阐释了作家对于社群的依存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作家的创作是独立的个性的活动,但是中国现代作家的创作,尤其是创始期的创作却大多与他/她所在的社群(社团)关系密切,可以说正是借助于新青年社群才出现了胡适等第一代文化先驱;也正是借助于文学研究会这一平台,才培养出了周作人、沈雁冰等一大批现实主义作家;同样的,也正是借助于创造社这一平台,才培养出了郭沫若、郁达夫等一大批浪漫主义诗人和作家;同样,若没有新月社,徐志摩、朱湘等诗人的横空出世,其可能性将大打折扣。在过往的研究中,我们往往注意到了一个作家独立的成长,甚至是这个作家对于社团的贡献,比如沈雁冰对于文学研究会的贡献,徐志摩对于新月社的贡献,而没有注意到正是由他们所倡导组织起来的这些社团,以及围绕着这一社团所形成的文学社群,以及这一社群所提供的丰富的社会文化资源,才塑造了这些作家的形象,塑造了他们的创作风格。杨教授充分注意到了这些社团和社群为作家诗人所提供的资源及其对他们的塑造作用,他用“豆”与“豆荚”的关系作为比喻,来言说这种包容和培育的作用。他甚至强调,即使是鲁迅这样的20世纪文化伟人,其实也是在文学社群中孕育成长的。[6]现代文学社群不仅为个体作家提供了带有形而上意义的精神依托,而且也给他们提供了现实的身份认同,甚至政治庇护和生活的物质条件。

杨洪承教授对于现代文学社群的研究已经超越了一般性的资料性现象层面的描述,而深入到了深层运行机制的剖析。在笔者所见的社团流派的研究中,杨教授的研究思路和学术发现,都是让人耳目一新的。

从宏观的文化场域与整个时代文学社群之间的关系,到文学社群之间的关系,再到文学社群本体与外部文化语境之间的关系,再到文学社群内部个体与群体的关系、个体与个体的关系等方面,杨洪承教授纤细地描绘出了中国现代文学社群的公共空间关系网络。在对于现代文学社群公共关系空间网络剖析的时候,他实际上是从社会学、文化学、心理学、文艺学等方面,更为主要的,他抓住这些社群的“文学性”,来阐释这样的公共关系空间的性质和意义;也就是说,最终的阐释在于现代文学社群对于文学生成的意义。

三 “社群文化分析”成为一种文学社团流派研究的范式

文学的文化研究,是当代西方文学研究的时学。马克思主义从社会经济出发研究文学的社会文化表现形态。布尔迪则从文学场域出发来研究文学的生成,而哈贝马斯则是从公共空间的角度来考虑现代社会的存在形态。杨洪承教授很显然更多地吸取了布尔迪和哈贝马斯的理论精华。但是,他将这种文学场域理论与社会学的社群理论进行了结合,并将其运用于对中国现代文学社团流派的重新命名和本质梳理上,运用到对现代文学作家社群内部之间主体的间性关系和间性特征的研究。正是在这样的知识背景之下,杨教授形成了一套有效的分析向度、论述的术语和分析的方法。当他在阐释现代文学社群的生态图景、生成机制和文化心理结构等方面的时候,同时也展现了一个具有结构主义特征的学术方法论,那就是文学社群文化分析的理论。他通过社群文化的阐释性分析,给我们展现一幅不同于以往的关于社群流派的文化图景。杨洪承教授的社群文化研究显然为现代文学研究尤其是社团流派研究提供了一个新颖的研究范式,开拓了一种走向增殖的学术资源。

运用这种理论,可以对现代文学社团流派等一切具有社群文化特征的现代文学社群进行深入的分析。如有的学者在研究未名社的时候,就运用了社群文化分析的方法对这一社团进行了成功的分析。[7]这样的理论范式,还可以进行文学生态研究,也就是在公共空间的背景之下,研究社群之间的关系,它们的对峙与对话,它们的横向联系和纵向继承,特别是这种公共空间对于现代文学生成的作用。

运用这种文化分析理论,我们不但能够分析社群内部的机制,还可以研究社群之间的间性关系和间性特征,从而展现出现代社会背景之间的社群生态,以及以社群为归宿的作家之间的主体间性。当然通过这种双重的关系考量,我们还可以一窥现代文学社群的整体状貌。

同时,虽然“文学社群”是一个现代文化范畴,但无疑对于古代文学社团流派研究等也有着同等意义。因为这一概念是在充分考虑到“现代中国没有真正意义的都市,更没有形态健全的‘现代’和‘后现代’的知识群体”[3]的条件下而引进和重新定义的,所以,它完全可以用来研究中国古代文人群体及其精神文化结构,及其文学创造影响。通过文化分析,我们可以重新审视中国古代文学社群的内在机制和外在存在方式。由于中国古代文学社团相对于现代文学社团来说,并不具备现代文学社团的专业性和法人特性,因此,社群文化分析理论似乎可以给我们提供更为广阔的图景。

[1]杨洪承.文学社群与文化家园——关于现代中国文学社群文化形态研究的构想[J].学习与探索,1997(6).

[2]杨洪承.论现代文学社群聚合的“松散”现象——文学研究会生成与王统照关系重释[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2003(6).

[3]杨洪承.重新理解现代公共空间与文学社群的关系[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0-11-30.

[4]杨洪承.现代中国文学社群文化生态与心态研究论纲[J].江海学刊,2008(3).

[5]杨洪承.七月派文学群体的文化结构探源——现代中国文学社群的个案研究之一[J].社会科学辑刊,1998(6).

[6]杨洪承.“豆”与“豆荚”——鲁迅与现代中国文学社团之关系考辨[J].鲁迅研究月刊,2009(12).

[7]韩传喜.论未名社的文化形态[J].临沂师范学院学报,2004(2).

Academic significance of the ConceptLiterary Community——An Overview of Professor Yang Hongcheng's Academic Thoughts

FANG Wei-bao
(School of Liberal Arts,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Anhui 241000)

Yang Hongcheng systematically put forward the conceptcommunityand applied it to the research of China's contemporary literary societies,gaining practical mechanism for the concept.Facing the dilemma of literary society naming,the introduction ofcommunityis significant in narrative.The concept of Literary community is becoming a format of research for contempoary literary societies.

Yang Hongcheng;Literary community;narrative significance;research format

I206.7

A

1674-5310(2012)-06-0119-05

2012-03-01

方维保(1964-),男,安徽肥东人,文学博士,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毕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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