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前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材的质询与相应的建议

2012-04-14 01:24傅书华
关键词:文学史学术文学

傅书华

(太原师范学院文学院,山西太原 030012)

对当前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材的质询与相应的建议

傅书华

(太原师范学院文学院,山西太原 030012)

相对于对学术话题、学术专著、学术论文的重视,学界对文学史教材的编写、应用的研究是相对轻视的。这种轻视与市场经济下文学研究观念的转变是不相适应的。当下的文学史教材存在着将教材与学术专著混淆、对中国传统的教学范式弃置不顾、不考虑教学对象、不考虑教材特点、不考虑教材的层次性等问题。并且文章以普通高校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材的编写为例,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教材的编写构想。

普通高校;中国现当代文学;教材编写;构想

据说,目下高校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材多达数百部,但数量的庞大,并不能说明学界对此的重视,相反,据我看来,学界对此却是有着不应该的相当的忽视与轻视。前说教材数量的庞大,或可只是当今学术生产体制弊端的产物——为适应对学校、学科点、教师学术量化考核或教学评估的需求而产生。

前说之忽视与轻视,并非空穴来风,其特征概而言之主要有二。

第一,编写者对教材编写并未倾尽心血,只是一般性地完成任务而已,这或许与目下教材生产的体制标准有关。目下教材之生产,一是多为多人合作之产物,一是教材主要体现学界公认之比较通行之学术观点,不易体现写作者自己独特的学术见解,所以,也就不为编写者所看重。如是,许多学者更为看重的是自己的学术专著,更愿意在自己的学术专著上呕心沥血,也就不足为奇了。难得的是,毕竟有几部教材不在此列。如洪子诚老师的《中国当代文学史》,那真可以说是他半生心血的结晶。如钱理群、吴福辉、温儒敏老师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陈思和老师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等。

第二,学界对文学史教材教学的忽视与轻视。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中国新文学学会,无论其学术年会,还是其组织的比较大型的高层次的学术会议,以及由各个高校、学术机构组织的学术会议,其会议的中心论题少有对文学史教材或者是对文学史教学的研讨,即使偶有研讨,也是被视为低一个层次的。各学术刊物,学术题目不断创新,热点话题不断,但也少有对文学史教材、教学的关注,偶有关注,也容易被认为学术含量不高。还有,在学界看来,学术专著是可以体现著作者的学术水准的,而教材,却不能体现著作者的学术高度。在这样的观念导引下,编写教材者自然不会对所编写的教材倾心倾力,于是,教材也就果然学术水准达不到应有的高度,大量教材学术水准的普遍平平,又印证了学界对教材学术水准的不予认同。恶性循环下来,教材要想有实质性的突破,不说是难乎其难吧,但道路是曲折的,大概还是可以说是符合实际的吧。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十届理事会二次会议上,对文学史教学作了研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也开始特辟专栏研讨文学史教学,但惜乎仍未引起应有的关注与重视。

但这种文学史教材教学被忽视、轻视的现状却是极不应该的,我对此只想举两个理由。

第一,众所周知,自市场经济大潮汹涌,科技界对如何将先进的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取得市场效益特别重视。其实,在文学研究领域也存在着这样的一个问题。自新时期以来,可以说,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领域,学术研究进展神速,硕果累累,许多重要的与时代发展密切相关的文化思想命题,皆出自于这一研究领域,虽经社会转型,市场经济大潮冲击,但这一领域仍能迅即调整自身,继续在历史运行时代发展中,保持自己鲜活的生机与活力。但也毋庸讳言,这一领域的研究成果,除在思想与文化领域产生巨大影响外,在文学教育领域,却没有产生相应的作用。譬如说,一方面,是这一领域的前沿性成果在不断创新,另一方面,却是这一领域众多教材的千人一面,大致雷同,陈陈相袭,以及随之而来的众多地方高校课堂教学与目下这一领域研究成果的惊人脱节。再譬如,中学语文教学是涉及当今中国下一代精神教育中的焦点话题,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领域中的著名学者钱理群、王富仁、王晓明、吴福辉、孙绍振、丁帆等,都曾对中学语文教学发表过高屋建瓴引领潮流的导向性意见,并亲自主持、参与了编写中学语文教材或读本的工作,中学语文教学近年来在教材、教学体例上的根本性的结构性变革,与这些学者的直接指导、参与是分不开的。但问题的另一方面,却是广大中学语文教师对此种变革的极度的不适应,造成这一不适应的原因固然很多,但作为中学语文教师“生产母机”的高师文学史及其教学的不理想状态,却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甚或是其最重要的原因。

第二,中国传统文人一向有脱离社会现实问题书上作书的积习。这一积习沿袭至今,就是目下的中国文学研究界,甚至是与中国社会现实、历史进程关系最密切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界,也仍然存在着轻视实践轻视实效的弊端。文章写完,刊发了事,至于这文章中所提,如何在社会现实中发生实际的影响与效果,则不再关心与过问。就以文学方法论来说吧。早在1985年,就有了方法论热,但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些解读文学作品的新方法,又有多少被实际地用于高师文学教学以及中学语文教学呢?刀是好刀,而且是反复打磨,锐利无比,但就是没有对象的招招空舞。学界重视的是一篇论文中有多少创新之处,至于这一创新之处,怎样在社会现实中发生影响,在多大范围内产生实效,则不再过问。谁如果孜孜努力于此,还会被学界认为是低层次的。在这样的为学积习传统的惯力之下,一些人宁肯把全部心血耗尽在一本见解平平,发行不过1000来册,读者最多不过几千人的学术专著上,也不愿倾尽心血于至少数万人受益的教材中,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因之,我希望学界能够对文学史教材的建设及其具体的实施,给以特别的重视,充分的研究。为此,笔者不揣浅陋,不怕贻笑大方,作为一个在普通高师教学多年的一线教师,以自己所熟悉的普通高师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材为例,谈谈自己对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材的理解与设想。

目下的文学史教材,大致可以分为研究型文学史、教学型文学史,但即使是教学型文学史,其与实际的普通本科高师的文学史课堂教学也有着相当严重的脱节。这种脱节的最大特点,就是将作为学术专著的文学史与作为教材的文学史不加区分,混为一体。作为学术专著的文学史,是供一般地了解这段文学史的读者及相关的研究者所阅读的,所以,可以对文学史有详尽的史料,充分的论证,深刻的自成一体的言说。但作为教材的文学史,却应该考虑培养的对象,对象的培养。马克思说过,一个无对象的本质是个非本质。[1]作为教材的文学史,是培养学生学习用的,如果忘记了这一点,没有明确的确指对象,那也就同一般的文学史没有区别了,也就失去了教材之所以为教材的“本质”属性。或者我们换一种问题的问法:作为教材的文学史与一般的文学史,是否应有区别呢?如果有区别,那么,其区别主要体现在什么地方呢?在我看来,教材的“本质”属性,至少应该包括这样的几个方面:对教学对象的设定,对教学目的、目标的期待性设定;对教学内容的基本设定;为完成这两个设定而要采用的训练方式、方法的设定;学生对此的实践方式、方法的设定;检测学生完成上述内容的检测方式、方法的设定,所有这些,正是作为培养学生的教材的文学史不同于学术专著的文学史的区别所在,在目下的作为教材的文学史中,这种区别,却是被严重地忽视的、缺失的。具体而言,以下几个方面,是其最为突出之处:

第一,对中国传统的教学范式弃置不顾。中国传统的教学范式,是以选本作为教学载体,诸如各种诗选、昭明文选、唐诗三百首等等,并在此选本基础上,给以不同的历时性的累积性的注与疏,从而让学生直接面对文本及历时性的对文本的经典性理解。但我们现在的文学史教学,基本上沿用了西式框架,更多地具有“概论性”,忽视了学生对文本(包括作品文本与研究文本)自身的直接阅读。文学史教学中,与文学史配套的作品选,是作为文学史教材的辅助性、佐证性的读本而配发给学生的。而在我看来,这恰恰是本末倒置的。最最起码的,作为普通高师的文学史教学,第一位的,是应该让学生直接阅读作品,直接阅读前人对作品历时性的各种解读结论。并且这种阅读,需要一定量的规定性,只有具有一定量的规定性,才能培养学生自己的审美感知能力与理解作品的能力,才能让学生对一定时段的文学史,有着切实的了解。现在的这种本末倒置的作法,极容易导致学生先有观点——即教材中对作品的解读观点,然后直接按照这一观点去索解作品。作品成了观点的注释、印证。又由于教材对作品理解的单一性,使学生不能对前人之丰富的对作品的不同理解有所了解,从而培养了、强化了学生从单一观点出发面对鲜活实际的思维恶习。在我国社会中,在我国学界中,长期存在着一种陋习:上面一个观点,于是群家蜂起,纷纷寻出各种实例、理论给以阐释、佐证、说明。举一个极端之例:我还记得“文革”时期,那样的一个翻云覆雨朝秦暮楚的时代,一时说“批邓”带来农业大发展,于是,各种理论文章,连篇累牍,给以论证与阐释;一时又说批判“四人帮”,带来农业大发展,于是,各种理论文章,又是连篇累牍,给以论证与阐释,而“批邓”批“四人帮”却在同一年度,真不知那一年度的农业大丰收,是“批邓”的结果还是批“四人帮”的结果?但“学者”对之却都可以给以言之凿凿的论证与阐释。我们目下的以文学史教材带作品的教学范式,恐怕是这种陋习的一种“遗存”,恐怕对这种陋习只会起一种助长作用。

第二,目下地方普通高校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学中的主要弊端,还突出地表现为文学教育中的史学理念化、理念先验化。所谓史学理念化,是说在文学史的编写及教学中,教材编写者、教师与学生,均不以对文学作品的阅读为根基为依托,而是以某种理念为依据,从而理解某一时期文学史的特点、规律、风格之类;所谓理念先验化,是说在教材的编写中,在对作家作品的讲授与学习中,同样并不以对作品的阅读为根基为依托,同样是以某种先验的理念为依据,概括出作家作品的特点、风格之类。这种理念每每在激动人心中屡屡被刷新,刷新之后的理念所带来的是对文学史对作家作品的全新讲授,教材的编写者每每为这种刷新所陶醉,学生又每每为这种全新讲授心折口服。然却是从理念到理念,全然与文学无关。然却是观念的移植与植入,全然与文学的感受力无关。学者刘纳曾说过:“我们见过了‘新理论’、‘新观念’、‘新方法’、‘新课题’一潮一潮地热起来,也见过了一个个研究框架的倒塌。”[2]这一说法是切合近些年来的文学史教材的编写实际的。在这样的本末倒置中,文学史教材远离文学而成为思想史的附庸,文学史教材难以有实质性的突破就不足为奇了。在这样的本末倒置中,中文专业的学生不读文学作品却可以仅仅根据所接受的某些对文学的认知性结论,就对具体的作品信口开河,俨然以文学内行自居,也就是一个不足为奇的让人见怪不怪的文学教育的“奇观”吧。

在文学史教材编写及其相应的教学范式的确立上,应该重新重视、研究中国传统的教学范式,重新回到对文本(包括作品文本与研究文本)的直接阅读上来。

第三,目下的文学史教材,不大考虑本科课堂教学中对教学对象——学生能力的培养。教材是灌输式的,讲课是演讲式的,至于学生如何阅读作品,通过什么方式培养学生对作品的审美感受能力,怎样训练学生搜集资料进入对作品的研读等等,则一般不作考虑。学生每每为教材、老师的精彩观点所折服,却不知这些观点是如何形成的。是授人以鱼,而不考虑授人以渔,虽然这鱼鲜而活,大而肥。由于不重视对学生能力的培养,所以,目下的文学史教材,基本上缺少对学生思考能力、实践能力进行培养的部分,谈不到对学生思考能力、实践能力的培养范式的设计,甚至认为文学素质、能力的培养是没有办法训练的,于是,在这方面,每每只有几道象征性的思考题就算了事。至于让学生必须阅读哪些作品,哪些作品是精读作品,哪些作品是泛读作品,哪些作品是扩展类的作品,这些作品对学生的知识结构与能力培养的关系是什么,对学生最低阅读量的实际考核标准是什么,则更是不予考虑,甚至在教材中付诸阙如。而在我看来,作为教材的文学史,这些却是教材组成中的重要部分、主要部分之一。

第四,不大考虑本科课堂教学的规定时数对文学史教学的限定性。目下普通高师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学,一般不会超过216学时,如何在这么多的课时内讲授完这些内容,哪些是应该重点讲授的,哪些是应该让学生举一反三的部分,哪些是学生必需自学的部分等等,目下的教材对此很少有所侧重。有人或许会说,这些是编制教学大纲时所应该研究的,但至少在教材中,这些是应该有所体现吧?

第五,缺少层次性。综合大学、重点高师、普通高师、普通本科、专科的文学史教学,没有大的区别。师范院校的教材,似乎就是对作品侧重一些,专科学校的教材,似乎就是对本科院校的教材进行一点压缩、简化。就我所知,重点高校与普通高校的师生,在学术视野、学术氛围、学术资源、接受能力等等方面,其落差是相当大的,教学中所存在的“问题”是很不一样的。不考虑“对象”的不同,使用同样的教材,是不是也使这些教材成为“一个无对象的本质是个非本质”的存在呢?在高校近年来普遍大面积“升格”导致普通高校大量增加的现状下,普通高校与重点高校的层次性问题,也成为一个大的现实问题。陈思和曾经强调过本科学生教材的层次性,并且身体力行主编了一本《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但学界对此似乎缺少应有的重视,更没有给以实际的研讨与推行。

正是深深有感于此,我在这里再次不揣浅陋,不怕贻笑大方,提出一个本科普通高师文学史教材的编写思路与构架,给大家提供一个批评的对象。

一、编写目的:以细读典型文本、培养学生对文学作品的审美能力、了解一个历史时段的文学特征为教学本位,落实学生对作品的原典阅读及精读数量,强化学生解读作品的能力,培养学生从事学术研究的意识,使学生具有自我持续发展的学术素质与品格。真正在本体论上,将本科文学教学从知识传授为教学本体转为以培养能力为教学本体,让知识论服务于方法论、价值论。在方法论上,将教师讲授法转为学生学习法。

二、编写特点:典型现象的方法,细读的方法,知识性、文献性、学术性、在场性、实践性、可操作性相结合。

所谓典型现象的方法,是指“从一部作品看一个世界”的方法。如果只是把一部作品单独地作为孤立现象来考察,那么,这只是这部作品的贡献和成就;如果把一部作品看作是在它身上体现了特定文学时代的某些特征的一部作品与一个文学时代的统一体,那么,这部作品就成为一个典型现象。①参见钱理群:《略谈“典型现象”的理论与运用》,《文艺理论研究》1998年第5期。

典型现象的方法,有助于处理好教学时数与教学内容之间的关系,有助于落实对学生以一反三能力的培养,也有助于对学生审美品味的精细培养。

所谓细读的方法,是在较宽泛的范围内使用西方“新批评”的“细读”概念,指对作为典型现象的文本阅读的认真、详尽及对文本的认知、感受结论是建立在这种阅读基础之上的。之所以强调细读典型文本,我不避累赘再次重复,是因为深感现在的文学史教学,常常是“概论式的知识传授”,学生对文学史及其作家的各种特点抄记背诵耳熟能详,但对文本自身却越来越缺乏审美感受能力,甚至于有的学生连文本都没有读过。而没有一定的阅读量,没有一定量的对文本的仔细体味,对学生审美感受能力的培养、学生对文学史的理解,就都是沙上筑塔海市蜃楼。

所谓知识性,是指通过对文学作品及其研究文章的原典阅读及精读数量的规定,让学生切实有着以一批作品及研究文章作为基石的坚实的知识基础。在这里,需要避免的是认为文学教育不能量化没有可操作性的思维偏见。

所谓文献性,是指教师对作品的讲授,不是共时性的,而是历时性的,既通过各个阶段对某一作家作品的研究、批评文章,让学生切实了解对某一作家作品的理解的历史生成性。这有助于克服目下文学史教学中用先验的理念框架肢解文学史的弊端,这也是对重视“注”“疏”的中国传统教学范式的继承。

所谓学术性,是指通过对作品细读途径的指明,培养学生如何在解析作品时,探明学术资源,搜集学术资料,汲取前人成果,掌握解读方法,既授鱼更受渔。

所谓在场性,即要让大学生的精神需求、知识需求、兴趣、人生中所面临的问题,社会中的现实话题、中国精神领域思想领域的前沿性在场,与所讲授的作家作品有着某种有机的关联性。在我看来,我们在文学史中向学生所讲授的文学经典,之所以具有经典性,是指当下的问题需要从经典性的文本中汲取价值资源,经典性的文本要对当下问题具有言说能力。只有这样,才能改变现在的学生只愿意看目下的快餐文化而对经典作品不感兴趣的现状。而我们知道,现在中文系的学生不肯下功夫读文学经典性作品,也已然“蔚为奇观”。

所谓实践性,是指规定学生通过课堂学习而尝试用学来的知识、方法去独立研读、解读文本的数量并作具体的研读、解读,给学生以大量的独立研读作品的实践机会,通过实践来训练学生、培养学生。这里仍然需要避免一种成见、偏见:文学教育没有可以操作的程序,文学教育不能通过程序性的训练,培养、提高学生的审美感受力,似乎审美感受力的培养、形成是玄虚的、不可捉摸的。

所谓可操作性,是指本教程可以在规定的教学时数中完成,便于作实际的量化检查。

三、教材的构架:第一部分,对一文学时代的概述。这一部分主要是将一文学时代的知识点简要地告诉学生,也包括对不进入“典型现象”的作家作品的简要介绍(在概述文字之后,也要相应地有相关的类似第四、五、六、七部分的研究成果的摘要、应读的篇目及相应的练习)。

第二部分,对作为典型现象的作家作品的选择与评析。其难点在于如何选择、确立哪些作家作品。

第三部分,围绕上述作家作品的必读的作品篇目,每一作家的必读作品的篇目以3部左右为宜。

第四部分,对作为细读的成为典型现象的作家作品的各历史阶段的主要研究成果、观点的摘要,特别是近10年的研究成果、观点的摘要。这一摘要要与第二部分对作家作品的评析要点相结合。

第五部分,泛读的文学作品篇目。泛读的文学作品篇目,可以是作为典型现象的作家的其它作品,也可以是与这一作为典型作家的创作、作品在流派、风格、创作范型上相类似的其它作家的作品。

第六部分,参考文献。是指提供给学生扩展阅读的对上述作家作品的研究性文章的篇目。只列篇目及其出处。

第七部分,围绕以上方面,给学生设计的作为学生研读文本实践的文本篇目及对学生研读的要求。要求学生在进行研读时,也要开列出相应的作为解读武器的理论文章及相应的前人的研究成果;要求学生在进行研读时,要有自己的现实性感受。

如此,或可有望强化学生对文本的阅读,强化对学生审美能力的培养,将学习的过程,作为一个培养学生能力的过程,并有着可以对学生学习结果进行实际检测的可行性。如此,我们培养的中文系的学生,或许有望可以对目下全社会啧有烦言的中学语文教学现状有所改观,或许有望为我们正在发展中的文学事业输入新鲜的血液。

希冀抛砖引玉,求教于大家。

[1]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133.

[2]刘纳.在学术论文的大生产运动中想起李健吾[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3).

An Inquiry into and Revelant Proposals on Current Contemporary and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History Teaching Materials

FU Shu-hua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Taiyuan Normal University,Taiyuan030012,China)

As is opined in this paper,less attention has been paid to the studies on the compil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literature history textbooks compared with the priority given to academic topics,academic mongraphs and papers,which is incompatible with the change of concepts on literary studies in the context of the market economy.There are in current literary history textbooks such problems as the confusion of textbooks with academic mongraphs,the rejection of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teaching paradigm,the shortage of consideration for teaching objects,textbook characteristics and textbook layers,etc.Moreover,by exemplifying the compilation of textbooks on contemporary and modern Chinese literary history for regular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this paper has advanced some proposals for textbook compilation in view of the aforesaid issues.

regular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contemporary and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textbook compilation

I209

A

1674-5310(2012)-06-0076-05

2012-03-25

傅书华(1953-),男,河北唐山人,文学博士,太原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与研究。

(责任编辑毕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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