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述评

2012-04-13 09:22杨继平张翠翠赵洪祥
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市民化新生代农民工

杨继平 张翠翠 赵洪祥

(湖南科技大学商学院,湖南湘潭 411201)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农民工也成为我国城市化进程中所形成的一个特殊社会群体。伴随我国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农民工整体数量在不断地增加,农民工阶层内部也逐渐发生了分化,出现了新的群体——新生代农民工①。第一代农民工群体伴随年龄的增长逐渐返回农村,“90后”农民工陆续加入城市劳动力大军,新生代农民工的规模不断壮大,其占农民工群体的比重也越来越大。据统计,目前新生代农民工人数已过亿,约占农民工总数60%以上,有的地方高达75%[1],他们已经成为农民工群体的主体,成为城市产业工人的主力军。面对如此庞大的群体,政府应如何更好地开发和利用他们的人力资源?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关系到统筹城乡的发展、三农问题的解决、和谐社会的构建以及经济可持续的发展等国家重大战略问题,已经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因此,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的研究文献进行整理和评述,可为进一步研究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奠定基础。

一、新生代农民工及其市民化的界定

1、新生代农民工

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的定义,社会学、经济学、人口学、公共管理和地理等学科都有过许多的研究。例如,王春光 (2001)从社会学角度提出“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的概念,认为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有两层含义:一是他们的年龄都在25岁以下,于20世纪90年代外出经商务工,并与父辈农村流动人口在社会阅历上有明显的差别;二是他们不是第二代农村流动人口,而是介于父辈与第二代之间的过渡性农村流动群体[2]。刘传江等 (2006)从经济学角度提出“第二代农民工”的概念,认为第二代农民工是相对于改革开放后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中期从农村流出并进入城镇就业的第一代农民工而言的,具体指1980年以后出生,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进城经商务工的农民工[3]。王宗萍等(2010)从人口学角度出发,将新生代农民工定义为1980年以后出生,仍然保留农村户籍,但大部分时间脱离农业生产,主要在城镇经商务工的新一代农民工[4]。朱筏凯 (2008)从公共管理角度出发,认为新生代农民工特指出生在1980年以后 (年龄在17~30岁之间),户口在农村而在20世纪90年代开始到城镇务工的青年农民工[5]。李志刚等 (2011)从地理学角度出发,将新生代农民工界定为城市“新移民”,认为他们出生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拥有农村户籍,但在城镇就业的人群[6]。虽然学者们研究的角度不同,但多数学者都认同新生代农民工是1980年以后在农村出生,上世纪90年代开始进城经商务工的青年群体。

2、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

与侧重于国家、地区和结构变化的城市化不同,市民化主要是指社会成员的变化。从狭义上来说,市民化是指非城市居民 (如农民、农民工)获得市民所拥有的身份和权利的过程。在我国,市民化主要表现为获得所在城镇的户口,这是一种与政府相关的技术层面的市民化过程。从广义上来说,市民化就是使现有非城市居民在身份、地位、观念、权利以及生产消费方式等方面全面地向市民转化的过程。这是一种与政府相关的社会文化和社会意识层面的市民化过程。很显然,完整的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应是指广义上的市民化。例如,王艳华 (2007)认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是指80年代以后出生的农民工在城市经商务工逐渐实现向城市市民转化的过程[7]。李涛 (2009)认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不仅要从制度层面上由农民转变为市民,还要从价值观念等意识层面上实现向城市民居的转化[8]。刘传江(2010)认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应涉及农村退出、城市进入和城市融合等3个环节[9]。简而言之,根据这一特殊群体的特征,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就是在城市工作生活的新生代农民工在身份、地位、观念、权利及消费方式等方面向城市居民转化的过程。

二、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研究的核心问题

数以亿计的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在城市工作、生活而不能转变为城市居民是中国特有的一种社会现象。国内众多学者从经济学、社会学、人口学、公共管理等学科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特征、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制约因素、实现途径以及进程测度等核心问题进行了深入地研究。

1、新生代农民工特征

农村劳动力的流动作为一种社会常态引起社会结构变迁的同时,其自身特征也发生着显著变化。作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研究的起点,学术界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特征进行了丰富的研究。王春光(2001)对温州、杭州和深圳三城市的农民工进行调研,结果显示新生代农民工外出打工平均年龄为22.99岁比父辈低7.87岁,平均受教育年限为3.28年比父辈高0.37年,有初中、高中和大专以上文化水平的占比分别为54%、29.3%和1.3%,有76%的人尚处于未结婚状态,有务农经历的仅39.2%,而且外出动机也由经济型转变为经济型和生活性并存[10]。刘传江 (2010)对武汉市农民工进行问卷调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平均年龄较王春光 (2001)下降0.15岁,两代平均年龄差比王春光 (2001)高10.42岁,平均受教育年限为9.75年,有初中、高中和大专以上文化水平的占比分别为57.1%、20.3%和4.2%,未婚比例为63.9%,从没有干过农活的占38%[9]。在性别比例上,蔡禾等 (2009)对珠三角农民工调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中女性占55.6%,而第一代仅37.2%[10]。不同于实地调研,丁志宏 (2009)采用2000年人口普查数据,研究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在年龄、婚姻、性别比例及受教育程度等方面的结论基本与上述学者研究结果相一致[11]。

目前,很多研究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特征进行了扩展,如王艳华 (2007)发现新生代农民工消费方式具有极强城市性,他们常去网吧上网聊天打游戏,去卡拉OK唱歌,去迪厅蹦迪,多数人都使用现代化通讯工具,其中拥有手机的人占72.90%,去过网吧占62.59%,自己购买电脑10.31%[7]。在就业方式上,刘传江等 (2008)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在寻找和转换工作过程中对“地缘”、“亲缘”的依赖性相对降低,更多是不断积累资本、工作经验、就业信息等[3]。在职业选择上,王宗萍 (2010)研究发现新生代农民工更倾向于制造业占61.6%,主要从事生产、运输、设备操作工作占62.8%,其次是商业服务业,而且有80%的人跨省流入东部务工[4]。在身份认同上,许传新 (2007)调查发现有37.3%的人较认同自己的农民身份[2],而杨春华(2010)调查却发现有75%的人将自己定位成产业工人[3]。在未来归属上,吴红宇等 (2006)发现新生代农民工中不愿意再返回家乡的占97.55%,有定居城市愿望的占90.8%[14]。另外,新生代农民工的维权意识也不断增强,“民工荒”、“用脚投票”等都是他们对自身价值得不到肯定的表达[9]。当与企业发生纠纷时,他们会选择“通过法律途径,或找劳动部门、上级主管部门进行行政协调解决”。虽然新生代农民工的权益意识和保障需求不断增强,但是现实反映他们的权益保护还远远没有落实到实处,如王宗萍 (2010)调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参加失业保险的仅有7%,参加养老保险的只有13.4%,在基本医疗保险上19.6%[4]。

总之,新生代农民工在基本状况、生活状况、职业状况、社会认同以及为维权意识等方面都与传统农民工有所不同,如新生代农民工中女性比例要明显高于父辈,而且男女比例基本持平;大多数较年轻未婚比例较高;平均受教育年限相对较长,受教育程度较高;基本上没有务农经历;大部分工资用于日常消费,消费方式具有显著城市性;除了寻求生存之外,他们更多的是为了改变生活方式以及寻求更多的发展机会,外出动机呈现多样化;将目光倾向于东部沿海较体面、安全和有发展前途的工作;较认同自己的农民身份,在城市遭受种种排斥但仍渴望留在城市。

2、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制约因素

新生代农民工要实现从游离于城乡之间向城市定居转化,从赚钱糊口的基本生存状态向初步发展的城市生活状态转变,会受到众多因素的制约。例如,曹敏杰等 (2003)着重强调制度障碍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影响,如户籍、社会保障、土地流转、用工等制度[15]。李根寿 (2008)认为社会氛围、政策制度、城市发展水平、自身素质制约着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16]。夏丽霞等 (2009)剖析了社会保障缺失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阻碍[17]。殷娟等 (2009)认为乡土记忆、城市经历、发展预期等严重阻碍了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18]。国虹(2010)探讨了社会遗传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制约程度[19]。李乐军 (2010)研究了城市公共物品供给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背离[20]。王春光(2010)认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最大的阻力即为机会不平等[21]。蔡志刚 (2010)指出自身素质低、社会管理制度缺乏、城市生活成本高昂、城市居民排斥心理导致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步履维艰[22]。邓秀华 (2010)强调社会阶层歧视和组织平台缺失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阻碍[23]。宋虎林(2010)分析了既得利益群体对实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阻力[24]。另外,张铁军 (2010)强调新生代农民工对城市社会和制度性身份认同的缺乏也制约了市民化进程[25]。总之,新生代农民工在市民化过程中将会受到户籍制度引起的一系列问题的制约。

3、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实现途径

由于受教育程度的提升、对城市生活熟悉程度的加深以及现代化交流工具的使用等等,新生代农民工在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维权意识等方面明显地不同于父辈。新生代农民工渴望融入城市也无法回到农村,但现实的政策和制度都有形无形地阻碍着他们进城的道路。如何才能有效实现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呢?通常情况下,实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包含三个环节:农村退出、城市进入和城市融合[9]。

虽然农村剩余劳动力从低效率的农业部门转移到高效率的产业部门是一种社会常态,但在劳动力有序退出农村过程中,政府部门需采取必要措施才能有效实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如刘传江(2010)指出耕地流转和农地征用制度与机制创新是这一过程的核心问题[9]。吴红宇等 (2006)认为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为实现农民向城市稳定转移提供资金和“原始积累”[14]。黄锟 (2011)认为建立以承包权为核心的农地产权制度、以承包权为基础的农地流转制度和以土地物权为基础的农地征用制度才能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26]。郭建玉(2011)强调应建立土地使用权流转的市场运行机制,推进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以解决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留得住”的问题[27]。

为了使已退出农村的劳动力有序地流入城镇,政府部门应变革社会结构、改革户籍制度、积累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构建城市安居工程等实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如王春光 (2001)认为应加快变革城乡社会结构,改变新生代农民工流动局面,使他们尽快成为城镇社会新居民[2]。孟小妹 (2008)强调应加强城乡居民间的互动,充分发挥传媒作用,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还要加强教育培训,提升人力资本,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提供素质支撑[28]。王学梦等 (2008)认为电子网络作为新型弱关系社会资本对加快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起到重要作用[29]。栾云云 (2010)认为应规范企业用工制度,引导新生代农民工加入社区,转变观念消除歧视,加快实现市民化[30]。李乐军(2010)提出以公共物品供给为先导,加大财政投入力度以促使新生代农民工实现安居乐业[20]。

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是社会进步的表现,也是城乡一体化的趋势。城市融合过程的核心问题是新生代农民工生存环境的市民化和生存保障的社会化。例如,谌新民 (2010)提出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依赖于政府提供均等化公共服务[31]。谢宇(2010)以公共服务均等化为制度创新重点,搭建公平就业平台,落实“城乡统筹协调发展”政策,提升适应能力形成良好环境逐步实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32]。蔡志刚 (2010)提出扩大社会保障范围,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解除后顾之忧[22]。邓秀华 (2010)认为延伸和拓展社区关怀,让城市中居民享受平等待遇[23]。李晶 (2011)认为应引领新生代农民工文化主流化,充分发挥中央与地方政府积极性[33]。

另外,一些学者还发现快速城市化促进了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如魏晓东 (2010)认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可通过县城、乡镇、大中城市分流办法来实现[34]。李卫东 (2010)发现发展中小城市、小城镇是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的关键[35]。总体来讲,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实现要经历从退出农村到进入城市再到融入城市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困难重重。因此,实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应实施转变观念、变革制度、提高素质、优化管理、解决子女教育问题、居有其屋以及充分发挥非政府组织的作用等措施。

4、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水平测度

采取怎样的指标体系和方法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准确测定是目前国内学术界研究的重点问题之一。比较有代表性的研究有:刘传江等 (2008)描述了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现状,估算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率为50.23%,父辈市民化率仅31.3%,认为目前我国新生代农民工正处于中市民化阶段,父辈还处于低市民化阶段[3]。王桂新等 (2008)采用综合指标法定量评价城市农民工市民化程度,发现农民工市民化取得较大进展,且已达到54%的市民化水平,尤其在非物质维度市民化水平已达60%,但在不同指标维度上农民工市民化的进展并不平衡[36]。徐建玲 (2008)构建了测度农民工市民化进程的模型,发现除了成都市农民工市民化达到70.01%之外,其余大部分都落入40% ~60%范围内,这表明农民工群体总体上正处于半市民化状态[37]。在徐建玲 (2008)基础之上,张建丽等 (2011)修正了农民工市民化进程测算模型,发现大连城乡结合部的市民化水平遥遥领先,这说明该地区新生代农民工较友好地融入城市并很好地实现了市民化[38]。总体上认为我国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水平已处于中等阶段。但是,国内学术界对农民工市民化水平的测算研究时间并不长,仍处于起步阶段。另外,现有文献还尚未建立一套合理的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测度的指标评价体系,而且现有评价体系指标大多主观性较强。

三、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

伴随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新的城市在世界各国经济增长的同时也不断地出现[39],劳动力也逐步从传统农业部门向现代产业部门转移。尽管各国采取的具体形式不同,但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向城市却是一个普遍规律,也是各个国家人口分布和劳动力供给发生深刻变化的机制之一[40]。由于西方国家在城市化进程中没有人为地建构起隔离化或等级化的城乡二元结构,他们的农村剩余劳动力更多的是以一种自发或自由的状态流向城镇劳动力市场。在我国,受户籍制度特别是附加在户籍制度之上的城乡居民间福利差别的约束,农民工实质上仅仅实现了职业转换,并未成为真正的“城镇居民”,这种具有中国特色的“城市化”模式使得我国城市化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受到限制。

在快速城市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在统筹城乡发展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有关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也随之成为学术界的热点。目前,从理论上研究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国内主要学者有:赵美英 (2007)通过构建经济均衡模型求解最佳农民工市民化选择,证实在当前情况下,我国应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城市化的推进,逐步实现农民工市民化[41]。何静等 (2009)运用交叉分析法研究农民工市民化扩张和缩减综合效应,证实农民工市民化将扩张农民工在城市住房、公交等方面需求,尤其在住房装修、家用电器、日用品等消费需求[42]。李卫东 (2010)认为新生代农民工落户中小城市不仅会促进消费需求的大幅度增长,还会带动城市公共设施和福利场所的增加、城区建设规模的扩张,进而推动我国经济发展[35]。蔡昉 (2011)认为新生代农民工消费观积极,有着全新的特征,如果政府提高社会保障覆盖率,解除新生代农民工消费的后顾之忧,就能刺激他们的消费欲望,同时改革户籍制度,转变新生代农民工消费模式,就能促使他们在城市基础设施、住房和消费品等领域创造更大需求[43]。

国内也有学者运用实证方法探索农民工市民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如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2010)证实通过缩小收入差距、扩大城市规模和增加人力资本积累等渠道,农民工市民化可推动我国经济实现均衡增长,并运用CGE模型模拟证实每年多市民化1千万人就能促使经济增长速度提高约1个百分点[44]。董延芳等 (2011)以2009年武汉市农民工调查数据为研究对象,采用Multinomial Logistic回归分析方法实证分析两代农民工的流动打算,结果发现为了实现宏观经济与微观个体的双赢,在当前形势下推进中西部中小城市和城镇化发展与促进农民工市民化政策相结合是非常必要的[45]。

综上所述,农民工是中国二元社会结构的特有产物,西方国家不存在这种特殊的社会群体。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对我国经济增长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但是,我国学者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对经济影响的研究相对较少,而且大多文献涉及到的指标体系不够全面,如尚未将社会资本、社会保障等难以量化的指标考虑在内。另外,上述研究大多是以国家层面为考察对象,只截取了静态时点数据,没有考虑到区域内各城市之间的相互作用,也没有考虑到城市内变量间的作用机制是如何随着时间的变化而逐步动态调整的。

四、未来发展方向

针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已经取得一些有价值的成果,为今后展开更加深入的研究奠定了基础。但是目前有关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还有许多课题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1、新生代农民工特征的剖析有待深入

伴随时间的推移,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内部很可能出现新的分化 (如在城市长大或留守农村)。为了在变化中把握不断出现的新特征,今后还需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特征进行深入研究。

2、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制约因素和实现途径的针对性研究有待加强

我国学者从多个角度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制约因素和实现途径进行了广泛研究,但是这两个方面的研究都略显宽泛和笼统。为了更好地实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有针对性的研究还有待更加深入地进行,以便制定切实可行的政策措施。

3、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水平测度方法及其评价指标体系有待深入研究

由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研究的时间并不长,有关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测度及其测度方法的研究也甚是缺乏,市民化水平测度评价指标体系不够完整全面,今后只有构建一个测度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的指标评价体系,采取恰当的研究方法,才能取得更加有价值的成果。

4、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有待深化

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要成为未来经济增长的新引擎,就要求学术界应从政府行为、居民需求、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社会保障等难以量化的层面出发,针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从理论和实证上更加全面的深入研究。在研究过程中还应考虑到地区内各城市间的相互作用,以及城市内变量之间的影响机制如何随着时间的变化而逐步动态调整等情况。

【注 释】

①亦有学者将新生代农民工称为“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第二代农民工”等。

[1]欧阳晨.广东农民工新生代占总数75% [N].广州日报,2010-02-26(3).

[2]王春光.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的社会认同与城乡融合的关系[J].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2001,(3):63-76.

[3]刘传江,程建林.第二代农民工市民化:现状分析与进程测度 [J].人口研究,2008,(5):48-57.

[4]王宗萍,段成荣.第二代农民工特征分析[J].人口研究,2010,(02):39-56.

[5]朱筏凯.城市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研究 [R].浙江大学硕士研究生论文,2008.25-23.

[6]李志刚,刘 晔.中国城市“新移民”社会网络与空间分异[J].地理学报,2011,(6):785-795.

[7]王艳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社会学分析 [J].中国青年研究,2007,(05):38-41.

[8]李 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的社会学分析 [J].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的社会学分析?,2009,(5):729-731.

[9]刘传江.新生代农民工的特点、挑战与市民化 [J].人口研究,2010,(02)34-56.

[10]蔡 禾,曹志刚.农民工的城市认同及其影响因素——来自珠三角的实证分析? [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01):17-22.

[11]丁志宏.我国新生代农民工的特征分析 [J].兰州学刊,2009,(7):71-73.

[12]许传新.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份认同及影响因素分析 [J].学术探索,2007,(6):58-62.

[13]杨春华.关于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的思考[J].农业经济问题,2010,(4):80-84.

[14]吴红宇,谢国强.新生代农民工的特征、利益诉求及角色变迁——基于东莞塘厦镇的调查分析 [J].南方人口,2006,21,(2):21-31.

[15]曹敏杰,韦林珍.我国农民市民化的制度制约因素探析[J].齐齐哈尔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11):49-52.

[16]李根寿.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制约因素及对策探析[J].内蒙古煤炭经济,2008,(2):16-18.

[17]夏丽霞,高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的社会保障[J].城市发展研究,2009,(7):119-124.

[18]殷 娟,姚兆余.新生代农民工身份认同及影响因素分析—基于长沙市农民工的抽样调查 [J].湖南农业大学学报,2009,(3):42-46.

[19]国 虹.社会遗传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影响 [J].中国集体经济,2010,(3):31-32.

[20]李乐军.以城市公共物品供给为先导,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J].中国集体经济,2010,(3):53-55.

[21]王春光.对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合问题的认识[J].人口研究,2010,(2):31-56.

[22]蔡志刚.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初探 [J].理论探索,2010,(2):42-46.

[23]邓秀华.新生代农民工问题及其市民化路径选择[J].求索,2010,(8):71-73.

[24]宋虎林.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途径和策略研究[J].经济研究导刊,2010,(17):265-267.

[25]张铁军.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的困境与解决路径[J].中共珠海市委党校珠海市行政学院学报,2010,(3):42-45.

[26]黄 锟.城乡二元制度对农民工市民化影响的实证分析[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1,(3):76-81.

[27]郭建玉.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特征和实现对策[J].青年探索,2011,(2):56-60.

[28]孟小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探讨[J].产业与科技论坛,2008,(9):47-48.

[29]王学梦,荣梅.电子网络: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新路径[J].安徽工业大学学报,2008,(4):44-46.

[30]栾云云.浅析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途径[J].经济研究导刊,2010,(23):44-45.

[31]谌新民.“民工荒”实质上也是“民工权利荒”缺工的深层原因是“三化”不协调[N].南方日报,2010-03-01(4).

[32]谢 宇.公共管理视野下的新生代农民工基本服务均等化探析 [J].青年探索.2010,(3):24-30.

[33]李 晶.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存在的问题与对策 [J].前沿,2010,(6):117-119.

[34]魏晓东.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研究[J].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0,21,(5):70-74.

[35]李卫东.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中小城市、小城镇发展[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0,(3):20-22.

[36]王桂新,沈建法,刘建波.中国城市农民工市民化研究——以上海为例[J].人口与发展,2008,14,(1):3-22.

[37]徐建玲.农民工市民化进程度量:理论探讨与实证分析[J].农业经济问题,2008,(9):65-70.

[38]张建丽,李雪铭,张 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与空间分异研究 [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1,21,(3):82-88.

[39]Fujita,M.and Mori,T.Frontiers of the New Economic Geography[J].Regional Science,2005,(84):377-405.

[40]Barro,R.and X.Sala-i-Martin.Regional Growth and Migration:A Japan-United States Comparison[J].Journal of the Japanese and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92, (6):312-346.

[41]赵美英.农民工市民化的经济分析:成本收益与政策选择[J].经济问题研究,2007,(5):54-59.

[42]何 静,农贵新.解析扩大内需的扩张效应与缩减效应[J].中国流通经济究,2009,(9):40-43.

[43]蔡 昉.农民工市民化将创造“消费巨人” [J].语录,2011,(1):64-65.

[44]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对扩大内需和经济增长的影响[J].经济研究,2010,(6):4-16.

[45]董延芳,刘传江,胡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城镇化发展[J].人口与经济究,2011,35,(1):65-73.

猜你喜欢
市民化新生代农民工
2021年就地过年农民工达8 700多万
“新生代”学数学
藜麦,护卫粮食安全新生代
以农民工欠薪案“两清零”倒逼发案量下降
新生代“双35”09式
创意新生代——2018伦敦New Designers展览
农民工市民化研究综述
对农民工市民化内驱动力的思考
对农民工不想留城不必大惊小怪
一群农民工的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