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孟晏综述 胡新荣审校
肿瘤的发生、发展是多基因多步骤的复杂过程。而在近些年的研究中发现,真核细胞翻译起始因子4E(eukaryotic initiation factor 4E,eIF4E)与肿瘤的发生、发展和转移有密切关系。本文就eIF4E基因在肿瘤转移中的研究现状给予综述。
真核起始因子4E 是最重要的真核细胞翻译起始因子家族eIFs家族的一员。目前,在哺乳动物中明确了3种不同eIF4E家族成员:eIF4E1、eIF4E2和eIF4E3[1]。人eIF-4E基因定位于染色体4q21~q25,其碱基序列大于50 kb,其中包含7个外显子,6个内含子,可编码相对分子质量为25 000的多肽,在eIF4E空间表面凹陷的疏水口袋中有2条8个色氨酸组,与mRNA 5’ 帽子结构组成保守残基结合,形成三文治夹心结构,参与启动mRNA翻译。eIF4E背面空间则凸起与其翻译抑制蛋白或真核翻译起始细胞因子4G(eukaryotic translation initiation factor 4G,eIF4G)等特异性结合。
近些年的研究发现,eIF4E在真核细胞翻译过程、核质转运过程以及在肿瘤发生发展中均有所作用。
在真核细胞基因表达的调控方面上,eIF4F复合物是参与调控翻译起始过程的蛋白质复合物之一。在哺乳动物中,eIF4F复合物为三源异聚体,其亚单位如下:① eIF4E(亦称帽结合蛋白);② eIF4A;③ eIF4G。eIF4F复合物使mRNA与小核糖体结合,松动5’-非翻译区(5’-UTR)的二级结构,该过程在蛋白合成的翻译起始阶段,暴露启动位点和定位发挥重要的调控作用,对蛋白质合成起限定作用。eIF4E是该复合物中翻译速度调控的关键因素。然而游离eIF4E与帽结构结合的亲和力远远低于eIF4E复合体与帽结构的亲和力。eIF4G中心区域的RNA识别基序可与mRNA结合,从而稳定eIF4E-eIF4G复合体和帽结构的结合[2]。而eIF4E过度表达时,并非提高整体mRNA的翻译水平,只使某些特定的与细胞生长有关的、且对eIF4E敏感的mRNA表达上调[3],而这类mRNA主要翻译与细胞周期和生长因子自我调控、血管生长、细胞生存和侵袭相关的蛋白质[4]。
约有68%的eIF4E以核小体形式存在于细胞核中,Topisirovic等[5]、Culjkovic等[6]的实验证实eIF4E促进一些蛋白的mRNAs从细胞核转运到细胞质。
大量研究表明,eIF4E在多种恶性肿瘤,如头颈部恶性肿瘤、膀胱癌、乳腺癌、前列腺癌、结肠癌、肺癌、白血病等中高度表达。eIF4E的表达升高,4E-BPs的表达下降或4E-BPs的磷酸化升高等这些因素致使“Weak mRNA”(主要翻译与细胞周期和生长因子自我调控、血管生长、细胞生存和侵袭相关的蛋白质)翻译的升高,从而促使细胞恶变,肿瘤组织恶性增高,且可形成血管,给肿瘤组织提供营养,有利于其生长、侵袭。然而,eIF4E致癌的作用机理目前尚不完全阐述清楚。
eIF4E的数量和活性受到自身磷酸化、翻译抑制蛋白家族活性、核内因子与基因转录等因素的调节。
在哺乳动物细胞中,eIF4E是一磷蛋白,其磷酸化位点在Ser209、Ser53和Thr21(主要的磷酸化位点是Ser53)。eIF4E的磷酸化水平随细胞外各种刺激而升高。血小板源性生长因子、表皮生长因子、血管紧张素等是通过ERK通路激活;细胞应激、细胞因子如:TNFα、IL1β等刺激eIF4E磷酸化是激活P38MAPK通路进行磷酸化。蛋白激酶C、酪蛋白激酶I和鱼精蛋白激酶等也能使eIF4E发生磷酸化。目前大多数研究表明,eIF4E磷酸化程度越高,eIF4E与eIF4G、mRNA5’端帽子结构结合就越强,如Wendel等[7]、Topisirovic等[8]、Zuberek等[9]的实验。
eIF4E翻译抑制蛋白(eukaryotic translation initiation factor 4E-binding protein,4e-BPs),通过与eIF4G竞争与eIF4E结合,从而阻止eIF4F翻译起始复合物的组装。4E-BPs与eIF4E的结合程度与其自身磷酸化水平有关。4E-BPs是在非磷酸化状态时,与eIF4E结合。当4E-BPs被磷酸化后,4E-BPs则与eIF-4E的亲和力大大减弱。各种生长因子、激素、有丝分裂原等细胞外在刺激物以及G蛋白受体竞争性结合物都可促使4E-BPs发生磷酸化,致使eIF4E过度表达,从而增加蛋白合成。
目前,相关研究已确定,细胞核内2个负调节蛋白早幼粒白血病蛋白PML(promyelocytic leukemia protein)和富脯氨酸的同源结构域蛋白PRH(praline-rich homeodomain protein)对eIF4E的调节作用。PML负性调节eIF4E依赖性mRNA的核质转运[10],并有通过降低eIF4E与mRNA5’帽结构的结合的亲和力来调节eIF4E的活性。PRH是负性调节eIF4E活性的转录因子,它同样可负性调节eIF4E依赖性mRNA的核质转运,过度表达时可破坏eIF4E核体。另外,同源结构域蛋白HOXA9同样含有eIF4E结合位点,可与同源结构域蛋白PRH竞争结合eIF4E,正性调控eIF4E依赖的核质转运[11],促进与细胞恶变相关蛋白质的合成。eIF4E的活性还与一些原癌基因密切相关,如Ras、c-myc、p53[12]。
不少学者对eIF4E在肿瘤组织中的表达及其在肿瘤细胞周期、增殖、恶性转化中的作用极为关注。Norton等[13]应用western blot方法检测eIF4E在乳腺癌组织和正常乳腺组织中的表达情况,发现eIF4E在乳腺癌组织中呈高表达。Lee等[14]选取了正常宫颈组织、低度宫颈上皮内瘤变组织、高度宫颈上皮内瘤变组织和宫颈鳞癌组织为实验材料,实验表明,在90%的正常宫颈组织未检测到eIF4E,eIF4E在其他位置的表达水平如下:低度宫颈上皮内瘤变<高度宫颈上皮内瘤变<宫颈鳞癌(P<0.001)。孙淼淼[15]采用免疫组织化学的方法检测乳腺癌组织中eIF4E蛋白的表达情况,结果乳腺纤维腺瘤组织蛋白的阳性表达率为46.67%,而浸润性导管癌组织中阳性表达率为88.89%,且两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Salehi等[16]以99例食管癌患者为研究对象,研究发现,食管癌组织中eIF4E的表达较正常食管组织平均增加了(12.59±1.66)倍。燕王翔等[17]采用免疫组织化学染色的方法检测舌鳞癌组织、癌前病变组织和正常舌黏膜组织eIF4E表达情况,发现舌癌组织和癌前病变组织的eIF4E的阳性表达率较高。
研究发现,当eIF4E处于正常表达水平时,“Strong mRNA”与“Weak mRNA”竞争与eIF4E结合,且前者占优势,这使后者的翻译受到抑制。“Strong mRNA”是存在于真核细胞的一类比较容易与eIF4F复合体结合并被有效翻译的mRNA,拥有短5’—UTR,编码管家蛋白质,占mRNA的90%;而“Weak mRNA”是拥有长5’—UTR的一类mRNA,其编码的蛋白主要与细胞的生长和分化有关,例如血管内皮生长因子、c-myc等原癌蛋白和细胞周期蛋白D1等。这些产物过度表达可导致细胞发生恶化癌变和促进细胞异常增殖。真核细胞分裂增殖中,其中1个关键的细胞周期调控点为G1/S期,而目前研究认为eIF4E与细胞周期蛋白D1等形成反馈调节网络调节细胞周期的运行。研究发现,mTOR通路调控是肿瘤治疗的重要靶点。mTOR属于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在细胞生长代谢中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真核细胞翻译起始因子4E结合蛋白1(4E-BP1)是mTOR调节的下游通路之一。mTOR可使4E-BP1磷酸化,eIF4E得以释放以致表达增加,从而促使细胞周期蛋白D1表达的增加,致使细胞异常增殖[18]。康丽菲等[19]的研究发现,mTOR高表达的子宫内膜腺样癌中,eIF4E也呈高表达状态。Ruggero等[20]研究发现,在B细胞淋巴瘤的形成过程中,eIF4E和c-myc共同促进B细胞淋巴瘤的增殖。
多数研究表明eIF4E基因在多种恶性肿瘤中呈高表达水平,相关研究也表明该基因与细胞恶性增殖有一定相关性。但eIF4E的表达情况是否能成为肿瘤进展及预后的标志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瘤细胞具有的侵袭和转移能力是恶性肿瘤的基本生物学特性之一,也是恶性肿瘤威胁患者生命的主要原因。这是个多步骤、多基因调控的复杂过程。目前认为,从分子生物学的水平而言,肿瘤转移包括细胞运动机制、细胞黏附机制与细胞降解机制等,且与血管生成因子、生长因子和细胞信号传导等有关。
有研究报道,抑制eIF4E基因表达可抑制恶性肿瘤细胞的侵袭转移能力。张国强等[21]等构建重组eIF4E腺病毒载体,感染乳腺癌MCF-7细胞,应用SiRNA封闭后,MCF-7细胞的侵袭和运动能力明显受到抑制。王晓琳[22]实验证明针对eIF4E的shRNA转染肝癌细胞后,eIF4E基因表达水平下调并促进肿瘤细胞的凋亡。
已有研究表明,CD44是黏附分子家族的重要成员,特别参与癌细胞与基质的黏附作用,介导肿瘤细胞的浸润与转移。基质金素蛋白酶(matrix metalloproteinase,MMP)几乎能降解细胞基质的所有成分,有利于肿瘤细胞向周围侵袭,且参与肿瘤血管的形成,在肿瘤侵袭转移中起重要作用。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是目前鉴定出来的最重要的血管生成因子,能刺激内皮细胞分裂、增殖,促血管形成。抑制该因子的表达,进而抑制肿瘤血管生成,从而阻断肿瘤侵袭转移。刘子沛[23]的研究中,采用CD44、MMP和VEGF蛋白作为指标,研究胆管癌组织中eIF4E的表达与上述蛋白的关系,其结果是下调eIF4E的表达可引起上述蛋白合成明显减少。可见,eIF4E基因的高表达,可增强CD44等的表达,从而促进肿瘤的侵袭转移。曲明阳等[24]的研究结果也表明,eIF4E水平与VEGF-C的表达和淋巴结转移呈正相关。孙阳阳等[25]用shRNA有效沉默乳腺癌细胞MDA-MB-231中eIF4E基因表达,且抑制VEGF-C的表达。该因子的表达下调,可有效抑制肿瘤血管生成。
邱刚等[26]等以食管癌手术切除标本蜡块为材料,研究得出,eIF4E蛋白的过表达与食管癌淋巴结转移有关。马敏杰等[27]研究也发现eIF4E的表达与食管癌的浸润深度、淋巴结转移情况显著相关。张波等[28]的研究得出,eIF4E的高表达在非小细胞肺癌中,与淋巴结转移有密切相关关系。
目前多数研究认为,eIF4E基因在多种恶性肿瘤中呈过表达的状态,与肿瘤细胞的侵袭转移密切相关。但也有部分学者研究发现,该基因与肿瘤组织的转移暂无相关关系。盛红光等[29]的研究以直肠癌患者手术标本为材料,比较切缘eIF4E阳性组和切缘eIF4E阴性组的随访结果,得出两组间的远处转移率无统计学意义。王显艳等[30]对胃癌中eIF4E表达的研究得出,eIF4E与胃癌浸润程度、淋巴结转移无相关关系。李富等[31]的研究表示,eIF4E与喉鳞癌的临床分期、分化程度、淋巴结转移情况无明显相关性。
综上所述,恶性肿瘤目前还是不治之症,其转移机制尚未阐明。近年来,eIF4E基因的研究发现在多种恶性肿瘤中其均呈高表达状态,但目前对于eIF4E基因在肿瘤转移方面的研究相对不多,且其对肿瘤转移的作用机制尚未有统一定论,如有的学者认为eIF4E基因与肿瘤转移密切相关,而有的学者持否定看法。因此,eIF4E基因与肿瘤的演进发展是否密切相关,该基因是否能成为反映肿瘤演进的分子标志,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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