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林
(长江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重庆 涪陵 408100)
论翻译的趋近性
吴金林
(长江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重庆 涪陵 408100)
语言间的共同点远远多于不同点,因此,语际翻译是可能的。语言之间存在的可译性成为了翻译的理论基础,“译”是翻译的前提,“趋近”是翻译的必然。论述了翻译可译的理论基础,并指出翻译是不可能对等的,只能是原文和译文的无限趋近却不能实现完全的等同和等效。
翻译;可译性;趋近性
在学界,学者们一直对翻译中的“可译”和“不可译”问题存在着激烈的争论和很大的分歧。在双语转换中,很多学者都把语际转换的障碍视为“不可译”。当然,语言之间牵涉到狭义和广义上的差异,在翻译中也可能会碰到暂时处理不好,不准确,不恰当的问题,可这只是在翻译技巧上有不足之处或是翻译技术手段的不完善,但并不能以此作为语言间不可译的佐证。因此本文认为,语言之间不存在“不可译性”,相反,翻译是可译的,是无限趋近的。
简单地说,翻译就是把一种语言表达的思维内容和意义用另一种语言表达出来。正如我们所知,语言是思维的表征和外壳,人类的思维是由存在决定的,而客观存在是可被认识的,而且要认识的客观存在也有相关的等值成分或相关的语境、文化、社会等因素,因此,人类在表达概念和想法时就存在着广泛的共性,这就形成了翻译的基础。美国翻译理论家尤金·奈达认为,“一种语言能说的话在另一种语言中也能相对精确地表达出来。”(Nida,1975)再有许钧教授在谈翻译的基本层次时指出,“当各民族语言起源时, 虽然处于各自不同的时间和空间, 然而对客观事物的本质属性认识的思维活动则是一致的。正因为这一共性, 各民族的语言在语音、语法千差万别的情况下, 才可互译。”(范志坚,2006)实际上,语言之间存在的可译性已经成为了翻译的理论基础,于是,严复的“信达雅”、傅雷的“神似”、钱钟书的“化境”、洪夫瑞的“雅与信”和叔本华的“转灵说”也只是在承认可译性的前提下,对翻译效果的要求或所需达到的标准而已。
长期以来有关翻译的研究可为是层出不穷,对翻译的“可译性”与“不可译性”的论述更是屡见不鲜。“不可译性”本身就否定了翻译定义的效度,(赵彦春,1999)而“可译性”并不等于对等,它不是翻译的本质,只是翻译的前提和基本属性。1964年,尤金·奈达提出的“所谓翻译,是指从语义到语体在译语中用最切近而最自然的对等语再现原文。”(程平,2011)其中的“最切近”限定了译语的效度,也无不暗示了原文和译文之间不可能有完全的对等,只能是在最相近、最接近、最贴近上去寻求对等。钱冠连教授指出他“对翻译的可译与等值的完美性,不抱乐观态度。虽然翻译佳作的精彩之处时时给我们一个一个的惊喜,但是,要让人相信世上真有丝丝入扣的可译性与理想的等值翻译,是非常困难的。”(钱冠连,1997)实则,钱教授指明了翻译是可译的,但其无法达到“丝丝入扣”即实现等值与等效。奈达和泰伯提到过,“翻译就是用接受语复制出与原语信息最接近的自然等值语—首先是就意义而言,其次是就风格而言”。(Nida amp; Taber,2004)“最接近”当然就说明原语与接受语是不可能完全对等的,只能说是在不同语言和文化背景中这两者要达到无限的逼近。黄忠廉教授在《翻译本质论》中谈到安娜·利洛娃认为“译文是原文的相似物,理想的译文就是理想的原文的相似物。”(黄忠廉,2000)并且黄教授本人也指出“译文与原文的关系—‘似’的存在是必然的,表现在翻译活动中就是‘求似’的过程。”(同上)赵彦春教授也在其《翻译诗学散论》中提到,任何真正意义的翻译正如其另一本著作《翻译学归结论》中所说的“以关联为准绳,以顺应为手段,以意图为归宿,尽量使译文向原文趋同的动态行为。”(赵彦春,2007)可见,无论是“求似”还是“趋同”,首先必须是可译的,“求”强调了翻译的过程,“似”着重“近”,而“趋同”一词更强调了为达到“同”这一理想境界而无限逼近的动态过程。
毫无疑问,上述大家和学者们的观点都预设了两种不同的语言是相互可译但不能完全一致、对等和等效的。显然,假设任何两种语言在形意、神韵和雅境及其功能上都能对等、一致并都相完备,那么这两种语言就成其为同一种语言了,自然也就不存在“翻译”了。因此,翻译不是不可译的,但其也不能实现等同与等效,翻译逃脱不了无限逼近的宿命,翻译的可译性限度也只是在可译和不可译间挣扎,其本身已失去了界定的效度。综上所述,翻译首先是可译的,“译”是翻译的前提,“趋近”是翻译的必然,而“趋同”是翻译为了实现原文和译文的完全对等和等效所无限追求的过程,诚然,翻译只能是最大限度的相关联、逼近和趋同,翻译具有趋近性。
趋近是翻译的本质,也是翻译实践中不可规避的客观事实,译者就必须正视这个现实,深入研究和探讨不同语言的特点和规律,理解和把握语言的深层文化内涵和实施的美学功能,达到原文与译文间的无限逼近,力求忠实、通顺地表达原文内容,再现原文特色,努力实现原文的意美、音美和形美。总之,我们要正确地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翻译”。
[1]Eugene Nida. Language Structure and Translation[M].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75.
[2]Eugene A. Nida amp; Charles R. Taber.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4.
[3]程平.论翻译的主观性[J].外国语文,2011(3):100-104.
[4]范志坚.可译性与不可译性[J].宿州教育学院学报, 2006(1): 80-82.
[5]黄忠廉.翻译本质论[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
[6]钱冠年.汉语文化语用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7.
[7]赵彦春.关联理论对翻译的解释力[J].现代外语,1999(3):276-295.
[8]赵彦春.翻译学归结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
[9]赵彦春.翻译诗学散论[M].青岛:青岛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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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郑英玲)
OnAdienceofTranslation
Wu Jinlin
There are much greater similarities surpassing differences between languages, thus translation between any two languages is possible. Translatability existing between any two languages becomes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translation. “Translating” is the premise of translation. Moreover, “adience” is the inevitableness of it. This thesis demonstrates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translatability of translation. And it points out translation can not get the translation equivalence. Translation is only infinitely adient, but it can not be equal and equivalent completely.
translation;translatability;adience
吴金林,硕士,助教,长江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研究方向:语言学、语言哲学。
1672-6758(2012)09-0097-2
H059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