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兴楣
林白研究述评
汪兴楣
林白是90年代中国女性文学代表作家,研究其作品对构建中国女性主义诗学有重要意义。拟从写作姿态和立场、写作主题、文本特征、叙述特征、创作转型、研究视角等方面对十余年来林白作品研究工作进行总结,指出目前评论者已广泛而深入研究了林白作品的故事层面,但对其叙述层面特征的认识还很不足,今后应扩大研究视角,丰富批评方法,拓展研究对象,对林白作品进行深度开掘。
林白;写作姿态;写作主题;文本特征;叙述特征;创作转型;研究视角
林白在90年代创作的作品,如《子弹穿过苹果》《一个人的战争》《说吧,房间》等,因其独特的叙述方式和对女性性体验的大胆展现,在文坛备受争议。在一番对其无视礼教、道德底线的批判之后,评论界逐渐将林白作品中那种对女性私密生活的展示、强烈的女性主体意识和反传统的叙述方式接受为女性文学的典型特征,并对之表现出强烈的研究兴趣。2000年4月7日,由荒林教授主持的“林白作品研讨会”在首都师范大学举行,与会专家就林白新作《玻璃虫》进行了热烈讨论。[1]一些新近出版的中国当代文学教程或专著将林白列为重要的女性小说作家。《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第二版)称林白为“女性写作在小说方面的主要作家”。[2]352《中国当代文学概论》指出“在90年代崛起的女性作家中,林白是一位具有极强的女性性别意识,且对女性的性别经验(包括生理的和心理的)的叙事最为大胆彻底也最为深入持久的作家。”[3]354可见,林白作为90年代女性文学代表作家的地位已毋庸置疑。对林白作品的研究自然成为构建中国女性主义诗学不容忽视的一个环节。因此,评论者们研究林白的热情不断高涨,研究队伍不断壮大。十余年里,评论者们主要研究林白作品的女性写作姿态和立场、写作主题、文本特征和叙述特征,以及林白的创作转型,他们从各种研究视角探寻其作品更深层次的意义,并探讨其独特的女性言说方式。
评论者认为林白作品渗透着一个文化和文学的边缘人所遭遇的生存尴尬,表达了女性作家突围男权文化封锁的强烈愿望。对于“边缘”,苏晓芳理解为“首先是女性身份相对于男性中心的边缘,其次是身处边远省份的外乡人相对于经济文化中心的边缘,最后是以‘怀旧’的文化策略故意地与当下生活保持一定距离的边缘。”[4]58她认为林白通过营造新的中心来对抗既定的中心,从而摆脱边缘地位。[4]张悦认为林白的“边女”意识源自其成长历程。[5]对于这一姿态的目的,王艳蕊理解为“保持自己个人书写的自由”。[6]
“生存”是评论者所关注的林白另一写作姿态。陈晓明教授指出“《说吧,房间》,相当全面地呈现了女性生存被挤压的现实,女性的境遇,她们无望的超越幻想”,[7]28她“在构造女性被挤压的现实时,同时漫画般地抨击了男性社会”。[7]32他分析了林白的生存言说方式,认为林白的叙事是对萨特式的人选择自我的自由本质和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的反动,因此,“林白不是一个存在主义者,恰恰相反,她可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存在主义者。”[7]30严秀英认为,林白通过描写女性在以男性为中心的当代社会中的生存境遇和抗争,来唤醒世人注意女性在社会、文化中不可忽视的作用[8]。农莉芳指出林白笔下的女性试图摆脱被男人叙述的命运,但是,那些逃离了社会生存竞争的女人却无法在情感中获得安慰和生存寄托,只好退居第二性,成为男性话语意识中的女人,从而削弱了作品解构男权话语、改变女性被叙述命运的意义。[9]
近年来,评论者趋于突破“女性”层面发掘林白作品的写作姿态和立场。王志艳认为林白的作品“接触到现代人类的核心问题:人类追逐物质文明同时丧失精神家园的无所归依。”[10]11朱宪云认为林白的创作创造性地‘继承’了西方现代文学对生存的言说,她本世纪初以来的作品“力图发现乡间大地内部具有的超越性的价值取向与精神内涵,思考人类理想的生存方式。”[11]3显然,在朱宪云看来,林白作品中的生存意识已超越女性抗争层面,获得了人类生存方式的整体意义。[11]
对林白写作主题的讨论集中于“身体叙事”、“自恋与同性之恋”以及“女性欲望”。研究者普遍认为林白利用“身体叙事"突围男性话语封锁,形成了鲜明的女性立场与视角。杨莉馨认为林白小说与埃莱娜·西苏理论暗合,她们的“‘身体叙事’通过摒弃男性经验、男性视点与男性表达,体现出女性建构自身话语的努力。”[12]王艳芳进一步指出,林白的身体写作最自觉地显示了其女性主义的立场,表征了身体的发现即自我的发现。[13]杨沙君详细阐述了身体叙事的意义,认为“对女性躯体的描写与女性的主体地位联系着,代表了更多社会的、文化的内涵。”[14]随着研究的深入,评论者们也表示出对这一写作的担忧。阎真认为,林白比陈染等作家更多地表现物质层面的东西,将女性自我的“肉体”和对肉体的感性体验当作精神归宿,其正面意义越来越淡薄。[15]孟岗也认为,90年代女性作家对女性身体的再现性书写因“难以回避父权制文化之下男性的欲望窥视”而走向了“与商业资本合谋的境地”,[16]背离了解构男权文化的初衷。
对“自恋与同性之恋”主题的研究聚焦于此类描写的心理机缘和精神内涵。李美皆探讨了林白作品中自恋与同性之恋的辩证关系,认为其同性之恋的心理机缘正是自恋,而这同性之恋本身也是“一种富有女权主义意味的女性共同体的自恋”。[17]焦兰周认为林白作品中的同性之恋源自于男性的挤压和逼迫,其意义在于“深刻地揭示了在男权社会中女性的孤独、悲观乃至绝望的缘由。”[18]陆孝峰进一步探讨了自恋与同性之恋在林白作品中的作用,认为林白力图建立“一个远离男性中心文化的美学趣味与道德观念的乌托邦世界。”[19]36王玮认同是自恋使林白笔下的女性拒绝男性世界,但她也指出“女性写作应朝着实现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女性关怀,在关怀女性的同时,也关怀男性,关怀两性的和谐发展,最终关怀人本的现代意识这一永恒命题的方向努力”。[20]
“女性欲望”也是评论者较多关注的主题。荒林教授指出,林白“从一个女人的个体生存经验出发去表达一种女人集体生存经验,而这一经验的内核和汇通便是‘女性欲望’:生命和生存双在的欲望,过去和现时并存的欲望”,[21]12“‘女性欲望叙事’造就了林白蔚为壮观的小说世界”。[21]15肖晶认为林白通过欲望叙事“使女性自觉进行自我的救赎,同时不自觉地达到了颠覆男权话语中心的目的。”[22]艾尤认为林白作品的女性欲望化叙事特征体现在女性欲望的主题、女性欲望的情节结构和女性欲望式的流转语言等三方面。[23]
林白作品中反传统的写作方式为评论者提供了丰富的研究题材。首先展开的是对林白写作方式的讨论。评论者普遍认为,林白小说具有“个人化小说”性质。对这一性质的权威判定无疑来自林白本人,她说“对我来说,个人化写作建立在个人体验与个人记忆的基础上,通过个人化的写作,将包括被集体叙事视为禁忌的个人性经历从爱到压抑的记忆中释放出来。”[24]一些评论者认为林白作品还具有“成长小说”性质。於可训认为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采用与成长小说一样的成长叙事,但其叙述意指“专注于主人公的一种性别意识的觉醒,以及这种觉醒了的女性意识在其成长经历和生活历程中所遭遇的身心内外的矛盾和冲突。”[3]356欧阳琴娜认为林白以“自我突围、自我寻找、自我解说、和自我确认”[25]47的方式来观照女性自我成长全过程,表明了“女性在当代社会中对自我身份和价值的明确定位”。[25]47
评论者对林白作品的文本特征也非常关注,其中,“私语性”备受热议。邓小琴认为陈染、林白等90年代女性文学作家的话语方式呈现出“个人经验化与自我指涉型的私语化特征”,[26]76她们以私语的方式与“共时性的社会现实层面”[26]78和“历时性的历史文化层面”[26]78进行对话。陈娇华则认为林白的私语化写作由于采用了女性人格分身术和零散、琐碎的叙述方式,从而模糊、游离了作家本人强烈的女性意识。[27]
对“自传”属性的讨论发端于林白作品中大量采用的记忆和回望之写作姿态以及所述个人经验大多与作家真实经历暗合的事实。经过激烈争论,多数评论者认可“其作品具有‘自传性’性质,而不应被看作‘自传体小说’。”[28]32例如,《中国当代文学 50 年》称“林白的叙事带有明显的自传性质。”[29]近年来,评论者开始探讨林白小说自传性的诗学价值以及其性别意识形态意义。陈昕认为“林白的自传体小说不同于以往小说之一就是不断地把个人记忆从集体记忆中剥离出来”。[30]79谢琼的理解深入且独到,她认为读者的“自传误读”是作者为突破男性话语封锁、还原女性真实经验而刻意追求的,而“这种以血代墨的抗争,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女性文学的多样性发展,损害女性文学纯粹的文学审美”。[28]37
“诗化”是评论者聚焦的另一个文本特征。邱艳春认为“通过散文化的叙述结构,抒情性的叙述方式,以及富于诗性的修辞手法和意境创设,林白巧妙地把诗歌因素溶入她的小说创作里,这使她的小说在艺术上具有了一种诗性的柔美。”[31]金文野认为“林白的创作最能体现诗性写作的美学特征”,[32]22具体表现为形象诗意化、内心体验诗意化、情感抒发诗意化、欲望叙事诗意化。[32]
许多评论者关注林白作品中的意象,着重分析那些作者刻意选择的意象所表达的女性主义意蕴。荒林教授曾指出“正是月光/夜晚/欲望,林白把女性美与女性欲望内在结构意象化”,[21]13而南疆风光是“林白小说女性欲望意象和布景之一”。[21]14汪雨涛在林白作品中看到了由异常强大的“菲勒斯中心”形成的一座无所不在的“镜城”,作者笔下的一些女性和作者本人均不能摆脱它[33]。李琨解读了镜子在林白文本中的内涵,指出镜象设置体现了女性现实生存困境,是作者为自己营造的一个自由空间,以便倾泻女性欲望、实现女性私人化写作,[34]他甚至认为“林白的作品本身就可以理解为女性解放历程的镜象”。[34]56陆孝峰在镜子意象之外,还看到了色彩意象,他指出“陈染、林白小说中色彩的运用却成了一种表示人物精神、心理、意识等深层次的内容的艺术语言,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和作品风格的形成起到了参与的作用。”[19]62邓如冰对林白作品中的意象做了详细解读,在他看来,沙街暗示着女性痛苦的生存境地,镜子象征着女性的自我认识,窗帘、屏风和阁楼等遮蔽性的意象为女性的自我认识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独立的女性空间。[35]
叙述特征是颇受关注的研究内容之一,评论者们主要探讨作者叙事结构、叙事方法、叙事话语和叙事语言等。在叙事结构方面,陈晓明教授指出,在《说吧,房间》中“内心/社会,排斥/退缩,自我/他者,独白/叙述……等等双重关联构成的叙事结构,使得林白的叙事具有一种持续的张力。”[7]31汪杨也认为林白使用双重叙述在虚实相间和双重身份中自由进退。[36]在叙事话语方面,荒林指出,林白女性欲望的叙事特征是用“唠叨式独白式的语句,没有逻辑的句法,表面的罗嗦以体验为内在支撑呈现为既抒情又思辩,迥异男性叙事的线性推进和理性层次,呈现为一波三折的感受形态。”[21]15张悦认为林白的叙事话语实为边缘话语,以使用独特的女性视角、回忆的姿态、自由转换的叙述者、感官化和意象化的语言、以及杂糅民间语言为特点。[5]汪杨则认为其叙事话语呈现性别化语言特征。[36]在叙事语言方面,许志刚的分析非常细致,他认为林白“北流往事”系列小说的语言音韵谐婉,节奏自然,语言形式富于变化且充满灵性和诗意,对情绪感觉描叙细腻,比喻和象征精彩,并运用电影、绘画艺术语汇,形声俱备,意境优美[37]。金文野也详细分析了林白诗性写作的语言特征(见本文第三部分)。[32]王美芳则分析了林白前后期作品的叙事语言从诗性与绚丽到浅白与喧哗的变化。[38]在叙事方法方面,李梅认为林白以回望和追忆作为叙述视点诉说女性的个体生命体验,并以散点式、无序性、随意性、跳跃性的情绪记忆化的心理时间来完成自我生命体验的讲述。[39]在陈昕看来,林白的《守望空心岁月》采用“双视点”的“身体写作”叙述方式观照女性成长历史和现实,叙述中诸多穿插、迂回和叙述视角的转变,并结合了“元叙述”与“意识流”的叙事方法。[30]袁爱华指出,林白采用了混合客观现实和主观臆测的叙事方式,但这种边缘化、虚拟化的女性书写淡化了作品中的叙事情节——想象与追寻——对于确认女性身份的意义。[40]在叙事视角方面,李梅认为以林白等为代表的90年代女性自传体叙事具有经验视角与叙事视角统一、多种叙事人称共存等特征。[39]邓小琴则认为林白利用多重视角的重叠交叉以及叙述人与主人公的自我意识互相错位甚至相悖,形成一种奇特的二元反讽关系[26]。在叙事声音方面,王美芳具体分析了林白作品中的集体型叙述声音,认为其前期作品主要发出同时性的集体性叙事声音,但这一声音只起到评论干预的作用,从《妇女闲聊录》开始则转为顺序性的集体性叙事声音。[38]
林白2000年以后出版的几部长篇小说,在风格上发生了重大转变,这一现象引起评论者们的极大兴趣,研究重点因而转向其创作转型所投射出的意识形态。评论者讨论的焦点有二:转型的原因和转型后的作品中的女性立场。对于林白创作转型的原因,大部分评论者认为是作家观照底层世界、延展创作生命的需要而导致的,[41]只有少部分评论者认为转型是女性作家所遭遇的生存困境使然。[42]对于转型对其女性主义文学创作的影响,也存在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林白创作转型使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减退或消失,[43]另一种观点则认为转型后其作品的女性意识更趋完整、深沉,女性主义创作的主题得以拓展,从而更具生命力。[44]
目前,对林白作品的研究大多采用女性主义批判方法。女性主义批评深入挖掘了林白作品中独特的情节和人物所映射的性别政治和妇女解放问题,认为林白女性文学作品的突出特征表现为:对女性个体经验的细致展示、对自身和女性同胞的迷恋、对女性生存困境的揭露、排“他”的语言方式、回望和回忆的写作姿态、感性和诗化的语言等。但对林白作品的女性主义研究,缺乏具体的文本分析作为支撑,其结论难免印象化和片面化。正如荒林教授所指出的,女性主义批评对于“女性文学作为文学本身的特征显然关注不够,特别是对于文学创作自身的复杂性,文学想象和语言由于其内在文化、心理结构而呈现出的个性与丰富性研究的忽略,妨碍了对于女性文学现象的全面客观评价和对于女性文学成就与问题的总结。”[1]61
经典叙事学理论使评论者们把研究视角从文本内容的意识形态含蕴放回到内容的叙述方式,关注文学作品作为叙事文本的自身特征。不过,同声势浩大的女性主义研究相比,对林白作品的经典叙事学研究不但数量稀少,而且研究文本局限、研究视点狭窄。目前,对林白叙事作品的叙事解读工作仅局限于部分作品,视点局限于叙事视角、叙事声音和叙述语言本身的特点。同时,由于经典叙事学只关注叙事作品的言语表现样式本身,不考虑故事层次本身,因此,以它为理论依据的文本研究将作品与社会历史语境隔离开来,无法全面阐释文本的真实意义。
一些评论者另辟蹊径,尝试其它批评方法来研究林白作品。部分评论者,如顾正彤、徐丽珍,注意到林白的故乡所在地和其作品中对乡村生活的原生态描写,因而使用西方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理论来探寻林白作品的全面意义。[45]赖翅萍则从中国文化深层结构入手解读林白作品,分析其身体叙事、异性恋叙事和“故乡”书写的深层社会文化根源。[46]另一些评论者从修辞学角度分析林白作品语言特征,如金文野、[32]许志刚[37]等,将读者带入作者笔下精妙的语言世界。女性主义叙事学也是新兴的女性文学批评方法之一,王美芳[38]在其硕士论文的第二章就做了该种尝试。上述学者的工作无疑拓宽了林白作品的研究视野,为探讨作品的艺术价值、意识形态价值和女性性别诗学价值提供了多种途径。但是,对于一个处于社会转型时期的女性作家所创作的实验性文本,仅凭单一视角是不可能来挖掘其深刻意义的。
综上所述,林白作品研究覆盖了女性写作姿态和立场、写作主题和内容、文本特征和叙述特征、以及创作转型等丰富话题,研究视角也渐趋多样。评论者对林白作品中独特的内容和言语方式所彰显的女性意识有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然而,这只解决了一个“是什么”的表层问题。至于作者是如何以特殊的叙述方式传达这一意识形态,也就是“为什么”的深层问题,研究得还非常不足。笔者认为,这一“不足”应归咎于多数评论者所使用的女性主义文学批判方法自身的局限性。因此,要解决“为什么”的问题,就必须扩大研究视角,从不同角度对林白作品进行深度开掘。目前,已有评论者开始尝试使用其他批评方法,但这仅仅迈出了第一步。不少批评方法,如经典叙事学、女性叙事学、生态女性主义、文体学等,为未来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巨大空间。另外,对林白作品的研究几乎全面倒向小说作品,因此,林白的诗和散文也可能为进一步研究林白提供新的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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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view of Studies of LinBai’s LiteraryWritings
Wang Xingmei
Since LinBai is accepted as one of the key female writers in the 1990s in China,the studies of her literary writings definitely contribute to the constructing of Chinese feminist poetics.This paper sorts out these studies in terms of attitudes,themes,text features,narrative characteristics,approaches and transition of writing styles,and points out the achievement made in studying the story narration of her writings and the weakness in the text narration.
Lin Bai;attitudes;theme;features of text;narrative characteristics;transition of writing styles
I206.7
A
1672-6758(2012)03-0109-4
汪兴楣,硕士,讲师,重庆教育学院,重庆。邮政编码:400067
Class No.:I206.7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郑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