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仕
(广州金桥管理干部学院外语系,广东广州510260)
论翻译的创造性①
杨荣仕
(广州金桥管理干部学院外语系,广东广州510260)
学界一般认为翻译需要强调忠实,否则翻译就意味着背叛。针对这种现象着重分析了翻译的创造性,因为创造性是翻译过程中的客观存在,创造是为了更好找忠实于原文。仅仅形式上的对等并不意味着忠实,形式上的不对等也并不就意味着叛逆。运用相关理论,结合实例分析创造性在翻译中与叛逆和忠实之间的内在联系。
翻译;创造性;忠实;叛逆
一
翻译过程中的忠实性是译者的向往,因此有人认为原文的意思在翻译中不应进行处理,任何的添加都是不允许的。也有译者说,翻译就如一面镜子,文中总会有译者的思想和感情,这就要求译者藏起自己的思想,抵制自己的感情,将原作的思想内容全部译出,不做任何变动,否则就是叛逆者。正所谓“翻译者即叛逆者”。
细究这两种看法,本文认为:译文的种种调整,都是为了更好地忠实于原文。忠实并不是死搬硬套,其间也需要创造。那何为忠实?创造是否意味着叛逆?
著名学者和翻译家杨绛说过:反正一切翻译理论的指导思想,无非是把原作换一种文字,照模照样的表达,原文说什么,译文也说什么,原文怎么说译文也怎么说。这可说是忠实的定义。他同时认为在翻译的具体实践过程中,必须具体问题具体解决,无规律可循。这实际就涉及到了翻译中的创造性。美国诗人庞德也曾用“忠实”指代原文意义上的以及对原文氛围上的忠实。也就是说翻译要考虑上下文,在具体的语境中判断其意思,不能将其独立出来。即所谓的“决定并翻译”。
创造性在翻译过程中是无处不在的。失去了创造,一味的“忠实”,有可能使译文晦涩难懂,反而无法将原文的精华译出。比如,西方早期《圣经》就是因为过度的忠实而无法表达出原文的真实意思。由此可见,翻译离不开创造。
二
如果从符号学视角分析翻译中的创造性,即可看出创造性的重要性。符号学研究的是形式(即符号)与内容(即意义)的三大关系。第一,符号与符号所指实物间的关系,即所指意义;第二,符号与使用该符号的人之间的关系,即语用意义;第三,同一符号系统内符号与符号间的关系,即内部意义。
正因为符号所具有的这3种不同关系,在翻译过程中应该极力保留和传达符号所具有的这三种不同关系。不过在实际操作中,内容或者意义的不变不是绝对的,只是相对而言,意义的损失是不可避免的,善于牺牲才能善于保留,必须有意地牺牲些东西,以便将原文中更加重要的东西传达出来。
在翻译过程中,内部意义传达得最少,也是多数时候损失最多的,但有的时候却是原文的精华。因此,有时不得不牺牲所指意义来传达内部意义,例如:
1.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So many deeds cry out to be done.
And always urgently,
The world rolls on,
With pressing time gone
Ten thousand years are too long,
Seize the day,seize the hour.
2.On Sunday they pray for you and on Monday they prey on you.
星期天他们祈祷你的幸福,星期一他们欺盗你的财产。
这2个例子优先考虑了节奏、押韵、谐音、双关词形和语法结构等,以求完全准确的表达原文的思想内容,同时与原文的修辞保持一致。
3.You are a lad,you are,but you are as smart as paint,I see that when you first came in.
你还是个小孩子,可是非常机灵,你进来时,我就看出来了。
在这个例子中,原文的形象没有保留。因为原形象的保留不仅无法清楚的表达原文的含义,反而会使读者摸不着头脑。这就需要上面提到的“牺牲”,因为“翻译不是简单机械的复制原文内单独要素,而是有意识的选择表达原文各要素的各种手法的复杂过程。”(廖七一,2000:160)再如:
4.When you said that what he chiefly lacks is self-discipline,you hit the nail right on the head.
你说他主要是缺乏自己约束的能力,真是一针见血。(陈文伯,2005:137)
由上可见,原文的形象在习语翻译中一般都不太容易保留,因为这些形象好比不同的符号,属于两种符号系统,要通过某种转换才能有意义。于是就出现了翻译中原文形象的转换或者遗失,这实际是翻译的特性所在,也是创造性在翻译中的重要显现与作用。
三
从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分析翻译过程中的创造性,则更加呈现出创造性在翻译中的必要性。奈达认为接受者即读者是翻译的服务对象,因此要评判译文的质量好坏,不仅要比较译文与原文的形式是否一致,最主要的是必须要看译文接受者对译文的反应是否和原文的接受者对原文可能产生的反应基本一致(Nida and Taber,1982:202)。如果不一致,就要对译文加以适当变化以取得同样的反应。例如:
1.It was an old and ragged moon.
原译:那是一个又老又破的月亮。
改译:这是一弯下弦残月。(范仲英,2004:88)
原译若直接采用原文的“old”和“ragged”,在译文读者中就无法产生和原文读者同样或相似的共鸣,不如改译的形象传神。
2.A good conscience is a soft pillow.
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由于特殊的文化背景,译文读者是无法接受原文形象,产生和原文读者相同相似的共鸣的,必须进行转换。因为“翻译的对应不是建立在原词词汇的对应的基础上,而是从双方的语用功能和意义相当的角度出发来替换的”(廖七一,2000:246)
3.如今,作个大丈夫也有他的难处。譬如吵嘴,你就是有理,却也只能装着无理,拱手告降。
One of the embarrassments of being a good husband today is that you are not permitted to defend yourself in a quarrel and have to go down on your knees pretending that you are not on the right side.
中国是一个礼仪之邦,拱手做辑体现了中国特有的文化特色。原文的“拱手”表示退让。如果译文不做变动,译文读者就会由于不了解中国文化而无法将这里动作与告饶和让步相联系,因此译文改译为“go down on your knees”,以便最大程度的传达出原文的意思。
4.春怨金昌绪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A lover’s Dream Jin Chanxu
Oh,drive the golden orioles.
Far off our garden tree.
Their warbling broke the dream wherein.
My lover smiled to me.
由于不同语言诗歌的形式大多不同,诗歌的翻译有些就只能放弃形式的对等而采用功能对等。该诗的译者采用了省略、添加等方法通过功能的对等传译了原文的意思,而不是着重形式上的对等。如,译文用“smiled to me”取代了“到辽西”,同时省略了意义重复的“莫教枝上啼”。这是因为译文读者对“辽西”的寓意不一定了解,用这种灵活的表达比直译更能传神。另外,译文也很押韵,如“tree”和“me”,表达了原文的意义和神韵。由此可见,创造性在翻译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四
通过对翻译中创造性的分析,可以看出:翻译要做到忠实离不开创造性,创造性并不就意味着叛逆。理想的翻译不是对原文死抠字眼,亦步亦趋,貌似忠实,实为背叛,这样的翻译会使译文晦涩难懂,有时甚至让人不知所云。好的译者应该紧跟作者的意思,在原文基础上根据目标语言的特点和文化背景对原文进行必要的创造,从而使译文符合目标语言的特点和文化。这种创造是翻译中不可少的,它使得译文能具有原文的神韵。当然,这里所说的创造是以原文为基础,不是无原则的。否则,它便成了叛逆。
[1]Nida E A,Charles R.Taber.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M].Leiden:E.J.Brill,1982.
[2]陈文伯.英汉成语对比与翻译[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5.
[3]范仲英.实用翻译教程[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4]廖七一.当代西方翻译理论探索[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
[5]彭卓吾.翻译理论与实践[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8.
[6]袁 琼.功能翻译理论维度下的翻译失误研究[J].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2):79-81.
(责任编校 谢宜辰)
H059
A
1674-5884(2012)06-0126-02
2012-04-18
杨荣仕(1981-),男,苗族,湖南城步人,广州金桥管理干部学院外语系教师,主要从事英语教学和翻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