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前近代的中西方文化接触桥头堡

2012-03-20 10:12黄震陈侃言
梧州学院学报 2012年4期
关键词:梧州贸易

黄震,陈侃言

(1.梧州学院,广西 梧州 543002;2.梧州市历史文化研究会,广西 梧州 543002)

梧州:前近代的中西方文化接触桥头堡

黄震1,陈侃言2

(1.梧州学院,广西 梧州 543002;2.梧州市历史文化研究会,广西 梧州 543002)

明清时期中国和西方的交往,一般认为以广州为主,其实在前近代300年(明中后期到清初),梧州同样也是中国与西方接触的桥头堡之一,在珠江流域的政治、经济、交通中占据重要的位置。从几个方面还原这段历史,使世人对梧州在中国的前近代时期历史地位和作用有新的认识,对今天梧州的发展有着指导性作用。

梧州;前近代;中西方文化;接触;桥头堡

一、对葡萄牙(佛朗机)使团的友好接待,开创中西方友好交往新篇章

广西壮族自治区梧州市在2000多年里一直在岭南处于重要位置。公元前209年赵陀建苍梧城;秦始皇平定南越设苍梧郡;汉武帝设交州在梧州;孙权把交州一分为二,苍梧划入广州,梧州地位有所下降;到南朝战乱,大量人口迁入珠三角,梧州地位一落千丈;宋朝咸平年间以广信(梧州)为岭南中轴,分广东、广西。到明朝中后期梧州政治、军事地位又凸现出来,回到岭南政治中心。明朝中后期100多年以来广西土司、豪蛮策动少数民族割据、分裂,越南分为黎朝和莫朝,莫朝野心勃勃,不断向中国扩张,广西进入多事之秋。在外忧内患之际,成化五年(1469年)明宪宗钦定梧州外中央政府派出机构:总督府、总兵府、总镇府。这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次有中央政府向地方代天子行驶行政、军事、司法的机构。钦命韩雍为右都察御史、总督两广、总兵府由陈锐挂征蛮将军印出任,总镇府由太监陈瑄担任。韩雍还兼两广巡抚的行政首长。三总府驻地在现梧州市区东正路、东中路和建设路一带。三总府于成化7年建成,韩雍著有《建总府记》一文,叙述其规模布局云:府之正堂五楹,题为总制百粤,后作亭,曰:同心。53年后,嘉靖3年(1524年),三总府再次由右都察御史张枫重建。由此,梧州在明朝中后期再次被推到历史舞台前面,梧州成为前线总指挥、中央的行辕、节制两广,也成为当时接待处理对海外事务的主要机构。梧州成为南中国主要开放口岸。“正德丁丑,蓦有大海船两二只,直至广城怀远驿,称佛朗机国入贡,其船主加比丹,其人高鼻深目,以白布缠头,如回回打扮,既报总督陈西轩临广城,以其不知礼,令其光孝寺习礼三日,而后引见,查《大明会典》并无此国人贡,具本恭奏,朝廷许之,起送户部。”[1]这段历史记载了1517年8月17日,葡萄牙(正确说法应是佛朗机)国王曼奴埃尔派出使团来中国进行友好访问。使团到达香港大屿山,他们通过广州的官员报告中央政府,他们是葡萄牙的一个使团,想觐见明朝皇帝。这是前近代外国使团首次正式访问。使团沿江而上到达广州,在岸边升旗和鸣放礼炮,向中国表达敬意。时任广东布政使梧州籍的吴廷举友好接待了使团,并上报在三总府梧州的两广总督陈西轩,几天后陈西轩从梧州抵广州,吴和陈安排他们住广州,葡萄牙使团在等候朝廷批复前上岸。终得到明皇帝恩准在广州乃至梧州开设商铺,出售商品,这也成为首宗洋货贸易;获准租赁房屋和派遣代理商、自己书记员、翻译这些后来外国在华行会和买办人员的前身。这是中国与西方在前近代的较早官方接触以及外交来往、商贸的开始,而且结果令葡萄牙国王相当的满意,同时也开创中西友好关系的新篇章[1]。

明朝妥善接待葡萄牙(正确说法应是佛朗机)国王曼奴埃尔派出使团来中国进行友好访问,是中国外交史一件大事,改变当时中国一直以来对周边的蛮夷戎狄的认知,知道了有西洋的诸多国度,而且随着这次葡萄牙的使团之后,很多西方人特别是一些传教士前往中国传教,明末清初到中国的利玛窦、南怀仁、汤若望等等,带来近代的西方文明,传播了许多自然科学和西方宗教,使中国和西方接触到新的内容,中西方文化开始发生碰撞,梧州在中西交往中处于重要的地位。

二、天主教在梧州对南明皇帝的洗礼是西方宗教对中国一次极大的影响

中国在唐朝时曾一度流行基督教的聂斯脱利派(景教),但是到了明朝建立以后,中国基本上已没有基督徒。明末意大利利玛窦可以说是天主教在中国传教的开创者之一。1578年利玛窦从里斯本出发,9月13日到达印度果阿,继续学习神学,在果阿和柯枝的寄宿学校教授学生人文科学。1580年利玛窦被授予神职神父,他接到命令前往澳门帮助罗明坚进入中国。

1583年9月利玛窦与罗明坚进入中国,在梧州不远的肇庆建立了第一个传教地。利玛窦出版了第一份中文世界地图,并和罗明坚起草了第一部中文的《祖传天主十诫》。经过他们几次艰苦努力,同年8月在肇庆建立了“仙花寺”,开始了传教。他们起初传教行动十分低调。神父们行事小心谨慎,主要精力都在学习汉语和中国的礼节习俗,以博得中国人尤其是官员们的信任。他们身穿佛教僧侣的服饰,认为这样能够博得人们的好感,而且他们也觉得这与天主教神父的装束相近。渐渐周围的人相信他们是远道而来的僧人。他们在居所挂上了天主教圣母玛利亚的画像,许多士人官吏,甚至僧人都来跪拜,这些让他们感到非常高兴。然而从中国人的角度来讲这更多是出于礼节性的,而与宗教无关。后来罗明坚被罗马教皇召回安排教皇使节去见中国明朝皇帝,而利玛窦和麦安东神父继续留在中国。后来利玛窦成功在北京觐见万历皇帝,而且在明朝上层官员中建立良好关系和具有较高声誉,开启了日后其他传教士进入中国之方便之门,而且也开创了后来200多年传教士在中国境内的活动方式:一方面学习汉语并传播天主教;另一方面用传授先进自然科学知识来赢得中国人对他们信服。利玛窦等意大利传教士在中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传教成功。西方传教士就是在近代前夕就这样进入中国并且在中国士大夫中传教的,利玛窦开创了学术传教的先河,紧接着的汤若望、南怀仁都继承这一做法,他们以西方先进的科学知识,尤其是以天文知识对士大夫阶层进行说教,企图在这个过程中对士大夫进行思想改造,先使士大夫阶层基督化,然后古代中国就可自上而下的基督化,从而达到他们传教的目的,可是,最终士大夫阶层和中国民众并没有完全被基督化,这是因为儒家思想根深蒂固并且深入人心,还有中国幅员辽阔、民族众多、生活习俗根深蒂固不易进行基督化使中国逃过了被基督化的命运。这些传教士对风云变幻前夕的中国具有很大的影响,他们传教都是各有目的,尽管他们都声称是为传播基督福音,是为解救处于水深火热的中国人,他们试图对中国进行颠覆性的思想改造,在中国广印书籍,大兴教堂,大力开办教会学校,虽然他们这种举动客观上给中国带来了一些先进的西方科学知识,也促进了中国人认识世界和自然科学改变,但他们所做的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宗教的目的和国家利益而不完全是他们所说的传播福音,解救人民于水火。服务天主教的传播和各国在华利益需要,有些传教士直接受到他们政府的支持,后来有的传教士在西方侵华战争中充当向导、顾问,有的直接为外国人刺探中国政府情报就是最明显例证。

明末,1650年2月6日,南明朝廷在风雨飘摇中第二次躲到梧州苟延残喘(第一次是1643年)。占领梧州的清军将领李成栋拥明,给了永历帝君臣一个暂且安身的地盘。但永历君臣并未努力图谋中兴,反而是忙于党争和内讧,并将希望寄托在外国的上帝身上。明末皇帝在清军入关时曾写信准备皈依天主教并请求教皇支援,此信仍保存在梵蒂冈的教会。

明代,天主教流行于朝野,南明流亡政府的司礼太监庞天寿和主将瞿式耜都曾接受过耶稣教的洗礼,他们把德国耶稣会士安德烈亚斯·科夫勒介绍给永历皇室。皇太后和司礼太监庞天寿就请求罗马教皇英诺森十世在精神上给予支援。随后,科夫勒给两位太后、皇后和永历太子施行了洗礼,取了教名,并在葡萄牙殖民地澳门寻求对朝廷的军事援助。但是,尽管他同皇室关系密切,对永历在政治上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波兰耶稣会士米歇尔·博伊姆跟随朝廷从肇庆逃到梧州。接着,博伊姆同意把老太后和庞天寿的两封信(写信日期为1650年11月1日和4日)带往梵蒂冈。这些信真诚地请求教皇为他们的灵魂和明朝的中兴祈祷,请求派更多的天主教教士来中国。到1658年,当博伊姆终于带着教皇亚历山大七世的一封在精神上鼓励但政治上含糊的信回到中国时,老太后已经去世,而永历朝廷也已经被迫迁离梧州[2]。

南逃的明皇室在梧州接受罗马教廷的洗礼,当是梧州乃至中国最早与天主教的正式渊源。也是天主教在中国传教的重大事件和成功。中国南明朝官方甚至最高统治者承认和接受了来自西方的宗教,是中国从没出现的,是中西方文化在近代碰撞的火花。而梧州在近代中西文明交往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三、明中叶对外贸易制度改变和清初“十三行”设立是中国与西方资本主义接触的一次重大对外政策调整

15世纪末地理大发现使世界真正地连为一体,受利益驱使,西方殖民者对东方十分向往,葡萄牙更是当时的欧洲先锋。他们从非洲到印度再到东南亚,正德十二年(1517年)到达珠江三角沿海。在前面提到葡萄牙(佛朗机)使团就是最早到达中国的贸易和外交的葡萄牙的活动。当时的广东布政使吴廷举和两广巡抚陈西轩在梧州共同谋划,制定了番舶交易法,这是明朝中后期对外贸易制度的改变,是中西方的第一次平等的贸易活动和中西国家友好交往的表现,改变中国历朝对外国贸易的朝贡交易,开始向商业贸易看齐。这种思维超前、做法先进的举动,虽然遭到当时很多人反对,但从以后世界形势发展、国际贸易和国家交往来看,吴廷举和陈西轩的做法颇具先见之明。

吴廷举,字献臣,苍梧人,成化二十三年进士,《明史》有传。他一生为官,颇有作为,其中制定的番舶贸易法改变明朝乃至中国历朝的对外贸易交往的传统做法,开创中国现代贸易制度的先河。番舶贸易法的详细内容至今不可考究,但关于此事历史记载能窥大概,其主旨不外乎“不问贡期,来即取货。”“正德十四年,立番舶贸易之法,平傅役。”[3]这是对番舶贸易之法最明确表达和记录。当时朝中很多大臣反对其做法,时人认为此法启佛朗机之衅。御史何鳌在上疏指责吴廷举为外国入侵大开方便之门,他在上疏中说:“近因吴廷举谓朝中缺上贡香物,不问何年,来即取货。至番舶不绝于海埂,洋人杂沓州城。禁防即疏,水道益熟。此佛郎机所乘机突至之也”[4]。此疏指出吴廷举要承担责任和反对番舶贸易之法,更要严禁西方人在中国的贸易和自由活动。

吴廷举是受传统儒家文化教育的封建文人和官员,为人正直,为官廉洁。这样一个正统的官员为何一反明朝开国的朝贡贸易做法,不依祖制改弦更张?因为明朝实行海禁,禁止商舶贸易,但朝廷管理能力有限,加上西方各国的贸易发展,他们需要频繁和中国人打交道,渴望改变这种附庸式的贸易做法。在明政府中也有人质疑这种贸易形式,到明仁宗时期,这种不计成本、不算经济效益的朝贡贸易难以为继。沿海特别东南沿海交通便利的条件加上中国居民有海外贸易的活动历史传统,他们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依赖海上贸易,无论当地地主、商人、农民都有发展海外贸易的要求,这种诉求反映到地方官员那里。使原来的朝贡贸易式微,而自由、平等的贸易做法呼之欲出。除了上述的情况外,还有重要的原因不应忽略:明朝的官员俸银、军队粮饷短缺,地方政府可以收取更多税收解决财政、军饷不足。《明史佛朗机传》记载:初广东文武官员俸多以番货代,至事番货至者寡,有复议许开佛朗机通市。明人叶权在其《贤博编》中明确提到“广东军饷资番舶”[4]。而吴廷举的老上司陈金更是很早把番舶之税用于补贴军饷不足,“惟正德四年,该镇巡等官,都御使陈金等题要暹罗、满刺加并吉闸国夷船货物俱以十分抽三,该户部议将贵细解京,粗重变卖,留备军饷。至正德五年,巡抚两广都御使林廷选提议各项货物着变卖存留本处,以备军饷之用”[5]。所以东南沿海的官员特别是两广地方官员主张实行较为宽松的贸易做法。吴廷举的番舶交易之法正是应当时明朝中后期,世界交往联系和西方贸易活动的一种变通手段。

从上述史料的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吴廷举制定的番舶交易之法与佛郎机人闯入中国东南沿海之间并没有存在必然的关系,吴廷举在此事没有任何危害国家的和民生的结果。也没有证据表明佛郎机人在知道吴廷举立了这个法之后,才觉得有机可乘而来到东南沿海的,恰恰相反,佛郎机人来到广东后首先是“以进贡请封为名”,与吴廷举的番舶交易之法丝毫无关。据金国平先生的研究“葡萄牙人于1511年占领麻剌加时,对朝贡贸易制度已有所了解”[5]。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倒可以说,造成佛郎机人进入正是明朝的旧有朝贡贸易制度。当然,导致佛郎机人得以在东南沿海侵入的最重要原因更在于明王朝武备的松弛、军队国防力量的衰落。虽然明政府在正德年间短暂的开放海上贸易之后,海外贸易的发展十分反复和曲折,而且在嘉靖年间又实行了比前面更为严厉的海禁国策。但毕竟开放海上贸易,商舶贸易的合法化成为是大势所趋。从某种意义来说,吴廷举所制定的番舶交易之法及在他之前陈金等人的政策可视为隆庆年间正式开放海上贸易的开始。应该指出的是,即使当时对中国对外贸易发展趋势已有较清楚认识的如吴廷举、陈金等人也未能熟悉世界贸易发展的大趋势。他们对朝贡贸易进行改革,是基于对明朝朝贡贸易日渐式微的认识并结合沿海居民强烈的要求而采取的一种变通的做法。他们的着眼点主要在沿海居民生计、社会稳定及国家税饷。他们这些旧式思维和眼光局限性决定未能从世界范围的贸易形势来认识中国所将面临的西方殖民者入侵的严峻问题,更没能从积极的意义上去理解海外贸易对国家的作用。

“开府梧州,总制百粤”的三总府,于万历七年(1579年)另设行台于肇庆(非搬迁),而是行台,清康熙三年,新任总督屈尽美奏请梧州三总府改为两广巡抚府,简称巡府。清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在广州开公行,起初七家,后增至十三家,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十三行”。一家行商主事商人叫行商,每家公行指定与一个外国贸易,有绝对的垄断权。当时和中国贸易最大的是英国,英国指定东印度公司为专门与中国贸易的代理直到1834年。当时,中外或者说中英贸易中国主要以茶丝换欧美白银,当时中国是银本位的货币国家。到了1780年,由于墨西哥战争,白银来源发生短缺,英国为了把贸易继续,想到用印度的鸦片代替白银,英国商人和行商勾结,进口鸦片,1729年清政府就明令禁烟,但屡禁不绝,而且泛滥更甚。中英的正常贸易演变为两国战争、两种制度和两种文明的冲突。站在当时风云变幻的世界大势面前,梧州成为直接参与人和见证人。

梧州在明中后期至清初年间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政治建制中心,是广西的生产和贸易中心,又是广州西路商品百货的集散地。城中经营商号有几百余家,城内有多个棉花市、土布市、粮食市等等。环市宫室,皆宏敞壮丽……贾人云集,远胜当时南宁、桂林。

四、后记

建置200多年的三总府在清康熙十三年(1674)的一场叛乱中被烧毁,其辉煌在沧桑岁月中黯然失色,逐步远离历史中心;咸丰年间,在太平天国北上之后,广东佛山天地会陈开、李文茂等天地会成员在进攻广州失利之后,只好沿江西上,到达梧州后勾结当地土匪,从咸丰四年(1854年)到七年连续五次攻打梧州,梧州军民以死抵抗,但终因被困已久,敌众我寡以及弹尽粮绝,城池沦陷,天地会入城后,大开杀戒,烧杀抢掠,屠城三日,当时5万人口的梧州战死和被杀死的军民有3万多,此次屠城,对梧州是毁灭性的,两千年来历史文化沉淀的古城,其城池、街市、府衙、学宫、寺庙、坊表、楼阁、营垒、驿站、商肆等等皆毁于炮火之中,史载的古迹文物于今荡然无存,梧州成为一片焦土废墟,无法恢复昔日旧貌和辉煌[6]。1897年,英国强迫清政府开放口岸,梧州再次站在世界大潮风口浪尖,受到外国资本主义入侵的影响,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结构发生重大变化,西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思想、文化、制度传入,成为近现代珠江流域的重要港口城市和先进西方文明中转站,成为广西经济中心、交通枢纽。新中国成立60年来,梧州有所发展,但由于广西的发展中心转移,加上许多其他主客观原因,梧州日渐式微。21世纪的今天,千年古城、岭南重镇、百年商埠的梧州毗近珠三角、与粤港接近、又是少数民族省份、处于西部大开发地区,具有多种地域优势和政策倾斜的有利条件。梧州将再次崛起,再展宏图、再现辉煌的日子将为期不远。

[1] 苍梧县志[Z].清同治版,1986.

[2] 陈侃言.史识梧州[M].桂林:漓江出版社,2010.

[3] 明清澳门问题档案文件汇编:第五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4] 叶权.贤博编[M].上海:中华书局,1987.

[5] 金国平.中葡关系史地考证[M].澳门:澳门基金会,2000.

[6] 苍梧县志[Z].清同治版,1986.

Wuzhou:Bridgehead of Cultural Contact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 in Pre-modern China

Huang Zhen1,Chen Kanyan2
(1.Wuzhou University,Wuzhou 543002,China;2.Wuzhou Research Association of History and Culture,Wuzhou 543002,China)

It is commonly recognized that,during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Guangzhou was the frontier city where communication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ern countries occurred.However,as a matter of fact,Wuzhou was also a bridgehead of cultural contact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 in the 300 years in pre-modern China(from middle and late Ming Dynasty to early Qing Dynasty).I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olitics,economy and transport in the Pearl River valley.This paper reveals the historical truth in some different aspects during this period of time,giving people a new understanding ofWuzhou's historical position and function in pre-modern China,which would be of some guiding significance forWuzhou's developmentat the present sage.

Wuzhou;pre-modern China;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contact;bridgehead

K203

A

1673-8535(2012)04-0016-05

黄震(1968-),男,壮族,广西上林人,梧州学院副教授,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2010级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文化、思想史和思想政治教育。

(责任编辑:高坚)

2012-06-26

陈侃言,男,广东佛山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世界华文诗人协会会员、梧州历史文化研究协会名誉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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