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 青
近三十年“虎丘曲会”研究综述
邹 青
(中国人民大学,北京 100872)
“虎丘曲会”是昆曲繁盛的标志,它的产生、发展、高潮和式微是同昆曲的命运息息相关的。“综述”,拟全面梳理近三十年“虎丘曲会”研究成果,一方面以此来管窥昆曲演出史研究的整体状况,另一方面整理学界对“虎丘曲会”的共识和争议之处,以备深入探讨之用。
虎丘曲会;昆曲;综述
昆山腔,本为南戏“四大声腔”之一,盛行于吴中。明代嘉靖年间,曲家魏良辅从清唱的角度对昆山腔进行改革,使之成为音韵和谐、声调和婉、符合文人审美规范的“水磨调”。自此之后,昆腔逐渐发展壮大,形成了“四方歌曲必宗吴门”的局面(徐树丕《识小路》)。
“虎丘曲会”就是昆曲繁盛时期的标志性事件,它的产生、发展、高潮和式微同昆曲的命运息息相关。在昆曲发展过程中,许多文人、曲家、名伶都曾在中秋之夜到虎丘参加规模盛大的曲会。今天,虎丘曲会不仅是所有昆曲爱好者的一种情结,也可以说是立体地了解昆曲在明末清初繁盛状态的一个窗口。
近代至文革,昆剧演出史属于戏剧研究者较为忽视的研究领域,因此“虎丘曲会”也鲜有论者论及。文革十年,昆曲研究寥落,进入八十年代,“虎丘曲会”的研究逐渐走进戏剧研究者的视野之中。
关于“虎丘曲会”的记载零星地见于明清笔记、地方志以及文人诗词曲作品当中。对这些材料的综合整理是虎丘曲会相关研究的基础性工作,最初开展这项工作的是陆萼庭,其《昆剧演出史稿》辟出专门一节梳理了“虎丘山曲会”的概貌。
陆萼庭对虎丘曲会的关注源于其“戏剧演出史”的写作视角。赵景深先生在为此书作序时说:“这部《昆剧演出史稿》是一种探索,甚至也可以说是一种创举。一般我们所看到的戏曲史大都是戏曲文学史,很少有人专门侧重戏曲演出方面的。”[1]因此,《昆剧演出史稿》实际上是昆剧演出史的开山之作。此前戏剧研究领域受到较多关注的是戏剧体制的转变、作家作品的梳理、戏剧理论的探讨等等,虎丘曲会作为戏剧演出环节的事件就受到较少的关注。因此,“虎丘曲会”的研究可以说是从《昆剧演出史稿》开始的。
陆萼庭先生所运用的虎丘曲会研究资料有:邹迪光《中秋虎丘纪胜》——《虎丘山志》卷十六艺文五;文震亨《十五夜虎阜听度曲》——《潘氏三松堂书画记》;袁宏道《虎丘》——《袁中郎全集》卷二(游记);张岱《虎丘中秋夜》——《陶庵梦忆》卷五;张潮跋《虞初新志》卷四《寄畅园闻歌记》;沈宠绥《度曲须知》上卷 《中秋曲品》;张大复《笔谈》卷四;李渔《虎丘千人石上听曲》诗四首,[风流子]词一首——《笠翁一家言全集》;马佶人的传奇《荷花荡》第八齣;湖隐居士(张楚叔)的《金钿盒》传奇第八齣《诗忆》;王鑨的《秋虎丘》传奇第十三齣《遇翘》;清初诗人宋琬《赠陆君旸》组诗;汪懋麟《百尺梧桐阁集》卷七《虎丘杂咏》;杨搢《潺湲引序》。
以上十四种,构成了三十年间“虎丘曲会”研究的基本材料,在《昆剧演出史稿》的修订本自序中,陆先生写道:“据我所知,读者感兴趣的约有几个方面……爬梳文献,介绍了‘虎丘中秋曲会’群众性的唱曲活动。”[2]可见陆先生为虎丘曲会研究做出的文献梳理之功。此外,《昆剧演出史稿》对发现的资料进行了总结,得出的一些基本结论也成为了日后虎丘曲会研究的一些共识或争议之处(后文将论及)。简单概括起来就是:虎丘曲会是群众性赛曲活动蓬勃开展的生动事例,每年八月半在虎丘千人石上举行,参加竞赛的有内行也有外行,时间从初夜到三更,节目从万众齐唱到一夫登场,但此时往往是曲高和寡听者寥寥。虎丘曲会唱南曲的同时也唱北曲,在唱曲的同时也演剧。虎丘曲会是各派歌唱家的大检阅,当时人的普遍认识是没在千人石上经受考验就不是真正的唱曲行家。中秋夜虎丘曲会一直到清代乾隆年间还未消歇。
从资料的发现整理和一些基本认识的确立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昆剧演出史稿》对“虎丘曲会”研究的草创之功。
自陆萼庭《昆剧演出史稿》论述“虎丘曲会”之后,虽然引起了很多学人的兴趣,但是并没有引起广泛而深入的“虎丘曲会”讨论潮流。整个八九十年代,提及虎丘曲会的文章和书籍并不是没有,但是专门讨论虎丘曲会,或者就其中某方面深入探讨的研究成果却还没有出现。究其原因,大概有二:其一,陆萼庭先生的《昆剧演出史稿》虽首先论及虎丘曲会,但是资料宏富,已经把一些基本结论论述得十分透彻,同时又没有提出重大的待考的问题或值得商榷之处。其二,陆萼庭先生的《昆剧演出史稿》颠覆了“戏曲文学史”的传统,但终究非“正道主流”,在昆剧研究整体状况并不十分繁盛的条件下,向新领域的全面开拓是很困难的。
虽然新世纪之前“虎丘曲会”并没有受到广泛的关注,但是仍然有若干研究成果论及。
昆剧史研究的经典之作《昆剧发展史》[3]在谈及“十六世纪初苏州地区的昆曲活动”时,将苏州的中秋虎丘曲会作为民间戏曲活动,尤其是清唱活动的典型代表。书中重点论及康海、王九思参加虎丘曲会的活动,对王九思写作的散曲[绛都春序]进行了细致深入的考证,认为乃“弦索官腔”无疑。此前,《昆剧演出史稿》已经以曲家陆君旸之事论证“弦索调”曾在虎丘曲会上演出,而《昆剧发展史》则又以王九思例将虎丘曲会歌弦索北曲的时间推向更早。《昆剧发展史》同时又引《戒庵老人漫笔》卷五《蒋陈二生》附录所载周仕于虎丘曲会之上“吴歈冠绝一时”之事证明昆山腔在十六世纪中叶的风靡程度。可以看出,《昆剧史补论》在“虎丘曲会”的研究上已初步走向深入。
苏州大学的王永健在1993年第四期的《艺术百家》上发表了题为《吴文化与昆曲艺术》[4]的文章,在第三部分“昆曲艺术”与“吴中地区的民间习俗”从吴中民风习俗的角度考察了了虎丘曲会。作者从袁宏道《江南子》诗中得出了一些新的认识:“在虎丘上度曲,并非只限于中秋之夜。不过,中秋之夜的虎丘曲会,规模盛大,别有风韵,与平常日子大不一样。此其一。其二,虎丘中秋曲会,虽早在魏良辅等人改革昆山腔之前已经有了。但是,它的全盛时期,却在晚明和清初。”这两点都成为日后研究者们的共识。同时,文章针对张岱《陶庵梦忆》中提到的全场合唱《浣纱记》中的两支曲子提出了一点和《昆剧演出史稿》的不同意见,即《昆剧演出史稿》认为这是由于《浣纱记》的社会影响比较大,而王永健则认为这与“这两支曲子唱的都是姑苏的故事,曲调和曲词也富地方色彩”有关,而《昆剧演出史稿》所持意见似乎更为确切,昆曲标榜的是“雅”与“正”,而非苏州一地之特色。“时邑人魏良辅能喉啭音声,始变弋阳、海盐故调为昆腔,伯龙填《浣纱记》付之。王元美诗所云:‘吴阊白面冶游儿,争唱当梁郎雪艳词。’是。同时又有陆九畴,郑思笠、包郎郎、戴梅川辈,更唱迭和,清词艳曲,流播人间,今已百年,传奇家曲别本,弋阳子弟可以改调歌之,惟《浣纱》不能,固是词家老手。”[5]因此,梁辰鱼的《浣纱记》之地位和流行程度才是其出现在虎丘曲会上的原因。此外,《吴文化与昆曲艺术》一文所引与虎丘曲会相关的文献资料范围基本不出《昆剧演出史稿》,只是另有卜大荒《中秋夜集虎丘四望阁》的[上马踢]套曲未在《昆剧演出史稿》中见到。
九十年代“虎丘曲会”研究的另外一个成果是李嘉球的《苏州梨园》[6],书中用较大篇幅写了《虎丘山上曲声扬——昆曲清唱及曲会、曲社》。此书论及虎丘曲会的着眼点是昆曲中“清唱”的传统。作者认为,“至于苏州民间的唱清曲活动,最有代表性的是虎丘的中秋曲会。”对于虎丘曲会本身的考察,作者走的仍是《昆剧演出史稿》的路子,但是资料更丰富了一些,如明代沈明臣诗《中秋虎丘看月行》,清施润章诗《虎丘》,明胡允嘉《游虎丘记》,明吴中彦《游虎丘记》等。除此之外,1998年出版的《苏州戏曲志》[7]也将“虎丘中秋曲会”列为“演出习俗”部分的首条,所引用史料基本上无出前人之范围。
总之,八九十年代的“虎丘曲会研究”数量不多,但是在材料的搜集和研究视角的扩大上仍有所进展。此外,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八九十年代虎丘曲会的传统在现实中得以接续。1987年,在苏州市剧协昆剧研习社的社长贝祖武的奔走呼吁下成功的恢复了虎丘曲会的传统,第二年,虎丘曲会再次举办,周传瑛、俞振飞、张继青等昆曲艺术家参会[8]。但是在此之后,虎丘曲会再次消歇,直至新世纪的到来。
2000年,又是在苏州市剧协昆剧研习社的奔走游说下,曲会再次艰难地出现在虎丘阜上。但是,情况在2001年有了较大的转变,这一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了第一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名单,共有19个申报项目入选,中国昆曲艺术则成为名单中的第一名。因此,2001年的虎丘曲会声势浩大,“传字辈”老艺术家倪传钺等多位九旬高龄的曲家在“千人石”上高歌清讴,蔚为壮观。自此之后,虎丘曲会年年举办,延续至今。
伴随着昆曲成为“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她的命运也发生了转变,先是“昆曲以近年前所未有的频率见诸报端”[9],自2005年起,国家又设立专项资金,实施昆曲艺术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与此相伴的是,相关学术研究也展现了较为蓬勃的面貌。历来在昆曲研究中比较边缘的“虎丘曲会”也受到了更多戏剧研究者的关注,尤其是2005年之后。
2005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国家昆曲艺术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昆曲与传统文化研究丛书》,其中《昆曲与民俗文化》[10]和《昆曲与明清乐伎》[11]都从各自的角度论及虎丘曲会,前者侧重讨论昆曲于苏州的民俗的影响,后者则是着重讨论乐伎们的虎丘曲会的演剧活动。
《昆曲与明清乐伎》的作者之一任孝温于2005年完成了他的博士论文《明清江南曲会研究》[12],此文大篇幅、全方位地论及“虎丘曲会”,几乎完全是以“虎丘曲会”的研究来说明“曲会本体研究”的问题的,可以说是第一篇以虎丘曲会为重点研究对象的论文。正如摘要所说,它要“通过‘昆曲边缘史’的探讨来丰富、深化主流戏曲史的研究”。作者对“虎丘曲会”的开展时间、参与者的身份、曲会的演唱方式、曲会演出的部色、伎艺类型都分门别类地进行了细致的考证,对“虎丘曲会”产生的原因也做了深入的分析。作者发掘的新资料有:邹迪光《调象庵集》卷四卷四《八月十五夜虎丘坐月》,钱谦益《八月十五夜》诗,黄尊素《虎丘看月赋》,史唯圆[金菊对芙蓉]、[庆春宫]《虎丘中秋》,陈维崧[月当听],清顾禄《清嘉录》卷八“走月亮”条,苏州僧人《半秋后一夕宿虎丘桐雨楼对月》等等。在材料的基础上,作者得出了一些和前人不同的结论。最重要的就是关于“虎丘曲会”的时间的界定,作者在分析史料基础上得出,“虎丘曲会自明代中叶开始,一直延续至晚近时期……历史可以上溯至明代正德年间,但未必唱昆曲……明代嘉靖之后,随着昆曲的风行,虎丘曲会愈演愈烈,并在明代末年达到高潮,在昆曲初步盛行的明代末年,虎丘的曲会活动已形成定制。……清朝末年,虎丘曲会已经出现了衰败的情形。”作者质疑了前人虎丘曲会“自十六世纪初期开始即有,延至十八世纪清代中叶”的判断(《昆剧发展史》),将虎丘曲会存在的时间延长了二三百年。
同样是2005年,韩国学者郑元祉发表《明清时期苏州“虎丘曲会”演剧史的考察》[13]一文。此文将虎丘曲会与古代祀月仪式相关联,将虎丘曲会的原始起点推至《礼记》和《周礼》,认为虎丘“四面山丘围绕的特点足以支持我们推论其为古代祭四面神祉的推测。……曲会很可能被当成祭拜仪式中的供物。”同时认为,“不管是明清时代的虎丘曲会,或者是现今的虎丘曲会,参与者都对其最初缘由没有明确的认识。”此外,作者又有多处将虎丘曲会与韩国的鼓书大会进行对比。此文受戏曲文化学研究视角的影响,设想大胆,但是结论不免牵强,但可见异国学者也开始关注虎丘曲会,此文后来又被收入《中国昆曲论坛2005》。
2006年,关于虎丘曲会的研究又有了新进展,主要表现在就细节问题的深入探讨上。汪超宏的《明清曲家考》[14]中有一部分专门探讨宋直方《琐闻录》记载的康海、王九思参加虎丘曲会一事。此事最先由《昆剧发展史》提及,作为十六世纪初苏州地区昆曲活动的佐证,其后这条记载又被屡屡提及,任孝温博士论文《明清江南曲会研究》也将其作为论证“虎丘曲会”发生时间和早期不唱昆曲的重要论据。但是,汪超宏先生则认为,《昆剧发展史》重点论述的[绛都春序]“是否为王九思作颇值得怀疑”,原因是王九思之曲集并未收录此曲。此外又通过考证王九思、康海、祝允明行状及生卒年断定“不可能有康王结伴南游参加虎丘曲会,祝、文欲见而未能得事实。”同时,汪超宏先生又认为宋直方(《琐闻录》作者)出生据康海卒年已七十余载,所以“《琐闻录》说康王二人隐瞒名姓参加虎丘曲会,与吴中子弟一决高低只能是道听途说,不足为据。”汪先生的研究不仅对之前的研究成果有所颠覆,也提示了我们利用笔记等研究资料时要更加的慎重。
刘召明的博士论文《晚明苏州剧坛研究》[15]也是大篇幅论及虎丘曲会,2008年作者又在《中华戏曲》上发表论文《晚明虎丘曲会摭谈》[16]。刘召明主要是从吴中游乐文化的角度对“虎丘曲会”的发生、风行进行讨论。2007年出版的《昆曲与江南社会生活》[17]亦提及江南的虎丘曲会。此外,2008年赵山林著《中国戏曲传播接受史》[18]也将“虎丘曲会”作为昆曲传播接受史上的重要事件加以论述。钱杭,承载《十七世纪江南社会生活》[19]也将虎丘曲会作为论述内容。从以上几种研究成果可以看出,“虎丘曲会”成了昆曲发展史和昆曲文化研究中的重要内容。
新世纪以来,昆曲普读性文章和书籍的出版令人惊叹,它们也大多将虎丘曲会视为昆曲曾经之辉煌的符号,如方家骥著《曲海寻珠趣说昆曲》[20]、余秋雨著《笛声何处》[21]、吴新雷、朱栋霖主编《中国昆曲艺术》[22]、穆凡中著《昆曲旧事》[23]等等。今天,谈及昆曲曾经的繁盛,大多将“虎丘曲会”作为一个标志性事件,这可以说是“虎丘曲会”情结的体现。
新世纪以来,许多专家学者都曾涉及“虎丘曲会”研究,“虎丘曲会”是昆曲爱好者和推广者的“情结”,是文化研究中的一个事件,在一些方面也有较为深入的探讨,但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一点就是,相对研究成果庞大的基数来说,有开拓性进展得研究成果并不多。
结论
综上所述,“虎丘曲会”研究开始于陆萼庭的《昆剧演出史稿》中对其研究资料的爬梳和基本面貌的勾勒;之后的二十年并没有形成广泛讨论的热潮,但仍有所发展;新世纪以后,“虎丘曲会”的研究渐趋繁盛,出现了专门讨论“虎丘曲会”的文章和深入考证相关史料的文章。但是,“虎丘曲会”研究的任务并没有终结。现将“虎丘曲会”的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并提出一些自己浅薄的想法,以备深入探讨之用:
首先,迄今为止“虎丘曲会”研究者的共识有:
1.吴中的“虎丘曲会”极盛于昆曲繁盛的明代末年。
2.“虎丘曲会”并非仅限于中秋之夜,中秋虎丘曲会仅是一年中大大小小曲会的高潮。
3.“虎丘曲会”是群众性的唱曲活动,文士、曲家、乐师、妓女、伶人等各个阶层的昆曲爱好者都曾参加过虎丘曲会。
4.“虎丘曲会”散曲、剧曲并重,以南曲为主,兼唱北曲。
5.能在虎丘曲会上得到大家的肯定是乐工、伶人引以为荣之事,甚至与他们谋求生计有关。
其次,未形成共识的关于“虎丘曲会”的认识以及有待进一步商榷之处有:
1.“虎丘曲会”是否于明代正德年间已经开始。(仅见于任孝温《明清江南曲会研究》)
2.“虎丘曲会”于清代中叶就消歇了还是持续到了清代末年。(仅见于任孝温《明清江南曲会研究》)
3.“中秋虎丘曲会”是不是仅仅指虎丘中秋曲会的竞曲活动,中秋节前后长达半月的昆曲演唱活动是不是也应属于“中秋虎丘曲会”。(仅见于任孝温《明清江南曲会研究》)
再次,还值得进一步研究的内容有:
1.“虎丘曲会”的记载多于文人笔记和诗作,有强烈的主观性,因此相关研究材料还需斟酌。
2.“虎丘曲会”有一定的时间跨度,其前后的状况不可能完全相同,而记载有散见于不同的时期,仅凭一个人的记载来概括虎丘曲会的整体状况是不科学的,应该把前人不断积累不断发掘的众多资料分期加以整理,形成虎丘曲会发展的基本脉络。
3.“虎丘曲会”演出曲目具有很大代表性,有关“虎丘曲会”的资料中也保存了为数不少的曲目信息,由此管窥曲坛流行状况的文章还没有出现。
[1][2]陆萼庭.昆剧演出史稿[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
[3]胡忌,刘致中.昆剧发展史[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9.
[4]王永健.吴文化与昆曲艺术[J].艺术百家,1993,(04).
[5](清)朱彝尊,静志居诗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
[6]李嘉球.苏州梨园[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8.
[7]苏州市文化局,苏州戏曲志编辑委员会编.苏州戏曲志[M].苏州:古吴轩出版社,1998.
[8]本文有关1987年之后的虎丘曲会举办状况的内容参见王夫.十年虎丘曲事路[DB/OL].http://w w w.kunqushe.org/read.asp.
[9]昆曲成为遗产之后[N].中国艺术报,2002-05-31.
[10]王廷信.昆曲与民俗文化[M].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2005.
[11]王宁,任孝温.昆曲与明清乐伎[M].沈阳:春风文艺出版,2005.
[12]任孝温.明清江南曲会研究[D].南京大学博士论文,2005.
[13][韩]郑元祉.明清时期苏州“虎丘曲会”演剧史的考察[J].中华戏曲,2005,(33).
[14]汪超宏.明清曲家考[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
[15]刘召明.晚明苏州剧坛研究[M].济南:齐鲁书社,2007.
[16]刘召明.晚明虎丘曲会摭谈[Z].2008,(02).
[17]朱琳.昆曲与江南社会生活[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18]赵山林.中国戏曲传播接受史[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8.
[19]钱杭,承载.十七世纪江南社会生活[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8.
[20]方家骥.曲海寻珠 趣说昆曲[M].上海:百家出版社 ,2001.
[21]余秋雨.笛声何处[M].苏州:古吴轩出版社,2004.
[22]吴新雷,朱栋霖主编.中国昆曲艺术[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4.
[23]穆凡中.昆曲旧事[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6.
An Review on“Huqiu Opera Union”Research f or Nearly Thr ee Decades
ZOU Qing
(People's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 China)
“Huqiu Opera Union”is the sy mbol of Kunqu opera prosperity.Its origin,development,cli max and decline is closely linked to the f ate of Kunqu Opera.This review f ully summarizes research results of“Huqiu Opera Union”for nearly thirty years,which may study the history of Kunqu Opera perf or mance and finish the consensus and dispute on“Huqiu Opera Union”in academic circle f or the f urther discussion.
Huqiu Opera Union;Kunqu Opera;review
J825
A
1673-582 X(2012)01-0105-05
2011-09-20
邹青(1988-),女,天津市人,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硕士研究生,中国古代戏曲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