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毕业生的第三方评价（三）——调查问卷的设计

□杨黎明

问卷调查是调查者运用统一设计的问卷向被选取的调查对象了解情况或征询意见的调查方法。问卷调查的关键，毫无疑问首推问卷设计，问卷设计的好坏直接决定着调查工作的成败。

主题的选择

围绕着什么样的主题来设计问卷？以就业率还是以就业质量？客观的实际情况是：这些孩子在进校学习时，职业教育强调的是就业率，而当他们毕业离开学校进入企业时，职业教育实现了重要的战略转移，从强调数量转换成注重就业质量了。质量是职业教育的生命线，是职业教育永恒的主题，我们认为，以就业质量为主题应该明显好于和高于以就业率为主题，而且这和当前职业教育外部环境重大的变化相符合，因为当前的劳动力市场早已进入买方市场了，对就业率的追求，在相当多的场合已无多大现实意义，所以主题的确立也应该与时俱进。

指标体系的确立

设计什么样的指标体系来凸现职业教育就业质量的主题？就业率显然是一个不可缺失的指标，如果一个毕业生连工作都找不到，很难被认为教育质量是好的；对口率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专业如果不对口，学非所用，那就意味着整个专业教学的失败；稳定率相对来说有点复杂，短时间内离开原有的工作岗位，既有学生一方的原因，也有企业一方的原因，不能一概而论，需要酌情分析；晋升率是争议最大的指标，争议之一是刚毕业不久的学生是否拥有晋升的机会？争议之二是究竟怎样的职务变化才称得上晋升？最后取得了共识，当员工从一般的技术工人到成为班组长（领班）以上等就是晋升，争议取得了共识；工资水平关系到劳动者基本生存需要是否能够得到满足，是劳动的直接目的，也是衡量就业质量最为显性的指标。以上的五个指标均为客观性指标，我们还设计了两个主观性的指标，用工企业对学校的满意率和毕业学生对学校满意率。在整个问卷设计过程中，我们一直在询问自己，需要问的问题是否都问到了，有没有遗漏。

文字上的技术处理

怎样才能使被调查者乐意回答问题？怎样才能确保被调查者提供的信息是正确的？以及怎样才能使所得信息后期处理更为方便？这是问卷设计中的最为关键的问题，也是问卷设计中的难点。比如工资指标，这是一个异常敏感，但是又不能不问的话题，客观的说，工资是个人隐私问题，工资的高低又是人们评价某人成功与否的主要依据，对文字技巧的要求较高，如果问得不合适，往往很难达到设计要求，它考量着设计者的智慧；同样的依旧是工资指标，它十分复杂，不同单位的工资水平和工资性收入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对于工资水平的界定，不仅需要考虑月薪，还要考虑社会保障和各种福利保险等因素。

提问方式的有机结合

问卷设计采取封闭式提问还是开放式提问？封闭式提问直接给出选择答案，有利于被调查者对问题的回答和答案信息的后期处理，而开放式提问允许被调查者用自己的话来回答问题，给被调查者充分的想象空间，但又不利于资料统计分析。我们这一次针对不同的题型采取不同的提问方式，封闭式提问和开放式提问相结合，以封闭式提问为主兼顾开放式提问。

问卷设计初步完成之后，根据惯例，还不能马上着手调查，必须进行试调查。我们将设计好的问卷小范围对被调查者进行测试，很快就发现了存在着诸多的问题：如选题：您毕业后是继续升学还是就业，答案是A.升学和B.就业，问题首先表现为答案不完整，实际情况除了升学和就业之外，还应有参军和出国等选项；其次是选择升学的被调查者，由于已经升学了，后面所有的选题都无法进行回答。再如选题：您的父母对您目前所从事的工作是否满意，答案是A.非常满意B.比较满意C.基本满意D.不满意，但被调查者普遍认为，父母满意不满意实际上已经很难影响孩子的观点。再如选题：您目前的月收入是，答案是A.1500元左右B.1800元左右C.2100元左右D.2400元以上，但事实是月收入水平定得太低，与实际不符。我们先后对设计的问卷做了五次重大的修改，基本满足了调查的要求。

问卷设计完成之后，在真正调查之前还需要做出两项选择，一是选择所有人员调查还是抽样调查，为了保证调查的信度和效度，我们选择了对203位毕业生一个不能少的全部调查；二是选择送发问卷还是访问问卷进行调查，同样为了保证调查的信度和效度，我们选择了投入人力较高、调查费用较高的访问问卷调查。

在所有准备工作完成之后，调查工作就着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