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呈祥
(1.肇庆学院 生命科学学院,广东 肇庆 526061;2.南京林业大学 森林资源与环境学院,江苏 南京 210037)
等渗透势干旱、盐、碱胁迫下5个枣品种及酸枣的生物学响应与抗逆性
徐呈祥1,2
(1.肇庆学院 生命科学学院,广东 肇庆 526061;2.南京林业大学 森林资源与环境学院,江苏 南京 210037)
试验研究等渗透势干旱、盐、碱胁迫下枣和酸枣的生物学响应,鉴评它们对这3种主要的非生物胁迫的抗性差异。以2年生金丝小枣等5个枣品种及砧木—酸枣苗为试材,在-0.30 MPa、-1.15 MPa 2种渗透势下,设计干旱胁迫(用PEG-6 000模拟)、盐(NaCl)胁迫、碱(NaHCO3)胁迫3种逆境,以浇灌1/2Hoagland溶液、不加PEG-6000或NaCl或NaHCO3的处理为对照。生物量较生长量更能准确反映枣和酸枣对干旱、盐、碱胁迫的响应,但其中各个指标的响应存在显著差异:在植株生长量诸指标中,株高特别是冠幅的差异性很小,对胁迫种类及强度敏感度低,而枣头枝长度和基部直径对胁迫种类及强度的敏感度明显为高,是以生长量反映对胁迫响应的合适指标;在生物量诸指标中,植株叶生物量、脱落性枝生物量的响应最敏感,其次是全株生物量,茎生物量、根生物量的响应最不敏感,(叶+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的响应与全株生物量的响应相似。以(叶+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及(叶+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3项关键指标综合评价,参试的5个枣品种及酸枣对前述逆境的抗性差异显著。其中:耐旱性最强的是大瓜枣和梨枣,耐盐性最强的是大瓜枣,耐碱性最强的是酸枣和大瓜枣。同时,5个枣品种及酸枣各自对3种逆境的响应也有明显差异:大瓜枣是一个对3种非生物逆境抗性都很优良的枣品种;冬枣既不耐干旱,也不耐盐碱,但相对而言,其耐盐性>抗旱性>耐碱性。枣属植物对干旱、盐、碱胁迫的抗性实际上存在很大差异。枣树引种栽培应重视品种的生理生态特性。枣优良新品种培育应关注亲本品种本身对主要逆境的抗性。
枣;酸枣;干旱胁迫;盐胁迫;碱胁迫;抗逆性
干旱胁迫、盐胁迫和碱胁迫,是自然界的三种主要非生物胁迫,在一定意义上均属渗透胁迫,都可因导致土壤溶液的水势下降而使细胞失水甚至死亡,但伤害机理又各具特点:干旱胁迫主要是渗透胁迫;盐胁迫,除渗透胁迫外,还有离子毒害,其中碱性盐(NaHCO3、Na2CO3)产生的胁迫(碱胁迫,以与NaCl等中性盐的胁迫相区别)还有pH胁迫的影响[1]。在一些地区,特别是干旱半干旱地区,干旱胁迫、盐胁迫和碱胁迫往往交织在一起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然而,迄今关于植物抗性生理的研究,大多是针对植物对单一逆境的反应,对多种土壤逆境下植物的反应所进行的研究不多[2]。而且,对于盐胁迫,以往研究最多的是以NaCl为代表的中性盐胁迫,对碱性盐胁迫的研究更少。中国对枣(Ziziphus jujuba Mill.)的研究领域基本上集中在新品种选育、苗木繁育、栽培管理、病虫害防治、储藏加工五大方面,而对于枣树栽培生理及生态调控的研究则一直很少,明显滞后[3]。从2004年开始,笔者所在的课题组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等的资助下开展了多项枣树逆境生理生态研究,如枣树耐盐机理及优良高抗品种筛选鉴定、盐胁迫下枣树体内多胺的形态定位和功能、改善土壤硅营养缓解枣树盐胁迫的效应与机理等,其间并开展了等渗透势干旱、盐、碱胁迫下枣树及其优良砧木——酸枣Z. spinosus Hu的生理生态响应特性的试验研究[4]。此前,笔者已报道了等渗透势盐胁迫下枣和酸枣对渗透胁迫与离子毒害的敏感性[5],等渗透势干旱、盐、碱胁迫下枣和酸枣叶片气体交换的响应以及离子吸收运输分配特性[6]。本研究报道中国东部地区主要栽培的金丝小枣Z. jujube Mill. cv.‘Jinsixiaozao’、冬枣Z. jujube Mill. cv. ‘Dongzao’等5个枣品种及砧木——酸枣在2种等渗透势干旱、盐、碱胁迫下的生长响应特性与抗逆性,以期为枣优良高抗品种培育和应用提供依据。
供试植物种类为金丝小枣、冬枣、梨枣Z.jujube Mill. cv. ‘Lizao’、大瓜枣 Z. jujube Mill.cv. ‘Daguazao’、 泗 洪 大 枣 Z. jujube Mill. cv.‘Sihongdazao’和酸枣。枣品种为嫁接苗,砧木酸枣为实生苗,均为2年生,引自山东省果树研究所。试验在南京进行。供试苗木于3月12日定植于塑料(PVC)盆中,每盆1 株。塑料盆下部具孔,高28 cm,上口直径30 cm,上口直径22 cm,石英砂基质,盆底置托盘。
定植后,枣苗在距根颈50 cm处定干,酸枣苗在距根颈40 cm处定干,在塑料温室中以Hoagland溶液浇灌栽培至生长已完全正常时,进一步选择大小一致的植株,于当年的6月30日开始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处理。干旱胁迫用PEG-6000模拟(PEG胁迫),盐胁迫用NaCl溶液处理(NaCl胁迫),碱胁迫用NaHCO3溶液处理(NaHCO3胁迫),均设-0.30 MPa(胁迫 -I)、-1.15 MPa( 胁 迫 -II) 两 级 渗 透 势,以HR-33T露点仪测定溶液渗透势并调试,以浇灌Hoagland溶液、不加PEG-6000或NaCl或NaHCO3的处理为对照。每处理5 株,重复3次,共计15 株。
苗木共处理(灌溉)65天,于9月3日结束。处理期间,视季节与天气,每1~2天浇灌1次,每次每盆浇灌500 mL处理液。每浇灌2次,用自来水清洗栽培基质(石英砂)1次。处理期间,除去砧木萌条,疏除全部枣果,不施行摘心、拉枝、扭梢等其他整形修剪措施。
收获前,用钢卷尺和游标卡尺分别测量植株高度、枝条长度、冠径和基部直径。收获后,按叶、脱落性枝、茎、根4种器官,立即用电子天秤(1/1000精度)分别称取鲜重。鲜样于105 ℃下杀青15 min,在75 ℃下烘72~96 h得干样。各器官生物量合计,得相应植株的全株生物量。
金丝小枣与对照相比,在两级渗透势、3种非生物胁迫下,金丝小枣株高、地径、冠幅及枣头枝的长度和基径均减小,渗透势愈低,减小幅度愈大,但处理、指标间的差异性较大。由表1可见,受抑制最轻的指标是冠幅,仅NaHCO3胁迫-II的显著小于对照,但与其他处理间并无显著性差异;次为株高和地径,在PEG胁迫-I、NaCl胁迫-I时与对照无显著性差异,而其他各处理的均显著小于对照,且处理内的差异性同样不显著;生长受抑制最重的是枣头枝,其在胁迫下的长度和基径均显著小于对照,且NaHCO3胁迫-II的更显著小于其他各处理。说明枣头枝对各种胁迫的响应相对较为敏感,而碱胁迫较干旱胁迫或盐胁迫对金丝小枣生长的抑制作用更大一些。
冬枣、梨枣、大瓜枣和泗洪大枣 与金丝小枣相比,两级渗透势、3种非生物胁迫下,冬枣、梨枣、大瓜枣和泗洪大枣植株生长量诸指标的响应总体上更加不敏感,但品种、处理、指标间存在较明显差异性:对胁迫反应较敏感的品种是泗洪大枣和冬枣,抑制程度最重的处理是NaHCO3胁迫-II,受抑制程度最大的指标仍是枣头枝的长度和基径,受抑制最明显的指标仍是枣头枝长度的基径(表2、表3)。由表3还可见,NaHCO3胁迫-II处理,梨枣枣头枝长度和基径,泗洪大枣株高、枣头枣长度和基径,冬枣株高、地径、冠幅及枣头枝长度和基径,均显著小于对照,其他处理诸生长量指标的值均与对照无显著性差异,而受胁迫的大瓜枣植株诸生长量指标的值则悉数与对照无显著性差异。
表1 等渗透势干旱、盐、碱胁迫对金丝小枣植株生长量的影响†Table 1 Effects of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on increment of ‘Jinsixiaozao’
酸枣和前述5个枣品种相似,酸枣在-0.30 MPa、-1.15 MPa的干旱、盐、碱胁迫下,植株生长量诸指标的值也是减小的,尤其是在NaHCO3胁迫下,各处理间及与对照之间均无显著性差异,说明仅通过这些指标还不足以表明酸枣对两级渗透势、3种非生物胁迫的适应性差异(表4)。
表2 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对梨枣和大瓜枣植株生长量的影响Table 2 Effects of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on increment of Daguanzao and Lizao
表3 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对冬枣和泗洪枣植株生长量的影响Table 3 Effects of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on increment of Dongzao and Sihong
表4 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对冬枣和酸枣植株生长量的影响Table 4 Effects of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on increment of Dongzao and sour date
2.2.1 叶生物量
无论渗透势是-0.30 MPa或-1.15 MPa,等渗的的干旱、盐、碱胁迫均对5个枣品种及酸枣植株的叶生物量有很大影响,品种、处理间的差异性显著。由图1可见,NaCl胁迫-I处理,金丝小枣植株叶生物量略大于对照,无显著性差异,其余处理的则显著小于对照及NaCl胁迫-I,其中PEG胁迫-II、NaHCO3胁迫-I的更显著小于PEG胁迫-I、NaHCO3胁迫-I和NaCl胁迫-II,而后3者间无显著性差异,据此判断其对3种逆境的适应性为:耐盐性>耐旱性>耐碱性。
图1 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对枣和酸枣植株叶生物量的影响Fig.1 Effects of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on leaves biomass of Chinese jujube and sour date
等渗的干旱、盐、碱胁迫下,冬枣植株叶生物量显著小于对照,且除NaCl胁迫-I的值较大外,其他各处理的值之间均无显著性差异,叶生物量随渗透势降低而减小的幅度之大居5个枣品种之首。对于梨枣,除PEG胁迫I的叶生物量略大于对照外,其余处理的叶生物量均显著小于对照,特别是在盐、碱胁迫下,据此评判,其耐旱性明显强于耐盐性、耐碱性。对于泗洪大枣,渗透势-1.15 MPa的干旱、盐、碱胁迫下,植株叶生物量均显著小于对照及渗透势为-0.30 MPa的各处理,仅NaCl胁迫-I的叶生物量与对照无显著性差异,表明该枣品种的抗逆性总体较弱,相对而言,耐盐性较强,耐旱性、耐碱性均很弱(图1)。
与前述4个枣品种不同,在-0.30 MPa、-1.15 MPa的干旱、盐、碱胁迫下,大瓜枣只有PEG胁迫-II、NaHCO3胁迫-II的叶生物量显著小于对照,而PEG胁迫-I、NaCl胁迫-I、NaHCO3胁迫-I及NaCl胁迫-II的均与对照无显著性差异,表现出该枣品种较强的综合耐逆性,特别是耐盐性(图1)。
虽然各种处理下酸枣植株的叶生物量均较对照减小,但和大瓜枣相似,除NaCl胁迫-II、NaHCO3胁迫-II处理下的叶生物量显著小于对照外,其余各处理的叶生物量均与对照无显著性差异(图1)。
2.2.2 脱落性枝、茎和根系生物量
由图2可见,对于金丝小枣,NaCl胁迫-I处理的脱落性枝生物量虽小于对照,但并未达显著性差异水平,其他处理的脱落性枝生物量均显著小于对照,而NaCl胁迫-I与NaCl胁迫-II间差异不显著,减小最显著的处理是NaHCO3胁迫-II,但其与PEG胁迫-I、NaHCO3胁迫-I、PEG胁迫-II的值之间差异不显著。对于冬枣,其受胁迫植株的脱落性枝生物量均与显著小于对照,但受盐胁迫植株的脱落性枝生物量量明显大于受干旱胁迫及碱胁迫的植株。因此,渗透势为-0.30 MPa、-1.15 MPa的干旱、盐、碱胁迫下,金丝小枣和冬枣植株脱落性枝生物量的变化同它们各自叶生物量的变化具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
等渗的干旱、盐、碱胁迫下,梨枣和泗洪大枣植株脱落性枝的生物量均减小,但与对照之间的差异基本上不显著,仅NaHCO3胁迫-II处理的梨枣植株脱落性枝生物量显著小于对照。因此,2个品种脱落性枝生物量对等渗透势的3种非生物胁迫的响应与其叶生物量的响应均有明显区别。对于大瓜枣,植株脱落性枝的生物量在这些胁迫下虽然变化较大,但各处理的生物量值之间以及与它们对照之间均无显著性差异。酸枣在这些胁迫下,植株脱落性枝生物量的变化与其叶生物量的变化很相似,除PEG胁迫-II、NaHCO3胁迫-II处理的植株显著小于对照,其余各处理的虽小于对照,但均未达显著性差异水平(图2)。
图2 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对枣和酸枣植株脱落性枝生物量的影响Fig.2 Effects of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on deciduate branches biomass of Chinese jujube and sour date
由图3可见,在-0.30 MPa、-1.15 MPa的干旱、盐、碱胁迫下,5个枣品种及酸枣植株的茎生物量均小于对照,但各处理间的差异小于脱落性枝生物量,更小于叶生物量,特异之处主要是泗洪大枣,各处理茎生物量的值均显著小于对照,NaHCO3胁迫-II的更显著小于PEG胁迫-I的,但怀其他各处理之间无显著性差异,而其脱落性枝生物量在相应处理下与对照均无显著性差异(图3),其叶生物量在渗透势为-1.15 MPa的各处理下均显著小于渗透势为-0.30 MPa的相应处理(图1)。
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下,5个枣品种及酸枣植株根系生物量的差异性远小于各自叶及脱落性枝生物量的差异性,甚至小于各自茎生物量的差异性。尤其是酸枣,各处理间及与对照间根系生物量均无显著性差异,但泗洪大枣植株在NaCl胁迫下的根系生物量均显著大于相同渗透势的PEG胁迫下和NaHCO3胁迫,进一步表明这一枣品种对干旱胁迫及碱胁迫的很弱抗性(图4)。
2.2.3 全株生物量
枣和酸枣全株生物量是根、茎、脱落性枝及叶生物量的集合,与各自植株任一器官生物量的变化特点均有所不同,更加突现了5个枣品种及酸枣所表现出的抗逆性。
由图5可见,金丝小枣在NaCl胁迫-I、NaCl胁迫-II处理下,全株生物量显著大于相应势的NaHCO3胁迫,也大于相应渗透势的PEG胁迫,再次表明其对干旱、盐、碱胁迫耐性的大小顺序是:耐盐性>耐旱性>耐碱性。
图3 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对枣和酸枣植株茎生物量的影响Fig.3 Effects of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on stems biomass of Chinese jujube and sour date
图4 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对枣和酸枣植株根系生物量的影响Fig.4 Effects of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on roots biomass of Chinese jujube and sour date
图5 等渗透势的干旱、盐、碱胁迫对枣和酸枣植株全株生物量的影响Fig.5 Effects of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on whole strain biomass of Chinese jujube and sour date
冬枣全株生物量在胁迫下的减小幅度远大于金丝小枣,甚至大于泗洪大枣,耐逆性特别是耐碱性之弱在参试的5个枣品种及酸枣中居首位。由图1~5可见,NaHCO3胁迫-II处理下,冬枣植株的全株生物量最小,显著小于对照,而NaCl胁迫-I、NaCl胁迫-II处理下其全株生物量较明显于相同渗透势下的PEG胁迫和NaHCO3胁迫,表明其自身耐逆性的相对大小依次为:耐盐性、耐旱性、耐碱性。
梨枣植株在等渗的干旱、盐、碱胁迫下,全株生物量均小于对照,其中除PEG胁迫-I与对照无显著性差异外,其余各处理的均显著小于对照,且这些处理之间均无显著性差异,但PEG胁迫-II较明显地大于NaCl胁迫-II和NaHCO3胁迫-II的,再次表明其较强的耐旱性(图5)。
泗洪大枣在等渗的诸胁迫下,全株生物量的差异与冬枣的很相似,大瓜枣的则是除PEG胁迫-II的显著小于对照外,其余各处理间及与对照间均无显著性差异。酸枣全株生物量,除NaCl胁迫-II、NaHCO3胁迫-II的显著小于对照外,其余各处理小于对照,但均无显著性差异,与大瓜枣的响应特点很相近。
叶和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及(叶和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3个指标归一化(标准化)后5个枣品种及酸枣对等渗透势的干旱胁迫、盐胁迫及碱胁迫的适应性差异如表5所示。
表5 归一化后干旱、盐、碱胁迫下枣和酸枣(叶+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及(叶+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差异显著性分析†Table 5 Difference significant analysis on Chinese jujube and sour date biomass of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after normalized, whole strain biomass, leaf biomass+ deciduate branches biomass
由表5可见,以叶和脱落性枝生物量作为评判指标,5个枣品种及酸枣中,耐旱性最强的是梨枣和大瓜枣,最弱的是冬枣;耐盐性最强的是大瓜枣,最弱的是冬枣和梨枣;耐碱性最强的是酸枣,次为大瓜枣,最弱的是冬枣,次为梨枣。以全株生物量作为评判指标,5个枣品种及酸枣中,耐旱性最强的是酸枣,次为梨枣和大瓜枣,最弱的是冬枣;耐盐性最强的是大瓜枣,最弱的是泗洪大枣和冬枣;耐碱性最强的是酸枣和大瓜枣,最弱的是冬枣。以(叶和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作为评判指标,5个枣品种及酸枣中,耐旱性最强的是大瓜枣和梨枣,最弱的是冬枣;耐盐性最强的是大瓜枣和金丝小枣,最弱的是冬枣;耐碱性最强的是酸枣和泗洪大枣,最弱的是冬枣和梨枣。
上述3个指标评判的结果略有差异,总体上很相似,尤其是叶和脱落性枝生物量及全株生物量。综合这3项指标的结果,5个枣品种及酸枣中:耐旱性最强的是大瓜枣和梨枣,次为酸枣,最弱的是冬枣。耐盐性最强的是大瓜枣,次为金丝小枣;最弱的是冬枣,次为梨枣和泗洪大枣。耐碱性最强的是酸枣和大瓜枣,次为泗洪大枣;最弱的是冬枣,次为梨枣。
因此,大瓜枣和酸枣均具有综合的优良抗逆性,而冬枣则相反,综合的抗逆性最差,其次是梨枣。金丝小枣具有优良的耐盐性。泗洪大枣的耐旱性、耐盐性较其耐碱性均很差(表5)。
植物耐盐性与抗旱性密切相关,是两种既相联系、又相区别的性状[1],本研究的试验结果再次证明了这一植物生态特性,同时,首次充分表明,枣属植物的抗旱性、耐盐性、耐碱性实际上存在很大差异,酸枣对干旱、盐、碱胁迫的抗性明显强于枣品种,这在枣树育种和栽培管理中有重要意义。本项试验研究中所选用的金丝小枣、冬枣、梨枣、大瓜枣和泗洪大枣共计5个枣品种,均为中国东部地区枣树栽培中广泛使用或近年培育出的优良品种[7-8]。鉴于本区面积的广阔性及生态的多样性,枣树引种栽培中非常有必要关注品种的生理生态特性,在枣优良新品种培育中更有必要考虑亲本品种本身对栽培区主要逆境的抗性。
生长抑制是植物对胁迫响应最敏感的生理过程。然而,在如何鉴定、评价植物对胁迫的适应性或耐逆性方面研究者们大多是基于常规生理生化指标,如叶片相对含水量、叶绿素含量和叶片解剖结构指标[9],胁迫下叶水势、叶片丙二醛含量和保护酶活性的变化[10-12],净光合速率随土壤含水量下降的指数方程及其曲线[13],叶片失绿黄化程度、相对含水量和细胞膜透性[14]等,而结合生长量特别是生物量等基础生物学响应作为鉴评指标的明显较少[15]。本研究对逆境下枣和酸枣植株生长量、生物量响应的分析、比较表明,生物量较生长量更能准确地反映它们对干旱、盐、碱胁迫的响应,但其中各个指标的响应又存在显著差异:在植株生长量诸指标中,株高特别是冠幅的差异性很小,对胁迫种类及程度的敏感度很低,而枣头枝长度和基部直径对胁迫种类及程度的敏感度较高,是以生长量反映对胁迫的响应时较为适合的指标;在生物量诸指标中,植株叶生物量、脱落性枝生物量的变化最为敏感、最为明显,其次是全株生物量,茎生物量、根生物量的响应相对最不敏感,(叶+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的响应与全株生物量的响应相似。
以(叶+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及(叶+脱落性枝)生物量/全株生物量3项指标综合评价,参试的5个枣品种及酸枣的对不同逆境的耐性差异显著,其中:耐旱性最强的是大瓜枣和梨枣,次强的是酸枣,最弱的是冬枣;耐盐性最强的是大瓜枣,次强的是金丝小枣,最弱的是冬枣,次弱的是梨枣和泗洪大枣;耐碱性最强的是酸枣和大瓜枣,次强的为泗洪大枣,最弱的是冬枣,次弱的为梨枣。与此同时,5个枣品种及酸枣各自对3种逆境的响应也有差异性:金丝小枣的耐盐性>耐旱性>耐碱性;梨枣的耐旱性>耐盐性>耐碱性;大瓜枣的耐盐性、耐碱性>耐旱性;酸枣的耐旱性>耐碱性、耐盐性;泗洪大枣的耐盐性>耐碱性、耐旱性;冬枣虽然既不耐干旱,也不耐盐碱,但相对而言,其耐盐性>耐旱性>耐碱性。总体来看,大瓜枣是一个对3种非生物逆境抗性都很优异的枣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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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logical responses and resistances of fi ve cultivars of Chinese jujube and sour date under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XU Cheng-xiang1,2
(1. College of Life Sciences, Zhaoqing University, Zhaoqing 526061, Guangdong, China ; 2.College of Forest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Nanjing 210037, Jiangsu, China)
The biological responses of five Chineses jujube cultivars and sour date mainly grown in East China to iso-osmotic dro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were investigated and the resistant differences were evaluated. By taking 2-year old grafted plants of ‘Jinsixiaozao’ and other four Chinese jujuba cultivars and sour date seedlings as the tested materials, under osmotic potential of-0.30 MPa and -1.15 MPa, irrigated with 1/2Hoagland nutrient solution, and taking without added PEG-6000 and NaCl and NaHCO3as the control, the drought (simulated with PEG-6000),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were conduct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biomass was more acurate than the growth index to ref l ect the responses of Chinese jujuba and sour date to the stresses, the differences among the indexes were signif i cant; the plant height and crown diameter were hardly differences to same stress, however, length and base diamete of leading-head limb were rather sensitive to stress type and its osmotic potention; leaf biomass and abcisic limb biomass were much sensitive to these stresses, next was plant biomass, stem biomass and root biomass were Least sensitive to these stresses. The differences of resistances to these stresses of the 5 Chinese jujube cultivars and sour date were signif i cant alluvated with 3 sensitive indexes, leaf biomass+ deciduate branches biomass, plant biomas and their ratio (leaf biomass+ deciduate branches biomass)/plant biomas, in which Daguanzao and Lizao were the most to drought stress, Daguazao was the most to salt tolerance, sour date and Daguazao were the most to alkaline tolerance. Meanwhile, responses of each of 5 Chinese jujuba cultivars and sour date to these stresses were different; Daguazao is a good cultivar with super tolerances to dropught, salt and alkaline stresses; while Dongzao is a cultivar of neither drought resistancenor salt and alkaline tolerances, compartively, its salt tolerance is stronger than drought resistance or alkaline tolerance. These results indicate that resistance defferences of Chinese jujuba cultivars to abiotic stresses were rather large in fact, and palying more attention to eco-physiological characterestics of cultivar itselt is neessary in Chinese jujuba cultivar introduction and brieding.
Ziziphus jujuba Mill.; Z. spinosus Hu; drought stress; salt stress; alkaline stress; stress resistance
S759.3;S662.9
A
1673-923X(2012)12-0139-08
2012-09-12
肇庆学院第四轮重点建设学科(植物学)专项经费(2012);江苏省高等学校自然科学研究计划(KJD06210063);江苏省博士后科研计划(0701039)
徐呈祥(1963-),甘肃宁县人,教授,博士后,从事森林培育学、果树栽培学教学与研究;
E-mail:xucx2006@yahoo.com.cn
[本文编校:文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