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性的生活 理想化的人物

2011-12-29 00:00:00郝树声
躬耕 2011年8期


  看完这部奇书,轻轻合上,想笑,笑不起来;想哭,却没有泪水。
  李景升先生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有感而发,花了数年功夫,为读者奉献了这套大餐,作者娓娓道来,用半反讽、半调侃的笔法,为我们讲述了现代都市里的一个成年人的童话:说的是一个有骨气、名叫诸葛宁远的青年人,勇敢地面对一些社会上不易治理的丑恶现象,隐身匿名,打抱不平,行侠仗义,扶危济困的故事。
  当今网络文学流行,出版书籍也相对容易,会写或者能写小说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是一种社会进步。文学作品的多元化、大众化、低龄化,再让作家独霸文坛,显然是不可能了。创作本来就是好多人与生俱来的冲动,有志者事竟成。微机的普及应用,大家都可以轻松地敲击键盘,展示自己的思想,发表或者散布出去,说不定会沟通一些人的心灵,产生阅读欲望,撞击出灿烂的火花来。然而,网络上确实产生了难以胜数、弥漫时空的垃圾文字,出版物更是花样翻新、汗牛充栋。传媒途径的几何级数加速膨胀,让人在废墟中扒拉出有价值的矿石,实属不易。
  你如果有幸能够看到这部书,不用再找了。
  这是一部探求性的著述。
  在文学的分类上,至少有多种流派。其中读者最众的,地球人都知道,就是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往远一点追溯,肯定还有一本《西游记》。我敢于这么说,是因为文学名著《红楼梦》太出色了,即使推介给其他肤色的人种,他们也未必能够领略其中的况味,倒是志怪类的文学作品,与所有识文断字的人最易于沟通。我们仔细想想就可以发现,林林总总的艺术形象中,最能够深入人心的艺术形象,莫过于猪八戒、孙悟空等,他们穿越时空,经久不衰。尤其是那个颇有不少缺点毛病的猪八戒,最是人见人爱,有多少好姑娘的择偶标准,就是这位其貌不扬、笨拙可爱的家伙。这很让人费解,大约是因为正人君子让人难以靠近,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平凡人物,混迹于我们中间,才具有超强的亲和力。
  说景升先生的探求精神,不是说他创立了一个新的文学门类,而在于他写的既非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话,又不是借助古人生发的演绎。他用虚拟的方式,荒诞的情节,为我们构成的却是当下社会现实。所有的人物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他用成熟的思维、流畅的文笔把现代语言和武侠笔法糅合在一起,塑造了诸葛宁远这一理想式的人物。诸葛宁远出身寒微,身份低下,正当职业不过是一个囊中羞涩的小学老师,另一面却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侠客,武功高强。这个生活在现代都市里的年轻人,捉小偷、治歹徒、救孤老,济贫弱,惩黒制丑,抑恶扬善,单打独斗,用自己的能力与黑暗势力抗争,同时,又苦苦地寻觅属于自己的爱情,与副市长的女儿皇甫林琳璇爱得死去活来,却在功利至上的大环境中,无能为力,最终为了这份人类最美好的情感献身。
  在景升先生的笔下,那些事情虽然都是社会真实,处理方式却是虚拟构成的,荒诞滑稽的。在主人公身上,寄托着作者的理想。与大多数人心灵相通的是,当人们面对社会现实,感叹好多顽疾不好医治时,作者为人们提供了一条可以从侠客身上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他用一个理想化的化身,呼风唤雨,手到擒来,痛快淋漓,对于排解人们心中郁闷,不失为一种较好的方式。
  我说这本书是奇书,不单单是它的文学价值,也在于它具有积极的社会学意义。
  毫无疑问,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风云变幻、节奏加快的时代。中华崛起、民族复兴,已经成为中国人生活的主流。无论社会如何进步,正面的阳光背后,总有负面的阴影作祟。这是人性使其然。人性这一人类的基本属性,永远是兽性与神性相互角力的产物。人的社会属性,决定了人有道德伦理、法律法规,其神性就是一种无形有形的、无处不在的自律和他律,保证了社会的和谐进步;人的自然属性,按照恩格斯的说法,源于动物界这一基本事实,决定了人类永远不可能摆脱兽性。说这么深刻的理论,目的在于说明,社会丑恶现象不可置否地过去存在着,现在存在着,将来也会存在着。在当今社会中,确实有一些人,兽性外化,形成毒瘤,游离与法律边界,藏匿于市井之中,搅得社会不安宁,人心动荡,千夫所指,苦无良药医治。这些人渣,就在我们的生活之中捣乱。无非是有人毫不掩饰,有的人则道貌岸然而已。出现这些不法之徒,龌龊鼠辈,没有人不痛恨,时机不到,没有办法制服,甚至用道德教育、法律惩治都无法根除。更有甚者,这些丑恶现象的根源及坐拥者,并非都是老百姓,也有社会地位很高,手中握有相当大权力的人。我们国家某一个大城市,重拳出击,打黑除恶,揭露出来大量的内幕,触目惊心,就为这部书的产生土壤,作了最好的注解。显现在报章上的披露文章,当然不是作品,而景升先生恰恰是用作品来诠释这些社会真实的。没有办法及时解决总得想出办法,景升先生给我们创造了一个“都市新侠”,这个崭新的侠客,能够超常规地解决一些问题。
  由此看来,景升先生为我们提供的侠义典型,绝非一般的消遣文字,而是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我之所以把它的意义放大了,意思是说,这种人们理想中的侠客,最能让受到生活压抑的人们解气,并且永远不会过时。当然,尽管作者不希望用外国文化比喻中国文化,我还是要比一下,作品中的诸葛宁远就像中国式的堂吉诃德,当他挥舞剑戟,同风车决斗时,人们不会嫌他笨拙,反而会心一笑。
  作品的优劣,是由读者自己评判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百货中百客,我不想妄加评论,仅以我拜读这部大作之后的一些感想,权充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