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容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图书馆,湖南娄底417001)
从“尊师重教”到“尊师重学”
——论构建新时代新型师生关系的必要性与基本内涵
刘时容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图书馆,湖南娄底417001)
教育是塑造灵魂与滋润心灵的,教育的崛起与完善决定着现代人的成长与发展。正确认识教育的理性内涵与“师道尊严”的文化传统,反观传统教育“师道尊严”的现状与问题,探寻并梳理出构建新时代新型师生关系的必要性与新内涵:“尊师重学”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师生关系;师道尊严;尊师重学;必要性;新内涵
从根本上说,教育是塑造灵魂与滋润心灵的。教育不仅是一个传授知识、培养能力的过程,更是一个生命与心灵再造的过程,一个人格完善、人品提升和心灵释放的过程。
早在1907年,鲁迅在《文化偏至论》中就曾指出:“角逐列国之务,首在立人”,“人立而凡事举”。也就是说,国家的强大之路,应从张个性、立精神、改变人的心灵开始。所谓“文化立国”、“教育强国”。所以,教育的崛起与完善,也就是个人与群体的崛起与完善,标志着人类文明与进步,更标志着现代国家的复兴与强大。
如果说科学技术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源,那么人文精神就是社会发展的方向盘。“弘扬科学理性,培育人文精神”,也正是“科学理性”与“人文精神”的完美结合,才实现了我们全部的教育理想——“塑造完善的人格”。所以,教育成长的过程就是人类自身成长的过程;教育体制完善的过程也是人类的人格完善的过程;教育发展强大的过程更是民族与国家强大与复兴的过程。改革开放以来,“尊师重教”、“科教兴国”等一系列施政策略与教育方针的提出,特别是《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出台与公开征求意见,充分说明了教育在国家和个体的发展过程中的重要地位。
然而,这一切都来自于一种理性、高效、健康的教育。如何建立这样一种理想的教育?这就必须首先建立一种理性、高效和健康的教育制度。而这种制度的基石就在于首先建立一种怎样的师生关系、教学关系。说到底就在于建立一种怎样的新型的“师道尊严”。
“师道尊严”语出《礼记·学记》:“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所谓“建国君民,教学为先”,早在先秦时期,教育便在中华文化和民族发展中确立了第一的地位。千百年来,重视教育、尊敬师长的传统,内化到了每一个中国人的血液当中,已经成为了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传,并持续不断又经久不衰地影响着人们对教育的重视与选择。由于历史时代的局限,传统的“师道尊严”旨在强调“师与教”、“王权与国家”,而没有充分考虑“生与学”、“人权与个体”,所以它还不具有现代师道尊严的理性内涵,自然也就不可能真正建立健康、理性和高效的师生关系。
教育作为一种培养人的活动,教师和学生在这一活动过程中所处的地位、扮演的角色以及所构成的基本关系,无疑会影响到教育活动的内容、方式、过程与效果。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化,市场经济规则的确立,价值取向日趋多元;加上“新课改”理念的不断调整与完善,学生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的主体地位和个性发展越来越受到重视,要求教师尊重学生、理解学生、宽容学生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自然传统意义上的教师中心主义与“尊师重教”,已暴露出它的时代局限性与不合时宜。与此同时,新型的师生关系还没来得及确立,在批判内容陈腐的“师道尊严”的同时,就连“师道尊严”的合理内核也遭质疑而被遗弃,教师不被社会、学校、学生和家长理解和尊重。其中强烈地表现为教师工资不能及时到位、权益得不到保障、劳动与人格得不到尊重,已习以为常。屡见报端的“辱师”、“伤师”甚至“杀师”事件,更是触目惊心。
随着政治上的拨乱反正、高考制度的恢复,和经济上的改革开放,被“文革”时代与“孔家店”一同“砸毁”的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师道尊严”,终于有了某种程度的回归,全社会逐渐形成了尊师重教的良好氛围,教师的社会地位也日益提升。从“教师节”的确立、《教师法》的颁布,到《教师资格条例》的实施,再到近年来,国家针对师资队伍建设的一系列优惠政策的出台,师范专业提前录取,对师范生实行免费教育,师范毕业生包分配等,这些举措毋庸置疑地说明国家政府对人民教育的重视,对促进教师地位的提升,也是无可否认的。
表1 教师工资在社会行业中的地位统计表(资料来源于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05~2009)
研究表明,在当前社会状况下,教师职业的经济层面社会地位对其整体社会地位的影响占60%[1]。随着经济的发展,从纵向上看,教师工资比过去有了一定幅度的提高,但横向比较,与生产领域的各阶层相比,教师经济待遇动态降低。近年来虽有所提高,但始终低于社会平均工资水平。表1[2]中的数据就能有力说明问题。
凭着一点有限的工资收入,随着物价的攀升,房价的暴涨,加上工资拖欠,不少教师的生活仍在温饱线上挣扎,对于小康家庭的建设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教师待遇同比的动态徘徊,也使得教师的社会地位提升困难。
“经济收入”与“社会支持”是影响教师“职业幸福”实现的两大主要外因[3]。在我国,不仅教师的经济地位和权力地位偏低,而且社会给予教师的压力也远远大于支持。“教师”职业的神圣,使社会给他们的言行举止加以了许多限定:他们不能追求金钱回报,应该默默奉献;不能贪图物质享受,应该不断修炼精神境界;不能语言粗鲁地抱怨,应该无怨无悔地耕耘。久而久之,这些精神重压与道德锁链,特别是每周十几甚至几十节课超负荷的工作量,给教师的身心健康带来了巨大伤害。据调查,有90%的教师特别是高中与大学的教师,感到“当教师越来越不容易,压力很大”。高中教师迫于“升学率”的压力,白天黑夜加班加点;既苦了自己又折磨学生,垮了自己的身体不说,关键是扼杀了学生的天性与天才;所以,高考考生上大学都不愿意填报师范院校的志愿。大学教师却迫于“教学与科研”的双重压力,十几节课的教学任务已是不堪重负,课堂上学生们又越来越难以侍侯;为“评职称”学术科研实为压头,各种评估检查自然雪上加霜。不少教师患有强迫行为症,常常感到恐惧不安,对教师职业感到厌倦。诚然,社会提倡教师应该为人师表有奉献精神固然没错,但是,把师德与教师幸福对立起来,对师资进行杀鸡取卵般近乎掠夺式经营,甚至把教师置于道德神坛之上加以“烘烤”[4],“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教师追求和享受幸福生活,就失去了合理的道德基础吗?这种“存天理、灭人欲”的极端约束使教师的职业幸福大打折扣,也大大践踏了教师的人格尊严与社会地位。
“文革”思维的残余,使得“师道尊严”的优良传统一直被误解、误读,甚至视为封建流毒。意识形态的明显滞后,加上社会经济的快速进步,使得教育角色正常归位出现各种困难。来自受教育者主体地位回归对传统师道尊严提出了新的时代要求;来自施教者主体地位的进一步丧失对坚守和高扬师道尊严的职业立场与精神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一方面,当今社会已进入后现代消费时代,提倡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价值,“顾客是上帝”的理念已深入人心。受其影响,“学生是上帝”、“家长是上帝”,师生关系已开始置换为一种彻彻底底甚至赤裸裸的“购买关系”。在学生与家长一方,“择校热、择师热”不断升级,社会、家庭对教师的言行也越来越苛求,倡导“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全然不顾“受教者的个体差异”与“家庭和社会的教育责任”。在此思想指引下,师道尊严遭到无情地抨击,教师成了学生的服务员。不少学生对待老师善意的批评与好心的提醒也会感到委屈和怨恨,甚至缺乏必要的心理承受力而导致发生教师无法承担的悲剧后果,使得教师害怕动辄得咎而一味的放任学生甚至施以不健康的教育。更有甚者,师生关系紧张进而发展到敌视老师,“辱师”事件时有发生,“杀师”事件也屡见报端与媒体。
另一方面,为了生存,学校和教师也只能顺应这种消费潮流,不择手段地竞争生源,想方设法去满足家长学生的无理要求,上学“免费”,生活“补助”,甚至给家长安排工作,以期把“优质生源”招来学校。教育教学一味追求知识的贩卖,一味追求升学率。以升学率高低论英雄论成败;因此而开展单一化的“评教”活动;甚至无视学生人格的完善与创造力的培养。特别是高等教育,往往以学生“网上评教”为依归,以此作为鞭策教育者的无上法宝。自然,“学生评教”有其积极与客观的一面,但是,如果对学生评教不加以正确引导,容许学生向学校和教师发起没有根据的情绪化攻击,就会导致学生诋毁和污蔑教师甚至领导与学校,将“师与生”、“教与学”无形中引到了对立面上,最终就会发生“重教不尊师”、“重生不尊师”的种种现象。无独有偶,某些大学的某些教师为评教过关,不惜违心地迎合和讨好学生,放松对学生的规范要求,甚至发展到为得“好评价”而请学生客的地步。
师生关系的市场化、商业化与购买化,也必然带来师德水平的下滑,师道尊严也因教师主体性的缺失而大打折扣。
早在唐代,韩愈就把教师的基本任务归纳为“传道、授业和解惑”。教师要想传好道,授好业,解好惑,就必须拥有崇高的德行、广博的知识、睿智的思想,就必须以“学”为前提。中华文化传统里之所以推崇“师道尊严”,是因为教师是“道”的拥有者与传播者,教师的“尊严”源于“道”,教师是“道”的代表。所谓“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不重学,“道”从何来?师者无道,也就不能称其为“师”,也就无所谓“尊严”了。所以,教师要想拥有受人尊敬之本——“道”,也必须以孜孜不倦的“学”为基础。所谓“知识即美德,美德即知识”,只有潜心于“学”,才能修来这教师藉以赢得尊严、可以传授的“道”。让我们看看孔丘是怎么做的吧!孔子可以说是中国最早的老师了,他的弟子们在记录孔子言行的著作《论语》中,开篇提到的不是出仕、做官,而是他经常说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他曾这样描述自己“学”的情形,“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举,不如学”。他还得出不好学的六言六蔽,曰:“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由此可知,孔子最喜欢的事不是“教”,而是“学”,他不停地“学”,藉此当上了教师,获得了快乐[5]。陶行知先生也常说,当教师的,得先“学而不厌”,方才可能体会“诲人不倦”的大乐。先辈尚且如此,那么在知识爆炸、全球竞争的今天,我们的教师又该如何看待“学”呢?2001年,我国启动了新一轮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新教材、新课程呼唤新教师。这就要求我们的教师拥有全新的教学理念,他们首先必须是“学习型”教师。事实上,大凡名师,决不是传授生硬的讲义,而是通过自己的“学”先消化讲义,再把自己学得的经验与感悟和学生分享。让学生了解教师的“学”,然后再和学生一起“学”,学生就能够更深刻地理解自己将要耕耘的“学”,当然也就能够更好地做到“学有所得、学有所用”了。无怪乎许多从事教师教育的教授们常说:“会‘学’的人肯定会‘教’”。因此,我们提倡“学第一,教第二”。有了很好的“学”作基础,还怕“教”不好吗?有了很好的“教”,还怕得不到“尊重”吗?
中华民族的祖先很早就意识到了教育的重要性。儒家文化认为,一个人要成为一名有德行的人,必须接受教育;一个人要想建功立业,无论是齐家、治国、还是平天下,都应始于教育。教育是一个人获得自我发展、实现自身价值的根本途径,更是布衣子弟改变命运的最佳门径。因此,中国自古以来,即便家境贫寒,也会想方设法让子弟读书识字,为此,不惜节衣缩食,不惜悬梁刺股。浙西一位老农曾声情并茂地说:“父亲是梁,房子没有梁要塌;母亲是墙,墙可以挡风雨;孩子是窗,那是一家人的希望所在。即使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要供孩子上学。”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农民对子女教育的期盼。然而,曾几何时,这种“期盼”正在悄悄地发生着改变。高校的扩招,使社会积累了大量高学历人才。据2006年全国教育事业统计公报显示:1978年,全国在校本、专科学生85.63万人,研究生10 934人;2006年,全国在校的本专科学生共2 500万人,研究生110.6万人。如此庞大的数字,致使许多高文凭的拥有者很难就业,更别说是满意的工作了。“工程师擦皮鞋、博士生卖猪肉、北大学子卖冰糖葫芦”的现象屡见不鲜。于是,对个人而言,教育不再具有使一个人安身立命、被社会所容纳、体现自己人生目的的价值;对家庭而言,教育也不再具有荫泽后代、荣耀门庭的意义。随之而来的,便是新一轮“读书无用论”的漫延。家长拿钱只是让孩子学点技术、混个经历;学生在校只是为了糊弄个文凭——“60分万岁!”这样的学习态度,这样的培养目标,如何能成为经世致用的栋梁?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凡是找不到工作的“高学历”人才,不是读书无用,而是读了无用的书;也不是书读多了,而是书读少了;不是技能书读少了,而是品行书读少了;不是有字书读少了,而是无字书读少了。因此,我们仍然要说,“学”是学生安身立命之根本,“重学”不是“学”,更不是被动地学,是真正的“为己”之学,而不仅仅是“为人”、“为党”、“为国”之学,学生该学什么想学什么应该充分地让学生自己选择,至少要能参与选择;不仅要在正规的学校课堂里学习,而且要在非正规的社会课堂里学习;不仅要学有字的教科书,而且要学无字的生活书。天地之大,倘若“学有所成”、“学有所长”,又何愁无处“安身”与“立命”呢?真正“重学”了,又怎能不尊师呢?
教育有两种功能,本体功能和派生功能。本体功能是相对于每个个体而言,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促进个体身心的全面发展;派生功能是相对于社会客体而言,教育通过培养的每个个体参与到社会生活中,影响社会的存在和发展,它虽不是教育自身的终极目标,而是本体功能作用于社会结构而发生的衍生功能,但也是十分重要和不可忽视的。社会是由每个个体以一定方式组成的群体,如果每个个体都以“尊师重学”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中找到了“立命安身”之所,“国强”也就有了不竭的动力。国强了,富民也就有了希望。反转来说也是成立的,民富了,国强也就有了丰厚的物质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说,“尊师重学”乃是兴邦安国、强国富民之保障。正是基于这一点,学界提出了素质教育、终身教育的命题,政府倡导建设“学习型社会”。我国第三次教育工作会议就明确指出:“终身学习是当今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一次性的学校教育已经不能满足人们不断更新知识的需要。21世纪的中国应该成为人人皆学之邦。”可是,在商品社会的今天,全民的读书热情又如何呢?据2005年第四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显示:我国国民阅读率持续走低,2005年国民阅读率首次低于50%,读者认同“读书越来越重要”的比例降到了1999年以来的最低点,仅为48.7%。2007年国民阅读率虽止住下滑,但也仅为48.8%。调查还表明:识字但每年连一本书都不读的人在回答其原因时,选择“没时间”读书的占43.7%,选择“不习惯”读书的比例为29.1%。在“没时间”读书的群体构成中主要为中青年,“不习惯”读书的人群中,有45.9%的人为18—19岁本应为在校学生的青年人排在首位[6]。这就不得不引发人们思考:这些中青年人的业余时间花在哪里?他们又习惯于干些什么呢?只要我们走上街头,扫视一下大街小巷,答案便一目了然。购物中心、洗浴中心散布于整个地球的每个角落。在过去,一个地方的标志性建筑往往是教堂、书院,而如今,散发着强烈“消费娱乐荷尔蒙”的商业中心、洗浴中心在各地独占鳌头,成了现代人新的“朝圣地”。一位大学教授说得好:“不是没有时间读书,而是没有动力读书;不是为读书而读书,而是要养成读书的好习惯。”社会的进步虽然改变了我们的学习方式,但是无论如何,阅读还是每个人获取知识的根本途径。纵然有一千个理由,我们也千万不要忘记古人说的那句话——“士大夫三日不读书则面目可憎”。既然“读书无用”,又何来的重学;既然已不重学,又何来的尊师呢?
在知识经济时代,无论是科教兴国战略也好,还是人才强国战略也罢,都离不开全体国民的“重学”与“尊师”,不仅“要学”、“好学”,还要“会学”、“学好”;不仅要尊师、重教,而且要爱生、重学,会教、教好。归结到底,尊师重学的核心在于“教育主体”双主体性的回归。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尊师重学”,才会有师生关系上的真正和谐,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高素质的“雄才大贤”的出现,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科教兴国。惟其如此,中华民族的强国富民之路才会有智力、精神与人才的不竭源泉与现实保障。
[1]吴康宁.教育社会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197-202.
[2]徐静,任顺元.探讨教师的社会地位[J].现代教育论丛,2009(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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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刘德华.教师幸福的失落与复归[J].中国教师,2008(1):14.
[5]周勇.跟孔子学当老师[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68.
[6]杨东平.2006:中国教育的转型与发展[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357-360.
From“Respecting Teachers and Valuing Education”to“Respecting Teachers and Valuing Study”——On Necessity and Basic Content of Constructing New Type“Teachers and Students Relationship”
LIU Shi-rong
(Library,Hunan Institute of Humanities,Science and Technology,Loudi 417001,China)
Education is to moisten soul.The rising and perfection of education decide modern people’s growth.We should understand correctly the rational connotation of education and the cultural tradition about the dignity of the teaching profession,review the status and problems on the dignity of the teaching profession in traditional education,inquire about the necessity and the new connotation of the construction of a new type teacher-student relationship: “respecting teachers and valuing study”.
teacher-student relationship;the dignity of teaching profession;respecting teachers and valuing study;necessity;new connotation
(责任编校:松仁)
G456
A
1673-0712(2011)02-0129-04
2010-12-24.
刘时容(1972—),女,湖南涟源人,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图书馆讲师,硕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与图书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