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金才
中共建党逢十纪念活动中的胡乔木
○ 张金才
胡乔木
中国共产党十分珍视自己的历史,非常注重通过建党周年纪念,特别是逢十纪念来对全党进行党的历史经验和当前形势与任务教育。胡乔木作为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党的思想理论战线的卓越领导人,在中国共产党建党周年纪念尤其是逢十纪念中,充分发挥“党内第一支笔”的作用,为中国共产党的理论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
194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20周年,在这一年,中共首次举行建党逢十纪念。6月30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发出 《中央关于中国共产党诞生二十周年、抗战四周年纪念指示》,要求各抗日根据地分别召集会议,采取各种办法,举行纪念,并在各种刊物出特刊或特辑。胡乔木对此所作的贡献,主要是协助毛泽东编成《六大以来》。
胡乔木是在1941年皖南事变后调到毛泽东身边当秘书的,起初主要是参加《六大以来》的编辑和校对工作。胡乔木协助毛泽东把收集到的文献进行分类,主要是按专题和时间顺序相结合的方法,首先将文献分为若干专题,然后再将每个专题内的文献按时间顺序进行排列,编排好后便交印刷厂排印。
关于编辑《六大以来》的作用,胡乔木回忆说:“当时没有人提出过四中全会后的中央存在着一条‘左’倾路线。现在把这些文件编出来,说那时中央一些领导人存在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就有了可靠的根据。有的人就哑口无言了。毛主席怎么同‘左’倾路线斗争,两种领导前后一对比,就清楚看到毛主席确实代表了正确路线,从而更加确定了他在党内的领导地位。”“《六大以来》成了党整风的基本武器。”
毛泽东在1943年把编辑 《六大以来》后引起的变化也说得很明白:“一九四一年五月,我作《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毫无影响。六月后编了党书(指《六大以来》),党书一出许多同志解除武装,才可能召开一九四一年九月会议,大家才承认十年内战后期中央领导的错误是路线错误。”
胡乔木参与编辑和校对 《六大以来》,对他全面系统地了解党的历史,分清党内路线斗争的是与非,准确把握毛泽东的思想,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也为他后来在长达半个世纪的征程中不断为党作出理论贡献,奠定了坚实基础。
195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30周年,中共迎来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个建党逢十纪念日。为了纪念这个重要的节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作出决定,要在“七一”前夕召开隆重的纪念大会,由素以理论见长的刘少奇代表中央向全党作一个报告,毛泽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也都将出席。
刘少奇接受这个任务后,觉得时间已经很紧了,就请胡乔木为他起草一篇讲话稿。6月间,北京天气很热。胡乔木坐在放了凉水的澡盆里,前后写了一个星期,《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的稿子便一气呵成。
讲话稿写好后,胡乔木送刘少奇审改。根据现在掌握的档案资料,刘少奇对《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一文共修改了两次,时间分别在1951年6月13日之前和6月13日至17日之间,总计修改480余处。1951年6月17日,刘少奇就 《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一文的修改和发表一事致信毛泽东,信中说:“乔木此篇经过我的修改之后,印发给各同志看了,并召集各同志讨论了一次,又加了一次修改。”信中又说:“此篇拟用马列学院名义发表,但伯达不赞成。是否可用人民日报或乔木个人名义发表?请决!”次日,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一文送审稿封面和第一页两处标题下加写了“胡乔木”三字。
胡乔木把稿子送到人民日报社,人民日报社以最快的速度排出清样。在公开发表前的6月21日,胡乔木又就文中的四处重要修改请示毛泽东。他在信中说:
主席:
“三十年”《人民日报》要求明日增出一张一次登完,现其余均已排好,希望能把改的一页清样马上看一下,在十二点前退回。
对陈独秀说是当时 “最有影响的马克思主义宣传者和党的发起者”,拟改为“有很大影响的社会主义宣传者和党的发起者”,是否较妥?
“事实证明,毛泽东同志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方式已经完全胜利”,此处用“方式”意义不明确,拟改“原理”或“道路”或“战略”或“方针”,请示何者较妥?
叙述整风时说 “党抓紧了这个局势比较稳定的时期”,但前面说这是敌人扫荡最残酷最紧张的时期,似有不合。可否改为:“党抓紧了这个局势较少变化的时期进行了全党范围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这种教育在战争和革命猛烈发展和迅速变化的时期曾经是难于大规模进行的。”
第一次代表大会人数各说都是十三人,惟李达说是十二人,理由是包惠僧非代表。两说不知孰是?
以上各点请指示。
敬礼!
胡乔木
二十一日
毛泽东及时对所作修改一一批复。胡乔木得到毛泽东批示后,立即作了修改。6月22日,《人民日报》以增出一张四个版的办法一次登出长达四万多字的长文 《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该文分五部分:一、党的成立和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二、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三、抗日战争时期;四、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和经济恢复时期;五、三十年的基本总结。前四部分是各个时期的历史叙述,最后一部分是历史经验的总结。文章发表后产生了强烈反响,从此人们知道中国共产党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笔杆子,胡乔木也以中共党史专家闻名中外。1951年6月,人民出版社为此文出版了单行本,并于11月再版。
1961年是建党40周年。尽管是在三年困难时期,但中共中央还是于6月30日下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了首都各界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四十周年大会,毛泽东出席,刘少奇代表中共中央讲话。此时的胡乔木正因病休养,没有参与此次纪念活动。
胡乔木因病休养是有原因的。
1958年11月28日至12月10日在武昌召开的中共八届六中全会,把1959年的几大生产指标都订得很高。在胡乔木起草全会公报时,陈云曾经建议,是不是粮、棉、钢、煤四大指标都暂时不说,再看一看。据胡乔木回忆:“他要我向毛主席报告,我不敢去向毛主席报告陈云同志的意见。我认为,全会已经开过,全都定好了,大家一致同意,讲了很多话,人都散了,不在报上公布同当时的势头很难适应。”在1959年4月2日至5日举行的中共八届七中全会上,毛泽东知道了这件事,说:“这种话在武昌那个时候我就不知道,去年十二月,今年一月、二月、三月,过了几个月,四月二号乔木同志才告诉我,才想这件事。乔木这个人在这些方面是个老实人,他想起来陈云提过的,他挡回去了。”
1959年庐山会议由纠“左”转为“反右倾”后,刘少奇忧心如焚。他曾想把批彭限制在小范围内进行,不要影响纠“左”的大局。7月23日会议结束后的当天,刘少奇约胡乔木到他的住处,谈了自己的设想,仍想搞一个反“左”的文件。但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下,这一设想未能得以实行。胡乔木在30多年后回顾这段历史时说:“庐山会议在毛泽东讲话以后,少奇同志主张批彭只在小范围内进行,另外发一个反‘左’的文件。他要我起草,我感到不好写。我对他说,是不是同毛主席谈一下。少奇同志生气了,说你写出来,我自然会去谈。后来我请彭真同志找少奇同志谈,决定不写了。”
胡乔木当时之所以没有向毛泽东报告这两件事,自有其难言之隐和良苦用心,但毛泽东后来狠狠地批评了胡乔木,责怪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副主席的话你有什么权利不报告!”胡乔木受到这样严厉的批评后,既感内疚,又觉委屈,思想压力很大,结果神经衰弱越来越重,只得长期休养。
1971年是建党50周年,照理应该大庆。但由于处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所以中央并没有举行纪念活动。此时的胡乔木也因为“文化大革命”受到冲击,处于他自己所说的“冷藏”状态。直到1974年秋,在落实政策、大批解放干部时,胡乔木才得以出席国庆招待会,获得“解放”。1975年,毛泽东起用胡乔木负责编辑《毛泽东选集》第五卷,胡乔木“复出”,担任国务院政治研究室主要负责人,协助邓小平进行各方面的整顿。
(3)含L-阿拉伯糖的NGM培养基:配制L-阿拉伯糖浓度分别为5、10、15、20、40 mmol/L,然后按1:1与线虫混合,再涂布到含葡萄糖的NGM培养基,得到L-阿拉伯糖的终浓度分别是2.5、5、7.5、10、20 mmol/L。
1981年6月27日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下简称《历史决议》)是在邓小平的主持下,由胡乔木负责起草完成的。《历史决议》起初并不是为迎接建党60周年而作,但它在建党60周年纪念日前夕通过,成了党的60岁生日一份很好的献礼。胡乔木在《历史决议》起草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是他对建党逢十纪念所作的最大理论贡献。
对于历史问题,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认为在 “适当的时候作为经验教训加以总结,统一全党和全国人民的认识,是必要的,但是不应匆忙地进行”。但三中全会后,随着拨乱反正的不断深入,各项实际工作总是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对毛泽东和“文化大革命”的评价。解决对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评价问题,解决对“文化大革命”的评价问题,在全国上下、党内党外迫切地提了出来,国际上也等着看我们在这些问题上的态度。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共中央认为,对建国以来的历史经验进行全面认真总结的时机已经成熟,起草《历史决议》被提上议事日程。
1979年10月30日,在北京西城区前毛家湾1号毛泽东著作编辑委员会办公室,胡乔木召集 《历史决议》起草小组会议,对起草工作进行了布置。会后不久,起草小组就集中到北京复兴门外万寿路六所开始工作。经过近两个月的努力,搞出一份《〈历史决议〉提纲(草稿)》。
1980年3月19日,邓小平看过《〈历史决议〉提纲(草稿)》后,找胡乔木、邓力群等人谈话,提出起草《历史决议》的“三条要求”:第一,确立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第二,对建国30年来历史上的大事,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要进行实事求是的分析,包括一些负责同志的功过是非,要作出公正的评价;第三,通过这个决议对过去的事情作个基本的总结。这三条要求成为起草 《历史决议》总的原则和指导思想。
在邓小平3月19日谈话后,起草小组于5月23日拿出一个 《〈历史决议〉提纲》,随后又写出一个《〈历史决议〉(草稿)》。但邓小平看后认为稿子没有体现原先的设想,要重新来。在7月3日的中央书记处会议上,胡乔木提出一个解决难题的方法:把毛泽东晚年思想行动上的错误,同毛泽东思想加以区别,加以对照,对毛泽东思想加以肯定,对毛泽东晚年错误的理论和实践加以批判。这样一区分,就为解决邓小平提出的《历史决议》的中心任务找到了一把钥匙。
整个7月份,起草小组多次开会座谈讨论,胡乔木每次都有长篇发言。他逐段分析建国以来的历史事件,特别是“文化大革命”的发生、发展、演变过程,评论是非功过,寻求历史联系,探究深层原因,还不时联系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以至资产阶级革命的历史,进行比较分析,发表了许多深邃、新鲜的见解。随着讨论和理解的深入,起草工作逐渐上路。这时,胡乔木不仅修改稿子,而且还起草重点段落。“文化大革命”十年这一段,从头到尾都是由胡乔木写成的。
又经过两个多月的工作,起草小组写成《历史决议》9月10日未定稿,发给各省、市、自治区第一书记座谈会讨论。9月21日,胡乔木在座谈会上对未定稿中的几个问题,特别是正确评价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正确评价“文化大革命”等问题,作了详细分析,强调了未定稿中的一些重要论断。他还说:“这个稿子,我也说不上是第几次稿子了,一些主要的骨架,大概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了,要作很大的变化,实在说我也变不出来了。”
1985年10月,胡乔木(前排左四)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卷)》审稿会上与众人合影。
1981年5月19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开幕,《历史决议》起草小组成员列席会议。在开幕会上,邓小平对《历史决议》稿的形成过程作了评价。他说:“这个文件差不多起草了一年多了,经过不晓得多少稿”,“起草的有二十几位同志,下了苦功夫,现在拿出这么一个稿子来”。“这个文件是在四千人讨论和最近四十多位同志讨论的基础上修改的,好多好的意见这里面吸收了。比如陈云同志提出,前面要加建国以前的二十八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意见,现在前言有了。”“这个稿子是根据一开始就提出的三项基本要求写的。现在的稿子,是合乎三项基本要求的。”
邓小平在讲话中说明了这次会议的任务:“现在的方法,就是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七十几个人,花点时间,花点精力,把稿子推敲得更细致一些,改得更好一些,把它定下来;定了以后,提到六中全会。设想就在党的六十周年发表。纪念党的六十周年,不需要另外做什么更多的文章了。”
胡乔木在会上讲话,对《历史决议》稿在一些重要问题上为什么这样处理,作了简明扼要的解释与说明,提请大家注意和讨论。会议印发了胡乔木的讲话稿《几点说明》。从5月21日起,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分5个组共进行了8天讨论。与会者畅所欲言,提出了很多中肯、深刻的意见。胡乔木等吸收大家的意见对《历史决议》稿作了不少修改,形成6月11日修改稿,准备提交中央全会讨论和审议。
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分两段进行。从6月15日至25日为预备会。6月15日到22日分组讨论 《历史决议》草案。会后,胡乔木、邓力群等吸收预备会上提出的意见,对《历史决议》稿又进行了精心修改,使《历史决议》稿的内容更加充实全面,表述更加准确。
1981年6月27日至29日,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正式会议在北京举行。《历史决议》草案经讨论在6月27日的全体会议上获得一致通过。《历史决议》对建国32年来党的若干重大历史事件,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作出了正确的总结,科学地分析了在这些事件中党的指导思想的正确和错误,分析了产生错误的主观因素和社会原因,实事求是地评价了毛泽东在中国革命中的历史地位,充分论述了毛泽东思想作为中国共产党指导思想的伟大意义,达到了总结经验教训、统一全党思想、团结全国人民的目的,标志着党在指导思想上拨乱反正任务的胜利完成。在这其中,胡乔木无疑作出了重要的理论贡献。
1991年是建党70周年。为向党的70岁生日献礼,在胡乔木等人的指导下,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写出《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一书。这是胡乔木对建党逢十纪念作出的最后一次理论贡献。
大约在1990年5月,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主任胡绳带领沙健孙、郑惠等几位室领导和少数中层干部,到胡乔木家中开会,讨论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纪念建党70周年的筹备工作。根据中共中央党史工作领导小组(组长杨尚昆,副组长薄一波和胡乔木)的意见,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要在建党70周年时,写出一本较为完整简明的中共党史。会后,在胡绳直接主持下,很快启动了这本书的编写工作。作为纪念建党70周年的主要项目,这本书就定名为《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
到1990年底,该书已写出全部初稿。为加快进度和提高质量,胡绳约请时任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的龚育之、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副主任的金冲及,与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有关同志一起进行全书的修改定稿工作,后又约请了国务院研究室的王梦奎参加。1991年元旦刚过,他们就由胡绳率领,进驻玉泉山,全力进行统稿工作。经过先后参加编写的十多位同志的共同努力,终于在1991年8月完稿。为遵守质量第一的原则,完稿比原定时间稍有推迟。
胡乔木接到这个书稿后很是高兴,觉得它虽未能赶在当年7月前出版,但仍没失去纪念意义,况且它的作用本不限于节日的纪念,认为它正好是大家盼望已久的一部中等篇幅的、内容比较完善完整的党史,并相信会给尚在编写中的更详细的党史以许多帮助。
胡绳告诉胡乔木,如果因为时间太紧,不能看全部书稿,希望他务必把该书的第七 (社会主义建设在探索中曲折前进)、八 (“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内乱)、九(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局面)三章和结束语 (沿着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前进)看一下。胡乔木看完这三章后表示很满意,认为写出了很多新颖见解。并说:“第七章‘社会主义建设在探索中曲折发展’,这段历史比较难写,现在对这段历史不但提出了许多首次发表的事实,而且作了比较确切的解释。”他对这章也作了一些修改和补充。例如书中写道:1962年,周恩来、陈毅在广州会议上关于为知识分子 “脱帽加冕”(脱去资产阶级之帽,加上劳动人民之冕)的讲话,在党中央内部有少数人不同意甚至明确反对时,胡乔木加写了一段话:“在周恩来要求毛泽东对这个问题表示态度时,毛泽东竟没有说话。这种情形是后来党对知识分子、知识、文化、教育的政策再次出现大反复的预兆。”
胡乔木在为该书所写的《题记》中,对《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给予很高评价,认为“这本书写得比较可读、可信、可取,因为它力求既实事求是地讲出历史的本然,又实事求是地讲出历史的所以然,夹叙夹议,有质有文,陈言大去,新意迭见,很少沉闷之感。读者读了会觉得是在读一部明白晓畅而又严谨切实的历史,从中可以吸取营养,引发思考,而不是读的某种‘宣传品’”。并说:“在这以前,如果不是完全没有同样的书,的确没有写得同样好的书。”
在《题记》中,胡乔木同时指出这部书并非十全十美。然而即使是在谈该书不足时,其思维之缜密,表述之精到,辞章之考究,亦令人赞佩不已。他说:“党的七十年历史如此丰富,在一部四五十万字的书中不可能说得面面俱到,这是显而易见的。有所取,必有所舍,有所详,必有所略。但取舍详略之际,考虑间有未周,在所不免。而知人论世之处,作者颇具匠心,究难悉当。至于编辑性的差错,恐怕更少不了。无论如何,写这样的书而能写成这样,是不容易的。虽然文出多人,稿经数易,终得集合众长,统一条理,成为一家之言。积年余之功,竟初创之业,尤属可贵。”难怪连国学大师钱钟书看后也是连连称叹。
1991年8月8日,中共中央党史工作领导小组会议审议并批准了《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的出版。胡乔木在该书出版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肯定这本书的特色“在于它并不满足于重复或者引申已有结论和研究成果,作者就党的发展过程中的许多细节独立作出自己的判断”,并表示希望在进入21世纪时,该书要增补为《中国共产党的八十年》。该书出版后好评如潮,先后获得“吴玉章学术成果奖”和“郭沫若学术成果奖”,至今仍是党史著作中公认的经典。
由上可知,胡乔木经历了从建党20周年到70周年逢十纪念的全过程,并为此作出了重要的理论贡献。值此建党90周年,思想理论界更加缅怀一生为党立言的胡乔木,一致认为他的确无愧于“党内第一支笔”的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