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 云
(岳阳市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岳阳 414000)
高职护生共情能力及影响因素的研究
潘 云
(岳阳市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岳阳 414000)
目的探讨高职护生共情能力现状及其影响因素,为培养护生的共情能力提供理论依据。方法采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抽取高职护生480例,应用IRI-C量表和自行翻译的JSPE-NS量表对高职护生共情能力进行测评,采用多元逐步回归对可能影响共情能力相关因素进行分析。结果高职护生IRE-C量表及JSPE-NS量表总分分别为(58.03±7.98)、(105.38±18.92),单因素分析结果提示人格特征、家庭收入、生源地、是否为独生子女、年级、是否为学生干部为影响高职护生共情能力的因素。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人格特征、家庭收入、是否为独生子女、是否为学生干部为影响护生共情能力的独立因素。结论高职护生共情能力仍有待于提高,应针对其影响因素采取措施以强化护生共情能力的培养,提高共情能力的水平。
高职护生;共情能力;影响因素
共情是人际交往的核心准则,是人际交往中获得信任的最佳途径。护患关系是一种帮助性关系,共情在所有形式的帮助性关系中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可以促进良好的护患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护士共情能力是指护士能够站在患者的立场,正确并准确地感知自己与患者的情绪,更好地服务于患者,不断提高护理效果,从而减轻患者躯体及心理痛苦的一种情感体验能力[1,2]。为探讨高职护生共情能力现状及其影响因素,为培养护生的共情能力提供理论依据,笔者对480例高职护生分析如下。
采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从我院三年制高职护理专业学生中,每个年级随机抽取3个班共480名高职护生,一年级158名,二年级164名,三年级158名,年龄17~23(21.6±1.4)岁,其中女458例,男22例。独生子女224例,非独生子女256例。生源地为城市280例,农村200例。学生干部118例,非学生干部362例。
①一般资料问卷:自行设计可能影响高职护生共情能力的人口统计学一般信息,包括性别、年龄、民族、人格特征、家庭收入、生源地、是否为独生子女、是否为学生干部等。②调查量表:应用IRI-C量表和自行翻译的JSPE-NS量表对高职护生共情能力进行测评,杰弗逊护生共情量表(The Jefferson Scale of Empathy for Nursing Students,JSPE-NS),共分观点采择、情感护理和换位思考三个维度。人际反应指针台湾修订版(the Interpersonal Reactivity Index,IRI-C),共有22题,包括观点取替、同情关怀、幻想力、身心忧急4个维度,各条目均采用Likert 5级评分,由“不恰当”至“很恰当”,反向题则相反计分,总分越高表明共情能力越强[3,4]。③量表信度分析:本组采用内部一致性信度作为指标,用Cronbach α系数表示,IRI-C量表和JSPENS量表及各维度Cronbach α系数在0.58~0.87之间,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
2.1 高职护生共情能力得分:480例高职护生IRI-C量表和JSPE-NS量表得分见表1和表2。
表1 高职护生IRI-C量表得分(±s)
表1 高职护生IRI-C量表得分(±s)
维度 最小得分 最高得分 维度得分 条目得分观点取替 7.00 19.00 12.37±3.29 1.97±0.63同情关怀 8.00 23.00 17.98±2.98 2.07±0.43幻想力 5.00 23.00 17.01±4.29 1.86±0.54身心忧急 1.00 17.00 11.29±3.29 1.92±0.62共情总分 29.00 76.00 58.03±7.98 1.95±0.42
表2 高职护生JSPE-NS量表得分(±s)
表2 高职护生JSPE-NS量表得分(±s)
维度 最小得分 最大得分 维度得分 条目得分观点采择 11.00 70.00 45.29±5.38 4.26±0.75情感护理 8.00 48.00 36.64±3.82 5.09±0.83换位思考 3.00 20.00 11.29±4.27 3.60±0.58共情总分 55.00 126.00 105.38±18.92 4.38±0.67
2.2 单因素分析:将性别、年龄、年级、民族、人格特征、家庭月人均收入、生源地、是否为独生子女、是否为学生干部9个因素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提示:人格特征、家庭收入、生源地、是否为独生子女、是否为学生干部为影响高职护生共情能力的因素。见表3。
表3 480例高职护生单因素结果分析
2.3 多因素结果分析:将单因素分析中人格特征、家庭收入、生源地、是否为独生子女、是否为学生干部进行多元逐步回归,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人格特征、家庭收入、是否为独生子女、是否为学生干部为影响护生共情能力的独立因素。见表4。
本组表1 IRI-C量表结果显示:高职护生各条目平均得分为(1.95±0.42),略低于量表条目均分2,提示护生共情能力低于中等水平。表2 JSPE-NS量表共情总分为(105.38±18.92),低于国外学者报道的护生共情总分[5],说明我国高职护生的共情能力仍有待于提高,其原因可能与国内外教育制度、学习环境及文化背景等有关。
表4 影响高职护生共情能力的多因素分析结果
本研究统计发现,人格特征、家庭收入、是否为独生子女、是否为学生干部为影响护生共情能力的独立因素,而生源地并非影响共情能力的因素。此外,其研究中指出单因素分析结果中本专科高职护生,其共情总分在不同生源地、是否独生子女和是否学生干部方面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在不同民族和不同家庭人均月收入方面的得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上述差异可能是目前随着我国农村经济发展、计划生育深入开展、城乡大学生间家庭结构和受教育程度差距日渐缩小等因素使然。①人格特征是影响高职护生共情能力的重要因素,精神质、神经质学生共情总分均低于内-外向及掩饰性性格学生,内-外向得分高的学生坦率热情、乐于交际、反应迅速并具有合作性,而精神质及神经质护生焦虑、沮丧情绪明显,情感敏感脆弱,与他人沟通能力欠佳。②单因素分析显示年级之间也存在差异。由上图例分析可以看出,单因素“年级”反映出JSPE-NS总分分值呈现从低年级向高年级明显递增的趋势,说明共情能力低年级学生要差于高年级学生。从整体和普遍共性角度分析原因,高职一年级阶段学生正处于高中阶段向大学阶段转变的心态动荡期,许多学生尚处于心理调整和适应期,而且相对于高中时期较为封闭的学习和交往环境,高职阶段的人际交往环境更为多元、丰富和高层次,同时也更为复杂,这使长期浸润于高中阶段的交往环境和心态的高中生在面临突然的环境改变,常常表现出不适应的问题,这些问题导致一年级阶段学生的共情能力普遍低于高一年级学生,还带有明显的高中阶段时期的共情能力特征。而随着适应期的结束,学生之间对环境的熟悉度日渐提升,打破人际交往心理障碍的能力不断提升,在这种心理趋于成熟的环境下,护生之间的交流越来越频繁,在丰富多元的交往中学生的共情能力逐渐提高,这种提高随着时间的延伸而逐渐增长,反映到JSPE-NS总分分值就是达到一个顶峰。低年级护生从高中转入高职院校时间短,仍存在高中时期的心态,对于人际交往的经验明显欠缺,随着入学时间的增长,与不同类型、不同地域的护生进行交流增多。③独生子女在对他人情绪情感状态的同情、怜悯、温暖与关心上较非独生子女差,独生子女往往产生较强的自我中心观念,而对他人的关注相对较少。④干部护生是护生中的领导者和组织者,是学校与护生之间的桥梁,他们人际交往环境较之普通护生相对复杂,他们更懂得站在他人的角度和立场去分析和解决问题。⑤家庭收入低的护生由于家庭负担重,学生很早便学会了自立、互助,能够体谅和理解别人的难处,共情得分也较高。
护士共情能力与患者护理工作满意度总体呈正相关性关系。共情既是护士的一个基本素质也是护士的一种实际能力[6]。目前,护理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共情,共情能力在帮助性关系中至关重要,是护士在心理护理中必须具备的重要品质和能力。护理人员共情能力的提高,可以增加对患者心理状态的认知程度,促进对患者情绪及情感的体验能力,促使护患者关系和谐融洽,从而减少护理差错并提高护理质量,而正确认识并运用共情有利于护士在临床护理实践中更好地了解患者的真实感受并做出有助于患者的适当的反应共情能力的增强和技能的提高会促进护患沟通,促进良好护患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本研究显示,护士共情能力与患者对护理工作满意度存在正相关(r=0.580,P<0.01),说明护士共情能力水平越高,患者对护理工作满意度评价也就越高。其中护士共情能力中观点采择、情感护理、换位思考与患者护理工作满意度的关心与爱护;情感护理、换位思考与服务与技术存在正相关(P<0.05或P<0.01)。
综上所述,在与患者沟通的过程中,护理人员恰当地使用共情,对改善护患关系、减少护患纠纷具有重要作用。护生作为护理人员的储备军,其共情和利他观念及其培养对今后从事护理工作有重要意义。然而,从调查表反映的问题来看,高职护生共情能力仍有待于提高,尤其是某些体现尤为明显的单项因素为如何更好开展护生共情能力的培养指明了切入点。但不论怎样,必须知道共情能力是可以通过训练得到提高的,因此,应针对人格特征、家庭收入、是否为独生子女、是否为学生干部等社交方面的影响因素,鼓励护生多参与社会活动、对临床实习、见习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加以正确引导,疏导护生的负面情绪等,全面强化护生共情能力的培养,提高共情能力的水平。
[1] Paolo A,Giada M,Daniela S.The assessment of empathy in adolescence:A contribution to the Italian validation of the“Basic Empathy Scale”[J].J Adolescence,2009,32(2):393-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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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戚秀华.护士共情能力对病人护理工作满意度影响的研究[J].护理研究,2011,25(5): 1327-1328.
[4] 邹清华,王翠萍,杨玉美.护士共情能力及其影响因素的调查[J].中华现代护理杂志,2011,17(15):1762-1763.
[5] Julia W,Mary S,Jacqueline S.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Jefferson Scale of Empathy in Undergraduate Nursing Students[J].J Nursing Measurement,2009,17(1):73-84.
[6] 邱志军,刘可,姜娜.湖南省高职护生共情现状的调查研究[J].中国实用护理学杂志,2011,27(1):68-70.
R192
B
1671-8194(2011)36-0219-03
岳阳职业技术学院院级课题资助项目,编号(YZ10-10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