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 王磊
“淘课”一族风靡
编译 王磊
科技的进步与知识的无缝分享,刮起一股跨时空的知识风暴。
这是四川小镇27岁年轻人玺锐的世界:在距离波士顿和旧金山数万公里外,用一个月的时间,靠着网络上完哈佛、MIT、耶鲁及柏克莱最受欢迎的顶尖教授所教的基础课程。像玺锐一样会“淘课”的,还不乏北非的埃及、西班牙马德里、巴西的圣保罗等地的年轻人。他们发现世界太“平”了,平得让他们不用花费太多学费、不必舟车劳顿,就能在遥远彼方,几乎同步地把名师名校搬到屏幕或手机上,参与课程,吸收相同的知识。
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 带动全球“淘课”潮的是麻省理工学院(MIT),它的开放式课程网页(Open Course Ware,OCW),目标是把课程与知识无偿且系统性地向世界开放。当MIT把课程放在学校的网络上,已悄悄为今日的“淘课”撒下种子。走过传统教育的人都一定记得,孩提时与同学坐在教室里,仰头听老师对着班级里五十到七十名学生授课的景况。但现在却不同了,一个好的教学可以像震撼弹,动辄把教室以百倍和千倍的数量放大。以MIT为例,每月平均有来自200多个国家、150多万名使用者,相聚于MIT建设的数字校区。2005年开设的YouTube频道、2007年建立的iTunes U.(iTunes University)平台,更使每月浏览人次增多一倍。后来耶鲁、哈佛、剑桥、牛津等世界名校以及财力丰厚的基金会陆续加入,如水滴汇成浪花,将“公开教育资源”(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运动推向正轨,并且一发不可收。分门别类的讲座录像、教学大纲、课堂笔记、题目汇总以及其他的课程相关材料大方地摆在各名校网站上,任人分享。麻省理工学院甚至在中国建立了镜像网站,把课程翻译成中文。
这种“随时随地都可学习”的威力,已让不少学校与非政府组织(NGO)跟随MIT的脚步。2006年全球开放式课程联盟(OCWC)成立,目前有超过33个国家、250个大学等非营利组织,把13000多门课,以数字方式公布于网络,免费供大众使用。
“淘课”改变了什么?以往知识是少数贵族或权力阶层垄断,但十年一瞬,使得弱势、没钱没权或教育体制外的知识追求者,有机会加入“淘知识金”的行列。“淘课”不仅是学习风潮,更揭示几个重大改变,而其影响面包括学生、上班族、教授、企业,到国家。
改变一:知识解放了,竞争进入了教育和学习产业。在知识持续变动的时代,顶尖名校的老师已开始思考“如何教”比“教什么”更重要。改变二:“淘课”使学习效能加倍。除了“学习如何教”,“淘课”也教会人们“学习如何学”。开放课程及其他公开有系统的学习信息,让淘课者掌握了主动权与节奏感,也快速掌握了专业或技能。淘课者在无外力下学习,必须有强大的自我学习动能,才能避免半途而废;但也正是由于这种特性,使得自律的淘课者,会收到比一般学习者更好的学习效果。改变三:知识量重新洗牌。有学者指出,中国在过去两年间,快速从欧美名校中“淘课”,并加以中文化,已快速累积了年轻人的知识量。以这种速度下去,中国会加速文明与企业的竞争能力。这是一个新世界:数百万“淘课”族,狂欢至喜地挖宝,在网络沉默的力量中,延展知识网络,然后大声向体制内的知识展示,自我学习带给他们的满足与力量。这是个不变的定律,力量总来自于知识。
何谓“大学精神”? 大学应该熏陶的,是一种人文精神。不过,中国的名校,经常为自己是不是一流名校争得面红耳赤。而在中国很被看重的全美大学排行榜,没有一个美国大学校长会把它当回事。哈佛是高贵的人文传统,斯坦福是地道的美式实用主义,普林斯顿以理论研究著称,麻省理工以科技领先自豪。各有各的个性,风格千姿百态,适应市场的不同需求。大学本就该是一个追求“自由之精神、独立之思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