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全球化发展的分歧与趋势

2011-10-08 07:18沈骑
理论导刊 2011年9期
关键词:全球化

沈骑

摘 要:关于全球化的世纪发展走向,西方理论界一直存在较大的分歧和争议。从全球化进程看,目前国际上呈现出一个以英语为媒介的经济、金融和政治中心,英语处于全球语言体系的核心,成为国际通用语。语言的地位与政治、经济的兴衰息息相关,英语全球化的趋势由全球化驱动,随之而来的问题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与全球化同样相似的争论和分歧。在充满变革的新时期,英语全球化发展的新趋向值得关注和重视。

关键词:全球化;英语全球化;夸大论;怀疑论;变革论

中图分类号:H0-0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11)09-0096-04

全球化是一个使用广泛、容量丰富的概念,全球化的字眼的首次使用,大致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关于全球化的进程的说法,在西方一直存在争议,难以准确界定。全球化实质是一个多维的概念,包括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等诸多领域的变化。因此,经济全球化、政治全球化、文化全球化这些领域的变革的总趋势是相互交往的加深和扩大,而且相互之间的联系程度也在加深,关于全球化的世纪发展走向,西方理论界也一直存在较大的分歧和争议。在这一理论分野影响下,作为目前国际通用语的英语,也呈现出英语全球化发展的新趋势和新动向。那么,全球化与英语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英语在全球化进程中又将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一、西方全球化理论的分野

为了把握英语全球化发展的趋向,我们首先有必要对西方全球化理论的分歧和争议进行一个简要的梳理和归纳。对于如何更好地定义全球化,应该如何考虑它的动力,以及应该如何界定它的后果,目前国际学术界存在着深刻的分歧。围绕全球化问题的激烈争论中大致有三类全球化理论:极端全球主义论、怀疑论以及变革论。这三种理论在看待全球化的概念、动力和产生的社会经济后果等方面存在着鲜明的区别,且影响深远。

(一) 极端全球主义论

这类理论也被称为夸大论,其代表理论就是在西方社会占有主导地位的新自由主义,代表人物是大前研一(Kenichi Ohmae),他认为经济全球化已经带来了新的历史时期,包括民族国家在内的各种旧的制度在经济全球化面前或者完全过时或者正在失去存在的基础,市场成为决定和解决所有问题的唯一力量。[1]9这种全球化观点把经济逻辑奉为圭臬,而且它所信奉的那种新自由主义还把单一的全球市场和单一的全球竞争规则的出现赞誉为人类进步的标志。另一位代表福山更是认为全球化这股力量正在使国际发生着革命,并且为更和平、更繁荣的世界的出现奠定基础。他认为,消费文化的全球扩散,缩小了文化之间的价值差距,民主的全球扩展使政府更不会发动战争,世界统一为一个单一的全球市场使国际更加互相依赖,而生活水平的提高使它们更少攻击性。[2]48

夸大论对问题对象的简单化很容易获得现象学表面上的证明,并且成为普通认知的标准:在夸大论的解释中,全球经济的崛起、全球治理机构的出现以及文化在全球的扩散和交融都被视为出现一个全新的世界秩序的证明。另一方面,随着全球通讯设施的发展以及人们不断认识到相互间的共同利益,有利于各民族之间跨国合作的条件变得前所未有的便捷,一个跨越国家和民族差异的全球公民社会正在出现,世界正日益趋同化为一个共同的体系, 有着相对一致的行为和特征。

(二)怀疑论

在一片全球化赞美声之中,怀疑论者并没有夸大论者那么乐观。怀疑论者的主要代表有汤普森(Grahame Thompson)和赫斯特(Paul Hirst)等人,他们力图通过历史比较方法来证明夸大论在对全球化判断上犯下了夸大事实和有意误导公众的错误。在怀疑论者看来,全球化必然意味着一种世界范围完全整合的经济,现在的历史事实并没有表明全球化的出现,充其量只是表明出现了高水平的国际化,也就是国民经济之间的互动。[2]51在怀疑论者的阵营中一直存在着一个趋同的观点:不论国际化的确切动力是什么,它一直没有减少南北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不平等,结果相反,随着富裕的北方内部贸易和投资的加强,全世界许多地方被排除在外,许多“第三世界”国家在经济上日益边缘化,从而造成世界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不平等。[1]9

美国著名文化学者詹明信(Fredric Jameson)的观点就与怀疑论者的主张不谋而合。在他看来,资本主义在历史上出现过三次扩张,第一次是国家资本主义对国内市场的扩张,第二次是垄断资本主义时期旧的帝国主义体系的扩张,而多国资本主义(即晚期资本主义)阶段是第三次扩张。第三次扩张不但形成了资本主义生产地全球化体系,诸如国际金融体系和跨国资本流动,而且造成了一个新的全球文化空间。这时,人们的经验超越了传统的本地社区生活的界限。[3]484-485詹明信在全球化这一新的文化空间中,看到了事实上存在着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的文化冲突乃至对抗:“我们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一个重要的区别,即所有第三世界的文化都不能被看作是人类学所称的独立或自主的文化。相反,这些文化在许多显著地方处于同第一世界文化帝国主义进行生死搏斗之中——这种文化搏斗的本身反映了这些地区的经济受到资本的不同阶段或有时被委婉地称为现代化的渗透。”[3]521

根据詹明信的观点,我们可以清楚地认识到全球化实际上是发达资本主义对经济上落后文化上虚弱的第三世界国家的威胁。在这种格局中,西方发达国家占据着强有力的地位,对第三世界国家本土文化具有消解、滲透和破坏作用,在这个意义上看,全球化不过是西方化抑或是美国化的另一种表述而已。

(三)变革论

变革论者的核心论点是全球化是推动社会政治以及经济快速变革的中心力量,这些变革正在重新塑造着现代世界和世界秩序。在变革论者看来,全球化是一个涉及人类各种文化、涉及多种学科、具有多种维度的历史过程。英国学者戴维·赫尔德(David Held, et al.)等经过十年的研究和追踪,认为全球化能够被看做是“一个体现了社会关系和交易的空间组织变革的过程——可以根据它的广度、强度、速度以及影响来加以衡量——产生了跨大陆或者区域间的流动以及活动、交往以及权力实施的网络”。[1]22在这里,“流动是指物质产品、人口、标志、符号以及信息的跨空间和时间的运动,而网络是指独立能动者之间有规则的或者模式化的交往和活动的接点。”[1]23

美国学者罗兰·罗伯森(Roland Robertson)认为:“作为一个概念,全球化既指世界的压缩,又指世界是个整体的意识的增强。”[4]在罗伯森看来,世界正在变得愈益统一,全球化社会正在形成。同样持有“趋同谋合”观点的还有以英国社会学家吉登斯(Anthony Giddens)为代表的学者。吉登斯把全球化视为是现代性的发展过程,是现代性的扩张,认为:“全球化涉及到在场和不在场的相互交织,涉及到远处的社会事件和社会关系与本地的语境的交错。”[5]这就是说,在全球化下,无论你生活在世界的什么地方,所谓本地生活很可能都是全球的生活,因为在这样的条件下,传统社会那种自给自足、自生自灭的状况已不复存在,实现了时间和空间的虚空化。在吉登斯看来,全球化一方面打破特定地区的本土文化的限制,使之融入一个巨大的全球网络之中,这就在不同程度上改变了本土的生活及其方式;另一方面,时空虚空化会导致信息脱离产生它的特定社会文化语境,直接进入其他不同的文化语境。在这样的情境中,人类在某些方面变成了一个“我们”,这个“我们”面对着不存在“他者”那里的各种问题和机遇。显然,吉登斯关于全球化的“时空分离”说比较抽象地从客观角度分析了全球化的基本样态,侧重说明了全球化的功能。

上述全球化理论虽然观点各异,视角不同,但是能够帮助我们从宏观社会和经济层面深入透彻地看清全球化的内涵和趋向,由此我们可以正确审视在文化和教育层面上的全球化问题和话题,考虑在全球化背景下,作为文化全球化下典型话题的英语问题。英语与全球化之间又有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二、全球化背景下世界语言的发展格局

随着世界跨国公司的迅猛发展、国际间金融资本的迅速流动,在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革命的推动下,世界各国不论是为了开拓资本市场还是受国际经济强权所迫,都逐渐跨越国家和地区的界限,在全球范围内互相沟通、联系和影响。在《全球大变革》一书中,英国全球化理论研究专家戴维·赫尔德特别提到文化全球化的两项基础设施条件。第一个是硬性的基础设施——电信技术及设施,它使得全球的瞬间沟通成为可能,正如吉登斯的“时空分离”说一样,在全球化时代,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得不再遥远,因为高科技信息技术为人类沟通和交流提供了“共享渠道”(shared channels),人们可以足不出户而通晓天下事。而第二个条件却是软性的条件——共同的语言和语言能力。[1]480-482试想,如果没有集体性的共同的语言和语言能力的配套,包括互联网等在内的电信基础设施也不可能真正促进规范化的全球性交流。虽然除了书面语言和口语以外,人类还能够通过许多方式和许多媒体(例如艺术、舞蹈和音乐等)相互交流,但是共同的语言或是语言能力的存在才是不同文化间交流和互动的重要基础。

尽管当代世界有5000多种语言,但是这些语言中只有1000种有文字,而且只有以这种书面形式,语言才能够最有效地穿越时空传播。在这个正在演化的全球语言系统中,现有10-12种语言被60%以上的世界人口使用,成为他们的第一语言。在这些语言中,一部分语言以某种方式起着通用语的作用,这使得它们成为过去和现在的语言和文化全球化的重要因素。一方面,有些语言只局限在说本族语的人以及那些使用这种语言作为第二外语的临近地区,如阿拉伯语、马来语、北印度语、俄语和汉语。另一方面,有些语言的使用更加全球化,因为说这种语言的人在全世界范围内分布得更广,例如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等。作为一种区域性的通用语,所有这些语言为世界特定区域内和特定国家之间的相互理解提供了载体。

从全球化进程看,目前国际上呈现出一个以英语为媒介的经济、金融和政治中心,英语处于全球语言体系的核心,成为国际通用语。科学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便捷的交通和通讯把地球变成了村庄,而英语就是“地球村”居民的“身份证”,成为人类融入全球化浪潮、参与国际竞争的“有效证件”,是全球化时代人们交流和沟通的“共享语言符号”(shared linguistic code)。英语成为国际通用语的原因就在于它是全球语言的核心,这取决于国际政治、经济和文化沟通交流的实际状况。英语作为一种全球性语言已伸展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要参与全球化进程,就必须使用英语,推动英语传播的力量就是推动经济全球化的力量。[6]因此,在当今世界,无论对于个人或是国家,如果不能有效地掌握和使用英语,就等于将自己与世界隔离开来,最终会被文明和进步所抛弃。随着全球化程度日渐加深,英语会更加普及,学习英语的人数自然继续增长,使英语走向国际通用语言。因此,正如英国教育学者大卫·布洛克所说:“英语越来越成为一个跨文化跨语言的界面。”[7]

三、英语全球化发展的分歧与趋势

(一)英语全球化的三种观点

英语的全球化传播与作为国际通用语的地位已经不容质疑,但是,英语全球化毕竟是个敏感话题,它对国家、社会和个人的发展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众所周知,语言的地位与政治、经济的兴衰息息相关,英语全球化的趋势由全球化驱动,随之而来的问题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与全球化同样相似的争论。目前,关于英语全球化问题的观点各异,从时间先后顺序来看,主要有以下三种观点:

1.英语全球化的“夸大论”观点。与全球化夸大论的观点形成呼应的是,英语夸大论者对于英语全球化大加赞美。夸大论观点自上世纪末产生至今,一直占有主导地位,其代表人物是英国学者戴维·克里斯托尔,他认为英语的全球化正是经济全球化趋势中的一个良性结果,英语逐步演变成为一种国际语言,为越来越多的不同语言和文化背景的人学习和使用。因此,英语的全球化实际上代表了英语在世界上的趋同趋势,是一种单语言的扩张和延伸力量。夸大论者还鼓吹英语以其本身的民主性以及重要的使用价值在全球传播,世界上非英语国家按照英美等国的英语标准使用和学习这一“全球性”语言。在这种观点的支持下,英美等国不遗余力地对外输出英语教学体系,包括教学方法、教材、课程标准、语言测试(如托福和雅思考试),甚至英语本族语教师等,宣扬西方英美文化以及意识形态,推销英语文化产品。在英国,英语语言教学每年为英国直接赚取近13亿英镑,与英语教育相关的产业出口额达100亿英镑。夸大论者认为英语全球化意味着世界各国的英语教育领域的西方化或是“美国化”。这种论点在国际英语教育界曾经一度盛行,并且至今在一些非英语国家都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和话语权。

2.英语全球化的“怀疑论”观点。对英语全球化问题持怀疑论者指出,夸大论者没有将语言和政治的关系考虑在内,其代表人物丹麦学者罗伯特·菲利普森(Robert Phillipson)在其专著《语言领域的帝国主义》一书中明确指出英语的全球化是西方文化霸权主义,或者是美帝国主义意识形态的延伸。在书中,他用大量第一手资料分析了美国和英国全球英语推广政策背后的殖民统治和政治渗透意图,揭露其后果是造成了新的文化和政治上的不平等。他认为英语全球化推行的是美英为首的英语体系,企图用一个语言标准凌驾于其他国家之上,从而严重影响了世界英语的多样性和语言的多元化生态。英语使用范围扩大到如此地步,原因在于英语国家的“外援”,很多用于“支持”第三世界的英语教学。他认为这是个大阴谋,因为越“支援”,越“依靠”,英语霸权就会变得结构化,成为制造殖民意识形态的场所。[8]

怀疑论者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全球化使得英语的需求与供应互相扩大,出版商与语言学校形成“共谋利益集团”,把非英语国家变成了“英语市场”。此外,英语的全球化还导致了贫困的再分配,英语在第三世界国家已经成为个人“通向成功之路”及社会中精英们获取优裕生活的保证,会不会英语,俨然就是两个阶级。因此,怀疑论者发出警告:英语全球化会带来英语的“语言霸权”,导致本土文化和语言遭受毁灭性打击。

3.英语全球化的“变革论”觀点。自上世纪90年代末以来,夸大论与怀疑论的态度形成两极分化的态势,一时难以调和。进入新世纪以后,一种更现实的折中考虑逐步取代了怀疑论观点。澳洲学者阿拉斯塔·帕尼库克(Alastair Pennycook)和美籍印度裔学者苏拉什·卡纳加拉加(Suresh Canagarajah)认为英语的全球化是个过于复杂的问题,不能简单地以好坏论之。变革论者尝试从多角度看待英语全球化问题,相关的视角包括批判理论、后现代主义理论以及生态理论等。研究者认为英语的全球化主要受两种相互制衡的力量推进,一种是向心的趋同力量,另一种是离心的变异力量。然而全球化的进程已经使英语产生了深刻的变化,其主要结果就是:英语作为国际英语的形成,英语本族人的文化与语言威权受到挑战和颠覆,英语与其本族文化的纽带变得愈来愈薄弱,其语言中旧有的单一性标准和规范受到质疑,并逐渐被多元标准和多中心论所取代。[9]

变革论的产生,既是在权衡激进的夸大论和相对保守的怀疑论的争论的基础上作为折中观点被接受,也是英语全球化在21世纪发展迅速成为国际通用语的客观条件所决定的,因此其意义重大。它意味着英语的所有权脱离本族人的掌控,为全球的英语实用者所共有,并日益成为一个跨文化跨语言的界面。作为国际通用语的英语正在体现不同国家的本土的需求、人格和语言根源,是实现国际交流的工具。

(二)英语全球化的发展趋势

英语全球化的变革论为研究者们展示了较为深刻和复杂的英语发展走势,并逐渐引起学术界的思考和探索。英国语言政策研究专家大卫·格拉多(David Graddol)应英国文化教育委员会的邀请,曾于1997年发表《英语的未来》一书,该书从未来学的角度探讨了英语是国际通用语的未来,认为英语的发展会趋向平稳。2006年,他又在《英语走向何方》一书中论及全球化的今天英语的发展趋势。该书借助量化手段,通过对最近10年来世界人口、经济、技术、社会和教育等诸方面考察,对英语的未来又有了新的预测,其主要观点是[10]:

1.英语学习需求的变化。在全球范围内,英语学习的人口已经开始激增,在未来10-15年中可能达到顶点,大约稳定在20亿左右。学习者年龄和需求的分化:随着英语全球化的传播,在未来的10年内,英语学习者的年龄和英语水平将呈现出一个复杂和变化的局面。年龄差距和需求差异将会很大,这意味着不同的人群会根据自身不同的需求选择英语学习,终身的英语学习将成为可能。

2.英语所有权变化。原来英美国家为本族语者制定的英语各项标准正变得越来越无关紧要,原因是英语在许多国家成了基础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英语的原有霸权体系将被改变,英语将出现明显的本土化趋势。作者认为亚洲,特别是人口众多、经济增速较快的国家(如中国)可能决定全球英语的未来,亚洲很可能拥有通往英语作为一种全球语言长期未来的钥匙。

3.环球英语的产生。作者明确提出英语正在从一种令英语本族语者骄傲的语言转变为全球化新形势下的一种“环球英语”(Global English),即一种被国际化了的世界通用语。因此,“作为外语的英语”的末日即将到来,取而代之的将是“全球英语”,环球英语将成为新的全球主要交际工具,是一种超越了语言、人种和文化差异的、便于相互了解和沟通的语言。

4.语言和身份认同。作者指出环球英语是一项“创新”,但是创新必然挑战传统。在全球化背景下,应当保护本地语言和本土身份,既要规范英语作为环球英语的地位,又要围绕独特的混合语言现象(即英语和其他语言共存),重新找到本国国民的身份。

四、结语

尽管英语全球化的三种观点和大卫·格拉多对英语未来的预测在某些方面值得商榷,但是,这些理论分析和趋势展望均表明: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的全球化趋势给各国英语学习和教育带来了机遇和挑战。在英语全球化趋势下,如何发展我国英语教育?为此,我国英语教育的目标、方法和方式都应做出适当的调整,并制订出与它的国际通用语地位相称的教育政策和教育规划。由此可见,全球化以及英語的全球化趋势是英语政策发展的国际外部动因。英语政策在全球化背景下的艰巨任务就是有效培养一大批精通多元文化的人才,能够流利地使用英语,并且在国际交流中,具有跨文化意识,从而避免文化冲突。这种英语政策所期望实现的具有跨越语言、文化和社会障碍的语言沟通能力在全球化的今天非常重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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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杨雪冬.全球化:西方理论前沿[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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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Daivid Graddol. English Next [M]. London: Brit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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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宇 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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