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宏艳,何资桥,胡畔
大学生自尊、社会支持与应对方式的相关研究
全宏艳,何资桥,胡畔
使用量表法对衡阳师范学院364名大学生的自尊、社会支持与应对方式的关系进行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自尊除与消极应对是负相关外,与其他变量均是正相关;领悟社会支持各因子与自尊、应对方式、积极应对均是显著正相关,而与消极应对是显著负相关。自尊对积极应对有正向预测作用,对消极应对有负向预测作用;家庭支持和其他支持对积极应对有正向预测作用,对消极应对有负向预测作用;朋友支持对积极与消极应对均有正向预测作用,朋友支持对焦虑有负向预测作用。结论:大学生的自尊、社会支持与具体的应对方式具有显著相关。
大学生;自尊;社会支持;应对方式
应对方式(coping style),是个体面临应激情境时为减少压力或伤害而做出的认知或行为努力,自从Lazarus等人肯定了它对身心健康的重要条件作用后,对应对方式的研究迅速展开[1]。应对方式的形成和发挥作用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归结起来大致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个体因素,如自尊、自我和谐程度等人格因素和一些人口统计学变量等。自尊(self-esteem)对个体的应对方式的影响已经引起研究者的重视。一般认为自尊是个体对自己的整体评价。有研究表明,个体自尊水平的高低对应对方式的选择有着极大的影响[2]。另一类是情境性因素,如社会支持等[3]。
本研究以大学生为被试,运用自尊、社会支持和应对方式问卷进行测量,以探讨三者之间的关系,以便于在实际的教育教学实践中创造有利条件使大学生的自尊、社会支持与应对形成良好的互动关系,提出一些可行性措施和建议,使大学生在今后的学习与生活中更能采取成熟而积极的应对方式,促进大学生的成长和发展。
本研究随机抽取衡阳师范学院学生进行测试,共发放380份问卷,剔除无效问卷后还剩364份。其中:男137人,女227人;文科127人,理科237人;二本234人,三本130人。
1.自尊量表(FIS)[4]
FIS又称缺陷感量表,最初是用来定量分析一个人的缺陷感、自卑、自我敏感和社交焦虑的。缺陷感量表意在评定自尊,共23项,五级评分,低分值代表缺陷感强,也就是自尊心较低。该量表在评定单侧面的及全面的自尊水平上成为一个可靠的、也是有效的工具。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α系数为0.901。
2.领悟社会支持量表(PSSS)[4]
由姜乾金根据Blumenthal等人介绍的Zimet的领悟社会支持量表修订。本研究参照了严标宾、郑雪[5]的做法,将原量表中“领导、亲戚、同事”改为“老师、同学、亲戚”。该量表共12项,七级评分,由家庭支持、朋友支持、其他支持三个维度组成。在本研究中,内部一致性α系数为:社会支持总分0.866;家庭支持0.760;朋友支持0.865;其他支持0.730。
3.应对方式问卷[4]
采用国内学者解亚宁编制并重测的《简易应对方式问卷》,该问卷由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两个维度组成,采用4级评分,共20项,其中,积极应对维度由1-12项组成,消极应对维度由13-20项组成。在本研究中,内部一致性α系数为:应对方式总分0.715,积极应对0.719,消极应对0.611。
本研究由研究者担任主试,相关的任课老师负责协助组织,采用统一的施测指导语,在教室里集中作答并当场回收问卷。调查数据由EXCEL进行录入,数据分析采用SPSS13.0进行处理。
表1 自尊、社会支持和应对方式的描述统计结果及Pearson相关矩阵(N=364)
从相关矩阵来看,各研究变量之间均有显著相关:自尊除与消极应对是负相关外,与其他变量均是正相关;领悟社会支持各因子与自尊、应对方式、积极应对均是显著正相关,而与消极应对是显著负相关。
为了检验自尊、社会支持对应对方式的解释能力上是否存在不同,分别以积极应对、消极应对为因变量,以自尊及社会支持各因子得分为自变量,采用多元回归分析法分别探讨它们之间的关系结果见表2。
表2 自尊、领悟社会支持对应对方式的预测作用
从表2可以看出:自尊对积极应对有正向预测作用,对消极应对有负向预测作用;家庭支持和其他支持对积极应对有正向预测作用,对消极应对有负向预测作用;朋友支持对积极与消极应对均有正向预测作用。
与以往研究结果[2][6]相一致的是,本研究也证明了自尊、社会支持都会对应对方式产生影响的结论。应对方式是个体面对挫折或压力时采用的认知和行为方式,即人们对付内外环境要求及其有关的情绪困扰而采用的方法、手段或策略[7]。自尊是个体对自我总体的、稳定的评价和接纳,用以维护一定荣誉和社会地位的一种自我意识倾向[8]。自尊作为个体自我系统中的核心环节,是关于自己被接纳和排斥的社会关系质量的一个指标,其水平的高低对个体人格适应存在重要影响。自尊一方面可以抵御外界环境对个体有意义、价值的生命造成压力与侵犯,同时,还可以通过有效的自我调节与社会支持降低、缓解焦虑和恐惧的压力,使个体形成有弹性的心理空间,保持良好身心状态。高自尊者通常有较强的独立性、乐群性[9],表现出自我接纳和认可,同时,他们有较强的适应能力,能宽容地看待自己和他人,一般自我感觉良好,这可以使人避免失败和社会排斥等威胁性因素的影响,能与父母、老师、朋友或同学及时有效沟通,更为积极有效地应对突发的应激事件。低自尊者在与环境作用时,会过多想到个人不足,并将潜在的困难看得比实际上更严重,从而自卑、自轻自贱,消极沉沦,过分防御,无法合理地接纳自己,很难与自己和睦相处,人际关系较敏感、不善于寻求社会支持,感到孤独、压抑、焦虑,易受伤害[10],因而导致消极应对。
本研究结果显示,自尊、领悟社会支持对应对方式有一定的预测作用。也就是说,高自尊、良好社会支持的大学生往往会采取积极应对方式;而低自尊、缺乏社会支持的大学生往往会采取消极应对方式。笔者认为,个体的认知和所处的社会支持环境可能在其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有必要指出,所谓积极和消极是相对的。并不是积极的应对方式就一定有积极的后果,或者消极的应对方式就产生消极的后果,如“接受现实”和“自己安慰自己”被归为消极应对,但其却有着缓解挫折打击的作用。不同应对方式,在不同时间和情景,在不同的人身上,会有不同的结果,这是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的问题。
由本研究可知,应对方式的选择与自尊、社会支持有密切关系。这提示我们,大学生积极应对方式的培养应从多方面入手:一方面高校可以利用多种渠道从提高大学生的自尊入手培养解决问题的自信心,对问题保持积极态度,对他们进行社交技能训练,优化环境、鼓励参与社团类集体活动,塑造乐观、合群的人格品质,以有效提升大学生应对困境的能力;另一方面,家庭、朋友及其他人应给予大学生足够的关注,为他们提供更多的社会支持,保持良好的身心健康。
[1]井世洁.大学生的自尊、社会支持及控制点对应对方式的影响机制研究[J].心理科学,2010,33(3).
[2]岑延远,郑雪.大学生成就需要、自尊水平与应对方式的相关研究[J].心理学探新,2005,25(2).
[3]陈红,黄希庭,祝一虹.大学生应对方式的若干影响因素研究[J].心理科学,2002(5).
[4]汪向东,等.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增订版)[M].北京: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9.
[5]严标宾,郑雪.大学生社会支持、自尊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J].心理发展与教育,2006(3).
[6]余苗梓,等.大学生孤独感与自我隐瞒、自我表露、应对方式和社会支持的关系[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07,21(11).
[7]熊承清,何朝峰,侯艳丽.大学生自尊与应对方式的关系[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08,16(1).
[8]彭莉,范兴.大学生自尊与父母教养方式的关系[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7(1).
[9]杨丽珠,张丽华.论自尊的心理意义[J].心理学探新,2003(4).
[10]郭振娟.大学生自尊与父母教养方式的相关研究[J].辽宁师范大学,2001(6).
G641
A
1673-1999(2011)01-0181-02
全宏艳(1976-),女,湖南衡阳人,硕士,衡阳师范学院(湖南衡阳421001)教育科学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发展与教育心理学
2010-10-10
2008年衡阳师范学院科学基金科研立项项目“大学生自尊、社会支持与应对方式的相关研究”(08A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