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支出与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关系研究——基于全国省级地区面板数据的经验分析

刘 琦,黄天华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0433)

一、引 言

改革开放以来,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注重效率优先,始终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指导思想。然而,由于过度注重效率而忽视公平,直接后果就是经济发展的同时伴随着城乡收入差距的拉大,随之而来是我国居民整体消费能力的不足和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扩大,并成为制约我国经济长期平稳协调发展和社会稳定的一个主要因素。

现阶段分配机制的缺陷导致城乡居民整体消费能力受到抑制;农村缺乏可靠的持续增收来源,导致农民消费能力和消费水平徘徊不前或走低。然而我国基尼系数却在不断上升,1990-2007年基尼系数从0.35上升到0.47。最高20%的收入组所占收入相当于最低20%收入组的8.3倍①,不合理的收入分配格局呈延续态势,必然会影响居民的消费能力。同时,尽管城镇和农村各自的基尼系数近年都有所上升,但均低于0.4,明显低于全国0.47的水平。这都说明我国居民收入分配差距主要表现为城乡差距,反映到消费领域则表现为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拉大。1997年以来全国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由2520元扩大到5461元,10年扩大2.2倍,全国城乡居民消费支出之比由2.8倍扩大到3.4倍,全国及各地区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变化如图1、图2所示。问题的出现不仅对经济的长期增长和整体效率的提高产生障碍,而且影响社会的和谐与发展。在这样大背景和宏观环境下,考察地方财政支出结构与城乡居民消费差距之间的关系,有其一定的现实意义。

二、理论基础和相关研究文献

财政支出是政府行使政府职能的重要体现,其支出方向和结构的合理化对缩小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具有重要的意义。

图1 全国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差距

图2 全国及各个地区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比

基于传统财政理论和功能分类方法,财政支出结构的划分过于繁琐,缺乏一定的合理性。因此,我们根据研究的需要从中筛选出对居民消费具有重要影响的支出进行分类并略去关系不大的支出项目,这也是合理的研究方法所必须的。由于经济建设支出(包括企业挖潜改造和科技三项费用)、行政管理支出、科教文卫支出、支农支出、社会保障支出(含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一直都是财政的主要支出项目,在财政支出总量中所占比例高达80%左右,要深入研究财政支出对城乡居民消费的影响,这些支出项目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从实际研究出发,我们可以作出如下分类,分别是经济建设支出,农业支出、行政管理支出、文教科卫支出、社会保障支出。

需要说明的是,在理论上,财政支出结构可以影响城乡居民的消费水平,但由于城乡居民消费需求的不确定性和地区差异性,很难精确评价财政支出对城乡消费支出差距的影响,这就需要依赖我们的实证分析。

从国内外的研究进展状况来看,财政支出与居民消费关系一直受到学术界的重视,在国内,部分学者对财政支出与居民消费关系做了大量的实证性研究,李广众(2005)在消费者最优消费选择欧拉方程基础上,构建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之间关系的计量模型。通过对全国、城镇以及农村样本数据的的估计分析,认为政府支出与居民消费之间表现为互补关系;李永友,丛树海(2006)通过对我国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居民的消费行为的经验分析,认为出改革开放以来,致力于总需求管理的财政支出政策,并没有对居民的消费行为产生挤出效应,反而对居民的消费行为产生挤入效应;陈守东,杨东亮(2009)将财政支出增长率的不确定性分解成确定性内生冲击和随机性外生冲击两种来源,通过建立我国财政支出增长率对其他宏观经济变量的反应函数,利用状态空间模型实证考察财政支出增长率不确定性对我国居民消费增长率的影响;苑德宇(2010)通过构建居民消费与财政支出间的动态模型,利用全国30个省及东、中、西各地区1998-2006年的省际面板数据对财政支出的居民消费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认为科教文卫支出对居民消费有挤入效应,政府消费性支出对居民消费有挤出效应,经济建设支出对居民消费的作用不够显著;同类财政支出的居民消费效应在不同地区间显示出一定的差异性;吴栋(2010)认为财政支出对居民消费率有重要的影响,为此,要制定差异化的财政支出政策,促进城镇居民消费率的上升和农村居民消费率的提升;王青,张峁(2010)利用1995-2008年全国省际面板数据,采用GMM的分析方法,构建不同地区的财政分权对居民消费影响的计量模型,实证表明,财政分权对居民消费影响具有区域差异性。

从以上的国内学者研究状况来看,他们的研究范围主要集中在财政支出与居民消费关系宏观分析上,但关于财政支出结构与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关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学者做过具体的相关研究,这是本文把这个问题作为研究对象的主要动因之一。尽管有些学者对财政支出与居民消费的关系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研究的重点过于宏观和笼统,没有体现出城乡居民消费的区域间差异性及财政支出的结构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影响。

本文构建了反映城乡居民消费差距与财政支出结构关系的面板模型,自变量为整合后的财政支出的各个项目,反映出财政支出结构。在此基础上,按照区域经济理论把中国分为东部、中部、西部地区,分别采用全国30个省以及各地区的省份1997-2006年的面板数据样本进行分析,全面实证考察各地区财政支出结构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影响,从而为我国地方财政支出结构调整、有效扩大国内需求、缩小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提出有益的政策建议。

三、模型的构建及变量的选取

(一)模型构建及变量选取

基于我国各地区财政支出和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关系和省级财政支出情况,我们可以构建如下双对数回归模型:

其中,i表示第i省、t表示第t年。样本总体包括了国内的30个省、直辖市和自治区②。C为截距项,a1到a7为各变量的回归系数,ci表示个体异质项,通常是由部分省份的不确定因素所引起的误差,uit为随机误差项。Lyit代表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指标,表示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与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之比的对数值③,这个变量值的大小可以表示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大小。Ljj、Lny、Ljy、Lzy、Lxz分别代表省级政府主要财政支出项目占地方财政支出比重的对数值,是我们重点考察的解释变量。具体含义如下:

Ljj表示省级政府经济建设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比重的对数值,公式表示Ljj=ln[(基本经济建设费+省级企业挖潜改造资金+科技三项费用)/地方财政支出];Lny表示省级政府当年支持农业生产和事业(农林水利气象)的支出在地方财政支出中所占的比重的对数值;Lxz表示省级政府当年行政管理费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的比重对数值,公式表示Lxz=ln[(国防支出+行政教育费+公检法支出+武装警察支出+外交事务支出)/地方财政支出];Ljy表示省级政府当年文教科卫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比重对数值,公式表示Ljy=ln[(文体广播事业费+教育事业费+科学事业费+卫生事业费)/地方财政支出];Lzy表示省级政府当年社会保障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比重对数值,公式表示Lzy=ln[(行政事业单位离退休费+社会福利救济费+社会保障补助支出)/地方财政支出]。

计量经济学原理表明,如果模型中遗漏了可能会影响居民消费的变量,就会使模型的变量估计产生偏差,根据古典消费理论,考虑到居民消费在很大程度上会受到当期收入水平的影响,为了实证分析财政支出结构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影响,为此,另外引入两个变量,本文选择城镇人均消费支出占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比重对数值,用Lcz表示;农村人均消费支出占农村人均纯收入比重的对数值,用Lnc表示。

为了尽可能的选择合理的、符合实际经济理论的模型,我们还要通过F检验做出变截距和变系数模型的选择,变截距模型通过检验。其次进行Hausman检验来判断应该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根据计量理论,对于全国地区,由于横截面单位和总体单位相等,所以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比较合适,根据Hausman值,中部地区采用随机效应模型,东部地区、西部地区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分别对上述模型进行估计。以下我们具体分析每个财政支出项目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影响。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考虑到相关数据的可获得性、个别省份数据不全以及某些变量的数据在特定年份的缺失,1997年之前的年份及2007年后的年份由于财政收支结构与这几年财政收支结构数据在统计口径上差异较大。因此我们选取面板数据的时间跨度为1997-2006年。同时对1997年数据采取适当处理,以便统一数据口径。

本文数据主要是利用除西藏之外全国30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1997-2006年全国居民消费与财政支出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其数据主要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以及部分省市统计年鉴等。各价格指数均选择1997年数据为基期。

四、实证分析及结果

根据前面我们设定的回归方程和整理的数据,运用Eview s 6.0进行回归分析,得到的回归结果如表1。

表1 全国及各地区回归结果

从计量结果看,全国及东西部地区调整的R2在80%以上,中部地区在62%,对于面板数据来说,拟合优度的检验效果不错,四个模型的F统计量均为0,说明各个模型的系数通过显著性检验。解释变量能够较好地解释被解释变量,模型设定的总体线性关系具有显著性。

具体的财政支出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影响程度大小,我们分析如下:

1.城镇和农村居民收入

由于城镇和农村居民收入增长是消费增长的主要影响因素。因此,无论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占收入比重还是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占纯收入比重,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异都是显著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在全国层面、中西部地区,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占收入比重对数扩大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占纯收入比重对数缩小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都分别通过5%以上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这符合一般经济规律和实际经验,也符合我们的预期。从近十几年来的城镇和农村平均收入增长率的趋势来看,城镇居民收入快于农村居民收入的增长速度,但收入和消费总体增长速度都低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这不但说明近十几年来城乡居民消费不足,同时也说明这是导致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拉大的主要原因。

2.经济建设支出

实证结果表明,经济建设支出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影响存在区域性差异。在全国总体层面上,经济建设支出缩小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在中东部地区,基本建设支出缩小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且在统计上通过5%显著性检验,弹性系数分别为-0.10637和-0.12732,这和东中部地区经济建设支出城乡相对均衡有关,这说明东中部地区的经济建设支出资金的配置较为合理,城乡发展较为均衡,一定程度上具有示范效应。在西部地区经济建设支出则扩大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我们认为这和我国经济建设资金过度投放到中东部特别是东部地区有关。许多政府部门为了抓城市经济,不遗余力地加大城镇地区基础建设支出,导致其投资规模过大,自然推动了当地经济增长和居民消费能力的提高。而农村基础设施建设费用得不到有效保障,经济投入匮乏,财政支出过低。农村基础建设的落后进一步加剧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和居民消费支出差距。

3.支农支出

实证结果表明,支农支出缩小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在全国层面和中部地区,其系数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弹性系数分别为-0.07895和-0.1903,这符合我们的预期。在东部地区则只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主要是东部地区城乡差距相对较小,农业支出对缩小城乡消费支出差距的效应不够明显,财政支农支出从经济性质上属于转移性支出,具有再分配的性质,它可以直接增加农民收入,提升农民消费能力。农业部门是一个特殊行业,整体效率和生产率还比较低下,自身很难产生满足自身发展的积累,因此,财政支农有其存在的现实必要性和长期性,可以为农户增加农业投入创造基本条件和起积极引导作用,使农户把更多的资金投入到农业,具有良好的示范供应和外部效应,从长远看会提高农民的收入和消费能力,因而农业支出会缩小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但是,在西部地区则没通过显著性水平检验,这说明西部地区支农投入过小。

4.文教科卫支出

由于我国幅员辽阔,财政支出的区域性差异是文教科卫支出的显著特点。在东部和中部地区,文教科卫支出缩小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其系数分别通过5%和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弹性系数分别为-0.23029和-0.93236,在西部地区,文教科卫支出扩大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其系数没通过显著性检验。从全国宏观角度来看,文教科卫支出在全国层面上扩大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形成如此局面主要是我国多年来文教科卫支出的不均等性的结果,从我国文教科卫支出的结构分析看,城镇和中东部地区占据了大部分文教科卫支出份额。中东部偏向财政政策的实施带动了中东部整体教育的发展,促进了中东部地区特别是城镇人力资本的集聚效应的产生,而随着城镇化的进一步演进,接受一定教育的年轻农民工大量涌进城镇,为城镇的经济发展做出一定贡献,最终促进了城镇地区的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而农村地区教育和文化事业的发展要相对缓慢,导致农村特别是西部地区人力资本的空洞化,农村经济持续发展缺乏人力资本的支撑,城乡居民消费差距拉大成必然趋势。

5.社会保障支出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社会保障制度不断发展和健全,社会保障支出不断增加,但其和文教科卫支出一样,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影响,存在着支出不均衡的问题。但令我们吃惊的是,在全国层面和中部地区社会保障支出扩大了居民消费支出的差距,分别通过10%和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弹性系数分别为0.016987和0.014666,传统观点认为,社会保障支出可以缩小贫富差距,但是实证结果改变了我们的观点。这说明我们的社会保障制度存在一定的缺陷,设计不够合理。目前城镇社会保障功能较为完善,从社会保障的实施过程和效果来看,社会保障的受益者主要是城镇居民。而广大农村居民特别是西部农村投入过少,实施不到位,社会保障的保障功能相对较弱,社会保障制度处于缺失状态。近十年来,城镇社会保障支出总额远远高于农村,是农村社会保障支出总额的近20倍,城市人均社会保障费支出是农村的90多倍,可见差距之大。

6.行政管理支出

对于行政管理支出,我们的实证结果是,在全国层面上扩大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但统计上不够显著,在中部、西部地区行政管理支出均扩大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差距,且分别通过10%和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弹性系数分别为0.27382和0.46708,这与我们的预期基本相符。主要的原因是,行政管理支出的受益范围主要为城镇地区的公务人员和城镇居民,行政管理支出在为提供城市整体发展所必须的经费的同时,通过各种渠道提高了城镇居民收入,收入增加的直接后果是消费能力的增加。而农村居民从行政管理支出中几乎没有获取任何益处,特别是在西部地区。因此,该支出项目会扩大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五、给出的结论及建议

实证结果表明,财政支出结构会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产生重要影响,在政策上,我们不仅应该对财政支出的结构做些适当的调整和优化,还要关注区域性差异对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影响。我们的政策目标是要缩小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差距。为此,我们给出以下参考建议:

1.协调城乡财政投入的均衡性,继续加大对“三农”的财政投入力度

实证表明,科教文卫支出和社会保障支出扩大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这说明这些支出项目缺乏城乡均衡布局,因此,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要注重城乡发展的均衡性,统筹兼顾,以改变过去广大农村居民生存与发展的基础公共服务支出比例过低的情况。在不减少对城镇财政支出的前提下,提高财政对农村基本设施建设、科教文卫、社会福利保障等项目的支出比重,增加农村居民的收入,提高农村的消费能力,缩小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从整体上实现城乡均衡发展。

传统上,我们是以农立国,纵观世界各国经验,农业都是立国之本。本文的实证结果也表明,农业支出在全国层面上显著地缩小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可见农业支出对区域均衡发展的重要性。因此,我国各级政府应继续加大农业支出投入,特别要加大对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建设的支持力度,调整农业财政投入渠道,建立合理、透明的财政支农政策。不仅从生产上,更要从生活环境上使“三农”问题有一个质的改善。

2.优化政府职能,合理控制行政管理支出

行政管理是政府的一项基本职能,合理的行政管理支出是维持国家各个部门正常运转的基本需要,但如果支出超过政府运行的实际需要,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因此加强对行政管理支出的管理和约束变得尤其重要。根据本文的实证分析结果,行政管理费支出在中西部地区显著地扩大了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这说明我国行政管理支出增长过快,不够合理均衡。在中西部地区整体经济落后的情况下,行政管理支出缺乏有效制约,公务经费的使用缺乏明确的界定,预算约束软弱。这无疑增加了政府的行政管理费的支出,而且行政管理支出的受益范围主要是城镇的公务员和相关工作人员,进而增加了城镇居民整体消费能力,扩大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因此,这就需要我们把行政管理费支出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优化和转变政府职能;同时加大行政经费对农村的倾斜,在提高对农村的公共服务质量和管理效率的同时,也增加农村的收入和消费水平,达到缩小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的目的。

3.从全国层面上注重东、中、西部地区均衡发展

从国土面积来考虑,我国无疑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大国,更为特别的是东西部自然条件迥然不同,这就决定了区域发展的不平衡性。资源配置作为财政政策的基本职能之一,在熨平这种不平衡性上无疑具有重要的作用,因此政府在制定相关政策时,应考虑到财政支出结构优化对均衡发展的重要性,适当加大对中西部的财政投入,增加居民收入,提高消费能力,缩小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差距,最终实现我国东、中、西部地区协调发展,这也是十年前实施“开发大西部”战略的应有之义。

注释:

①数据来源: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十二五”发展十二题》,中国发展出版社2010年版。

②由于西藏特殊的经济政治状况,部分资料缺失,财政支出很难反映实际的情况。

③考虑到各地区居民的收入不同,导致不同地区居民的消费状况不同,这种差异会使模型很容易产生异方差,从而影响模型的准确估计和应用,如果各变量取对数值,一方面使测定变量值变小,可达到平滑数据作用,缓解异方差产生的不良后果,减小误差,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消除多重共线性的问题,另一方面可以赋予模型中各变量前系数弹性的经济学意义,便于分析。

[1]陈共.财政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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