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红英
(邯郸学院 中文系,河北 邯郸 056005)
邯郸古代女性文学属于中国古代女性文学和地域文学研究的交叉领域。目前,此方面的研究注意力大多集中于个别女性作家和作品上,还缺乏系统的梳理。当前,随着对邯郸地域文化的深入挖掘,有着统一地域文化品格的邯郸女性文学成为不容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结合今天地域文学的发展,将邯郸古代女性文学作为研究对象,不失为一种较新的研究角度。
邯郸位处古赵文化腹地,历史悠久,文化灿烂,被誉为“成语典故之都”和“散文之城”。先秦这里出现了第一位以赋命篇的赵国思想家荀子,汉末有作“三都赋”的刘劭,明代有《主敬堂文集》作者宋之韩,金朝有文学家赵秉文等,更有以三曹为核心的邺城建安文学著称,①目前有关邯郸历代文学成果研究主要集中在群体和个人研究上,如王巍教授的《建安文学概论》,郑炯坚的《荀子文学与美学》等。此外,还有《赵都诗词选注》、《中国民间文学集成——邯郸市复兴区民间故事歌谣谚语卷》、《邯郸民歌选》、《邯郸成语典故集》等资料汇编,以及依托《邯郸文学》、《邯郸剧作》、《邯郸文史资料》等现当代刊物为平台的邯郸作家文学创作成果和相关文艺理论。深厚的古赵文化孕育出诸多文学大家和文学名篇,而其中也不乏一些被历史湮没的女性文学创作。探讨邯郸古代女性文学,一方面应在空间上关注历史沿革下以邯郸古都为中心的具有文化共通性的地域;另一方面在研究对象上,要在专注那些邯郸籍女性创作作品同时,关照那些外籍女性在邯郸的创作成果,以及广义女性文学概念中涉及到邯郸女性内容的男性创作。
中国古代女性文学的产生与流变一直以来都淹没在中国传统主流文学的背景之中,邯郸女性文学亦然。然而作为一座历史古都,邯郸文明可上溯到新石器时代,其后有关女性文学的创造从未中断过,只是流传下来的有限,需要进一步去挖掘。
民间文学具有较强的文化传承性,能够更贴切地反映出某一地域人民的物质和精神生活。可追溯到上古传说时代的邯郸女性文学就以此种形式流传下来大量的文学遗产。
其中,以流传于邯郸地区有关女性始祖的上古神话——女娲文学为代表。遗存于今天的女娲祭祀场所,始建于北齐的涉县娲皇宫地区成为此类文学的发源地,此外还有青阳山奶奶庙等散布于邯郸各地区。这些人们熟知的女娲“炼石补天,抟土造人”的故事,被李亮、王福榜同志广泛收集,辑成《女娲的民间传说》一书,详细记载了当地的女娲传说,其中包括不同于其他地域女娲神话的内容。如伏羲女娲兄妹成婚的故事,唐朝李冗《独异志》中说:“昔宇宙初开之时,只有女娲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议以为夫妻,又自羞耻。兄即与妹上昆仑山,咒日:‘天若遣我兄妹二人为夫妻,而烟熏合;若不,使烟散。’于烟即合,其妹即来就见,乃结草为扇,以障其面、今时人取(娶)妇执扇,象其事也。”广西壮族自治区科学工作委员会壮族文学史编缉室编《壮族民间故事资料》(第二集)中记述,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流传伏羲女娲兄妹钻入葫芦中逃避洪水而成婚,再造了人类。这些虽然与涉县李亮、王福榜同志收集的《女娲的民间传说》的故事大同小异,但在涉县民间传说中把烟的相合变为从山上滚下的两个磨扇相合。此外,当地还流传着商汤王与女娲用宝剑和绣鞋占地等故事情节。虽然民间文学的生存土壤和生命力大多体现在乡间俚语中,但对一位中国流传时间最久、最广,影响最大的母祖人物——女娲的文学描述,其中含有原始母系氏族社会的重要历史信息,和女性民间文学研究的宝贵文学价值。在这一宝贵文学遗产中,还诞生了许多文学佳作,李亮先生创作的长篇叙事诗《女娲九章》就得到贺敬之、刘章等诗坛权威的肯定。
结合史书中的佐证,邯郸还有着地区部落联盟时期赵氏女性祖先“女修”和“女华”①据《史记·秦本纪》记载,赵氏嬴姓,与秦有着共同的祖先,可追溯到“女修”,即传说中的“帝颛顼的苗裔孙”,传说女修有一天正在织布,忽见一只鸟儿生下一卵,取而吞之,竟因此怀孕生下一子,即秦赵共同奉祀的男性祖先大业。《大戴礼记·五帝德》中记载,黄帝为少典之子,颛顼为黄帝之孙,女修是颛顼后裔,女修之子大业娶出自少典的女华,女华生大费(伯翳)。的传说。此外,位于娲皇宫东部的磁山文化②磁山文化遗址是黄河流域和仰韶文化早期最重要的一处遗址,现在专家较为一致的看法是原始神话产生于原始社会母系氏族的早期。因此,女娲传说与磁山文化的先民的神话传说应当有关系,可能女娲形象就是以磁山文化母系氏族的一位女首领为原型。遗址,邯郸西南的响堂寺石窟和黑龙洞遗址③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河北分会编辑的《河北民间文学》中,设有专集4辑录《响堂寺与黑龙洞的传说》。等,都流传下来大量有关当地女性始祖的民间传说。在这些神话传说中,邯郸古代女性繁衍子孙、勤劳为善,表现了她们博大慈祥的母亲胸怀和女性质朴的奉献精神。
先秦两汉,是以美艳、善舞和智慧著称的“赵女”群体形成的历史时期,她们成为后世文学创作的焦点。赵女主要指赵地的美女,尤其以秦汉时期的“邯郸倡”为代表,据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记载,她们“鼓鸣瑟,跕屣,游媚富贵,入后宫,遍诸侯”,以歌舞谋生。史学上的“赵女”因干预政治而扬名于秦汉,是特殊时代的特殊产物;而文学中“赵女”则因能歌善舞而被历代诗人吟咏,成为历代邯郸美女和才女的代名词。文学上赵女内容更为丰富,既包括出入帝王诸侯宫阁的“邯郸才人”、“邯郸宫人”、“赵姬”等,也涉及民间乡里的女性,如“邯郸女”、“丛台女”、“赵妇”等。
清·陈维崧《鹧鸪天·苦雨和蘧庵先生》词中曰“雪登麦积秦筝苦,雨歇丛臺赵女娇”,形容赵女的美丽容貌;唐·李白《豳歌行上新平长史兄粲》诗云“赵女长歌入彩云,燕姬醉舞娇红烛”,赞叹赵女的美妙歌喉。隋·江总在他的《姬人怨服散篇》中提到“妾家邯郸好轻薄,特忿仙童一丸药,自悲行处绿苔生,何悟啼多红粉落”,描写了赵女的闺怨。清代道光时,诗人龚自珍更在其《己亥杂诗》以“赵女”入诗,来否定缠足,提倡女性天足美,“姬姜古妆不如市,赵女轻盈躡锐屐。侯王宗庙求元妃,徽音岂在纤厥趾”。可以说,历代文人借赵女抒发自身或悲或喜之情,使其成为历代诗词中重要的文学形象之一。
“邯郸才人”是那些因美貌和才艺而风光一时的邯郸宫女,她们往往晚景凄凉。正如南北朝·谢朓的《咏邯郸故才人嫁厮养卒妇》诗中所言“生平宫阁里。出入侍丹墀。开笥方罗縠。窥镜比蛾眉。初别意未解。去久日生悲。憔悴不自识。娇羞余故姿。梦中忽髣髴。犹言承燕私。”诗人除了对她们的同情,也借之命运来抒发自身的不得志。明·丰坊的《余羁秣陵乞休累疏而格于新令郁郁之怀伏枕增剧遂效杜子美同谷体为秣陵七歌时丙戌九月既望也》中便表达了此意:“攻器黄鹄铩翼无雄飞,邯郸才人厮养妻”。
“赵女”有时也专指赵飞燕一人。明代何景明的《明月篇》中提到“赵女通宵侍御床,班姬此夕悲团扇”就是此意。独宠西汉后宫的赵飞燕虽然本人非出生于邯郸,但是在赵地学习歌舞多年才被汉成帝发现。她不仅被后世文学家所关注,更相传其本人创作有琴曲。《西京杂记》中记载:赵后有宝琴名凤凰,亦善为《归风送远操》,“凉风起兮天陨霜,怀君子兮渺难忘。感予心兮多慨慷。”其诗言短而韵长,属琴曲歌词。而且琴曲悠远绵缓的基调之上,多了些直劲,且微带冷锐之气。全诗不平静,稍嫌迫激,隐见不甘雌伏之心。清人谢章铤的《赌棋山庄词话》中曾描写“赵女抱筝至,声呜呜不可辨,哀厉激亢,有悲歌慷慨之遗风焉,始叹‘铜琶铁板’与‘晓风残月’正复异曲同工。”[1]1可见,赵女精晓音律,曲风上也是刚柔兼具。
除能歌善舞的赵女外,一些文献中还记载了其他邯郸女性的创作,如在西汉刘向的《列女传》中,就曾提到一位“赵津女娟”,这位赵地河上渡口官吏的女儿为赵简子“发《河激》之歌,其辞曰‘升彼阿兮面观清,水扬波兮杳冥冥。祈求福兮醉不醒,诛将加兮妾心惊。罚既释兮渎乃清,妾持楫兮操其维。蛟龙助兮主将归,呼来擢兮行勿疑。’”[2]221除此之外,据《汉书《艺文志》载,西汉所采集的 138首民歌“有代,赵之讴,秦,楚之风,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亦可以观风俗,知薄厚云”,可见在汉乐府中也记载有赵地女性的内容。其中最为知名的就是被世人广为传诵《陌上桑》,邯郸秦氏女,名罗敷,嫁邑人王仁。仁为赵王家令。敷出采桑于陌上,赵王登台见而悦之,因置酒欲夺焉。敷善弹筝,作《陌上桑》之歌以自明,赵王乃止。她的出生地在邯郸县三陵乡姜窑村一带,至今仍有关于罗敷的一些遗迹,如罗敷潭、罗敷崖、桑园、赵王思女阁等,也广泛流传着诸多有关罗敷身世和自杀殉情的故事。此外,先秦两汉以来,史书中还记载过季隗、如姬、孟瑶等赵地才女,只是在“哲妇倾城”几千年封建观念的束缚下,她们即便有过一些文学创作,也很难流传下来。
魏晋南北朝以来,曹魏治所为邺郡(位于今邯郸东南临漳县),文学创作出现了以“三曹”为代表的建安文学,在历史上代表着文艺繁荣,而其中同样不乏女性文学的身影。
现坐落于临漳县的“铜雀台”,是曹操“铜雀春深锁二乔”的历史见证,也是那些为曹操终日歌舞的“铜雀伎”困守一生之所。“铜雀伎”的出现是特殊时代的特殊产物,指那些因曹操遗言而困守铜雀台(今邯郸临漳西南)虚度华年的赵地少女。明代汪广洋的《拟铜雀伎》中便描述到“燕赵女如玉,轻盈掌上身。翠眉长不扫,怅望西陵人。酒阑歌舞罢,台榭坐生尘。怨入漳河水,悠悠秋复春。”诗人借诗怀古,表达对此类女性深切的同情。
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曹操重金赎回的才女蔡琰,《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是否属于她的作品虽然仍存争议,但这两篇作品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光彩不容抹杀。最近有学者提出,《胡笳十八拍》是蔡文姬在包头创作,但在邺城演唱的,一定程度上对邺城文学独特风格的形成起了推动作用,“建安风骨”便体现出慷慨悲凉的阳刚之气。而根据《后汉书·董祀妻传》记载蔡琰是在“重嫁于(董)祀”之后“后感伤乱离,追怀悲愤,作诗二章。”所以也应属于归邺后的作品。从女性文化的视角重新审视蔡琰《悲愤诗》,即可看出此诗不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特有感受再现了汉末乱离的时代,而且蕴涵着女性所特有的强烈生命意识、沉重贞节意识和圣洁母性意识。无论从诗歌主题还是从叙事角度看,都具有深厚的女性文化底蕴。而她本身的传奇经历也成为后世文学家创作的焦点。建安中黄门侍郎丁廙作《蔡伯喈女赋》描述她的婚姻,郭沫若先生也曾创作大型历史剧《蔡文姬》,描写她一生的坎坷际遇。至今邯郸临漳一带还流传着蔡文姬奉命默书、蓬头救夫等典故。
同样在文学作品中颇具传奇色彩的是葬于邺城的甄宓,她一生坎坷,曾受曹丕宠爱位居皇后,后又因为失宠有怨言,被曹丕赐死。曹植的《洛神赋》,在学界和民间就有一种“感甄说”的解释,认为钟情甄后的曹植在其死后,经过洛水时思之,便借神女的传说作赋,洛神即甄后。据说,文才出众的甄宓还辑有《甄皇后诗选》,只是后世佚失,其中的《塘上行》,唯有堪称乐府诗歌的典范的《塘中行》流传于世,载于《玉台新咏》。
唐宋以来,礼法渐严,女性创作受到压抑,加上此时邯郸地区文化式微,但围绕邯郸女性的文学创作仍较丰富,主要是李白、崔颢、杜牧等男性文人对“赵女”、“罗敷”等赵都女性的歌咏,如天宝十一载游历广平郡的李白观罗敷潭、照眉池,写下多篇歌咏邯郸女性的诗词。此外,还有崔颢创作的《邯郸宫人怨》、曹邺创作的《代罗敷诮使君》等作品,都抒写了邯郸女性的爱恨情仇。唐代诗人李贺的《荣华乐》中,也出现了“玉堂调笑金楼子,台下戏学邯郸倡”的诗句,可见唐代的邯郸女性仍极负盛名,成为文人雅客的诗赋中不可缺少的内容。此时期邯郸本籍女性创作成果留世极少,只有少量寄居本地的女子留有个别诗篇,如唐代韦洵美之妾崔素娥曾作《别韦洵美诗》,来表达在邺都罗绍威威逼下被迫与夫君离别之凄苦。此外还出现了唐代河北大名将领郭元振之妾薛瑶创作的《瑶》等作品。这些诗歌作品的创作背景仍需后人探究。除诗歌外,此时邯郸地区的民间故事流传颇多,如“忠孝节义二度梅”的典故,描写了唐朝德宗年间御妹陈杏元和忠臣之后梅良玉之间的爱情故事。
宋元以来,很多地区战乱和灾荒不断,文化创作进一步受到摧残,在描写邯郸女性方面也多为哀其不幸命运之作。如宋代诗人赵文和曹勋都曾以《邯郸才人嫁为厮养卒归》为题作诗,感慨韶华已逝后的凄惨境遇。元代文人对邯郸女性的美丽也尤为关注,著名文学家杨维桢曾两作《邯郸美人》,赞美邯郸女性的婀娜多姿。宋金对峙时期北方文学的主要代表元好问曾作《摸鱼儿 泰和中,大名民家小儿女,有以私情》一词,讲述了泰和年间河北大名府两个青年男女的爱情悲剧。宋元文人对罗敷、赵飞燕等女性的关注度依旧不减,借之讽喻权贵的昏庸,其中以戴复古的《罗敷词》和张耒的《赵飞燕》为代表。元杂剧中最优秀的历史剧之一《赵氏孤儿》,以及后来的明传奇《八义记》都是以司马迁《史记·赵世家》中的“赵氏孤儿”的历史为蓝本创作,其中便塑造了庄姬等女性形象。
明清礼教达到登峰造极之势,但邯郸地区的文学创作并未受到过多压抑。首先在魏邑出现了著有《针余吟稿诗集》的女性崔幼兰,还著有《贞奁阁集》一卷和《诗余》一卷的大名女诗人窦氏,以及著有《绣余吟》一卷和《爂余吟》一卷的成静兰,还有一位光绪十八年(1892年)著《松筠书屋诗草》的成安李姓女子。这些邯郸女性文学代表人物虽然算不上一流文学家,且身世还有诸多待考之处,但在当时封建礼教约束下能创作出此类水平之作品可谓难得。
明代武安女诗人李丽媖便为其中的佼佼者,其生平不详,待考,但一生著有《剑芝阁诗钞》二卷和《剑芝阁诗钞续选》,留世作品颇多,成果斐然。她的诗作既有温婉秀丽的风情,如《花下散步》:“春宵间不睡,推枕起徐行。月色令人悦,花香入夜清。闻根频领略,心际顿空明。未许纤埃著,真如步玉京。”又不乏慷慨激昂的风格,如《纵笔书怀》:“忆从总角事篇章,坐拥书城乐未央。磨盾才雄空激烈,雕虫技小爱论量。侧身便欲无前古,披发真思下大荒。俯视万殊同一芥,迢迢天路恣翱翔。廿年辛苦竟何成,几见含毫气吐虹。出水芙蕖方焕若,凌霄云鹤得无同。逞才枉诩屠龙技,锻句真如刻楮功。却悔安心犹未竟,泠然我欲御长风。”充分展现了一代才女温婉而独立的风貌,一定程度上也体现出赵地古文化“慷慨悲歌”之特色。
明代小说家冯梦龙在他的《警世通言》第21卷中讲道“赵太祖千里送京娘”的故事,这一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便是一名邯郸女性,其大意是民女赵京娘被赵太祖赵匡胤所救,对之萌生爱意,但遭赵匡胤拒绝之后,自缢身亡。表明了邯郸女性大胆追求真爱和贞烈的性格。至今在邯郸京娘湖留传有相关传说。
延续古代女性文学的创作,近代以来,邯郸女性文学创作又以早期女革命家大名人郭隆真等为代表。时至今日,邯郸女性文学在实力女作家刘真,以及张小童、王铁红、吴晓琳、贾维秀、郭红、常聪慧、吴霞、张可、高会英、武爱君、常青华、常秀芳等一批女性作家带动下,更是走向一个新的繁荣期。
地域文化是哺育作家成长的精神母乳,邯郸地域文化养育了邯郸文学,催生了邯郸女性文学作品。虽然邯郸古代女性文学作品,真正由女性创作的作品多已佚失,流传下来的多为男性创作者对邯郸女性的观照,但是作为我国区域女性文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创作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题材、体裁上,以及作品的思想深度上,都是极富研究价值的,远非一篇浮光掠影似的概述文章所能穷尽。挖掘邯郸古代女性文学不仅能为邯郸文学发展史上添加浓墨重彩的一笔,更有助于发掘那些已经深深融入到了地域女性文化中的行为品质、精神意识和内在气质,找寻出地域女性自强不息的精神动力。
[1]谢章铤. 赌棋山庄词话[M]. 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
[2]刘向撰. 张涛注.列女传译注[M]. 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