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视域中自由之于人的发展及其当代价值

胡丹丹

（华中科技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4）

·哲学研究·

马克思视域中自由之于人的发展及其当代价值

胡丹丹

（华中科技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4）

作为人类发展的永恒目标的自由在马克思视域中不仅是人的生命活动的本质展现，同时也是人的社会活动的能动表现，更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再现。而自由之于发展是人的共性与个性的统一；是人的物质与精神发展的平衡杆；也是人的现实性与超越性的结合。从马克思的视域看自由之于人的发展不仅对当代的人的发展境遇具有深远意义，而且为我国现阶段构建和谐社会、更好地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了正确的思路与方向。

自由；人的发展；当代价值

自由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永恒目标，是人类社会发展变革的永恒动力，更是马克思一生追逐的理想与眷顾。在马克思的哲学思想中尽管没有专门论著自由问题，但这一理念始终贯穿在其理论体系中。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马克思的理论归旨，而他所构想的共产主义是所有个体自由发展的聚集，共产主义社会就是“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的实现。这也实际上标识了自由是人的发展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飞跃的价值诉求，在人的发展征途中起着重要作用。

一、马克思视域中自由的内涵

与传统哲学仅从认识论角度对自由进行言说相比，马克思对自由的理解超越了旧唯物主义“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事物、现实感性”和唯心主义抽象地发展感性活动的能动方面，而是以人的发展为背景，以现实人的生存状态为基点，引入实践这一全新视角对自由进行了具有伦理关怀的哲学反思。它克服了以往哲学传统上的主客二分的思维缺陷，通过实践这一载体，把自由重新归属于现实的人本身，让自由与人的实践紧密相连。自由的本质是实践，实践由自由而生，自由的生成和实现与人的自我实现和发展的过程是同一的，并且它是以历史的、开放的、批判的方式作为人的终极生存追求引导人不断地去完善自身，使其自身价值真正在以人为主体的认识领域得到实际彰显。由此，马克思立足实践，从人的生命活动、社会活动以及与自然相处这三个层面对自由的内涵进行了丰富阐释。

1.自由是人的生命活动的本质展现

与动物的生命活动不同，人的生命活动虽然受到外在条件或自然界的限制，且必须服从自然界的一般规律，但他仍能有意识地“使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意志和意识的对象”[1](P96)。在这里，人的生命活动不再简单地以满足基本生存需要为目的，其本身也成为了一种创造性活动。自由作为一种意识，引导人在活动中将自身的潜能激发出来，进行自由自觉的活动，形成人特有的活动——劳动，使人成为人。同时人通过劳动改造活动对象，使自身潜能得到外化，这种能动的外化活动也是能动的对象性活动。正如马克思所说：“动物只按照他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建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怎样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1](P97)人在这种对象性的生命活动里通过劳动使人突破了外界必然性的因果限制，从而实现了自由。也即是不断通过创造、消化、再创造这一能动的实践过程，人的生命活动的本质经自由淋漓尽致地彰显出来。

2.自由是人的社会活动的能动表现

人的社会活动具有双重性，它不仅表现为人对自然的改造活动，也是体现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活动。人对自然的改造活动是实践的基本内容，而社会关系是实践的延展。改造自然的过程也是人自身衣、食、住、行的物质资料生产过程。在这个生产过程里，由于出现了生产力和与之相匹配的各种交往关系，因而生产力的高低体现了人对自然的能动改造程度，各种交往关系的好坏反映了人的发展成效。而“生产力和交往形式的关系就是交往形式与跟人的行动或活动的关系。”[2](P80)这映射出生产力是人自主行为的活动表现，人对行为活动的自由选择塑造了生产力的不同类型，而交往形式则根据自由选择下的活动所对应的生产力的变化而改变。因此，社会活动在某种程度上是以人改造自然界的活动为基础对社会关系的自由占有。自由在这一层面上作为人的行为活动的自主选择方式，让人在社会活动中不但作为实践的主体，更是做为特定的社会群体中的一员，在实际生产生活中与其他社会成员进行能动交往，从自身的各个方面、实践活动的各个领域以及社会的各个层面结成自由且丰富的联系，使人能够更加有效地利用实践活动中的积极成果丰富并发展自己。

3.自由是人与自然相处的和谐再现

人源于自然，依存于自然。作为生命活动和社会活动的实践主体，离不开作为其活动对象的自然。因为自然既是人“需要的对象”，又是“表现和确证人的本质力量所不可缺少的、重要的对象”。在马克思看来，只有“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生产过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1](P128)，而“被抽象地理解的，自为的，被确定为与人分隔开来的自然，对人来说也是无”[1](P178)。因此，作为人的“无机身体”的自然是人与自然的原初关联。马克思通过对私有财产的批判，揭示了在异化劳动的影响下人与自然的决裂，人的内在本质受到自然的限制。而唯一出路是在自我异化的同时对自我异化进行扬弃，这也即是人突破异化的束缚对自然的一种自由的认识与把握。在这一层面上，自由作为人对自然的必然性的认识与实践，通过扬弃，重新审视自身，确定自然，再次建立起人与自然和谐、积极的关系。换句话讲，这正体现了自由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再现。

二、马克思视域中自由之于人的发展的关系

“人的发展”是马克思的理论核心命题却并非由马克思首创，曾有无数先哲探索并历经了千百年的诠释。在黑格尔耀眼的“理性的白昼”中，他塑造的人是“自我意识”，而人的发展则是“自我意识”在一个封闭的、线形的圆圈中的自在自为。费尔巴哈则在宗教视野下把人的本质归结为宗教的本质。他创设的是处于现实虚幻映像中“感性的人”，同时他把人类各个时期的变动或曰发展仅仅简单地解释为宗教的变迁。与前人不同的是，马克思构建的人的发展的理论所诣趣关注的“人”是进入历史唯物主义视野的人，是摆脱了资本主义时代财产权意义上的人，同时也是处在各种社会关系中的现实的活生生的人。马克思通过对黑格尔唯心理论的批判，实现了向历史唯物主义的转变，也正是此时，人、自由和发展进入了马克思的理论核心位置。马克思从人的类特性、社会关系特性以及个性这三个层面对人的发展进行把握。而在此之中，自由则是促成了人的发展的个性与共性的统一，将人的物质与精神进行平衡，并以历史和开放的维度为人的发展的现实性和超越性构架了一座互通的桥梁，使人在自身前进的道路上以全面的方式占有自己的全面本质。

1.自由是人的发展的共性与个性的统一

马克思认为，人既是自然存在物也是社会存在物。作为自然存在物，人特有的自由自觉的活动决定了人不仅能够适应自然，而且能够通过实践认识并改造自然。人通过自由自觉的活动在自然中得到提升，成为与自然相对的能动的主体，为人自身提供了自然的物质基础。作为社会存在物，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存在通过人的社会关系的不断提升而完善。人不同于其他生命的本质在这里也得到完全的发挥。自然存在物和社会存在物是人作为类本质的共性的反映，人对共性的发展同样也是经由人改造外部世界中冲破限制获得自由的过程。然而人不单是一般性的存在，也是每一个个体人的集结。人类社会不是由抽象的人的主宰与集结的产物，而是由受历史、地理、文化等条件影响下的具体之人彼此相互关联的结果。也就是说在共同的社会环境里，人既有类的普遍性，又有独特的个性。人的个性包括生存手段、生活方式、思想意识等的多样性。正如马克思所说：“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也就怎样。”[2](P24)人不是单纯依靠本能的欲望和肉体的需要去驱使自身，而是通过不断的创造和发现能动地推动自身的发展。因而，人的个性的发展是每个人依照各自的独特性自由地完善自身的方式。只有将获得自由与自由行动这两方面统一起来，人的共性与个性才能获得全面的发展。

2.自由是人的发展的物质与精神的平衡

生存与生活是实现人的发展的两个具体阶段。在生存阶段，人通过物质生产满足肉体上基本的需要与生存机能的实现。随着生产能力的进步，人的社会活动的丰富，人由生存阶段上升到生活阶段。人在生活视野不断开阔的前提下，自身的精神世界也随之要求扩展，于是人的道德、情感和认知的发展是生活阶段的主要任务。于是人的发展可以看作是人的身心合一的发展。然而在这种原本美好的发展中，人对物质与精神的把握却常常出现偏颇。马克思在分析近代资本主义社会状况时发现，尽管资本主义社会的出现改变了落后的生产状态，迅速提高了人的生活品质，但由于私有制的出现，人的活动被分解和细化，私有财产使人对物质和劳动成果的占有不再平等与全面，异化劳动将人推向了异己的深渊。人的劳动表现为失去现实性，人“越是通过自己劳动占有外部世界、感性自然界，他就越是在两个方面失去生活资料：第一，感性的外部世界越来越成为属于他的劳动的对象，不成为他的劳动的生活资料；第二，这个外部世界越来越不给他提供直接意义的生活资料，即劳动者的肉体生存所需的资料”[1](P92)。于是人成了自己的劳动和劳动对象的奴隶。人只有在劳动中才“称之为人”，人不再透过劳动为自己的生活赋以美的价值意蕴，而仅仅为了达到填饱肚子的目的“像逃避瘟疫一般逃避劳动”。物质与精神在这里被割裂，人的发展也因此受到束缚。而自由作为人的发展所追求的价值目标，为人的生产生活中摆脱自然条件的局限与人为束缚的枷锁指明了方向，因而，只有自由能够通过人的物质与精神这两方面对发展起到了平衡作用。

3.自由是人的发展的现实性与超越性的结合

人类的历史进程是以人逐渐远离“人为物役”的困境，使人类社会不断产生本质的飞跃的发展过程。但人的发展只能在一定的社会生活条件下才能得到落实。人的发展总要受到一个时期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制约，因此人的发展不是一气呵成的发展，而是有条件的现实性发展。人的现实性体现为人的感官、能力、意识和行为都要依据一定的现实条件才能有效的组织实践。例如，鸿雁传书是农耕社会最为省力的信息输送方式，但是，如果想让要发送的信息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准确传达，以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只能作为一种奢望而叹为观止。而现代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其生产力水平也远超农耕时期的生产水平，为科技的进步奠定了雄厚的物质基础，现代先进的信息处理技术能够将这种奢望变成现实，甚至更加便捷。同样的，人不可能永远只停留在一种状态下，人的能动性促使人自觉自发的通过认识与实践冲破现实的制约，改变自己的存在状况和规定性不断超越自身。“在这里，人不是在某一种规定性上再生产自己，而是生产出他的全面性；不是力求停留在某种已经变成的东西上，而是处在变易的绝对运动之中”[3](P486)。因而，人一直以独特的生存方式从深层意义上把握自己同自然、社会的关系，从根本上确认自身在世界中的价值，并以此不断追问、解决自身的命运问题。人的发展意味着人要追寻自由，马克思的根本追求是自由，人类的历史就是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发展过程，而共产主义的实现则意味着自由王国的实现。真正的自由王国是存在于“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马克思认为共产主义社会的人不是物役的富人，而是充分发展的丰富的人，他是把精神的价值放在物质的价值之上，把自由看做是人的本质并认为共产主义社会中人与人的关系，既不是利己主义的，也不是自我牺牲精神，而是“每个人的自由是一切人的自由的条件”。这标志着自由是人类发展征途中永恒的目标追求。所以，自由是人对现实的自我不断扬弃的发展粘合剂，将人的发展在现实性与超越性的结合中得到价值上的升华。

三、自由之于人的发展的当代价值

马克思对自由和人的发展的探讨始终扎根在现实的土壤里。在他的视野里，人是现实的人，世界是现实的世界，生活是现实人的生活，因而人的生活方式是自由的具现，人的生活水准是人的发展状况的实际反映。不仅如此，马克思在面对现实、关注现实的同时兼顾了人的历史和未来，使自由和人的发展在时空中得到了延展与深化。与时俱进，不仅是马克思整个哲学体系所具有的前瞻性，更体现了他对自由和人的发展见地的深刻性。由此，马克思对自由的考察在当代的人的发展境遇里具有深远意义。目前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快速发展、社会内部结构合理调整与自然资源科学利用的磨合期，马克思对自由的理解对于如何从人、自然和社会这三个方面更好地构建和谐社会，更好地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了正确的思路与方向。

1.自由是实现人自身能力均衡发展的目标

人的发展是追求自由的发展，人在这个发展中通过建立三个由低级到高级的依赖关系，即通过对人的依赖关系——对物的依赖关系——对能力的依赖关系这三层关系推进对自由的追寻。马克思对此也给这三个依赖关系作了明确说明：“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式，在这种形式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小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式，在这种形式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要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第二个阶段为第三个阶段创造条件。”[3](P104)这也说明，理想社会之所以能够实现人的真正发展是因为自由，只有在自由的状态下人不再作为手段而成为真正的人，人的本质力量得到彻底发挥，因而人的能力得以实现，人才能真正发展。在我国社会的发展进程中，重视自由就是保障人的能力的发展。其途径可以通过增强人的基本素质（体能、教育）；提高人的生活水准（生存环境、生活质量）；创造人的能力平等的实现机会等加以完善。也只有以自由为目标才能在现实条件下实现人的自身能力的均衡发展，才能更好地推进整个社会稳步前进。

2.自由是实现社会进步的依据

自由作为人的发展的价值诉求，源于人本身，又不断引导人前进，因此，人的发展过程也是自由实现的过程。而人通过实践不断解放自身，获得发展，人的实践不仅改造了自然界，而且创造了社会，所以社会的发展是以人为核心的发展。社会进步与否同是否以人为本的发展有密切关联，而这一关联的直接表现则为社会公正。一个以人为本位的公正社会应拥有良好的福利保障，公平的机会，广泛的民主权利，健全的社会体制以及平等的尊严等一系列从政治、经济、道德三个层面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因而自由之于人的发展从社会的维度看，具体代表了人能否在社会的发展中实现人人共享、普遍受益、自由平等和获得尊重。换句话讲，自由是衡量社会进步的尺度，即人在社会的公正程度是人对自由的实现程度的具体展现。人在社会中受到的公正对待越大，社会就进步得越快，对自由的实现程度也就越大，反之亦然。在当代中国社会的发展中仍会频繁发生片面追求经济效率最大化、社会制度不完善、社会保障不健全、贫富差距明显、道德沦丧等现象，“食品安全”、“住宅私有化”、“信用危机”、“富二代”和“官二代”等社会问题不仅践踏了人的尊严，而且阻碍了人的发展，使自由无法切实回归于人。因此，只有真正从人的角度出发，以自由作为社会进步的评判依据，才能更好地实现社会的健康发展。

3.自由是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保障

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在人类历史发展的历程里一直都是引人关注的焦点。人与自然的关系不仅是人化的自然与自在的自然的协调关系，还是人的生存与发展的持久关系。人与自然的自由之态体现于人在尊重自然规律的前提下与自然进行合理的物质交换，以可持续的态势让人与自然共同发展。自由具有维护并调节人与自然的友好关系的平衡作用。马克思在肯定人是一种社会存在的同时，又肯定人是一种自然的存在，并认为人应该在自觉地认识到其自身是隶属于大自然的前提下，按自然的内在规律对自然进行合理的利用。自由对人与自然的关系保障绝不是支持人对自然的暴殓天物，而是强调经济、人口、资源、环境的高度统一，要求各种自然条件和环境真正成为人无机的身体，而不是异化为毁灭社会和埋葬人类的天然坟墓。正如马克思所说“不以伟大的自然规律为依据的人类计划，终将只会带来灾难”[4](P251)，人类将重陷天地囹圄，重遭大自然束缚甚至惩罚。我国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曾为了加快经济建设奢侈的血拼，以高GDP的亮点去凸现政绩而不惜透支明日资源和高能耗浪费。令人担忧的是，人口增长、资源能源消耗、生态环境恶化不仅成为我国发展的瓶颈，也成为人的发展的天然障碍。因此，只有将自由作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平衡杠杆，全面深刻总结中国改革开放实践经验，分析经济社会发展现实课题，认真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才能拥有一个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绿色的自然环境保障。

四、结语

在人类经历了漫长探索与切身实践后，展现在今人面前的是一个丰裕的时代，这在几个世纪以前是无法想象的。民主、平等、自由和尊重渗透在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并且政治、经济和文化等领域都获得了长足的发展与极大的丰富。地球上各个地区的交往行动和交往理念在“全球化”意识加深的背景下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和谐”也成为当代人类发展的主题词。然而，在今日人类所处的生活世界里仍有很多问题暗流涌动，亟待解决，人的发展也不断受到新的阻碍与挑战。在这种情况下，马克思视域中对自由的认识为人的现实活动与未来走向的引导提供了重要线索。马克思通过对世界的认识与改造的完整理论和科学方法将自由还原给现实的人，并从人出发以历史和社会的关注为基本动力，确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将先哲幻想的乌托邦变成对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认识，把人的发展由空想变成可行的实践。此外，人对自由的追求不是在单向度的平面上展开，人作为创造自身历史的主体，既是“剧作者”，又是“剧中人”。因而在这个不断超越、逐步实现的历程中，人的发展是人、社会和自然“三位一体”的和谐发展，而自由则是推动人的发展的永恒的启明星。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责任编辑 何正欣）

B0-0

A

1671-7155（2011）06-0014-05

胡丹丹（1985-），女，湖北武汉人，华中科技大学哲学系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哲学、应用伦理学。

2011-09-10

10.3969/j.issn.1671-7155.2011.06.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