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春
(邯郸学院中文系,河北邯郸056005)
简论《春秋穀梁传》的救助思想
杨德春
(邯郸学院中文系,河北邯郸056005)
《春秋穀梁传》的救助思想包括救灾思想、救荒思想、救国思想、救民思想四个方面。核心是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确保社会的健康和稳定。这是《穀梁传》的大智慧,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春秋穀梁传》;社会救助;思想
《春秋》成公五年:“梁山崩。”《穀梁传》云:“辇者曰:‘天有山,天崩之。天有河,天壅之。虽召伯尊,如之何?’伯尊由忠问焉,辇者曰:‘君亲素缟,帅群臣而哭之,既而祠焉,斯流矣。’伯尊至,君问之,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为之奈何?’伯尊曰:‘君亲素缟,帅群臣而哭之,既而祠焉,斯流矣。’孔子闻之,曰:‘伯尊其无绩乎!攘善也。”[1](P2419)
该文没有明确提出论点,其论点宛如游龙,东鳞西爪,时隐时现,细按之后,方知其论点。该文先通过问答方式提出高者有崩道。高者有崩道并不是论点,只是组成论点的元素。辇者曰:“天有山,天崩之。天有河,天壅之。虽召伯尊,如之何?”此也不是论点,而只是组成论点的元素。辇者曰:“君亲素缟,帅群臣而哭之,既而祠焉,斯流矣。”此也只是组成论点的元素,由此三者方悟出听天变而尽人事的主题或论点。自然灾害是天意,君主要敬天顺天,不违抗自然或上天的旨意,自然灾害终将过去,人类还要生存下去,这是《穀梁传》的大智慧,比起盲目的战天斗地和盲目的所谓救灾而最后却引起自然更大的报复和更大的灾害要明智得多。
在农业生产过程中,经常遇到各种自然灾害,主要是虫灾、霜冻和水灾。《穀梁传》对虫灾和水灾多有记载,这也可表明《穀梁传》对农业的重视。如:
《春秋》桓公五年:“螽。螽,虫灾也。”《穀梁传》云:“甚则月,不甚则时。”[1](P2374)
《春秋》定公元年:“冬,十月,陨霜杀菽。”《穀梁传》云:“未可以杀而杀,举重。可杀而不杀,举轻。其曰菽,举重也。”[1](P2443)
《春秋》庄公七年:“秋,大水。”《穀梁传》云:“高下有水灾,曰大水。”[1](P2382)
在当时的农业生产力条件下,农业生产完全是靠天吃饭,雨水是一年能否丰收的决定性因素。《穀梁传》对雨水的关注和记载对于每一个认真的读者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春秋》僖公三年:“春,王正月。不雨。”《穀梁传》云:“不雨者,勤雨也。”[1](P2392)《春秋》僖公三年:“夏,四月。不雨。”《穀梁传》云:“一时言‘不雨’者,闵雨也。闵雨者,有志乎民者也。”[1](P2392)可见,《穀梁传》把雨与农业生产相联系。
时至当今信息化时代,天不下雨,人又奈天何?《穀梁传》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深知此道理。《穀梁传》认为《春秋》记不雨是勤雨闵雨,即对于旱灾表示忧虑,此为志乎民者,即这是关心百姓。以此类推,《穀梁传》认为《春秋》记灾就是希望无灾,这是关心百姓。人类永远不能超越自然而呼风唤雨,只能顺应自然而与自然和谐相处,这就是《穀梁传》的救灾思想——道出了一个简单而永恒的真理。
《春秋》襄公三十年:“五月,甲午。宋灾,伯姬卒。”《穀梁传》云:“伯姬曰:‘妇人之义,保母不在,宵不下堂。’遂逮乎火而死,妇人以贞为行者也。伯姬之妇道尽矣。详其事,贤伯姬也。”[1](P2432)刘向撰《古列女传》卷四“宋恭伯姬”条就主要引用了《穀梁传》关于伯姬的记载而写成宋恭伯姬之传。刘向所习为《穀梁传》,刘向《古列女传》卷四《贞顺传》“宋恭伯姬”条云:“当此之时,诸侯闻之,莫不痛悼,以为死者不可以生。财物犹可复,故相与聚于澶渊,偿宋之所丧。”[2]《贞顺传》由此可见,《穀梁传》主张一诸侯发生灾害之后,其它诸侯应给予经济上之援助。
《春秋》庄公二十八年:“臧孙辰告籴于齐。”《穀梁传》云:“国无九年之畜,曰不足;无六年之畜,曰急;无三年之畜,曰国非其国也。”[1](P2388)非常明显,《穀梁传》在粮食储备问题上具有深深的危机感。一个国家要储备九年以上的粮食,这在中国历史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左传》云:“冬,饥。臧孙辰告籴于齐,礼也。”[3](P291)《左传》只是说臧孙辰告籴于齐是合乎礼的,没有提出有关粮食储备的思想。
《公羊传》云:“告籴者何?请籴也。何以不称使?以为臧孙辰之私行也。曷为以臧孙辰之私行?君子之为国也,必有三年之委。一年不熟,告籴,讥也。”[4](P179——180)《公羊传》虽然提出了有关粮食储备的思想,但是《公羊传》只要求有三年之委就够了。
《礼记注疏》卷十二《王制》云:“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以三十年之通,虽有凶旱水溢,民无菜色。然后天子食,日举以乐。”[5](P377)值得注意的是,该内容与《穀梁传》的相关内容竟然连字句都完全相同,《礼记》是战国后期至汉代初期儒家学者对虞、夏、商、周四代礼制的追记。而《穀梁传》最初的古文文本作于战国中期[6],在年代上《穀梁传》要早于《礼记》,上文所引《王制》的内容明显是《礼记》抄用了《穀梁传》。
《淮南鸿烈·主术训》云:“故国无九年之畜,谓之不足;无六年之积,谓之悯急;无三年之畜,谓之穷乏。”[7](P307)《淮南鸿烈》成书于汉武帝时代。而《穀梁传》的古文写本由穀梁子始作于战国中期[6],最后用汉隶写定于汉武帝时代。在年代上《穀梁传》要早于《淮南鸿烈》,即《穀梁传》的积贮备荒思想要早于《淮南鸿烈》的积贮备荒思想。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中国自从进入农业社会以来,一直到近代始终以农业为立国之本。《穀梁传》继承了《尚书·无逸》知稼穑之艰难的思想,要求储备九年以上的粮食,这在中国历史上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汉代人口激增,工商发达,耕田者流失,贾谊《论积贮疏》、晁错《论贵粟疏》务本劝农,主张积贮备荒。从贾谊《论积贮疏》、晁错《论贵粟疏》一直到朱升三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8](P3929),积贮粮食都是有识之士的战略选择。中国历史上的大动乱基本上都是以粮荒为导火索而引起,朱升三策提出的背景正是大运河运粮受阻引发粮荒,最终导致元朝的灭亡;以朱升三策建立起来的明朝最终也是因粮荒被李自成所推翻。所以,积贮粮食必然是有识之士的战略选择,可以说,《穀梁传》是作出积贮粮食这一战略选择的现存最早、最全面、最深刻的思想源泉。
若国家无粮食储备,又遇荒年,为了不使百姓饿死,《穀梁传》提出了通过政治和道德手段确保诸侯之间粮食安全援助的经济思想。
首先,《春秋》僖公九年:“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穀梁传》云:“葵丘之会,陈牲而不杀。读书加于牲上,壹明天子之禁,毋讫籴。(范注:讫,止也。谓贮粟。)”[1](P2396)齐桓公所定天子禁令第二条就是“毋讫籴”,范宁注:“讫,止也。”即若一诸侯发生粮荒,其它有粮食储备的诸侯不得囤积居奇,而要将粮食卖给发生粮荒的诸侯。齐桓公所定天子禁令得到《穀梁传》的赞美。《春秋》庄公二十八年:“臧孙辰告籴于齐。”《穀梁传》云:“诸侯无粟,诸侯相归粟,正也。臧孙辰告籴于齐,告,然后与之,言内之无外交也。古者税什一,丰年补败,不外求而上下皆足也。虽累凶年,民弗病也。一年不艾而百姓饥,君子非之。”[1](P2388)臧孙辰告籴于齐,桓公不仅向鲁提供了粮食,还归还了鲁赠送的铜器、玉器,体现了对鲁荒灾的同情。《穀梁传》就是要通过政治和道德手段确保各诸侯国的粮食安全。这种通过政治和道德手段确保诸侯之间粮食安全的救荒思想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就是用现在挑剔的眼光看,这种救荒思想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其次,遇到荒年,为使百姓不至于饿死,《穀梁传》提出“诸侯相归粟”的救荒思想。若一诸侯无粟,有者有道德义务向无粟诸侯赠送粮食。《春秋》定公五年:“夏,归粟于蔡。”《穀梁传》云:“诸侯无粟,诸侯相归粟,正也。孰归之?诸侯也。不言归之者,专辞也,义迩也。”[1](P2444)当一诸侯出现粮荒之时,其它有粮的诸侯国就把自己的粮食赠送给这个国家,这是正确的。那么是谁将粮食赠送给蔡国了?是一个诸侯国,《春秋》未言将粮食赠送给蔡国的诸侯国之名,《穀梁传》认为这是专言鲁国,但是每一个诸侯国都有与鲁国相近的仗义之举。可见,《穀梁传》是把向无粮诸侯国赠送粮食作为一种道德义务加以提倡。《穀梁传》的救荒思想体现了在维护君权的前提之下的某些民本主义色彩。这一点应该给予充分肯定。
若遇到饥荒,在向有粮诸侯国购买和接受有粮诸侯国的赠送之外,国君还要按照礼制的规定,与百姓共渡难关,如《春秋》襄公二十四年:“大饥。”《穀梁传》云:“五穀不升为大饥。一穀不升谓之嗛,二穀不升谓之饥,三穀不升谓之馑,四穀不升谓之康,五穀不升谓之大侵。大侵之礼,君食不兼味,台榭不涂,弛侯廷道不除,百官布而不制,鬼神祷而不祀。此大侵之礼也。”[1](P2430)在大荒年,国君吃饭时不能有两种以上的菜肴,亭台楼阁不得装饰,取消射箭,宫廷道路不清理,不增设新的职位。祭鬼神不使用祭品。虽然这些措施对于救荒灾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体现了《穀梁传》的某些民本主义色彩,这也是应该给予充分肯定的。
《公羊传》庄公四年记齐襄公灭纪国,以齐襄公灭纪国为贤襄公。《春秋》庄公四年:“纪侯大去其国。”《公羊传》:“大去者何?灭也。孰灭之?齐灭之。曷为不言齐灭之?为襄公讳也。《春秋》为贤者讳。何贤乎襄公?复雠也。何雠尔?远祖也。哀公亨乎周,纪侯谮之。以襄公之为于此焉者,事祖祢之心尽矣。尽者何?襄公将复雠乎纪,卜之曰:‘师丧分焉。’‘寡人死之,不为不吉也。’远祖者几世乎?九世矣。九世犹可以复雠乎?虽百世可也。”[4](P122)
《公羊传》认为不仅可以复九世之雠,而且可以复百世之雠。这种大复仇的思想实际上是主张社会结构的剧烈变化,以激烈的方式解决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
《史记》卷一百十《匈奴列传》云:“汉既诛大宛,威震外国,天子意欲遂困胡。乃下诏曰:‘高皇帝遗朕平城之忧,高后时单于书绝悖逆。昔齐襄公复百世之雠,《春秋》大之。’是岁太初四年也。”[9](P2916)此处《春秋》大之所用之义为《公羊传》之义。汉武帝就是以《公羊传》提供的复百世之雠的理论为依据发动了对匈奴的长达十四年的战争。
《春秋》庄公四年:“纪侯大去其国。”《穀梁传》云:“大去者,不遗一人之辞也。言民之从者四年而后毕也。纪侯贤而齐侯灭之,不言灭而曰大去其国者,不使小人加乎君子。”[1](P2381)《穀梁传》没有提出大复仇等旨在进行剧烈社会变革的思想,自然不适合汉武帝以长期残酷战争的激烈方式解决夷狄问题。尤其重要的是,《穀梁传》谴责灭纪侯之国者,以之为小人,从道德上确保小国的生存权,反对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实际上是对处于亡国危险之下的小国给予救助,这与提倡以大复仇为借口赤裸裸地宣扬狼吃小羊式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的《公羊传》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汉宣帝即位后,还要防止霍光奏太后废昌邑王事在自己身上重演。
《春秋》僖公二十四年:“冬,天王出居于郑。”[3](P414)
《左传》云:“冬,王使来告难曰:‘不穀不德,得罪于母氏之宠子带,鄙在郑地氾,敢告叔父。’”[3](P424)
《公羊传》云:“王者无外,此其言出何?不能乎母也。鲁子曰:是王也,不能乎母者,其诸此之谓与?”[4](P248)
根据《左传》的记载,天王出居于郑之时惠后已亡,而《公羊传》以为不能乎母,注云:明母得而废之,这就为吕雉废少帝、霍光奏太后废昌邑王之事提供了经学之理论依据,也为后世母后颛朝,外戚擅废立之柄,提供了经学之理论依据,对于汉宣帝来说,《公羊传》已经不仅仅是不适应汉宣帝矫正武帝之政的偏差的政治需要,而是直接威胁到汉宣帝政权的安全。
《穀梁传》云:“天子无出,出,失天下也。居者,居其所也,虽失天下,莫敢有也。”[9](P323——324)范注引邵曰:“虽实出奔,而王者无外。王之所居则成王畿,诸侯不敢有之以为国。”[9](P324)钟文烝补注云:“邵注未喻传旨。莫,无也。有,有天下也。”[9](P324)钟文烝进一步强调君臣大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穀梁传》没有为霍光奏太后废昌邑王之事提供经学之理论依据。汉宣帝即位后,要防止霍光奏太后废昌邑王事在自己身上重演,《公羊传》的经学思想是不符合汉宣帝巩固政权之政治要求,汉宣帝立《穀梁传》博士,不仅出于矫正武帝之政的偏差的政治需要,而且是出于保卫汉宣帝政权的安全。
《春秋》僖公九年:“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穀梁传》云:“桓盟不日,此何以日?美之也。为见天子之禁,故备之也。葵丘之会,陈牲而不杀。读书加于牲上,壹明天子之禁(范注:壹犹专也)。”曰:“毋雍泉(范注:专水利以障谷),毋讫籴(范注:讫,止也。谓贮粟。),毋易树子(范注:树子,嫡子),毋以妾为妻,毋使妇人与国事(范注:女正位于内)。”[1](P2396)《穀梁传》赞美葵丘之会天子之禁,主张:“毋易树子(范注:树子,嫡子),毋以妾为妻,毋使妇人与国事(范注:女正位于内)。”[1](P2396)这实际上是以国际公约的形式对处于危险之中的嫡子、正妻、国家予以救助。
首先,《穀梁传》主张通过减轻税赋以减轻劳动者的负担,对处于剥削与压迫之下的劳动者给予救助,从而使劳动者能够小有余财,实现劳动力的再生产。
《春秋》庄公二十八年:“臧孙辰告籴于齐。”《穀梁传》云:“古者税什一,丰年补败,不外求而上下皆足也。虽累凶年,民弗病也,一年不艾而百姓饥,君子非之。不言如,为内讳也。”[1](P2388)《穀梁传》在此表达的思想虽以托古而言之,但是,《穀梁传》还是在讲自己的救助思想。《穀梁传》提出应该实行税什一的税收制度,由于税收由税什二减为税什一,处于剥削与压迫之下的百姓手中就有一点余钱,虽累凶年,民弗病也。必不至于“一年不艾而百姓饥”。在上的官府因税收减少,必将降低其奢侈的水平。《穀梁传》所言“不外求而上下皆足”实际上是要求官府向百姓在经济上作出一定程度的让步,反映出《穀梁传》的某些民本主义色彩。
《穀梁传》强调古者税什一,是由公田中的收成作为税赋,这实际上是以实物作为税赋。初税亩田财并赋,不但要给实物,还要缴纳钱财。所以说“其赋民甚矣”。可见,《穀梁传》不仅主张降低赋税,而且还主张以实物作为税赋。当时,商品经济并不很发达,农业劳动者将农产品交换为货币有困难,一般都是低价卖出,所以,以钱财为税赋加重了农业劳动者的负担。《穀梁传》不仅主张降低税赋,而且还主张以实物作为税赋。以减轻农业劳动者的负担。《穀梁传》的这一经济思想也是值得肯定的。
其次,在诸侯国内部实行井田制,使劳动者实际上小有恒产。《穀梁传》关于提倡井田制的论述如下:
《春秋》宣公十五年:“初税亩。”《穀梁传》云:“初者,始也。古者什一(范宁注:一夫一妇佃田百亩以共五口父母妻子也。又受田一十亩以为公田,公田在内,私田在外。此一夫一妇为耕百一十亩)。藉而不税(范宁注:藉此公田而收其入,言不税民)。初税亩,非正也。古者三百步为里,名曰井田。井田者,九百亩。公田居一(范宁注:出除公田八十亩,余八百二十亩。故井田之法,八家共一井,八百亩,余二十亩,家各二亩半为庐舍)。私田稼不善,则非吏(范宁注:非,责也。吏,田畯也。言吏急民,使不得营私田)。公田稼不善,则非民(范宁注:民勤私也)。”[1](P2415)
《穀梁传》讲井田是通过井田对劳动者给予救助,并且通过井田制减轻税赋以对劳动者给予救助。《公羊传》也讲井田,但《公羊传》是在大一统的前提下的、以君主为本位的经济思想。井田制主要是作为基层的政治经济组织。《左传》主张恢复历史上的井田制,其本质是为领主政治服务的。
[1]阮元.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
[2]刘向.古列女传[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3]春秋左传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4]公羊传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5]礼记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6]杨德春.春秋穀梁传的作者为穀梁子[J].重庆师范大学学报,2009,(3).
[7]刘文典.淮南鸿烈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89.
[8]张廷玉.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
[9]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0]钟文烝.春秋穀梁经传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1996.
On The Assistance Thought in the Story of Guliang during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YANG De-Chun
(The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Handan College,Handan056005,China)
The assistance thoughts in the Story of Guliang during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include the thoughtof relief of disaster,the thought of relief of famine,the thought of relief of subjugation and usurpation,the thought of relief of tyranny.The core of the assistance thought is in pursuit of harmonious relation between the human being and nature,in pursuit of social equitableness and justice,in pursuit of healthy and stability of society.The assistance thought is a greatwisdoMand has important significance.
the Story of Guliang;Social relief;Thought
K255.04
A
1008—4444(2011)04—0051—04
2011-05-27
2009年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200902033);2008年邯郸学院博士、硕士科研启动经费项目(2008007)
杨德春(1968—),男,河北遵化人,邯郸学院中文系讲师,文学博士。
(责任编辑: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