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兆兵,陶 静
(安徽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西北少数民族地区中小学校本课程开发研究
——基于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的调查
段兆兵,陶 静
(安徽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调查发现,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中小学校本课程开发主要采用国家课程的校本化实施方式,独立的校本课程尚未出现。校本课程开发中存在着思想认识不到位、教师的能力和精力欠缺、管理力度不足、信息缺乏、现代化的教学条件差等问题。转变观念、充分利用国家的各项优惠政策、积极争取外援、加强有效管理、充分开发丰富的课程资源、提高教师的技术水平和现代化教育技术装备水平是促进裕固族自治县校本课程开发的基本措施。
裕固族;校本课程;开发
民族地区开发校本课程对于推进课程改革、促进民族地区教育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为了了解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校本课程开发的现状,我们深入该县县城,以及喇嘛湾乡、雪泉乡、马蹄乡、皇城镇、东滩乡、映翔乡的政府机关、牧场、学校、学生家庭,采用访谈、查阅档案与学生作业、参观展览、参加民俗文化节与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等方式,对该县中小学校本课程开发的情况进行了调查。
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现有人口3万5千人,有裕固、藏、蒙古、回、土、东乡等少数民族,汉族人口最多,裕固族有 9547人(2000年),[1](P61)面积2.38万平方公里,是甘肃省地域面积较大的县之一。全县现有中小学43所,其中完全中学1所,职业技术教育中心1所,幼儿园1所,地方与驻地单位所办九年一贯制中学7所,其余为小学。
调查发现,肃南县至今还没有一所学校开设独立的校本课程,2010年有三个学校的三位教师正在进行校本课程的开发。他们开发的校本课程虽然名称不同,内容却近似。一中屈老师开发的“裕固文化”校本课程,主要内容包括裕固历史、民俗、民情、民族传统文化艺术、民族传统体育、党和国家的民族政策等;二中 (皇城学校)一位教师开发的“肃南概况”校本课程,重在介绍肃南县的地理概况、资源概况,包括动植物资源和矿产资源等,但没有旅游资源、文化资源、水利资源等内容;而大河学校一位教师也开发这方面的校本课程,内容与前两位教师所开发的校本课程的内容近似。三位教师的校本课程有的只是一种设想,有的写出了提纲,有的正在收集资料。一中屈老师说,他的“裕固文化”校本教材只写了一个大纲,还没有编写出来。皇城学校的这位老师说,他的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地理知识课程只是一种打算,还没有形成文字。县教育局教研室的负责同志说:“我们县还没有一门校本课程”。
中学和县城学校的教师和教育行政人员,特别是县教研室的同志对校本课程的理解和开发的困难的估计比较准确,对存在的问题把握到位,认为开发校本课程就是开设新的课程,没有意识到校本课程开发还包括国家课程的校本化实施。而乡镇和牧区学校的教师与学校领导人对课程的理解具有片面性,对校本课程的理解不清楚,有的教师对校本课程的概念十分模糊。他们对校本课程开发的意义、作用的认识不到位,教育管理部门的部分同志认为“我们是民族地区,山大沟深,居民居住分散,连国家课程的实施都存在不少困难,我认为没有必要开设校本课程”,对开发校本课程的态度是“不鼓励、不反对、不过问”。
一是虽然有几位教师有开发校本课程的打算,也确定了开发的方案,但完整的校本课程还没有出现。小学的音乐、美术、舞蹈、体育,幼儿园的手工和编织等课程的实施较好地体现了校本特征,而语文、数学、英语等“主干”课程则很少有“校本”特征。
二是国家课程的校本化实施较为普遍。除在音乐、体育、美术等课程中渗透校本因素外,县城附近的红湾小学和喇嘛湾乡幼儿园的教师反映,他们能够利用红军西路军烈士纪念塔和博物馆等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在科学课程的实施过程中,能够介绍当地的动植物资源和矿产资源,以及肃南的地形、地貌特点,效果很好。一位教师说:“前几年我们开过张掖历史与张掖地理课程,在教学过程中教师们能够重点介绍肃南的历史和地理,效果还是很好的,但由于这些课程与高考没有什么关系,就取消了。”
三是幼儿园、小学,特别是小学低年级课程的校本化特征明显,而中学,特别是高中各年级的校本化因素较少,课程的校本化成分随年级升高而递减,越是到距离高考近的年级,校本课程的成分越少。一中高一的一位学生说,他们学校“没有开设什么校本课程。”
四是校本化实施中反映裕固族风俗、歌舞、活动等直观形象的内容较为丰富,而反映裕固民族文化、思想、观念、道德、信仰、人格特征的具有思想性和理性化特征的内容较为欠缺。一个重要原因是裕固族只有语言而没有自己的文字,缺乏反映裕固文化的文献典籍,影响了裕固族文化的整理、保存、传播,增加了开发裕固族思想文化校本课程的难度。
五是学校与社会在开发校本课程方面存在矛盾。一方面各级政府提倡学校开发反映民族特色的校本课程,特别是近几年,为促进对外经济文化交流,促进旅游业的发展,地方经常举行反映裕固民族特征的体育比赛、文艺演出、民俗文化节等,接待的外地游客也很多。这些活动特别需要懂得裕固文化历史传统、风俗,能歌善舞的人才;另一方面,学校主要把精力集中在考试成绩上,不愿意开发校本课程。
从校本课程开发的目标来看,由于不少学校有裕固族学生,有的学校以裕固族学生为主体,因此,正如红湾小学的一位教师所认为的那样,国家课程校本化实施的目的,“是为了适应学生的生活情趣,适应学生的学习需要”,增强课程对学生的适应性,也是为了提高学生对课程的兴趣,增强课程活动的趣味性,还是参加县、市、省各类文艺演出的需要。
从校本课程开发的内容来看,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裕固族和藏族等少数民族的民族风情、民族历史和文化传统、艺术;二是肃南县的地理概况和各种资源。红湾小学的一位教师认为:“我们在科学课程中也讲本地的各种动植物,例如牦牛、白唇鹿、雪鸡、雪莲、松树等,以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三是党和国家的民族政策以及反映社会经济发展成就的内容。
从国家课程的校本化实施方式来看,主要采取以下方式:一是添加校本内容。例如在美术课中让学生画裕固族和藏族等民族的建筑、服饰、人物形象,描绘雪山、松树、河流等本地的风景。在红湾小学的学生作品中我们也发现了大量少数民族的人物形象、建筑、风光等。在音乐课程中添加裕固族、藏族舞蹈等。二是开展活动教学。主要是编排文艺节目。例如在体育、音乐、舞蹈等课程中,组织排练具有裕固族、藏族、蒙古族特点的舞蹈,演唱民族歌曲,并将这些课程的实施与学生参加各种文艺演出活动的节目排练结合起来。三是补充国家课程内容。例如在小学手工课程中,让学生编织、剪切、粘贴裕固族的红缨帽和服饰等,在科学课程中补充本地的动植物资源。四是活动课程校本化。学生的兴趣小组主要以本地素材为主,按照本校教师的特长来组织。例如,有的组织学生进行附近地区物种、资源调查,有的组织学生到烈士纪念塔、展览馆和民族博物馆参观。红湾小学一位教师说:“我们经常在课外活动中加入民族歌舞等内容,甚至许多活动离不开少数民族的成分,特别是音乐、美术课程”,“民族风情是我们进行课外活动的主要素材”。
从校本课程的评价来看,采用多样化的评价方式。一是过程评价。有的教师在课程活动的过程中对学生的舞蹈动作及时给予指导,纠正不规范的动作,使之达到理想的程度。有的教师对学生的绘画作品在作业本上给出成绩,对学生的手工作品进行及时评价。二是社会评价。如果学生的节目或作品获得国家、省、地、县的各种奖励或在参加文艺演出时获得奖牌,学校就在学生大会上对参加的学生和指导教师提出表扬,并将奖状、奖杯、奖牌等放到学校陈列室,作为永久纪念。红湾小学的一位教师说:“只要拿到国家级奖励就是对我们的活动的最高评价”。这位教师自豪地说:“我们学校的节目曾拿到过国家级的奖励”。我们参观了学校的展品室。在这里,我们看到了由省、地、县各级政府和活动举办单位颁发的奖状、奖杯、奖牌和证书等。
教师是开发校本课程的主要力量,教育行政部门对开发校本课程的态度是“三不”,即“不鼓励、不反对、不过问”。学校领导 (包括校长、主任)的态度是给教师布置任务,如果要参加各级政府举行的竞赛活动,就鼓励教师积极准备,也给予教师一定的支持,如果不参加这些活动就任其自然。大多数教师的态度是以完成教学任务为基本目标,对校本课程开发,学校和上级要求就搞,不要求就不搞,但音乐、美术、体育等课程的任课教师能够经常联系本地本民族的实际,将地方特征与民族风情作为教学的素材。学生的态度是教师上什么就学什么,教师组织什么活动就参加什么活动,如果能够增加反映裕固族生活与风情的内容就感到新鲜,与其他学校的课程不同,就有一种自豪感。旅游业给学校和师生参加反映民族风情的活动提供了许多机会。家长的态度是:学生在学校完全由教师组织,他们学习什么我们不管,只要能考出好成绩就行。
一位教师说:“现在学生学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考学,而高考主要考的是学生的知识与技能,考国家课程,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的教材是高考的基本依据,也是我们教学的基本教材,校本课程就是再好,与高考也没有什么关系,研究和开发校本课程还会使学生分心,如果由于开发校本课程而影响了高考成绩,更加感到对不起学生和家长。”一位家长说:“开发校本课程不但不能促进学生考试成绩的提高,还会占用学生和教师的许多时间和精力,影响和干扰教学,降低学生考试成绩。”有的教师进行校本课程的研究和开发主要是为了申报课题,写出论文,以便能达到职称评定的标准和要求,真正要进行校本课程研究和开发的教师很少。有一位教师认为,开发校本课程占用不少时间和精力,还无人知晓,使自己空劳心神,有时还要付出经济上的代价。“我们是民族地区、落后地区,也是一个人口很少的小县,自然环境恶劣,教师工作任务繁重,只要能把国家课程上好就可以了。校本课程的研究和开发那是发达地区、城市的专家教授们研究的东西。”可以说,校本课程开发从教育行政人员、学校领导、教师、家长,甚至学生等各个方面都不支持。
肃南县地处高寒山区,大部分地区位于祁连山腹地,海拔都在二千米以上,地势陡峻巍峨,交通、通讯条件落后,生活条件艰苦。因此,正规师范院校毕业的教师很少去肃南县工作,教师也不愿意长期在这里工作,教师队伍的整体学历水平和知识技能水平较低,影响了校本课程的开发。特别是乡镇和牧区学校,教师学历普遍偏低。肃南县教师工作任务繁重,且与内地教师的工作有较大不同。由于学生人数少,一个学校教师人数往往也较少,但承担的教学任务很重。一般一位小学教师要承担一个年级一门主干课程的教学任务,同时要兼任一个班级体育、音乐、美术、思想品德等辅助课程的教学任务。虽然由于学生人数少,批改作业比较容易,但有的学校只有一名或数名教师,要教几个年级的课程,有的教师一天从早晨开始直到学生放学一直在上课,课时实际上无法计算,还要担任班主任。同时,教师的继续教育和培训遇到不少困难,有的学校如果有一位教师外出进修学习,就无人上课,只好停课。因此,教师除了完成正常的教学任务,很少有时间参与校本课程的开发。由于教学任务繁重,又缺乏必要的培训,对于开发校本课程来说,教师既缺乏精力,也缺乏知识与技能。
一是计划要求不到位。调查发现,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没有开发校本课程的计划,有人说“教师不搞我们不提倡,教师搞我们不反对,教师搞出成果我们赞成,教师因为搞校本课程影响了教学质量我们要批评,甚至处理”。校本课程的开发完全处于随心所欲,自生自灭的状态,随意性很大。
二是组织落实不到位。全县对教育研究负组织责任的是县教育局教研室,但教研室与教育督导室合署办公,两室合一室,但只有一位工作人员,既是督导室主任又是教研室主任,既是管理员,又是办事员,既是领导又是职员,的确存在管理力量薄弱,组织不到位的现象。
三是检查、考核、评价不到位。由于没有校本课程开发方面的工作要求,也不列入教育局和学校的工作计划,因此也就很难列入教师的工作计划,也就没有考核、评价的依据和必要,校本课程开发处于任其自然的状态。
四是总结推广不到位。既然没有进入工作计划,也就没有总结、推广的必要和可能。有的教师开发校本课程完全是教师的个人兴趣和个人行为,有些教师已经有了校本课程开发的设想,但得不到应有的支持,因此成果产生困难、开发速度缓慢、质量差、缺乏特色,致使全县至今没有一门校本课程。
五是资金不到位。教研室主任给我们算了一笔账:不算教师付出的查阅资料、钻研、思考、撰写所付出的精力和劳动,教师编写一本有一定质量的校本教材,由内部发行,印制几十本供本校使用,所用的纸张等费用至少要五百元。但由于缺乏这方面的资金,所需费用也只能由教师个人承担。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难期望有校本课程出现。二中一位教师说:“搞校本课程的确吃力不讨好,虽然有搞点东西的愿望,也有丰富的素材,但的确不划算”。
一是教师之间正常的交流和教研活动很难开展。肃南县地广人稀,学校布局分散,学校学生数量少,但一个学校往往各个年级的学生都有,有的小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学生都有,但每个年级只有几名学生,甚至只有一名学生。各校教师人数也少,又分别担任不同课程的教学工作,实际上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教研活动,与外校教师之间的交流更加困难。就是在县城,虽然有一所完全中学、一所职业技术教育中心、一所幼儿园和一所小学,但由于教师承担不同年级、不同学科、不同层次的教学任务,没有“共同语言”,交流也有问题,乡镇和牧区的学校就更加困难了。大多数学校除了教科书和教学参考书以外,连一本图书也没有,不少地方既不通电,也不通公路,有的地方广播和电视信号覆盖不到,完全处于与外界隔绝的状态,教师没有获得大量信息的可能。
二是教师培训效果差。教育局教研室负责人对教师培训非常反感,他说:“教师对近几年的培训非常反感,培训成了一个很重的负担。首先,许多教师居住在偏僻的乡村,要通知他们学习很困难。其次,每次学习只有几天时间,但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金钱。由于没有专项的教师培训费用,教师外出学习的交通费、住宿费、伙食费、资料费等都要由教师自己承担。学习期间要请人代课,回来后补偿,有的教师还要为代课教师支付一定的费用。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培训过多过滥,而收效很差。虽然初中和小学教师的确需要培训,但培训基地的教师不了解初中和小学的教学,有的讲课教师就是普通高中的教师,对校本课程及其开发的问题本身就没有多少研究,一知半解,授课内容缺乏针对性,许多是抄袭一些空洞的理论来宣讲。这样的培训成为教师的一个很大的负担,教师非常反感。”从他多次的“反感”上,我们可以感觉到他对培训效果的不满。
肃南县人口稀少,居民居住分散,城乡人民和不同民族群众的生产生活方式差异巨大,通讯设施建设要花费的资金数量大,服务人群少,效益低,使该县现代化教学设备的配套困难很大。虽然国家、地方积极帮助,投入大量资金,但与其它地区,特别是与东部发达地区相比有天壤之别。除了县城,许多地方不能上网,有些牧民还过着游牧生活,居无定所,给现代化教学设备的配备增加了难度。不通电的地方,就与现代生活方式基本隔绝,有些小型风力发电设备产生的电能只能供照明用,而不能用来带动电器设备,就像VCD等播放设备在许多地方无法使用。
1.转变校本课程开发就是编写教材的观念。校本课程开发的途径和办法很多,编写教材、独立开设校本课程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根据肃南县的实际情况,国家课程的校本化实施应是目前开发校本课程的首选方式。
2.转变校本课程开发就是给教师增加额外负担的观念。实际上,开发校本课程完全可以结合教师承担的课程任务进行,可以是教师所教学科的补充、整合,也可以是新课程的创编。应充分开发和利用地方和学校所具有的各种课程资源,增强教学的针对性、实效性和生动性,激发学生兴趣,提高教学效果。
3.转变校本课程开发就是仿效别人的做法,学习别人的“先进经验”,就必须要外出参观,只有发达地区才能进行,落后地区、民族地区不能进行校本课程开发的观念。实际上民族地区具有独特的课程资源,是开发校本课程的好地方,具有开发校本课程必要性和必然性。民族地区完全可以根据实际选择开发的重点,寻找开发的方式,而不是盲目地仿效其它地区和学校的做法。应该坚决克服封闭心理,创造性地进行校本课程的开发。
4、转变只要进行校本课程开发就要花费大量金钱的观念。民族地区进行校本课程开发具有独特的优势和别人不具有的条件,应该采取各种各样的方式、方法,也不需要花费大量资金,观念的转变和方法的改善是重要的。
5.转变只要开发校本课程就会降低教学质量的观念。只要组织合理,充分发挥校本课程的作用,就会促进学生的发展,提高国家课程和地方课程的实施效果,而不会降低教学质量。
长期以来,国家给予少数民族地区许多优惠政策,“西部大开发”为西北民族地区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因此,要积极利用国家的有关政策,积极争取外援,促进民族地区校本课程的开发。例如可以积极争取国家财政支持,也可以与大专院校和科研院所合作,通过“课题带动”等方式进行校本开发。据肃南县政府有关部门和肃南宾馆工作人员反映,肃南县经常有外地人员来进行与裕固族、藏族等少数民族有关的科学研究,例如中央民族大学、西北民族大学、云南大学、西北师范大学等院校的科研人员经常到该县进行调研。因此,应充分利用这些资源,打破封闭局面,与这些单位的科研人员合作开展科学研究,县上和学校的教育研究部门可以为这些单位提供有关的研究素材,而这些单位则可以为肃南提供技术和信息方面的服务,也可以请这些单位的专家定期来县和学校举行报告会,这比派教师外出学习能节约大量资金,也能收到实效,甚至还有助于解决资金、教材、师资等方面的问题。
应该制定校本课程开发与实施的工作计划,把对校本课程开发的管理纳入教育和教学管理的重要内容,积极推动校本课程的开发。应该改变“不鼓励、不反对、不过问”为积极鼓励和提倡,积极参与和提供帮助,积极组织和及时评价,为教师开发校本课程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建立校本课程开发和国家课程校本化实施的组织机构,为校本课程的发展提供组织保证。要采取得力措施,落实工作计划提出的各项任务,为教师开发校本课程提供必要的指导和帮助。要定期对学校和教师开发校本课程的情况进行检查、考核,及时发现并解决存在的困难和问题。要对校本课程开发与实施的情况及时进行总结和推广,使校本课程真正发挥作用,而不是成为只付出劳动而没有收获的装饰品。
肃南县具有独特的资源,广袤的草原风景秀丽,壮美的山川如诗如画,丰富的资源物华天宝,独特的民族民俗风情万种,为校本课程开发提供了丰富的课程资源。
一是要注意开发民族文化资源。肃南县地域广阔,居住着9个少数民族,各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创造了独特的民族风情和传统文化,民族歌舞、民族艺术、民族建筑、民族体育,特别是具有深厚文化内涵的石窟艺术、古城遗址等构成了可以开发的丰富课程资源。闻名遐迩的马蹄寺、文殊寺、康隆寺的石窟艺术,金塔寺的飞天雕塑等都是杰出代表。裕固族的服饰、饮食、婚礼、宗教信仰、民歌、语言、传统体育、生产、生活习俗等文化内涵深厚浓郁,形成了浑厚、欢乐、豪迈、粗犷、奔放的民族风情。例如大草滩裕固族民俗文化节期间举行的赛羊评比、旅游观光、民族服饰展示、传统的裕固民歌赛、裕固族擀毛毯、织彩褐、民族工艺品制作表演和销售等都可以渗透到校本课程。另外,红军西路军浴血奋战的马场滩、石窝山和烈士纪念塔,以及民族博物馆也是校本课程开发可以利用的资源。
二是要注意开发自然景观资源。肃南县具有独特的自然风光,气象万千的广阔草原,鬼斧神工的奇山怪石,漫山遍野的原始森林,清澈见底的大川小溪,高峻如云的冰川雪峰,浩瀚无垠的大漠戈壁等构成了独特的自然景观,也成为校本课程开发可以利用的重要课程资源。肃南也是甘肃省的主要林区,有天然林860平方公里,冰川964条,总面积400平方公里,为校本课程开发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例如沙漠明珠东西海子、颧山旱海、七一冰川,都可以渗透到校本课程当中。
三是要注意开发和利用动植物资源。肃南人工饲养的动物主要有牦牛、骆驼、马鹿、高山细毛羊,还有鹿、麝、豹、熊、青羊等野生动物,有大黄、羌活、麻黄、黄芪、蕨麻、雪莲、鹿茸、天然食用菌等名贵中药材。这些都是科学课程与自然课程的重要内容,可以补充到校本课程之中。
四是要注意开发地质矿产资源。肃南地处具有“万宝山”之称的祁连山腹地,有金、铁、铜、锰、锌、铬、煤、石灰石、玉石、萤石、石膏、石棉等矿物资源27种。[2](P250)特别是近年发现的丹霞地貌、融岩地貌都独具特色。这里也是河西走廊农业灌溉的主要水源之一,有数量众多的河流、湖泊和水库、水电站,自西向东有陶勒河、洪水坝河、丰洛河、马营河、梨园河、黑河、大都麻河、小都麻河、酥油口河、西大河、东大河、西营河等。这些资源既是发展经济可以依靠的资源,也是校本课程开发可以充分利用的资源。
一是要提高教师开发校本课程的技术水平。要进行校本课程开发就必须要提高教师开发校本课程的知识技术水平。因此应建立教师培训基金,定期选派教师外出接受培训,改变教师培训自己掏腰包的状况。皇城学校一位教师说:“我们长年累月呆在大山里,人也变得迟钝了,我们非常渴望到外面走一走。以前都让我们自己掏钱去学习,当然我们就不愿意了,如果消除了经济上的困难,我有一百个愿意出去学习。”同时要积极开展校本研究,帮助教师学会收集、分析和处理信息,加强教师之间以及教师与学生、家长、社会人士的交流,提高教师开发校本课程的技术与能力水平。
二是要努力提高现代教育技术装备水平。虽然肃南县普及现代的教学设施花费资金多,服务人口少,效益低,但也不能因此而放弃现代化进程,否则与迅速变化的社会会越来越远。因此,要千方百计加快现代化教育技术发展的速度。教师如果具备了开发校本课程的知识与技能,学校装备了现代化的教学设备,就为校本课程的开发创造了基本条件,就会为该县的校本课程开发提供坚强有力的物质技术保证。
[1] 张志纯,何成才.金张掖史话 [M].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2004.
[2] 陶明.金张掖之光 [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95.
Research o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School-based Curriculum Development in Northwest Minority Areas——A Survey Based on Sunan Yugur Autonomous County in Gansu Province
DUAN Zhao-bing,TAO Jing
(School of Educational Science,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Anhui,241000,PRC)
In recent years,the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school-based curriculum development of Sunan Yugur autonomous county in Gansu province mainly takes the form of implementing school-based national curriculum. There existsuch problems as teachers'insufficientawareness and low level capabilities,inefficient school management,and the lack of information and modern teaching facilities.Transforming the ideas,making full use of the favourable polices,striving for external assistance,strengthen the administrative efficiency,developing curriculum resources,enhancing teacher's abilities and providing more modern educational facilities are major measures to be taken for school-based curriculum development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in ethnic minority areas.
Yugur minority;school-based curriculum;development
G 758.1;G 420
A
1674-5779(2011)02-0017-06
(责任编辑张永祥/校对一心)
2011-03-01
安徽省高等学校教学研究重点项目“普通高中新课程实验工作的组织与管理研究”(2007J YXM033)成果之一
段兆兵 (1965—),甘肃渭源人,安徽师范大学副教授,博士,安徽师范大学基础教育课程研究中心副主任,主要从事课程与教学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