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开异域——《牡丹亭》海外传播综述

2011-08-15 00:52曹迎春叶张煌
关键词:汤显祖牡丹亭昆曲

曹迎春, 叶张煌

(1.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200083;2.东华理工大学,江西抚州344000)

牡丹花开异域
——《牡丹亭》海外传播综述

曹迎春1,2, 叶张煌2

(1.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200083;2.东华理工大学,江西抚州344000)

《牡丹亭》是明代著名戏剧家汤显祖的经典之作,中国古代戏曲的一朵奇葩,问世400多年来在国内舞台上以各种形式久演不衰。文章旨在研究该剧在海外的传播,主要综述《牡丹亭》剧本问世以来在海外的翻译介绍情况和作为戏剧在舞台上的演出及引起的相关评论,通过综述《牡丹亭》在海外的传播现状和反响,了解传播中的问题,更好地促进今后该剧在海外的传播和影响。

《牡丹亭》译介;舞台上的《牡丹亭》;海外传播

《牡丹亭》是明代著名戏剧家汤显祖(1550-1616)的经典之作,中国古代戏曲的一朵奇葩,问世400多年来在国内舞台上以各种形式久演不衰。故事讲述了杜丽娘和柳梦梅两个主人公生死离合的爱情故事。其艺术价值主要体现在将浪漫主义引入传奇创作及浓丽华艳、意境深远的语言和深刻思想意义。剧中体现的“至情”让每个时代的读者观众都为之动情。观乎“梦”渗进了浓重的“情”或“世间唯有情难诉”、“生生死死为情多”的描摹皆张扬着剧作者有意识地将出生入死的执著恋曲加以突显情感的超越品性[1]。白先勇评论说:“情是《牡丹亭》的灵魂,这里的情已经到了‘至’,可以超越生死,感动地狱,打破礼教,到了‘情可以胜礼’的地步。牡丹亭上承《西厢》下启《红楼梦》,是浪漫主义文学的高峰。”[2]在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地位如此之高,其在国外的传播情况如何呢?汤显祖和莎士比亚是同时代的剧作家,国外的读者是不是如我们熟知莎士比亚一样知道中国有个“东方的莎士比亚”呢?本文试图从译介和舞台演出两个视角梳理和回顾《牡丹亭》在海外的传播历史。

1 《牡丹亭》的译介

《牡丹亭》这部名著早在17世纪就已远传海外,至今有300多年了。自20世纪以来,各种外文译本相继问世。

首先是在近邻日本,清初这部名著就己传入日本,据日本《御文库目录》所载,正保三年(1646年,清顺治三年),御文库收藏明刊本《牡丹亭记》(臧懋循改本)6本,刊印清晰,插图精美。1916年由日本文教社出版了岸春风楼翻译的《牡丹亭还魂记》。此后,宫原民平译注的《还魂记》由东京国民文库刊行会出版(1920年-1924年),收入《国译汉文大成》第十卷(1920年-1924年);铃木彦次郎和佐佐木静光合译的《牡丹亭还魂记》由东京支那大学大观刊行会出版(1926年-1927年),收入《支那文学大观》。十年间出现这么多个译本,由此可见在上世纪20年代,日本学者对《牡丹亭》的热爱。此后,岩城秀夫对汤显祖的生平、剧作、戏曲理论以及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作了全面的评价并著有《汤显祖研究》,该研究构成其最重要的著作《中国戏曲演剧研究》的第一部分,1972年由日本创文社出版,该书对《牡丹亭》在日本的传播和研究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牡丹亭》最早译成的西方文字是德文。1929年,徐道灵用德文撰写《中国的爱情故事》中有关于《牡丹亭》的摘译和介绍,该文发表于《中国学》杂志第四卷(1931年)。1933年至1935年间,北京大学德文系教授洪涛生将《牡丹亭》中的《劝农》、《肃苑》、《惊梦》、《写真》等译成德文,并排练成折子戏。直到1937年,德文《牡丹亭》全译本才由苏黎世与莱比锡拉施尔出版社出版。

《牡丹亭》最早的英译本是1939年哈罗德·阿克顿(H.Acton)选译的《牡丹亭·春香闹学》,载《天下月刊》第8卷4月号。第一位将《牡丹亭》全本英译介绍给西方学者的是美国柏克莱大学的白之(Cyril Birch)教授。他于1965年在《中国文学选读》中选译了《牡丹亭》的部分场次,并于1980年由印第安那大学出版了全译本[3]。2002年又由该出版社再版了修订后的英文全译本。白之的全译本序言中对《牡丹亭》和中国文化的介绍为该剧在英美世界的传播和研究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另外,译文充分考虑到英美读者的文化背景不同,故在翻译时进行了详细的注释,有利于读者更好地了解中国文化,但是该译本在语言文化上过于强调其异质性,突出异国情调,导致译文比较生硬晦涩。改革开放后,我国学者也越来越关注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国内译者也开始积极参与到《牡丹亭》的译介当中。1994年,中国科技大学张光前教授的英语全译本由旅游教育出版社出版;修订后2001年由外文出版社出版,修订后的译文更加注重传达原文的音韵和节奏。2000年大连外国语学院汪榕培教授的英汉对照全本英译《牡丹亭》由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该译本传神达意传达了原作。2008年北大教授许渊冲和许明合译的《牡丹亭(舞台本)》汉英对照本由中国对外翻译出版社出版,该译本虽不是全译本,但是译文生动流畅,韵律优美,很好地诠释了全文的语言文化内涵。这些国内译者的翻译对剧中的文化内涵进行了更为忠实地传达,为英美读者了解《牡丹亭》和中国文化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同时,国内译者特别注重译文的音韵美,把该剧唱词的音律和节奏比较好的转化到译文当中,为该剧的舞台演出提供了更好的选择。

在法国,1933年徐仲平选译《牡丹亭·惊梦》,收入于《中国诗文选》,由巴黎德拉格拉夫书局出版;1999年,安德里·莱维的法文全译本《牡丹亭》在巴黎出版。俄文译文出现较晚,有孟烈夫于1976年出版的《牡丹亭》片断,收入《东方古典戏剧》(印度、中国、日本)一书。

以上不同时代,不同语种,不同译者对《牡丹亭》的翻译和介绍虽然在翻译的策略上各有不同,选择翻译的目的也不一样,但足以体现海外研究者对该剧的关注,最终促进了该剧在海外的传播和研究,为不同文化背景的读者了解中国戏剧文化打开了窗户。

2 海外舞台上的《牡丹亭》

《牡丹亭》在海外舞台上大规模的表演不多,有关记载也比较少。1933年洪涛生教授将部分曲目译成德文的时候,就是为了演出目的,并拟率团至德国演出,将中国戏曲艺术带给德国及欧洲国家其他民众。海外舞台真正关注《牡丹亭》是在我国改革开放后,尤其是上世纪90年代以后,以下主要介绍90年代后海外舞台上的《牡丹亭》。

2.1 彼得·塞勒斯:“后现代杂沓”版《牡丹亭》

美国导演彼得·塞勒斯(Peter Sellars)依据白之的英文译本执导了《牡丹亭》,由谭盾作曲,华文漪、黄鹰等主演,全剧长达三个小时,于1998年5月12日在维也纳首演,而后又在巴黎、罗马、伦敦等地巡演,1999年在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做了最后一次演出。美国汉学家桑梓兰把塞勒斯的《牡丹亭》定义为“后现代杂沓”版。因为塞勒斯对汤显祖的原著进行了大胆的解构和再创作。最突出的一点是把杜丽娘多情忧郁的形象刻画为一个充满肉欲又自恋的少女形象。这种颠覆传统的创作受到了东西方媒体和学界的强烈关注,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中国戏剧评论家廖奔在观看完赛勒斯版《牡丹亭》的研讨会上说“相对于这些充斥舞台一再重复的性场面,剧情内容显得贫乏、苍白,剧情进展也令人觉得迟缓甚至凝滞,羸弱的戏剧内容负载起过于沉重的形式结构,我们感到了审美欣赏过程中的心理压抑。”廖奔还说,在观看塞氏版的《牡丹亭》时心里难免有抗拒感,因为“我时而不免从传统出发,跳不出自己文化的圈子。我习惯于维护美、维护一部剧作的完美无缺,维护汤显祖剧作的原有情调”[4]。对于廖奔的感受,大部分中国学者都表示有同感。中国戏曲的传统做法是用美化了的舞台形式来表现原本粗陋的生活,所以总是尽量避免自然主义的感官刺激,而采取写意象征的手法来代替现实的动作。汤显祖是以情写性,已经是中国思想最为解放的代表,但是他还是着力表情而掩性。塞勒斯借助杜丽娘来表现年轻一代对于社会束缚的抗争和突破,但是他塑造的已经不是中国的杜丽娘,而是全球化时代具有普遍意义的躁动不安的青少年。所以这部戏对于有着东方审美习惯的观众来说难以接受。

同样,西方的观众对这次舞台表演的印象也不佳。一个普通观众也在伯克利的演出结束后说“塞勒斯的《牡丹亭》如同一个谜,因为我眼前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外在的电视屏幕,音乐家,还有被舞台两翼的微弱灯光照射的玻璃球。杜丽娘和柳梦梅本身不能提供稳定的焦点,因为他们一开始由两个人扮演,后来是三组演员,他们同时出现在舞台上。当灯光亮起来的时候,人们在窃窃私语,你能够听到他们在相互询问各自在关注哪一对,哪一部分在吸引他们。这部戏似乎既是关于视觉选择的艺术行为,也是关于欲望、爱,甚至可能是昆曲的复兴……无论是音乐还是戏剧性,我们都不能从这个版本的《牡丹亭》中得出一个传统的结论他们或者改变了或者扭转了自己,但是他们没有坚定决心,以至于让整个作品看起来带有一种既令人沮丧又特别可爱的野蛮性。”[5]野蛮、原始、性爱成为了观众对观看该版《牡丹亭》的最终印象,这与汤显祖要表达的人性与爱情的唯美大相径庭。

塞勒斯对中国文化的不了解以及自以为是、断章取义的理解和解构导致这次舞台表演文化阐释的错位与接受受阻。不过,虽然由于水土不服,这朵牡丹花在异域开放并不美丽,但毕竟开始了其在舞台上的异域旅程。

2.2 陈士争:“传奇”版《牡丹亭》

美籍华人陈士争的《牡丹亭》于1999年7月在美国纽约林肯中心首演,被称为“传奇”版《牡丹亭》。他在排演《牡丹亭》时突出两个特点:第一个特点是“全本”演出,也就是汤显祖原著中的五十五出全部被搬上了舞台。《牡丹亭》问世以来,鲜有机会展示全本的面貌,这对《牡丹亭》的传播意义非凡,让海外华人和西方观众有机会全面的了解《牡丹亭》,“林肯中心很少要求纽约的观众观赏一部长达20小时的昆曲。”[6]全本演出引起人们的关注。第二个特点是它的“民俗”性,即展现传统,具有民间风味的艺术风格。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陈士争从舞台设计到演员服装都坚持使用原汁原味的中国货。在舞台设置方面,陈士争把舞台布置成为一个虚实相间的苏州园林,上面有原木打造的精致的楼台亭榭,有太湖山石,有精巧的金丝雀鸟笼,甚至还有一个环绕舞台的水池,池中放置了睡莲和若干只鸭子。这个场景对外国观众很有吸引力。外国评论家认为这一场景沁人心脾,新鲜生动,和故事情节趣味相投[7]。为了彰显民俗文化的民族特性,他还把很多传统习俗搬上了舞台,比如刷马桶,葬礼,烧纸人,撒纸钱,等。其中,东西方对表现葬礼场面的《闹殇》一幕争议最大。舞台上站满了送葬的人,人们披麻戴孝,撒着纸钱,举着吊纸,抬着纸人纸马,乐师们吹吹打打,走在送葬的人群前面,从舞台的中央向两边的台下移动,人们几乎是绕场一周,中间不断有现场观众加入队伍,最后竟然走到场外的大街上,当场焚烧了那些吊唁的丧葬品,这个场景受到很多中国观众的批评。

对陈士争所呈现的“传奇”《牡丹亭》,很多学者和文化权威人士都表示难以接受。陈士争没有尊重传统舞台艺术的和谐统一美,而是把各种艺术手段杂糅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民俗文化的“大杂烩”。陈士争的“民俗”主要是通过各种民俗表演和恢复汤显祖原著中的插科打浑来表现的,这就使他的作品流于表面化,甚至粗俗化,而且杂乱的艺术表现手法破坏了传统艺术的和谐美,比如葬礼等无关主题的外围因素严重分散了观众的注意力;中国的传统戏剧舞台重视的是象征写意的舞蹈,以及时空流转自由的舞台,通过这种表意的手段,在舞台上创造出带有强烈形式美感的情景,从而传达出某种情感体验。陈士争虽然也很注重舞台形式,但是为了强调中国传统文化的多样性和传奇剧的观赏环境,舍本逐末地去追求形式上的热闹和刺激,这让很多维护传统美的专家和学者感到反感。此外,陈士争在舞台上堆积了大量的文化符号,给人一种迎合西方观众口味的印象。

不过,从积极的角度来看,《牡丹亭》毕竟得到了一次向世界展示的机会,如同陈士争自己所表明的“中国人知道莎士比亚,但美国人不知道汤显祖,能打破这种不平衡,自己的人生,总算做了一件值得的事。”(见多维新闻网记者对陈士争的专访)

2.3 白先勇:“青春”版《牡丹亭》

《牡丹亭》被视为最能体现昆曲精致浪漫特色的经典剧目,200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中国昆曲是“人类口头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杰作”。为了传播昆曲艺术,2004年4月,由著名作家白先勇主持制作,两岸三地艺术家携手打造的“青春版”昆曲《牡丹亭》开始在世界巡演。该剧长达九个小时,从剧本改编到舞台呈现历时一年多,每一个环节都精心设计排练,并使昆曲符合现代人的欣赏习惯。比如,其舞台背景用的是书法条屏写意山水的投影,这增加了舞台的写意唯美效应。舞台灯光借鉴了话剧的灯光处理含蓄的内容。转台快,改变了传统昆曲缓慢的节奏。该剧在国内各地的巡演造成极大的轰动效应,尤其吸引了一大批青年观众。

2006年9月,青春版《牡丹亭》赴美国西岸巡回演出,在旧金山湾区、洛杉矶等地和加州大学校区公演12场,场场爆满,观众反应空前热烈,佳评如潮,昆曲首次在美国得到学术界及文化界的认可及推崇。

2008年,青春版《牡丹亭》赴欧洲巡演,先在英国伦敦演出两轮六场,然后到希腊雅典演出一轮。伦敦首演是作为“时代中国”(China Now)的一项节目,“时代中国”是有史以来中英两国最大的一次文化交流,半年间在英国各地举行上百场中国各种艺术表演、电影、画展等,青春版《牡丹亭》被选中在伦敦享有辉煌历史的萨德勒斯韦尔斯(Sadler’s Wells)戏院演出两轮,是“时代中国”的重头戏。这是青春版《牡丹亭》在欧洲第一次亮相,而且是在世界戏剧之都的伦敦登台,意义重大。青春版《牡丹亭》在伦敦首演圆满落幕,在热烈的掌声中显示了中国这出昆曲经典正式登上了欧洲舞台。英国第一大报《泰晤士报》的剧评举足轻重,剧评人唐诺·胡特拉(Donald Hutera)认为:昆曲既非西方人认知的歌剧,亦不同于京剧,“是一出美极而又奇异的戏”。据白先勇先生回顾,著名汉学家、《红楼梦》的英译者霍克斯在观看完也赞叹道:“美极了!”[8,9]

青春版《牡丹亭》在海外的巡演,让外国观众认识中国昆曲,并对昆曲产生兴趣,对中国戏曲甚至中国传统文化有了新的评价。2006年青春版《牡丹亭》的美国之行后,加州大学伯克利校区音乐系及东方语文学系就接连两个学期开设昆曲课程,聘请昆曲专家李林德教授讲授。

3 结语

除了以上三个典型的《牡丹亭》舞台版本外,还有国内其他剧团在海外的演出,取得了巨大的反响。2010年6月由新华普罗国际文化传播(北京)有限公司推出的厅堂版《牡丹亭》在意大利巡回演出七场场场爆满,观众反响十分热烈[9],这是中国传统戏曲跨地域文化传播的又一次成功尝试,为意大利观众提供了一个近距离了解中国文化的机会,对进一步促进中意两国文化交流起到了积极作用。2010年10月,中国苏州昆剧院访日演出团一行42人前往日本,参加“坂东玉三郎特别公演《牡丹亭》——中国昆曲合作演出”[10]。坂东玉三郎是日本著名的歌舞伎演员,饰演女主人公杜丽娘,这次演出也非常成功,场场座无虚席。《牡丹亭》借助昆曲的艺术形式在异域绽放,芬芳四溢。从以上舞台上的成功可见,今后《牡丹亭》在海外的传播或译介都应突出其原有的情调,才能体现该剧的语言文化美和思想内涵,从而更好地推动中外文化的交流。

[1]张鹏飞.论汤显祖戏曲“梦幻叙事”范式的文化情韵[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0(2):119-123.

[2]付小悦.看我们后院的牡丹有多美——青春版《牡丹亭》北大演出之际访白先勇[N].光明日报,2005-04-08.

[3]汪榕培.《牡丹亭》英译及传播[J].外国语,1999(6):48-52.

[4]廖奔.观念挪移与文化阐释错位——美国塞氏牡丹亭印象[J].文艺争鸣,2000(1):58.

[5]Swatek,Catherine C.“Boundary Crossing:Peter Sellar’s production of Peony Pavilion”[J].Asian Theater Journal,2002(19):214.

[6]Rolston,David.“Tradition and Innovation in Chen Shizheng’s Peony Pavilion”[J].Asian Theater Journal,2002(19):134.

[7]Melvin Sheila.“Chinese‘Peony Bloom’in Gotham”[J].Wall Street Journal,1999(7):20.

[8]白先勇.英伦牡丹开[N].南方周末,2008-08-28(25).

[9]廖华英,鲁强.基于文化共性的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策略研究[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29(2):144-147.

[10]马赛.昆剧《牡丹亭》征服意大利观众[N].光明日报,2010-06-29(08).

[11]何静.中日合演《牡丹亭》观众反响很热烈[N].中国文化报,2010-10-26(03).

Peony Blooming in Foreign Lands——A General Introduction of the Overseas Dissemination of Peony Pavilion

CAO Ying-chun1,2, YE Zhang-huang2
(1.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Shanghai200083,China;2.East Chin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Fuzhou344000,China)

Peony Pavilion is a classic drama written by Tang Xianzu,a famous dramatist of Ming Dynasty.This drama has been popular in China for over four hundred years and has been adapted into different opera forms.This paper aims to study the dissemination of this drama in foreign lands from two aspects:its translating into other languages and its performing on the stage in other countries and areas.The analysis suggests that faithfulness to the original culture should be the key to further dissemination of this play.

Translation of Peony Pavilion;Peony Pavilion on the Stage;Overseas Dissemination

H059

A

1674-3512(2011)03-0201-05

2011-05-21

2011年江西省高校人文社科课题(yy1110);2009年江西省高校教改课题(JXJG-09-08-024)研究成果。

曹迎春(1975—),女,江西南城人,副教授,上海外国语大学在读博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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