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律特征的语境功能研究

周淑萍

(武夷学院外语系,福建武夷山354300)

韵律特征的语境功能研究

周淑萍

(武夷学院外语系,福建武夷山354300)

基于 Gumperz提出的韵律特征是语境线索之一的观点,通过理清韵律的表意特征和性质,结合实例分析探究韵律特征的语境功能,认为韵律特征有助于语境化过程的实现、有助于认知激活与信息聚焦,此外还是制造语境氛围的主要手段之一,是意义实现不可或缺的重要语境建构手段。

韵律特征;表意特征;语境功能

0 引 言

一般认为,韵律特征是边缘性的语言特征,指的是语音中除音质特征之外的音高、音长和音强方面的变化,表现在具体语言使用中即是重音、停顿、节律、音高等方面的变化。虽然一些学者注意到这一语言特征,但总体上是不被正统语言学研究所重视的,所取得的成果相比语言学其它领域也是明显较少,而且基本集中在对韵律的发音特征的研究[1],对某些语言形式韵律特征本身的研究[2,3],对英语学习者语调学习方面的特征和研究存在问题的研究[4],对不同语言的韵律特征对比以及不同韵律特征的总体功能研究[5,6]等方面。而韵律特征的语境功能则是一个基本被忽略的课题。Gumperz[7]曾将韵律特征作为其语境线索的重要组成部分,但Gumperz是交际社会语言学家,同时有着文化人类学和研究双语及多语问题的学术背景,他对韵律特征的探讨,目的是为了给不同文化间的交际提供策略性的指导,因此他的研究重点是如何以韵律特征为线索,揭示不同文化中的人们在言语表达方面的差别,而对韵律特征在意义建构和诠释过程中的语境功能则有所忽略。本研究基于 Gumperz[7]提出的韵律特征是语境线索之一的观点,结合实例分析,揭示韵律特征在意义建构和诠释过程中的语境功能,意在引起学界对这一边缘性语言特征的充分认识,并试图弥补语言学在意义研究中的不足。

1 韵律特征的表意功能研究回溯

笔者认为,韵律特征具有语境功能,也就是说,韵律特征有助于建构诠释话语的语境,具有表意功能。事实上,对韵律特征可以传递意义的认识早在日常语言哲学的研究实践中就已体现。Searle在讨论以言行事之力的标志(Illocutionary force indicator)时指出,英语中标志以言行事之力的手段至少包括:语序、重音、语调、标点、语气以及所谓的施事动词[8]30,其中重音、语调和语气就是典型的韵律方面的语言特征,标点所提示的停顿也是韵律特征的表现方式之一。Searle认识到这些韵律特征对话语意义和说话人目的的实现具有重要意义,这是语言哲学对韵律特征表意功能的解析。

Leech[9]35-39在A Communicative Grammar of English中也曾针对这一语言特征做过专门的探讨,但他的讨论主要集中在语调和重音的语法功能和简单的表意功能上,如降调提示该句是陈述句,而升调则提示可能是疑问句;降调表示肯定(Certainty)、独立(Independence),升调则相反,表示不确定(Uncertainty),或不完整(Incompleteness),还可以表示鼓励、礼貌的否定、命令、邀请、告别等意义,显然并不是把这些韵律特征放在语境范畴内进行讨论,而是在语义学范畴内对韵律特征的认识。同样是在语义学领域内,Saeed[10]在讨论语境与推断时也指出,语调可以构成英语中的信息结构,勾画出信息所处的状态,也就是语调同语法化的信息一样,都可以构成供交际参与者用以推断的线索。韵律特征之于意义的建构功能及语境意义在 Saeed的研究中已比较明晰,但着眼点仍然是语言的结构。这些研究基本上都是将韵律特征作为句子和词汇的结构成分来对待,尽管它是隐形的。此外还有些从语用学角度的研究,将它们作为语用能力的一部分来对待[11,12]。韵律特征的功能在 Gumperz的语境线索理论中得到较为详细的讨论,在其影响深远的 Discourse Strategies一书中,Gumperz用了整整一个章节专门讨论这一语言特征。他认为韵律特征包括:①语调;②响度变化;③重音;④元音长度的变异;⑤意群;⑥语体的总体变化[7]100,也即表现在语音频率、强度和持续时间等方面的变化特征,与其他诸家所认同的定义基本相近。值得注意的是,意群被明确确定为韵律特征之一,因此在语流中的停顿不仅仅是根据标点来确定,并且这种意群停顿在 Gumperz看来是具有语境线索意义的,不仅具有表意功能还具有文化身份的区分功能,这一认识揭示出韵律特征表意功能的一个重要方面。Gumperz在研究中曾明确指出:“曲调被认为是提供了词汇材料所没有提供的语义,所以曲调的意义好像是一个附着在旋律模式上的词汇意义一样”[7]113,这是对韵律特征表意功能的清楚认识。但如前文所述,Gumperz受其研究目的所限,所关心的更多是不同文化间在韵律特征上的差别,以此作为线索标记说话者的文化身份,其研究目的是为不同文化间的交际提供策略性的建议。受此限制,Gumperz的研究对韵律特征作为语境线索在语篇中对意义建构和诠释影响的语境功能自然不会深入研究,但他的研究观点无意间为我们提示了韵律特征的语境功能,也为我们从语境的角度研究韵律特征在意义建构和诠释过程中的作用机制提供了重要启示。

2 韵律的表意特征

Sperber和 Wilson[13]将认知视角引入语言研究时,曾对认知环境如此定义“:一个人的全部认知环境就是他能感知或推出的所有事实之集合,是其所处的物质环境及其认知能力两者的函项”[13]39,这样的认知环境是意义诠释的基础。韵律特征从根本上讲是知觉的产物,也就是为交际者所感知到,并会对交际意义产生深刻影响的认知语境构成因素,这样的因素与交际者的认知能力和心理特征都有着密切的关系,有其独特的,区别于其它语境因素的存在和表现特征。

2.1 韵律特征具有隐蔽性

韵律特征尽管是与交际话语如影随形的,但作为一种凭交际者的感知能力来领悟的语言特征,与语篇文本所构成的语境不同,它是存在于无形的,即便是韵律分析者根据录音材料转写出韵律曲线图,那也只是分析者主观感受到的,并用一套规定的符号表现出来的产物。况且这种分析图并不能全面而准确地反映韵律的变化和真实状况,因为很多情况下,韵律特征还与语气密不可分,但韵律曲线图却无法对语气真实再现。从本质上说,韵律是无形的,不具有可分析的有形内容,有时甚至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来描述。对它的描写,常常只能借助一些描写交际者自身情感和情绪态度的手法,让读者结合自己已有的经验知识来领悟,因此它在表现形式具有隐蔽性。但这一特征同时也反证了韵律特征是与语境相连的。如下例:

例1.小梅不快地说:“你真懂得享受!”

这句话如果是出现在口语中,“不快地”就表现为某种特定的语调,但对它的描写却只能借助对小梅情绪的描写来实现,如“不快地”。同时,这一语调提供了该话语诠释的语境,是该话语意义实现的关键,使听者领悟到说话者是在抱怨而非赞赏。

韵律特征的隐蔽性还表现在,它是转瞬即逝的、微妙的。韵律特征存在于口语语流中,因此是转瞬即逝的;韵律特征的感知性决定了它是与人的认知能力和心理密切相关的,交际者个人心理认知特征的不同,对韵律特征的感受和敏感度则不同,因此对同一话语的韵律特征所包含意味的捕捉和领悟程度也不同,相应地,根据它建构的语境也具有不确定性,对话语意义产生的影响也就因人而异。这一无形的、微妙的、难以把握的隐蔽性及它带来的不确定性或许可以部分地解释为什么韵律特征在语言学意义研究领域一直没有被深入研究的原因。但具体实践表明,正是这一隐蔽的韵律特征,建构了话语意义诠释的关键语境,对话语的意义建构和诠释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这使得对韵律特征的语境功能研究更加必要。一方面可以使人们清楚地认识影响意义建构的一个重要手段,另一方面也提请人们关注意义建构和诠释研究中这一被忽略了的重要语境因素。

①管材价格波动大，给工程建设带来不利影响。近年，国内市场上管材的价格和国际期货市场上原油价格联系越来越紧密。国际期货市场上原油价格的大幅波动，造成国内市场管材价格波动大，这给农村饮水安全工程的实施带来了不利影响。

2.2 韵律特征的多变性与灵活性

韵律特征与语言形式所构成的语境不同,也与存在于交际者头脑中的知识不同,后者具有相对的固定性,即语言形式的话语一旦说出或写下来,句式的构成和内容就基本固定,存在于交际者头脑中的知识,是长期经验积累的结果,也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很难被轻易更改。但表述同一话语的韵律特征却可以是多样的、灵活的。相同的话语,当被赋予不同的韵律特征时,所传递的意义则大不相同,甚至有时意义与字面意义完全相反,如下例:

例2.你好聪明!

这句话会因不同的韵律特征而可能传递诸如“赞赏”、“讽刺”和“揶揄”等几种完全不同的意义。此外相同的话语还可能因为不同的意群停顿而被赋予不同的意义,如下例:

例3.古时候有这么一个笑话,一个秀才为一家既酿酒又养猪的财主写了一副对联,

上联:酿酒缸缸好做醋坛坛酸

下联:养猪大如山老鼠头头死

这幅对联的意群原本应该为“酿酒缸缸好//做醋坛坛酸”;“养猪大如山//老鼠头头死”。但之后这幅对联被另一秀才刻意篡改,赋予了不同的意群并大声读为:

上联:酿酒缸缸好做醋//坛坛酸

下联:养猪大如山老鼠//头头死

2.3 韵律特征传递的意义具有规约性

尽管韵律特征具有隐蔽性,同时又灵活多变,但不同的韵律特征所表现的不同意味和含义却是相对固定的,具有规约性。同一种文化中的韵律特征是“通过交际实践学会的,并且随着社会网络传播开来”[7]118,也就是说,韵律特征的信号价值是该群体中人们根据之前不断重复的经验最终确定的,是该文化群体社会网络中相对稳定的、默认的、约定俗成的表意体系。如在一个文化群体中升调的运用通常表示询问,而在另一个文化群体中则是降调提示这一意味,这些都是这一文化群体在长期交往过程中人们所达成的共识。从这个意义上讲,韵律特征的研究具有跨文化交际的意义。正是这种约定俗成的韵律表意功能,使交际者追踪韵律特征,促成话语意义的实现成为可能,并使其可以便捷地以它为线索建构诠释话语意义的语境,同时也使人类可以借助韵律特征灵活地表达和诠释话语的丰富内涵。

笔者认为,正是韵律特征的隐蔽性及其对意义传递的关键性使韵律特征的研究成为必要;它的灵活性和多变性使此研究更富有意义,同时它的规约性又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可能。

3 韵律特征的语境功能

在认识这些韵律的表意特征之后,我们现在来看看这些表意特征是如何作用并帮助交际者建构诠释话语意义的语境的。学术界对韵律特征功能的研究成果并不鲜见,但在韵律特征的语境功能及其对话语意义诠释的影响方面的研究尚有待深入。Gumperz[7]将韵律特征作为语境线索,目的是为了探讨在不同文化间的交际中,如何以它为线索,区分不同的文化身份,并适时调整自己的交际策略。但在同一种文化的交际中,韵律特征也同样可以作为线索,为交际话语的诠释提供必要的触发语境,建构必要的对话语境。笔者认为,它的语境建构功能主要体现在以下礁个方面。

3.1 有助于语境化过程的实现

“语境化”(Contextualization)这一概念术语是社会语言学家Jenny Gumperz和John Gumperz 1976年首先提出的,之后引起许多研究日常语言和自然交际的学者们的极大兴趣[14]1。这一概念包括:“交际者对语境信息所作的任何使之相关、维持、修改、撤销……等等的所有活动,这些活动有助于在特定情境中诠释话语意义”[14]37。因为韵律特征主要是通过听力来感知的,因此主要表现在口语语篇中,其语境功能体现在对话语语篇信息及结构的处理上,通过对语篇内信息结构单元的凸显或弱化,为听话者暗示出诠释话语的方向,框定话语的信息焦点,使某些可能被忽视的信息得到关注,强化一些弱势信息,或将一些在上文语境中已经存在,或交际双方共知的旧信息在新的话语语篇中弱化。此外,韵律特征中所体现的语气也提示了说话者的情感态度,营造出特定的语境氛围,将简单的话语置于特定的语境中,为话语的诠释提供了关键性的引导。这一语境化过程,通过语调、音高、意群停顿和重读等韵律手段,为听话者框定出诠释话语的语境范围,提供了意义选择的引导线索。可见,一种文化中韵律特征的意义具有一定的规约性,因此当一句简单的话语与某一特定的韵律特征相匹配时,这种特定的韵律特征就会使该话语语境化,为诠释话语设定特定的语境,赋予一句简单的话语以不同的语境意义。典型的表现如例2,由于附上不同的韵律,该话语的意义可以被完全不同地诠释,既可以表示赞赏,也可表示讽刺,甚至可以提示完全相反的意义,成为反语。这都归功于韵律特征的语境化功能,若没有韵律特征对话语进行语境化引导,“你好聪明”这句话就只能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再如:

例4.王伟要走了。

此句在文本语篇中若无语境就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王伟即将离去,口语表达时一般用降调。但若该话语配上升调“王伟要走了↗”则可能表示再次确认对方的话语,或对对方的话语表示质疑。这些特殊意义的获得都归功于韵律特征的语境化功能。

3.2 有助于认知激活与信息聚焦

笔者[15]曾研究发现,交际者对语篇的理解是通过对语篇中语境线索点的识别,激活存在于彼此头脑中与之相关的框架语境知识,经由他们的认知加工来建构诠释话语的认知语境,从而获取语篇的意义,这些语境线索就是包括韵律特征在内的语言表面特征。杨玉芳等人[16]的研究发现,“信息结构与重音分布存在一定的对应关系”,并研究证明“重读会促进信息的激活水平”。从这些认识看,韵律特征具有认知激活功能和聚焦功能,会激活听者头脑中的语境知识,促进其认知语境的建构,同时将听者的注意锁定于信息的焦点,从而帮助其有效地诠释话语语篇的意义。众所周知,在演讲中,抑扬顿挫的语调是演讲者实现其目的的重要手段,而这种抑扬顿挫的语调实际上即是韵律特征中重音、停顿、节律、音高等发音手法综合运用的结果。在口语交际中,交际者往往利用调核作为聚焦手段,即在韵律中利用重音的分布来凸显话语语流中的新信息,弱化已知的旧信息,使听者的注意力集中在说话者意图传递的主要信息上,确保话语或语篇中关键信息的有效表达,此外还可能借助停顿来提示下文的特别性和重要性。一个有经验的演讲者总能借助抑扬顿挫的语调来表现或提示演讲内容的关键信息,刺激听者的感官,从而有效地吸引听众的注意与兴趣。这种聚焦功能体现在单句话语内部,是对某些关键词语的强调和凸显,引导听者在词汇语义所允许的许多个释义中选择正确的释义;体现在整体语篇中则是将具有关键语义内容的信息点用韵律手段将它们连接起来,描画出一条“论述线”,构成一个浑然一体的主题结构,帮助听者把握语篇的整体内容。如下例:

例5.我在“缅因州中部的一所”大学“教授”海洋生物学。

运用韵律符号标出的四个重音分布区是该句可能的重音区。在实际口语中,当一个区域为主重音区时,其它几个则为次重音区或非重音区。重音出现在不同位置将突出并传递不同的意思,如重音在“教授”,强调的是我在那儿的工作是授课,是教师的身份;重音如在“海洋生物学”,则重音在所教的课程是“海洋生物学”;而重音在“大学”或“缅因州中部”则分别强调是在大学而不是别的学校,该校是在缅因州的中部这一地理位置。如果该句作为一个普通的论述句时,整个句子则通过“缅因州中部”、“大学”、“教授”和“海洋生物学”等几个关键词的重音或次重音勾勒出一条韵律图,有效地让听者把握住话语的关键信息。当然,这样的韵律图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因人而异的,但大致如:我在“缅因州中部的一所‘大学’教授”海洋生物学。

当然,除在句子这样的微型语篇外,这样的论述线也同样存在于整体语篇中。在演讲语篇中,它是引导听者把握整体语篇意义的关键,为听者框定了诠释语篇意义的语境范围。因为语篇的整体意义正是由许多包括韵律特征在内的线索点构成的,而韵律特征正是通过重音、停顿、节律、音高等发音手法,通过对听者听觉官能的刺激,将该语篇语境化,将听者的注意聚焦于信息的关键点,从而有效地保证关键信息的传递和说话人意图的实现。

3.3 有助于制造语境氛围、重构话语意义

尽管人类可分为不同的文化群体,而且各个文化群体的韵律特征及其表意功能有所不同,但不能否认,人类在某些情感态度的表达上还是有相通之处的。如悲、喜是人类最常见的情感经历,它们在口语表达上也都具有相应的语调韵律特征,这些特征大都为人类所共享,成为程式化的韵律特征。因此,这样的韵律特征就如同歌曲的旋律,本身就蕴含着某种意义,对话语意义的实现起着烘托语境的作用。相比之下,有时候语言本身的字面意义却可以退而次之了,听者往往借助韵律对所听到的话语意义进行主观的重构。Barr[17]就曾认为,比起文章结构来说 ,语调能为听者提供更为可靠的线索,帮助他们重构文章的主题内容。下面这则小故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意大利著名喜剧演员罗西,一次他到国外去旅行,按惯例出席了一个欢迎宴会。来宾们一定要他即席念一段著名的悲剧台词,不巧他把台词忘了,但来宾们以为他是谦虚,仍然掌声不断,不依不饶,坚持要他表演这一段。实在推脱不了了,罗西只能站起身来,清清嗓子,用意大利语开始他的精彩表演。他音调凄惨,表情悲切,令他的不少粉丝当场潸然泪下。但一位意大利的同行,忍俊不禁,跑到场外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幽默风趣的罗西当时念的是这天欢迎宴会餐桌上的菜单[18]。

这个例子生动地显示出韵律特征本身就可创设或激发某种语境效果,传递某种意义,标记话语的性质,使听者对话语内容产生某种预期,构成话语意义顺利实现的语境。

4 结 语

韵律特征与人类的语言如影随形,对话语意义的实现起着关键性的作用。笔者的研究显示,韵律特征具有隐蔽性、灵活多变性,但同时又具有规约性等特点,这为韵律特征在同一文化群体中帮助交际者建构和诠释话语的意义成为可能,同时也使韵律特征的语境功能探究更有意义。韵律特征有助于语境化过程的实现,有助于认知激活与信息聚焦,此外还是制造语境氛围的主要手段之一,可以帮助交际者确定话语的性质,对话语意义产生某种预期,这些语境功能使韵律特征成为话语意义实现不可或缺的手段和因素。笔者希望以此研究抛砖引玉,引起学界对韵律特征语境功能的进一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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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ies on Contextual Function of Prosody

ZHOU Shuping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Wuyi University,Wuyishan 354300,China)

Based on Gumperz’s theory that prosody is one of the contextualization cues,this paper explores the contextual function of prosody by looking into its property and expressive feature.It argues that prosody can help to contextualize the discourse,stimulate the frame of knowledge in listeners’mind and help them to focus on the key information the speaker aims to convey,and create a contextual atmosphere.It is an essential contextualization device to get the meaning of an utterance.

prosody;expressive feature;contextual function

H014

A

10.3969/j.issn.1673-1646.2011.05.016

1673-1646(2011)05-0079-06

2011-05-09

2011年福建省教育厅A类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意义建构与诠释中的语境研究(JA11275S)

周淑萍(1967-),女,副教授,硕士,从事专业:语言学与外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