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歌剧的艺术风格——以《唐璜》为例

⊙汤晓霞［山东工商学院社科部， 山东 烟台 2640057］

作 者：汤晓霞，山东工商学院社科部讲师。

一、莫扎特歌剧《唐璜》剧情介绍

唐璜是一个历史人物，是生活在15世纪的西班牙贵族，他诱拐了一个少女，接着又把那个少女的父亲谋杀了。他本质上是反面人物，但又具有一些正面的特点。所有剧情都是围绕唐璜和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而被唐璜杀死的司令官这个中心而发展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启发了后来很多的作家、诗人和音乐家的创作灵感，这部歌剧把生活和哲理的因素糅合在一起，着重于人物的心理刻画，为19世纪发展壮大起来的音乐心理戏剧开创了先例。其中还是以莫扎特以此为题材创作的歌剧《唐璜》最为著名。国内外无数专家评价说，如果在莫扎特二十二部歌剧中评选出一部最经典的，那么无疑是——《唐璜》。唐璜是西班牙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而莫扎特的歌剧《唐璜》则更留下一段令人叹服的传奇瑰宝，二百多年来，这部歌剧一直被看做歌剧中最完美的作品，它让无数人对莫扎特的非凡音乐才华顶礼膜拜……莫扎特的两幕歌剧《唐璜》初演于1787年。剧中的主人公唐璜是中世纪西班牙的一个专爱寻花问柳的胆大妄为的典型人物，他既厚颜无耻，但又勇敢、机智、不信鬼神；他利用自己的魅力欺骗了许多村女和小姐们，但他终于被鬼魂拉进了地狱；他本质上是反面人物，但又具有一些正面的特点。歌剧《唐璜》把生活和哲理的因素糅合在一起，着重于人物的心理刻画，为19世纪大为发展的音乐心理戏剧开创了先例。《唐璜》中经典的咏叹调《鞭打我吧》《狂欢吧，欢乐吧》《喂，到窗前来吧》等更是传承二百多年，打动了全世界无数的人。直到现在，这部经典歌剧仍久唱不衰。莫扎特的天才令所有人慑服。柴科夫斯基曾评价说：《唐璜》“充满了高度的美，具有大量戏剧真实性的因素；他的曲调异常优美，和声配置特别丰富多彩而饶有兴味。”相比《费加罗的婚礼》，《唐璜》的这首序曲的篇幅相对较长，创作手法也相异。

二、莫扎特歌剧《唐璜》的艺术风格

1.声部的创新歌剧是一门综合的艺术，但它最主要的是通过音乐这种载体来组织剧情，演绎情节的。莫扎特的歌剧也不例外，他始终以音乐为歌剧创作的灵魂。莫扎特在当时的歌剧作曲家中是个异类，18世纪80年代，他为了寻找合适的主题阅读了大量剧本，但无一满意，于是他邀请了颇受欢迎的达·蓬特与自己一同创作。达·蓬特的风流韵事相比唐璜也毫不逊色。达·蓬特的剧本带给了莫扎特灵感，并促使他改造了歌剧中的重唱形式。在此之前的大多数喜歌剧通过宣叙调来透露信息、推进情节，咏叹调与重唱则为总结情感所用。而在莫扎特的重唱中，角色们会互相打扰，他们通常经过乔装打扮，从衣橱和窗子中爬进爬出、陷入窘境、发现秘密、图谋报复……所有这一切发生时，乐队从容应和。与此同时，三重唱毫不间断地延续成了四重唱、五重唱、六重唱，全剧在越来越快的节奏中达到高潮，所有人物齐聚舞台，共同演绎最后的终曲。《唐璜》中起先的齐奏充满着挑衅，而小提琴则用一种轻蔑的嘲弄来应答。序曲的这一部分非常关键，作曲家以这个对比段落作为展开部的基础。随后的部分在调性色彩和器乐编配上显得更为丰富多彩，旋律和节奏越来越激动人心，其实这个高潮部分正预示着主人公唐璜为追求享乐生活而与那些阻碍他自由的对立者所展开的斗争。随后的再现部，唐璜那充满自信却风流倜傥的“浪子”形象重新出现，音乐随之变得清澈，并舒缓地过渡到歌剧的序幕

2.人物的鲜活性莫扎特歌剧中都是活生生的人物，他们都可以在社会生活中找到原型。莫扎特用音乐将他们都推上舞台，赋予角色个性化的音乐语言，剧中人物不论男声、女声，高音、低音，各种类型的人物和声部都能在他的歌剧中找到著名的咏叹调。通过他们的咏唱来复活剧中人物形象，让观众更好地了解剧中人物的内心世界，从而把每个角色活灵活现、生动、真实地展现在观众面前。莫扎特赋予每个角色以独特的音乐形象，使每个角色的音乐都符合自己的基本性格。莫扎特在《唐璜》里用音乐的方式给出了两个完全对立的人物形象——严肃而古板的司令官与贪图自由享乐的唐璜，因此直接借用了部分剧情旋律。歌剧终场司令官石像出现在唐璜家晚宴上的场景音乐。这段沉重而略显阴森的旋律将石像冷漠的神情言谈以及唐璜内心的忐忑不安描绘得淋漓尽致，也仿佛预示出最终等待着不思悔改的主人公的将是一个悲剧性结局。唐璜好色一生，始乱终弃。他有着过人的魅力与精力，让许多纯真的姑娘投怀送抱。即使是曾被他抛弃的伤心人，在他花言巧语之下，亦不得不小鸟归巢了。唐璜即使在面对最后审判时，还不肯悔过的性格，所突显出那种人与生俱来的自大。本来，人是太脆弱了，脆弱到不敢面对自己和道德永难协调的事实。唐璜自信满满，根本不买石像的账，而导致永远的毁灭，多少看来像是一个无奈的悲剧英雄。他之所以是英雄，并不是因为他所做所为能让众人公开地赞颂。

3.人文性凸显有传闻说莫扎特为人自私，缺乏教养，而他的歌剧却流露出一种对人性的不可思议的深刻理解。他始终坚持赋予角色人性化的信条，正是这一点无意中对歌剧创作起到了改革作用。师承格鲁克的《伊多梅纽》是第一部名副其实的庄严优雅又势不可挡的正歌剧杰作。《费加罗的婚礼》则证明了即便是看似低级趣味的喜歌剧也可以表现得精巧复杂、大气磅礴，并富有真情实感。莫扎特在喜歌剧中探究了阶级冲突、社会道德观及两性间的对立等命题。此外，尽管《魔笛》保留了德国说唱剧的基本特质，采用了通俗对话，莫扎特仍然使得这部异想天开的神话故事变成了深刻的伦理剧，并保留了荒唐可爱的喜剧成分。

4.充斥着戏剧性莫扎特自称这部歌剧为“愉快的喜剧”，他强调这是内容深刻的音乐悲剧和喜歌剧的统一体，并在其中采用了很多全新的表现手法，而许多特点在这部作品的序曲中就得到了很突出的体现。以歌剧《唐璜》的开场为例。唐璜想占有安娜，可是安娜誓死不从，于是她唱出：“杀了我也绝不离开”那坚定有力的声音。同时唐璜唱道：“如果我被人认出来，那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应是极为控制的，因为他害怕被人发现。唐璜的男仆莱波雷洛是非常气愤唐璜的做法的，所以他唱道：“这简直是胡闹!”三个不同的音乐及声部交织在一起表达各自的心声。同样接下来，唐璜刺死了安娜的父亲这一情境中，唐璜的惊慌及对安娜父亲的怜悯、他的仆人的害怕和安娜父亲的奄奄一息经过一段不安的、简短的三重唱，将每个人当时的心境都刻画了出来。莫扎特通过不同人物在同一情境下的出场，制造出诸多的矛盾冲突，给每个人物赋予不同的音乐形态，通过不同声部的演唱将人物之间的对立、争执、暧昧、仇恨、报复等关系交代得一清二楚，并丰富了音乐，增强了歌剧的可看性、可听性。

5.题材的时代性作为莫扎特最经典的一部歌剧，《唐璜》首次将赤裸裸的勾引和谋杀放在了歌剧舞台上，上演了一幕关于爱和激情的迷人故事。剧中，主人公唐璜的爱情艳遇竟然有二千零六十五次之多，情人遍布欧洲各国。《唐璜》自创作以来二百二十多年常演不衰，说明它本身便极具生命力，很多导演重新导演演绎了这部歌剧，充分说明了这部歌剧不朽的生命力与时代特征，例如对于导演乌韦·埃里克·劳芬伯格而言，唐璜的故事永远没有结束，因此他特意玩了一次跨越时代的大“穿越”：在这版制作中，我把唐璜这个中世纪的大浪子放到了21世纪的“花花世界”，于是14世纪的私人别墅变成了现代都市的豪华公寓、乡村庄园变成了开着party的夏威夷海滩、身着宫廷华服的女人们则穿上了时装与高跟鞋，而唐璜那本最重要的“寻芳花名册”则变成了iphone，并且改用GPS搜索美女，寻芳猎艳。导演劳芬伯格解释道：“这些令人耳晕目眩的时尚与高科技，以及爱情、美食和高尔夫，对于现代人而言近在咫尺，说不定你的身边就有这样的‘唐璜’。”

纵观莫扎特平凡而伟大的一生，始终都是围绕着音乐进行的。当今无论是在重大的音乐会还是歌唱比赛中，甚至于在所有普通高等音乐院校学生的学习中，他的作品都是屡见不鲜。他所创作的歌剧被世人称之为经典，作为一位歌剧作曲家，莫扎特所创作的歌剧作品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很少有人能够超越。歌剧《唐璜》把生活和哲理的因素糅合在一起，着重于人物的心理刻画，为19世纪大为发展的音乐心理戏剧开创了先例。莫扎特作品贴近生活、贴近新兴的市民阶层的娱乐，符合了时代发展的潮流。他所作的歌剧不仅仅只是古典主义时期的典范，同时开创了19世纪浪漫主义及现实主义歌剧的先河，这就是莫扎特的伟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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