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小说中莉迪亚和康妮情节相似性的重要意义

2011-08-15 00:47赵晓娟河北建筑工程学院外语系河北张家口075000
大众文艺 2011年9期
关键词:康妮莉迪亚劳伦斯

赵晓娟 (河北建筑工程学院 外语系 河北张家口 075000)

劳伦斯小说中莉迪亚和康妮情节相似性的重要意义

赵晓娟 (河北建筑工程学院 外语系 河北张家口 075000)

劳伦斯在其小说《虹》和《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对莉迪亚和康妮的情节安排有高度相似性,这反映了他对工业文明批判和他本人持有的血性哲学观的坚持,他其实强调了人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与和谐社会的重要性,试图达到警世、醒世和修世的目的。

情节;相似性;工业文明批判;血性哲学观;坚持

注:此文为河北省社科联课题(201003084)成果

2)疏除果粒。多在落花落果终止后,果粒介于黄豆粒和花生粒大小时进行。摘除病果、小果和特大果,使果粒大小均匀。

水上钻孔灌注桩的施工不同于陆地,施工场地受限制,大多都是搭建施工平台,采用振动锤下埋护筒。实际开展深水钻孔桩施工工作的过程中,由于受到水流、水深、施工平台的制约,护筒埋设如留隐患,就可能在施工中出现护筒穿孔,形成管涌、跨孔,严重影响工程质量。面对护筒穿孔问题,需积极采用科学合理的方式和手段加以应对和处理。发挥双套护筒的优势和作用,有效处理深水钻孔桩的穿孔问题,提升工程项目建设的总体质量。

在D.H.劳伦斯的作品中,《虹》和《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同具丰富的文学和社会价值。它们有很多共同之处,都曾因性描写被禁,后来又都成为了蜚声国际的广受读者欢迎的严肃小说。它们都触及了女性追求自我满足主题。它们属于劳伦斯不同时期的作品,有些评论分别提到了这两部作品中的女性追求自我满足主题并谈到了女主人公莉迪亚和康妮,甚至对二人的自满满足追求的关联有过些微点评。理查德•威森在“《虹》的喜剧与历史”中认为“追求完全满足中性爱的喜剧斗争在劳伦斯的手中成为了提供历史心理分析视角的非常有效的工具”(205)。他指出:莉迪亚结束于“性爱社会的短暂建立”(209)。评论家朱利安•莫纳汉在《生命行动:劳伦斯的小说和故事》中分析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的结构且承认最终“是接触慢慢令查泰莱夫人得到满足”(109)。西莫•的波娃在《第二性》中评论到,劳伦斯在康妮的经历中描写的是“妇女从属于男性存在的存在”(贝克特145)。艾登•伯恩斯在《自然与文化》中质疑劳伦斯向现代人提出的像康妮(和梅勒斯)一样通过纯洁而神圣的身体满足得到自我满足的建议的可行性(107)。1978年,H•M•得利斯凯在《叉状的火焰—劳伦斯研究》中写道,《虹》发表多年后劳伦斯才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在现了汤姆和莉迪亚的“保存自我和屈从于爱人欲望的调和”(88)。1983年迈克尔•斯奎斯在《查泰来夫人的创作》中指出康妮“摆脱了意志力”:她“在教育和调节的相互作用下”寻求人“更深层的满足”(33)。玛丽安娜•图哥夫尼克在她的作品“对性的叙述:《虹》”中指出,《虹》和《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的性的关联比《虹》和《恋爱中的女人》中的更多”(37)。总之,近百年的D.H.劳伦斯小说国内外研究经历了从作者中心到文本中心再到读者中心的过程,他们虽触及了《虹》和《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共同的女性追求自我满足主题,但并未对《虹》和《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有关女主人公莉迪亚和康妮情节的进行详细比较研究。

实际上,在《虹》和《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作者对两位女主人公莉迪亚和康妮有关情节的处理有类似处,这种相似性反映了作家对工业文明批判和对本人持有的哲学观的坚持。

一、与莉迪亚和康妮有关的情节的相似性

安娜生活的世界已见工业文明和基督教世俗文化的影响。她想通过受教育实现她的独立人格,可女子学校的环境对她而言显得“吝啬”而“小气”,对待人的工业文明的功利“标准”令她 “幻灭”和想“避开”(108)。她渴望通过宗教的洗礼来寻求自我身份,可牧师的死板的布道文令她觉得“虚假和毫无道理”,扼杀她“内心深处”的“宗教感情”(109)。异性威尔的出现令她想通过他了解和实现自我,她也确实通过和威尔的交往获得了“新的独立”(119)。可威尔是世俗基督教文化的代表,盲从于死板的宗教说教和外在形式,人格“抽象”(118),身心分离。虽然安娜崇拜并嫁给威尔,在爱情和婚姻中,威尔却只想用“意志”让安娜“永远属他所有”(129)。安娜在与威尔的关系中,只获得了肉体的满足——“无限的令人疯狂的感官的沉醉”(249)。安娜于是在工业文明环境和与世俗基督教代表的婚姻中内心一直“不满足”(205),后来开始回望她父母获得的满足,她看到“很远处一条微微闪光的地平线,一个像拱门一样的虹…她也必须到那里去吗”(205)。这让我们想起了第三章《安娜•兰斯基的童年》的结尾处的让她“安全”和“自由”的“拱门”,她的父母“在苍穹的两边支持着它”(99)。遗憾的是,安娜没有前行,没有继续探求同样作为女性的她的母亲曾经的追求和获得的满足,她享受着创造生命的满足,“感到自己像大地一样是万事万物的母亲”(218),“心安理得的放弃了那走向不可知的冒险旅行”(206)。

通过上述情节比较,可见劳伦斯对莉迪亚和康妮有意而为之的类似的情节安排在于他对工业文明的坚持批判和对他的血性哲学观的反复宣传:他认为人在金钱为本的工业文明中会被剥夺个体自我,不能实现自我满足,只有建立人与人(两性为核心)及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社会,人才会得到个体自我的满足,人类文明也才得以可持续发展;和谐关系是指关系双方既保持个体自我的特异性,又实现水乳交融的同一性。

对表2 的数据进行分析归纳整理,改进企业领导人员网络培训的意见建议主要有五个方面:一是研究和探索互联网下,干部培训模式变化规律和趋势;二是加快网络培训平台建设,推进移动学习平台;三是资源共建共享(课程资源),搭建共建共享平台;四是现代化教育培训手段和培训方式的应用,培训方式方法创新,探索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五是化解工学矛盾,满足培训需求。

作为现代作家,劳伦斯生活在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环境中。在农业社会,人们过着平和无自我身份意识的生活。随着工业的入侵,这种平和被干扰和打断了。人们开始对新的生活方式感兴趣,对旧的生活方式不满并想打破它。他们希望在新生活中理解自我和找寻自我身份。然而,与此同时,他们的自我在现代文明中逐渐被异化。劳伦斯对这个问题投入了极大的关注。

厄休拉在对压抑和扭曲人性的金钱至上的功利主义和意志主义世俗基督教文化、工业文明教育、殖民主义代表伴侣及工业社会工作“不满足”后回望她外婆在农业泛神论的环境中(人类农业文明时期)曾经的追求与自我满足的拥有。厄休拉的生活出现了殖民文化,她的爱人,一名愿意去他国作殖民者的军人,与当时的社会政治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与高度功利主义殖民文明统一,个体自我极度缺失,他要靠自我意志在与厄休拉的关系中发挥作用来实现自我,他只想“占有”她,并非平等的融合……厄休拉没有找到外婆告诉她的“发现你值得爱而爱你,并不是希望你完全听他摆布而爱你”(273)的那个人…厄休拉试图通过进入和“征服”(354)男性世界实现自我。她试图通过与貌似独立实则世俗的女权主义者英格建立关系来实现自我,可她最终发现热衷于妇女运动的英格只有表面的独立实则缺乏个体自我,“没有自己的生命”(365),受利益驱使只能沦为社会制度“传宗接代”(374)的工具。厄休拉转而投向进入社会工作获得独立来实现、发展和满足自我,可是虽然她成为了“独立的社会人”(387),也在反抗男性权威中取得胜利,她的个体自我却被社会异化了,她付出了“很大的一个心灵上的代价”(432),她虽然成就了社会自我,却并没有获得个体自我的满足。最终,厄休拉与外部环境和异性格格不入,她放弃恋人,放弃象征殖民和工业文明的腹中胎儿及工作,进行深深的反思。她开始回望莉迪亚的满足,她要“极力寻找”它,充满着渴望与希望,“她看到一条淡淡的彩虹……在遗忘之中……看到一条彩虹慢慢地自动形成了……”(529)。而且,“在那彩虹之中,她看到了大地新的结构,看到那脆弱的腐败的房屋和工厂全被一扫而光,看到这个世界将以真理作为它的活的支架重新建立起来,巍然屹立在苍穹之下”(这里的真理即莉迪亚也即劳伦斯建立的血性哲学观)(529)。

在《虹》中,劳伦斯尤其安排了第一代莉迪亚的迷失与回归为作品最重要的情节和整个作品的主旨凸显情节,劳伦斯意欲为女性和人类探索在现代实现自我满足的可能。在后来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他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在新的社会发展时期,人的自我认识、实现和发展更加困难。女性找寻自我满足比男性更难,其复杂程度远胜于男性。然而,在劳伦斯看来,虽然现代社会中女人对自我满足的追求在实现自我身份方面更复杂和艰难,女性始终在内心深处追求人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她们不仅追求个体自我的独立,还追求与异性及自然的同一性,这正是劳伦斯持有和反复宣扬的血性哲学观的内容。《虹》中,莉迪亚只是在英格兰乡村与农人汤姆• 格兰文步入婚姻的殿堂后才实现了自我满足;在与革命者保罗• 兰斯基的婚姻时段,莉迪亚未实现自我满足。安娜与厄休拉回望代表农业文明的彩虹,代表家族第一代和谐的人与自然关系及两性关系的彩虹,代表莉迪亚的自我满足的彩虹。安娜与厄休拉的反思是劳伦斯的安排的,是对现代文明的深刻批判,对现代读者的严肃提醒,让读者意识到人的自我满足在目前金钱至上和压抑人性的文明下是不可能是实现的。人类必须反思和改变,回归一个怀有对自然敬畏的与自然和谐相处非纯功利的状态,人的个性被尊重,人与异性和环境和谐,人的个体自我才会满足,人和社会才得以可持续发展。这种观点和劳伦斯持有的血性哲学及女性观密不可分:女性会不懈地追求自我满足,而这种自我满足和男性的不同,它集中体现了劳伦斯血性哲学观,即,感性哲学观。

二、劳伦斯对工业文明批判和血性哲学观的坚持

在他看来,人的自我满足在现代工业社会中的确很难实现,尤其是对女人。这是因为女性不得不面对既来自家庭又来自社会传统和变化的压力。她们对自我满足的追求特别要应付一系列的复杂身份,比如,母亲、妻子、女儿、文化存在和社会形象,其复杂程度远胜于男性。劳伦斯试图在小说中批判工业文明剥夺人性的一面和表达他的血性哲学观。在他的代表作《虹》和《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劳伦斯为莉迪亚和康妮安排了相类似的情节,表现在情节内容和凸显主题的重要性上。她们最初都来自文明世界,莉迪亚来自社会革命频发的工业文明环境,康妮来自世界大战肆虐的工业文明环境。她们都曾在工业文明世界追求自我身份和自我满足。莉迪亚原为一波兰革命者的妻子,生活在华沙革命动荡的社会环境中,在纷乱的革命洪流中,她视丈夫为主人和上帝,“追随”他和他的革命理想,想借此找寻和实现自己的身份;康妮在故事的开篇曾热烈地追逐着女性主义自由,她追逐着与男子同等的话语权,与男子讨论哲学和发表对艺术的见解,在性关系中追求个人意志的胜利,满足于“精神生活”。然而她们都幻灭了,并没有获得个体自我的满足。莉迪亚的盲从令她“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个性”(48)她的丈夫生活在革命的“幻想”中,占有和控制她的自我,不允许她做“任何降低他身份的事”……他们夫妇疏于照顾孩子而造成两个孩子死亡,随后,莉迪亚生活在“离奇的深刻的恐惧”(49)中。康妮在嫁给了代表高度现代工业文明的克利福德回到拉格比大宅生活之后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的不满足,在代表工业文明的大宅的剥夺人性的生活环境中,她陷入了“不安”(21)和“恐惧”(59)。

莉迪亚和康妮此后都转向了自然和自然人(劳伦斯安排的)回归自我,实现自我满足。我们在莉迪亚与汤姆• 格兰文的乡村婚姻时段发现了她的自信和自我满足。在恬静美丽的乡间,大自然唤醒了莉迪亚,使她成为“新人”(54)。农人汤姆的出现使莉迪亚有了“安全感”(54),他/她们经历了“脱胎换骨”的过程,成为彼此的“门”,得到完全的“自由”(98)。此后莉迪亚与汤姆生活在农业化的环境中,与自然和谐相处,身心统一,彼此尊重,性爱和谐,生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在两性关系中莉迪亚既保持了个性又实现了同一性,得到完整的自我满足,一种“无法述说的满足”(106)。对莉迪亚的情节安排为小说点睛之笔,统领和凸显小说主题,因为劳伦斯安排她为她的后代树立了女性在和谐的两性关系和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中实现自我满足的榜样。劳伦斯安排第二代和第三代格兰文妇女回望莉迪亚的自我满足。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与康妮有关的情节充斥着整部小说。康妮随克利福德来到拉格比大宅时,是1920年,世界大战刚刚结束,被战争摧残的克利福德“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已经泯灭,某种感情已不存在,留下的只是一种麻木的茫然”(2)。战争使克利福德成为人类现代文明的牺牲者,使他丧失了人类的感情,失去了性能力,然而他没有反思战争对人的异化,却还能“满面红光,精力充沛”地热衷于煤矿的机械化进程和物质利益,并“尽可能使查泰莱家族的姓氏保持下去”(2);对康妮,他无性的渴求,也不在乎她的性福,只在乎康妮能为她的家族传宗接代,维持现有的社会秩序,找一个和他的家族社会地位相当的男人为他生一个儿子。克利福德的朋友也一样,他们来自上层阶级,看重的是物质利益和现有的社会体系,不看重两性的既有同一性又保持个性的和谐关系,甚至将性关系看作人类文明生活的负担。他们认为,小孩如能不通过性交就能在容器里生成那再好不过了……见证了这一切,康妮的内心深处触动了。康妮则在对大宅失望后,走出冰冷的大宅,走入树林,树林唤起了康妮的一些生命活力,在这里,康妮感受到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舒适。她越是对大宅感到失望,失望于大宅机器般的冰冷和丧失人性(人只有以钱势来定位的社会身份和相应的社会关系而丧失了感性的关系);就越迷恋于树林,迷恋于树林的生机与容纳。如果说人与自然地关系让康妮恢复了一些人应有的一些感觉和人性,守林人的出现则重新给康妮带来了健康温暖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说是梅乐斯身上出现的人性的光芒唤醒了康妮内心深处某种莫名的渴望。梅乐斯热爱自然,养鸡,砍柴,与自然和谐相处,康妮喜欢梅乐斯,不知不觉与梅乐斯发生了性关系,确切的说是充满“人性”(曾 370)的关系。是在与树林和梅勒斯的和谐关系中,康妮回归了自我,恢复了“灵敏的女性追求快乐的本能”(344),实现了自我满足。康妮的迷失与回归成了小说的主要情节也是集中凸显主题的情节,体现了作品对工业文明的批判和对和谐的两性关系与和谐的人与自然关系的倡导。

一般来讲,男性追求集体自我即社会自我的满足,随工业文明的发展追求自我中心(意志)主义;女性在内心深处追求个体自我的独立和满足,在和谐的两性关系和与自然的关系中,追求个体自我的满足。劳伦斯最后希望可以通过康妮这个女性角色为人类再次探索在工业文明时代实现真正自我满足的道路。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康妮续写着厄休拉的追索与回望。她生活的时代是厄休拉生活时代的延续,是一个高度工业化并伴随世界大战的时代。康妮受现代文明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这正是劳伦斯所要批判的。与厄休拉相比,她更加追求社会政治文化身份、话语权和个人意志,拥有了社会自我的身份,但未真正拥有个体自我的满足。而代表高度功利主义的世界大战给人带来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劳伦斯曾说,世界上的任何战争都是非正义的……在劳伦斯看来,现代人类文明的发展过与强调人的意志,过与物质和功利,人类互相憎恨和残杀是人类文明最大的悲哀;被战争摧残的克利福德没有对大战反思,却和拉格比大宅一起成为了机械文明的代表。大宅及工地如机器冰冷,没有生机,丑陋不堪;来这里的朋友也都是机械文明的代表。康妮终于与克利福德和大宅水火不容了。她在这里不仅丝毫未实现自我和发展自我,还丧失了自我,她曾经的女性主义自由也显得幼稚可笑了。

合作结构的建立,需要合理分组作为打破传统教学方式格局,实现学生交流面扩展,营造合作学习良性氛围,实现学生物理理论知识教学和实验教学效果最大化.通过合作学习实现学生面对面交流,同时有均等的价值参与社会实践,并在学生自信和交流能力上具有同步提升价值.为保证合作活动有效、公平的开展,需要师生共同制定规范约束小组成员在合作当中的行为,且需要严格执行.

劳伦斯认为,所谓的女性主义不过是女性与男权工业社会同流合污罢了,它是支持工业文明体系的……大宅周围的树林、林间小屋和守林人梅乐斯是自然的代表;来自机械文明世界的女性康妮在这里受到自然与自然人的召唤,发挥个体自我的下意识追求,回归本我和获得个体自我的满足。与树林为伴的守林人的赤裸的身体令麻木的康妮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随后,她受莫名渴望的牵引,不停地从大宅来到树林。应该说是梅乐斯身上出现的人性的光芒唤醒了康妮内心深处某种莫名的渴望,这正应和了劳伦斯的血性哲学和女性观,符合康妮的内心渴求。康妮喜欢梅乐斯,不知不觉与梅乐斯发生了性关系。劳伦斯描写了他们之间的八次性行为,读来并不猥亵,却充满了纯洁、神圣与美好。康妮的身体被逐渐唤醒了。在大雨中的林间的一次性爱似乎令康妮完全找到了自我,她怀着一颗敬畏的心享受与大自然和异性和谐相处的妙处,实现了自我满足。劳伦斯通过莉迪亚和康妮相似情节的安排反复呼吁,现代人只有受 “自然文明”的召唤,弃绝现代高度发达的工业文明,重建和谐两性关系和人与自然关系,才能获得真正自由和满足。情节安排的类似性反映了劳伦斯对工业文明批判的坚持,要引起世人对工业文明对人的异化问题的足够重视,借此警示和醒世,希望用他的血性哲学观改善社会,即,让人和社会回归人性和自然——人类在自身发展的同时要尊重自然,敬畏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同时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两性关系为根基);两性关系须是灵与肉的结合,既有在性爱中充分尊重对方和放弃意志的充分的融合和超越,又有生活中个体独立的保持。

总之,劳伦斯设计的有关莉迪亚和康妮的类似情节是女性在工业文明中追求自我满足,找寻身份,试图实现自我和发展自我,可是现代人类文明去除人性,使自我迷失,不能令她们真正的满足,她们在上述短暂的偏离后,最终还是回归了个体自我,下意识地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和两性和谐获得满足; 此情节在《虹》和《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都成为最重要的主题凸显情节,反映了劳伦斯对工业文明批判和其血性哲学观的坚持,劳伦斯希望借此反复批判工业文明对人的异化,反复宣传他的血性哲学观,也是在强调人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和建构和谐社会对人类的重要性,他试图让他的写作真正起到警世、醒世并修世的作用。

[1]劳伦斯.D.H.虹(黄雨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2]劳伦斯.D.H.性与美(黑马译).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04.

[3]劳伦斯.D.H.劳伦斯散文选(马澜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

[4]劳伦斯.D.H.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赵苏苏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

[5]冯季庆.劳伦斯评传.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6.

[6]伍厚恺.寻找彩虹的人.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

[7]曾繁人主编.“劳伦斯作品中的性描写”.20世纪欧美文学热点问题.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8]赵倾国,关和凤.“从《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看劳伦斯对二元论的解构—生态女权主义的解读”.文教研究.2009.4.

猜你喜欢
康妮莉迪亚劳伦斯
沉默的友谊
脑袋上“长”头盔
希腊克里特岛“幽灵孕妇”惊魂
爱的“歧途”是深爱
爱的“歧途”是深爱
亡命救赎绝地求生,父女情长
40年后《阿拉伯的劳伦斯》片头为编剧正名
他者与自我重构:劳伦斯《羽蛇》中的伦理问题研究
摆脱假面,活出自我
《虹》与《恋爱中的女人》中的“另一个自我”:劳伦斯人物美学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