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房直子讲述的故事里
只有她的笔,才能给文字一种诗一样的灵魂。
——献给安房直子
少小的时候读过一篇安房直子的童话,名字叫做《手绢上的花田》。我那时读着读着便觉得被带入一种奇特的旅行中去,是迫不得已却又情不自禁。甚至现在来回想,我还觉得那串奇异却又顺理成章的事就是真实发生的。而最近几天整理父亲从一位姐姐那里带给我的书,忽然惊喜地发现几本安房直子的童话,便一齐抱到房间里读了一遍又一遍。
安房直子的文字像是沾着魔力跳到这些纸上来,一串又一串地念下去,好像是有着一阵风从心头拂过去,似有若无地夹着点花香夹着点春天的气息。像是你能看见这个讲故事的人,她温柔地冲你莞尔一笑,你的心和耳朵便干净地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字句是那么轻那么纯净,却能清楚地敲在人心上。我可以从任何一本童话集里挑出安房直子的童话,因为只有她的笔,才能给文字一种诗一样的灵魂。
我最喜欢的是《直到花豆煮熟——小夜的故事》。这名字便已经能引着人浸入一种奇妙的遐想里,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在那一个接一个小巧又精巧的故事里被重新组合,甚至急切地喜欢上小夜这个瘦弱的女孩子。想着她那么喊着就变成了风,想着她遇到过借了十二个碟子的鬼怪娃娃,还有和大木兰树精的相遇和分别。安房直子的文字巧妙地将幻想与现实糅合,我甚至不能够清楚地去分辨哪些是存在的哪些又是不存在的。因为一切就是那么轻轻松松地自在的发生了,没有半点突兀,也没有半点要惊讶的地方,她的笔就是那样地牵引着我的心,让我不断地说着“哦,原来啊”。而在那些故事里,多半是以些不尽完全的遗憾和疑惑结局:小夜终究没有见到妈妈,也再也没有见到鬼怪娃娃,大木兰树精也似乎因了小夜的一点隐瞒而不再理睬她——总有一部分是关乎失去和错过的,也因此总有一部分被人们希望着,被人们等候着。好像是带着种怀念的心情写下的這些故事,于是连起来便有了种在过去无法走出的孤独和彷徨。
可是,我知道,在她的童话里藏着一切我要找的。是爱。是悠长。是孤独。是哀愁。甚至有一部分情感与我在这个世间的迷茫是相同的。我可以抬起头从她的文字里走,而期许的并不是结局。
刘瑛琪,来自辽宁,今年14岁。她说自己是一个又因文字而活得快活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