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族国家建构到民生国家建设
——近代以来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维度的嬗变

2011-04-11 14:28:53
湖北社会科学 2011年9期
关键词:民生民主国家

孙 岩

(南京政治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3)

从民族国家建构到民生国家建设
——近代以来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维度的嬗变

孙 岩

(南京政治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3)

在人类现代化的进程中,现代国家的建设一般是在三个维度上展开:基于主权独立的民族—国家、基于自由的民主—国家、基于公平的民生—国家,三者尽管有逻辑上的划分却没有时空上的分界。中国近代以来的现代化发展历程恰恰伴随着中国现代国家的成长。不同的历史时期,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的维度也有所侧重,呈现出迭次嬗变的基本状态。

近代;中国;现代国家;维度

现代国家作为在其管辖的地理区域内能够进行有效管理的政权组织体系,可以通过制定和执行法律、法规与政策贯彻国家意志,有效地应对现代化进程中来自国内外的挑战,从而实现和保证国家统一、主权独立与民主法治,其不仅是社会现代化的重要标志,而且也是人类社会现代化发展的必经阶段。在人类现代化进程中,现代国家的建设一般是在三个维度上展开:基于主权独立的民族—国家、基于自由的民主—国家、基于公平的民生—国家。三者尽管有逻辑上的划分但却并没有明确的时空分界,现代国家建设的三个维度往往同时展开,只是重心不同而已。对于中国这一超大的后发国家而言,中国现代国家的建设具有自身的路径和进程。近代以来伴随着现代化的全面展开,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的三个维度也呈现出迭次嬗变的基本状态。

一、民族国家建构:20世纪上半叶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的主题

现代国家建设是近代中国社会政治发展的主题。在现代国家建设的三个维度中间,近代中国面临的最重要的任务以民族主义为旗帜,完成现代民族国家的确立。所谓民族国家是拥有边界的权力集装器,它“存在于由他民族—国家所组成的联合体之中,它是统治的一系列制度模式,它对业已划定边界(国界)的领土实施行政垄断,它的统治靠法律以及对内外部暴力工具的直接控制而得以维护”。[1](p147)民族—国家的核心是主权独立,拥有稳定的疆域,保证国家的统一。正如吉登斯所指出的,“只有现代民族—国家的国家机器才能成功地实现垄断暴力工具的要求,而且也只有在现代民族—国家中,国家机器的行政控制范围才能与这种要求所需的领土边界直接对应起来”。[1](p20)

近代中国开启现代民族—国家建设的历史进程并非社会内生需求的结果,而是在资本主义入侵和商品经济浪潮冲击之下开始艰难起步的。从18世纪60年代英国工业革命开始,资本主义及其采取的政党制度在全球范围内作为一种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和进步的文明形态被欧美大多数的先发国家所接受,但对于中国社会而言,数千年的发展进程使得中国社会形成了超强的发展逻辑和变革惰性,资本主义全球的勃兴、世界格局的重大变革似乎都未给中国带来过多的影响,“许久以来,它似乎就停滞于静止状态了”。[2](p65)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中国的现代国家的建设进程由于自身的因素延误于世界发展之后。“中国与西方列强的第一次较量始于鸦片战争。这次战争引出中国与近世西方资本主义势力的全面冲突。这些冲突打开了中国长期封闭性发展的格局,是中国通向现代世界的纪元。此后一个半世纪中国的沧桑巨变,也就是中国走向现代化的举世罕见的漫长而崎岖的历程”。[3](p249)而这也正是近代中国的最大使命——建立强大而统一的民族国家。“中国是在试图用现代国家要素改造传统帝国的努力中迈入近代的。虽然这个努力没有成功,但传统帝国的崩解还是为现代国家在中国的确立提供了充分的历史前提”。[4]1911年,辛亥革命胜利,伴随着帝制的崩溃和民国的建立,民初的中国呈现出了政党政治的蓬勃发展。但民初稚嫩的多元政党制度并未使中国现代民族—国家建设具备明确的指向和实际的运作,反而增强了中国现代民族—国家建设的迫切需求。“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林立的政党消失殆尽,激烈的党争沉寂无声,民主共和仅剩下一块朝不保夕的招牌,中国陷入了军阀混战的苦难深渊,“事实上,推倒了清朝‘大皇帝’,又生出了‘无数小皇帝’;与此同时,外患未除,所谓‘满蒙则有日俄预定分割之耗,西藏则有英兵自由行动之警,国势之亟,无逾今日’”。[5]直到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其作为中国近代历史上的第一个党治政权,尽管利用军队的力量暂时维护了社会的名义统一,也对中国民族—国家的建设进行了一些努力,但其一直未能完成对中国社会的全面控制和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整合,中国现代民族国家建设的任务远未完成。吉尔伯特·罗兹曼对此曾指出,“在1927年南京政府成立后的10年中,国民党系统直接控制的地区只有山东、河南、安徽、浙江和江西的部分以及江苏全境”。[6](p445)“除了苏、浙、皖、赣等少数几省外,中央对其他由地方实力派控制省份只能是一种象征性的和形式上的统一”。[7](p911)1937年伴随着日军的全面侵略,中国社会再次面临着民族瓦解的危险,中国现代民族—国家建设陷入了更加严重的危机之中。

在此期间,中国共产党从1921年成立之日起,就逐步承担起了推动中国现代民族国家建设与成长的历史使命,28年的时间里,中国共产党人充分发挥自身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群众优势,最终实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使中国摆脱了民族危亡、四分五裂的状态,奠定了中国民主共和、人民解放和民族复兴的基础,开辟了以社会主义为取向的现代国家建设和发展历程。应该说,中国在1949年不仅获得了主权的独立,而且真正有效地在全中国范围内确立了牢固的中央权威,从而实现了建构现代民族国家的目标。“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直接成果是推翻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政府压迫,在实现国家独立的同时,建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新中国”。[8](p64)中国现代国家的建设也在这一基础上得以生成和发展。民族—国家的雏形确立了中国民主—国家和民生—国家建设的基本架构。

二、民主国家建构:20世纪下半叶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的主题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现代国家建设也就从革命的主题转向了建设和发展的主题,开始着手确立新中国的基本制度架构和发展趋向,在此背景下,中国民族—国家的建设任务开始逐渐让位于民主—国家建设和民生—国家建设。而从人类现代国家的建设发展逻辑来看,此时中国社会民主国家建设显得更为紧迫。“民主一国家建设强调以财产权为核心的个体言论、出版、集会、结社自由……”[5]其核心是自由,强调个体的生命尊严与民主权利的彰显,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即政治民主化和经济市场化。

民主—国家建设任务下,中国社会着力将社会发展的重点投向了现代化发展和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建设,逐步推进新中国的各项制度设计,从而保证和维护社会的经济发展和人民当家作主地位的实现。具体来看,从1949年新中国成立到1957年是新中国民主—国家基本政治秩序的构建时期,毛泽东同志在 《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上的讲话》指出:“中国人民将会看见,中国的命运一经操在人民自己的手里,中国就将如太阳升起在东方那样,以自己的辉煌的光焰普照大地,迅速地荡涤反动政府留下来的污泥浊水,治好战争的创伤,建设起一个崭新的强盛的名副其实的人民共和国。”[9](p1467)这一时期中国现代民主—国家的构建是在推翻旧有政权的基础上,在对新中国美好政治生活的憧憬中,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逐步推进的,经过一系列的调整、建设,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得到有效改善,对新政权的支持度明显提升。在此基础上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逐步建立了新中国的基本制度设计和法律规范。1954年召开新中国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定了新中国第一部宪法,奠定了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基本政治制度,确立中国政治秩序的基本权力配置结构和运行机制。随后在1956年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保证了中国现代民主—国家建设的走向;总体来说,1949年—1957年是党的制度建设和党内民主最好的时期。党的领导集体相对稳定和团结,毛泽东作为党的最高领导人带头遵守党的民主制度。[10](p214)

但中国现代民主—国家建设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尤其在中国完成社会主义改造之后,从1957年到1978年,由于“左”倾错误的影响,加之革命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传统,中国社会的政治发展并未能够走向民主化发展的进程,建立起完善的民主制度,反而逐步滑向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和高度集权的战争模式,“中国共产党没能走出民主革命的历史逻辑,即以革命党的行动逻辑进行民主—国家建设”。[5]在实践中采取了政治集权化和经济指令化,这种制度设计不仅忽视了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也违背了现代国家建设的基本要求,直至发生了“文化大革命”这样的历史悲剧,正如有学者指出,“国家动员能力极强而民间社会极弱,社会生活的运转只能依赖行政系统;缺乏中间阶层的作用,国家直接面对原子化的民众,其间缺少缓冲地带;不仅社会的自组织能力很弱,甚至社会本身的存在空间都被挤压得十分狭小;等级身份制盛行,结构僵硬;缺少自下而上的沟通机制,民众的意见凝聚和表达缺少必要的制度渠道。社会生活中的种种弊端由此而生,到文化大革命至其极”。[11]至此,中国民主—国家建设产生了严重的倒退,扭曲变异,进入了失范状态。中共中央在“文化大革命”后发布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分析了新中国成立后确立的政治秩序在“文化大革命”中屡遭破坏的原因:长期封建专制主义在思想政治方面的遗毒仍然不是很容易肃清的,种种历史原因又使我们没能把党内民主和国家政治社会生活的民主加以制度化、法律化,或者虽然制定了法律却没有应有的权威。这就提供了一种条件,使党的权力过分集中于个人,党内个人专断和个人崇拜现象滋长起来,也就使党和国家难以防止“文化大革命”的发生。[12](p74)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社会的政治发展才实质上走上了民主国家建设的历史进程,并逐步将民主—国家建设的历史任务推向了新的实践。1980年8月18日,邓小平发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改革》开启了中国新时期政治体制改革的先河,经济领域推进的市场化改革在1992年党的十四大被正式确立。随后党的十五大“依法治国”、党的十六大“社会主义政治文明”以及党的十七大“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等理念的提出都为中国的民主—国家建设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使中国共产党人成功地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国家建设道路。

三、民生国家建设:21世纪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的主题

所谓民生—国家即指在经济发展、政治民主化的基础上,更加注重社会建设,着力保障和改善百姓的生活条件、生活质量,不断推进社会体制改革,扩大公共服务,完善社会管理,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实现社会的和谐发展。可见,民生—国家建设的核心是社会的公平正义,强调的是民众的生活质量提高和社会的和谐发展。正如有学者指出,“当人们不能信服他们得到的是公正的待遇时,即使一个系统被组织起来以确保安全,它所得到的也只是人们的服从而不是效忠”。[13](p51)因此,公平正义是实现社会发展和政治体系有序运行的源头所在。当政治主体真正把公平正义落实到政治运行之中时,政治个体平等自由的政治价值就能实现,民主法治的政治理想也才能真正地体现。因此,如果说民主—国家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对构建政治秩序的内在要求,实现平等自由是人们在政治秩序构建中所希冀达到的政治状态,那么民生—国家建设则是政治主体在民主法治的理念下,对人民平等自由理想的肯定,它体现了政治主体的道德原则,是满足政治个体发展需要的根本内容,也是现代国家建设的基本方向。

对于近代中国而言,民生问题一直是困扰中国统治者的重大问题之一。因为民生问题解决的好坏与否直接影响到统治者的合法性存在。孙中山对此曾指出,“世界开化,人智益蒸,物质发舒,百年锐于千载,经济问题,继政治问题之后,则民生主义跃跃然动。二十世纪不得不为民生主义之擅扬时代也”。[14](p73)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就把改善民生、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作为一项重要的政治主张和奋斗目标。但由于近代中国现代国家建设三个维度的同时展开,民生—国家建设在一定程度上从属和让位于了民族国家和民主国家建设。新中国成立之后,中国共产党人开始逐步将现代国家建设的重心转移到民生国家建设上来,经过一系列的调整、建设之后,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明显提升,对新政权的支持度明显提升,经过社会主义改造,中国建立起了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民生国家建设开始起步并逐步发展。

首先,通过土地改革使农民获得了土地,赢得了广大农民的支持。早在1947年,中国共产党就在各解放区开展了土地改革,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前,已有1.45亿人口的地区完成了土改。新中国成立后成立了由刘少奇为主任的中央土地改革委员会,负责指导全国的土地改革工作。1950年6月28日,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八次会议通过了《土地改革法》,到1952年,全国有90%以上的农业人口参与了土地改革,全国3亿多无地、少地的农民无偿地获得了7亿亩的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免除了这些农民每年700亿斤粮食的地租。“这是新中国建立后的第一次农民革命,即解放了农民生产力的革命,其本质就是为绝大多数的人口提供激励机制来发展生产力”。[15](p174-175)经过土改之后,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极大地提高,中国农业迅速得到恢复和发展。

其次,工农业快速发展,国民经济稳步恢复,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新政权获得了人民的广泛支持。新中国成立后通过确立“四面八方”、“不要四面出击”的国民经济建设方针使国民经济获得了根本好转。到1952年底,工农业生产均创造了历史最高水平,农业总产值比1949年增长了48.4%,工业总产值增长了77.5%,比抗日战争前最高水平的1936年增长了23%。交通运输业也迅速恢复和发展。农民人均净货币收入比1949年增长了80%,农民人均消费品购买力比1949年增长了74%。1952年在已有的400多万城市失业人口中,约有220万人重新就业,全国职工人数比1949年增长了近一倍。[15](p175-176)

再次,“一化三改”为民生国家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国民经济获得根本好转以后中国共产党开始酝酿如何过渡到社会主义,1953年6月毛泽东第一次提出了过渡时期总路线,1954年2月,党的七届四中全会通过决议正式批准了这条总路线,社会主义改造全面开始。到1956年,社会主义工业化和“三大改造”基本完成,中国的社会结构发生了根本变化。在农村加入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农户达到全国农户总数的96.3%,其中参加高级社的占全国农户总数的87.8%,“土地公有”作为社会主义一项基本制度确立起来。“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尽管中国农村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改革和变动,但‘土地公有’这个根本点始终没有改变和动摇过,它对建立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社会主义制度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在私营工商业领域,全国私营工业户数的99%,私营商业户数的82.2%,分别纳入了公私合营或合作社的轨道。参加合作社的手工业人员,已占全体手工业人数的91.7%,在全国范围内,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已基本完成。[16](p836-837)虽然社会主义改造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总的来说,通过“三大改造”,中国基本上奠定了民生国家建设发展的基础,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与新中国成立前相比有了质的变化。但1957年之后,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我国长期以阶级斗争为纲,严重危害着中国社会的经济发展程度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中国的民生国家建设逐步陷入停滞的状态,民众的生活并未得到有效的改善和提高。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生问题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但由于我国在发展过程中长期关注经济增长速度而淡化了社会公平正义和公共福利的发展,呈现出相对滞后的状态,一系列民生问题逐步凸显出来,尤其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呈现出多元发展的基本态势,在这种态势下,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得到全方位的进步与发展,但同时也带来了社会矛盾的增长,社会呈现出一定程度的不和谐状态,民生—国家建设再次成为了中国共产党关注的焦点和中国共产党人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重大问题之一。进入新世纪以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等理念的提出,丰富和拓展了民生—国家建设的内涵,并在实际的运行过程中有效地推进了民生—国家建设的进程。党的十七大把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民生被正式提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这是我党站在新的历史基点上,以中国现代国家建设为目标,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社会建设“四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出发,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形势,顺应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而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在此基础上中国共产党人也以实现民主、法治为依据形成了共同富裕、以人为本、科学发展、社会和谐等政治理念,使中国社会发展呈现出民生—国家建设使命的构筑与实践过程,这不仅回应了新世纪新阶段民众的期盼,更是中国共产党凝聚广大人民群众力量的基本源泉和根本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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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3

A

1003-8477(2011)09-0029-04

孙岩(1979—),男,南京政治学院讲师,南京政治学院政治学博士后。

责任编辑 申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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