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阶段”社会主义是俄国民粹主义的思想要害
——评《俄国民粹主义及其跨世纪影响》一书

2011-04-11 12:57王海晨
黑龙江社会科学 2011年2期
关键词:民粹主义俄国列宁

王海晨

(温州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

“超阶段”社会主义是俄国民粹主义的思想要害
——评《俄国民粹主义及其跨世纪影响》一书

王海晨

(温州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

俄国民粹主义被称为是一种“经典的民粹主义”,其经典性就在于,它在各种类型的民粹主义中最具典型性、代表性,其表现形态也最具完整性。一个多世纪来,对俄国民粹主义的各种批判,虽说也时而约略地点到了它的软肋和弱点,即“超越”资本主义的观点,“直接过渡”思想,亦即它是一种“超阶段”的社会主义。但对此并没有十分明确、突出地加以表述,尤其没有把它从俄国民粹主义的种种错误和弱点中作为一个最关键、最要害的问题予以突出表述。《俄国民粹主义及其跨世纪影响》一书对俄国民粹主义的“超阶段”、“直接过渡”理论及其社会阶级根源、影响和危害一一进行了深入论述,这对我们加深对“超阶段”社会主义的认识,划清马克思主义同俄国民粹主义的界限,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俄国民粹主义;“超阶段”社会主义理论;“直接过渡”思想

俄国民粹主义被称为是一种“经典的民粹主义”,其经典性就在于,它在各种类型的民粹主义中最具典型性、代表性,其表现形态也最具完整性。正缘于此,要深入了解一般的民粹主义,必须从俄国这种“经典的”民粹主义着手。在过去传统的历史著作中,对俄国民粹主义的弱点和错误有种种说法,比如,说它没有看到工人阶级是主要的革命动力,说它是小资产阶级的空想主义,说它只看到个人的力量,持英雄创造历史的唯心史观,等等;这些评价应该说都是没有错的,均看到了它的一些主要问题。但是还应当了解,在诸如此类的传统评述中,并没有抓住、也没有击中俄国民粹主义最关键、最要害的软肋和弱点;这个软肋和弱点就是它“超越”资本主义的观念,它的“直接过渡”思想。也就是说,它是一种“超阶段”的社会主义。一个多世纪来,对俄国民粹主义的各种批判中,虽说也时而约略地点到了这个问题,但对此并没有十分明确、突出地加以表述,尤其没有把它从俄国民粹主义的种种错误和弱点中作为一个最关键、最要害的问题予以突出表述。

最近,由马龙闪和刘建国著述、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俄国民粹主义及其跨世纪影响》一书,基于大量丰富而翔实的原始文献,对此做了全面而深入的研究。正如业内专家所评价的,该著是“我们见到的国内研究俄国民粹主义的第一部全面深入的专著”。这一专著的基本结论,就是俄国民粹主义与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的“超阶段论”有着密切的联系,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的挫折和失败需要追溯民粹主义的根源,而这个根源,就集中表现为“超阶段”的社会主义。

为阐述这个结论,该著对俄国民粹主义的“超阶段”、“直接过渡”理论及其社会阶级根源、影响和危害一一进行了深入论述,这对我们加深对“超阶段”社会主义的认识,划清马克思主义同俄国民粹主义的界限,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该著对“超阶段”社会主义是俄国民粹主义的思想要害这一论题,进行了深入而全面的论述。

俄国民粹主义产生、形成于 19世纪中前期,经过 60—70年代的发展,80—90年代的演化,到 20世纪初的重新抬头、活跃,是一种在历史上不断发展变化的社会政治思潮。它是在俄国农奴制发生严重危机,资本主义开始发展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是俄国这一农民国度所特有的一种社会政治现象。从客观上说,它代表着社会中下层被压迫劳动者,特别是农民和小生产者的利益,反映了农民小生产者在资本主义发展形势下朝不保夕的命运,及其所产生的恐惧情绪。俄国民粹主义所向往的社会理想,实质上是一种小资产阶级的空想的农民社会主义。

俄国民粹主义是由赫尔岑提出的“俄国社会主义”理论所创始,通过另一创始人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发展,在不同时期经过不断丰富、补充而建立起来的。在民粹主义形成之初,贵族阵营曾称呼它为“虚无主义”。19世纪 70年代,革命民粹派自称为“人民派 ”。“民粹主义者 ”(народник)一语,在俄文中以“人民 ”(народ)一词为词根 ,有“人民派 ”、“亲民 ”、“爱民 ”、“崇尚、信仰 ”人民之义。

俄国民粹主义在其发展历史上形成了各种派别和复杂多样的思想理论。但其思想理论的共同特征,是崇尚“人民”(主要是农民),并把“人民”理想化,将农民视为天生的“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也把农村公社 (或称村社)理想化,企图通过农村公社,通过俄国这一独特的公社道路,绕过资本主义社会,“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

俄国民粹主义作为农民小生产者思想情绪的代表者,为其阶级本性所决定,害怕资本主义带来两极分化,使他们朝不保夕,陷于悲惨命运,所以对资本主义抱着恐惧和厌恶情绪。因此主张绕过并“超越”资本主义阶段,“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

俄国民粹主义曾从西欧空想社会主义中吸取思想营养,加上其思想理论本身含有斯拉夫主义的宗法农民的村社思想,主张由小生产一越而跳到社会主义,这样,就决定它是一种带有空想的农民社会主义。俄国在其一定的时期内,由于资本主义发展的薄弱,阶级分化的不充分,无产阶级尚在其新生的襁褓中,曾使民粹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共处于民主主义这一统一的社会思想潮流之中。后来由于经济关系的发展,阶级的进一步分化,无产阶级的成长,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才从统一的民主主义潮流中分离出来。“由于这种曾经有过的同源同流共生关系,俄国民粹主义在其发展的不同时期,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思想体系——马克思主义,有过互动的相互影响”。许多民粹主义者都读过马、恩的著作,程度不同地接受过马克思主义的影响。而在无产阶级的革命队伍中,许多马克思主义者,又都是从农民民主主义者——民粹主义者成长起来的。由于这种交互影响,俄国民粹主义者思想中往往有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成分,而有些俄国马克思主义者身上,也难免没有民粹主义的思想痕迹。

俄国民粹主义曾在建党思想、革命精神、革命毅力等方面影响了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对俄国革命有巨大推动作用。但消极影响也是存在的,其集中表现,就是“超阶段”社会主义的理论。

这种“超阶段”的社会主义流播俄国本土内外,影响到世界上以社会主义为方向的各个国家、各个地区。

该著对“超阶段”社会主义对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的影响作了深刻揭示,指出:“‘超阶段’发展是俄国民粹主义带给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的胎记。”

如前所述,俄国民粹主义由于其深刻的社会历史渊源,由于俄国解放运动思想传统的继承性,它既影响到俄国无产阶级社会主义运动,影响到布尔什维克党,后来也进一步影响到苏联的社会主义及其发展模式。

不顾社会历史条件的反资本主义情绪,非历史主义的“反资产阶级特性”,是俄国民粹主义的重要思想特征。这种违背历史主义的、违背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特征,在布尔什维克党内曾有深刻的影响。列宁对此曾尖锐而明确地指出过。

1921年,列宁在《论粮食税》一文中说:“‘我们’直到现在还常常爱这样议论:‘资本主义是祸害,社会主义是幸福。’但这种议论是不正确的,因为它忘记了现存的各种社会经济结构的总和,而只从中抽出了两种结构来看。”他又进一步说:“同社会主义比较,资本主义是祸害。但同中世纪制度、同小生产、同小生产者涣散性引起的官僚主义比较,资本主义则是幸福。”[1]列宁在新经济政策时期曾三番五次,一直不断批判这种“直接过渡”思想,就是由于在广大党员中普遍存在着这种思想情绪,有这种违背历史主义的、认为“资本主义是祸害”的反资本主义情绪所引起的。

列宁特别强调指出,在“我们”的队伍中,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祸”与“福”,“直到现在还常常爱这样议论”。列宁在此对“我们”二字,特意加上引号,就是暗指其异质性,即有非马克思主义的意味,实际上就是指其民粹主义的倾向。同时,从这句话中,也可看出在当时的布尔什维克队伍中,这是一种常见的、有相当影响的思潮和倾向。

正是这种民粹主义的非历史主义的反资本主义思想情绪,导致“直接过渡”的“超阶段”理论,在日后长期影响了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

斯大林过早提前取消列宁的新经济政策,在 1920年代末—1930年代初开始向资本主义“全面进攻”,在 1936年宣布“基本”建成社会主义,在 1940年代末开始向“共产主义过渡”。赫鲁晓夫在 1960年宣布 20年后,即 1980年“建成”共产主义。勃列日涅夫则提出“发达社会主义理论”,宣布已经建成“发达社会主义”。从斯大林时期开始,一直到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最突出特征之一,就是继承俄国民粹主义的“超阶段”理论,“直接”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过渡”,这可以说是俄国民粹主义给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留下的胎记。

该著对“超阶段”社会主义的“要害”作了深刻揭示,指出其最本质的要害“是没有正确处理好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

由于受到俄国民粹主义的深刻影响,“超阶段”社会主义理论和“直接过渡”思想,在 20世纪国际社会主义运动中普遍存在。这一思想理论的要害,是不能正确处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

如何对待和处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是马克思主义与民粹主义的根本界限之一。

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单单是对立的关系,不单单是社会主义要埋葬资本主义的关系。除此之外,马克思还讲,社会主义是从资本主义高度发展而来的。这就是说,搞社会主义原是离不开资本主义的,这种“离不开”,正像建造一座高楼大厦离不开“地基”一样。所以,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并不纯粹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更不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不共戴天”的关系;要知道,它们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在特定的社会条件下,同时还是互相依存的、“互相补充”的关系。

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的基本思想就是,社会主义必须在高度发展的资本主义文明的基础上才能建立,也就是说,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是实现社会主义的前提。但是,社会主义实际发生的情况却是,它是首先在俄国这样落后的农业国出现的。

该著引用马克思应普列汉诺夫的请求,在 1882年 1月 21日为《共产党宣言》俄文第二版所写的“序言”,认为,马克思在对俄国革命前途问题的这个言简意赅的回答中,包含着解决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二者关系的极为深刻的思想。这里的要害是,俄国革命与西方革命要“双方互相补充”,而“相互补充”的前提,是西方能响应俄国革命,给俄国未来的社会主义提供援助,使俄国得到其国内所缺乏的资本主义文明成果,以此来补充并解决俄国资本主义发展不足的问题。

但是,西方并没有响应俄国革命的“信号”而发生革命,因此,不可能通过西方无产阶级之手来援助俄国革命,不可能以西方资本主义的文明成果给俄国的社会主义以补充。这样一来,怎么来弥补并解决俄国资本主义发展不足的问题呢?这正是摆在俄国马克思主义者面前需要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最重大、最迫切的任务。列宁在理论和实践上致力于正确解决这个问题。对继承资本主义的文明成果,列宁是十分重视的,他强调:“没有资本主义文化的遗产,我们建不成社会主义。除了用资本主义遗留给我们的东西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用来建设共产主义,”“如果你们不能利用资产阶级世界留给我们的材料来建设大厦,你们就根本建不成它,你们也就不是共产党人,而是空谈家。要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必须充分利用科学、技术和资本主义俄国给我们留下来的一切东西。”[2]6他还用一个“公式”来表达上述的看法,提出“乐于吸取外国的好东西:苏维埃政权 +普鲁士的铁路秩序 +美国的技术和托拉斯组织 +美国的国民教育等等等等 ++=总和 =社会主义”[3]。这样,列宁就在理论上正确地回答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问题。那么,列宁在实践上又是怎么解决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呢?

在实践上,列宁提出新经济政策,利用商品货币关系以至市场来发展经济,也是着手解决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关系问题的。列宁在晚年曾经说,新经济政策是“长期的认真的”,这就是说,新经济政策要利用资本主义经过一个相当长阶段的发展,才能在未来把一个“新经济政策的俄国变成社会主义的俄国”[4]。但是,列宁没有能把自己的思想变成现实,就过早地去世了。

从上面这些情况可以看出,从马克思到列宁,都不仅从理论上正确认识到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而且也是一直试图着手正确解决并处理这一关系的。

而俄国民粹主义由其小生产者的阶级本性所决定,从其根本错误的理论出发,压根就是错误对待资本主义的,因而不可能正确处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

俄国民粹主义看不到资本主义的历史进步性,对社会历史条件不加区分,一概而论地,在一片小生产的汪洋大海中就侈谈“资本主义的祸害”。从这种看待资本主义的非历史主义观点出发,笼统地把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绝对对立了起来。

历史的逻辑有时就是这样怪诞,斯大林尽管在《联共 (布)党史教程》把民粹主义称为“马克思主义的敌人”,但他本人却在理论上无条件接受了“资本主义是祸害”,把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绝对对立起来的思想。所以,斯大林接手列宁的权力后,很快取消新经济政策,立即在小生产条件下向资本主义发起了“全面进攻”。斯大林这一理论和实践的错误,一直影响到苏联和社会主义各国数十年,对中国的影响则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之前。

该著对民粹主义思想要害所做的阐述,对俄国民粹主义“超阶段论”所进行的批判,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首先,该著作者从本质上,从根本处抓住了俄国民粹主义对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的影响。这种影响就是俄国民粹主义的“直接过渡”思想、“超阶段”理论。

其次,该著抓住了马克思主义与俄国民粹主义的本质区别之一,就是对待资本主义,对待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问题。马克思主义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对待资本主义,承认其一定历史阶段、一定社会条件下的历史功绩和进步性,不是不加分析地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对立起来,而是看到它们二者之间既对立、又统一,既在一定条件下“你死我活”的斗争,又在一定条件互相依存的辩证统一关系。而俄国民粹主义则是不分社会历史条件,一概把资本主义视为“祸害”,不分青红皂白地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绝对对立起来。因此,他们提出“超阶段”理论,主张“直接过渡”,企图在商品经济极不发达的条件下,绕过资本主义,从小生产“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

第三,该著把这一理论运用于中国改革实践,在解释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会取得伟大成功时,认为其奥秘在于,中国人从理论和实践上解开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关系的死结。

该书在“结语”中认为:“是中国改革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以其伟大革命家的无比胆略和高超智慧,在实践中正确解决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问题。他在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前提下,从世界的广大范围内,吸收了经济现代化领域的诸多宝贵经验,既包括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和新兴工业国家的经验,也包括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一切有用的经验。这里最根本的,是正确处理好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不是把资本主义看做处处与社会主义相对立的祸水,而是在看到二者相对立、相矛盾一面的同时,更重要的,是看到马恩所说的‘双方’的‘互相补充’。因此,大胆利用了资本主义文明发展的一切积极成果,包括市场经济发展的成果——股份制、银行、股票、证券,等等。”

过去,人们向来认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相对立,从斯大林起,仅仅把资本主义看做是同社会主义“你死我活”的关系,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冰火不容”。邓小平以其无比的胆略和智慧,突破了这一思想框框,把市场和计划看做是一种方法和手段:资本主义既能利用“计划”,社会主义也同样可以利用市场。正是从这一大胆的创新理论出发,创造性地提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这样,就找到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契合点”,恰当地处理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即用先前被认为是属于“资本主义”的东西,实际上是资本主义惯常采取的手段和方法,来给社会主义的经济发展注入强大动力,这既适应了中国具体的社会历史条件,也在世界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把中国经济与世界接轨,吸收了世界文明的最新成果。这样,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组成部分之一,就大大突破了过去否定市场的传统计划经济体制。

第四,这一对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关系的理论认识,在实践上可以帮助我们正确分请“搞”资本主义与“利用”资本主义的界限。

在苏联时期,特别是自上世纪 20年代末期以后,斯大林把上述这种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绝对对立起来的思维方式和民粹主义观念,强烈地注入了苏联的社会主义模式,其影响所及,使我国一些人至今还仍然坚持这种思想观念和思维模式。他们自己片面理解马克思主义,不懂得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辩证关系,患有对资本主义的“恐惧症”,还拿这种“病症”吓唬别人,动不动就说:“你们搞资本主义!”

对这种说法,我们应当从理论上加以正确分辨:不能笼统说“搞资本主义”,要进一步分析,是真正“搞”资本主义,还是要“利用”资本主义。要知道,“搞”资本主义和“利用”资本主义,其含义是完全不同的:“搞”资本主义是从目的到手段,从方法到宗旨,统统要成为资本主义;而“利用”资本主义,则仅仅是以资本主义为手段,用资本主义的材料——资金、科技、托拉斯组织等等,为社会主义的目标服务。资本主义发展不充分的、落后的东方国家,在一定历史阶段就是要利用资本主义、发展资本主义,因为资本主义比小生产进步,比封建主义更进步;我们在小生产和封建主义的基础上是搞不成社会主义的。

我们主张“利用”资本主义,反对”搞”资本主义。尤其反对动不动就惯用“你们搞资本主义”这一说词,来吓唬“利用”资本主义手段发展社会主义的人。对此,我们应当用列宁的话,理直气壮地来回答他们:

“如果你们不能利用资产阶级世界留给我们的材料来建设大厦,你们就根本建不成它 (社会主义),你们也就不是共产党人,而是空谈家!”[2]6

[1] 列宁全集:第 4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17.

[2] 列宁全集:第 36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3] 列宁全集:第 34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520.

[4] 列宁全集:第 4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303.

K5

A

1007-4937(2011)02-0152-04

2011-02-03

王海晨 (1955-),男,辽宁沈阳人,教授,硕士生导师,从事中国近现代史、思想文化史研究。

〔责任编辑:王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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