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沿边开放政策与黑龙江对俄开放战略升级

刘 爽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哈尔滨 150018)

国家沿边开放政策与黑龙江对俄开放战略升级

刘 爽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哈尔滨 150018)

我国实施沿边开放政策以来,边疆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显著成效,但由于沿边开放与沿海开放有着诸多不同特点,存在着更多困难,一些沿边省份与发达地区的差距并未缩小。为此,沿边省区必须深入分析沿边开放的各种复杂制约因素,有针对性地争取国家的政策和资金支持,同时还应根据各自不同的地缘优势、资源禀赋、产业结构等特点,制定切实可行的开放战略。就黑龙江省来说,则应抓住中俄合作规划纲要实施的历史机遇,以推进睦邻友好、兴边富民为目标,争取对俄开放上升为国家战略,并通过全面提升对俄开放的层次与水平,加快全省经济更好更快发展。

黑龙江;对俄开放;沿边开放政策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的对外开放政策在东南沿海地区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为中国经济的超常快速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1992年,国家又实施了沿边开放、兴边富民等政策,旨在加快沿边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经过近二十年的努力,沿边开放取得了显著成效,对推进睦邻友好、边疆稳定、区域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由于多种复杂的制约因素,对外开放并未使边疆地区发展滞后的局面得到根本改变,甚至一些省份与沿海地区的差距还在拉大。就黑龙江省来说,如何通过扩大对俄开放,在“十二五”期间,实现全省经济的跨越式发展,是值得我们高度重视并认真加以解决的问题。

一、沿边开放政策对黑龙江省发展的机遇和挑战

我国的对外开放经历了由沿海向内地和沿边逐步扩展升级的历史阶段,这种渐进式的对外开放模式对于提升我国经济发展总体水平、实现东部地区先富并带动中西部及沿边地区加快发展等成效显著。从深圳、珠海等经济特区的创建,到“长三角”、“珠三角”等一系列跨省经济区的形成,这种模式也推动了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在 2010年中国各省 GDP排名中,东南沿海的广东、江苏、山东、浙江四省从第一至第四依次排序,足以说明这些省份经济总量在全国的领先地位。为解决东西部发展严重不平衡问题,促进边疆地区的稳定和发展,国家在第一轮沿边开放取得了一定成就和经验之后,又相继出台了西部大开发、兴边富民行动、振兴东北等老工业基地等政策,沿边开放逐步进入国家战略层面。2009年以来,国务院先后批准东北地区的《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规划》、《沈阳经济区规划》和吉林的《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为国家战略,同时,西部边疆省份的振兴规划也在酝酿之中。沿边开放对于推进兴边富民、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加快战略资源储备等方面正在发挥着重要作用。

但是,由于沿边开放比沿海开放有着更多的复杂制约因素,因而大多数沿边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相对滞后的局面并未得到根本改变。据统计,1991年沿边主要省区的进出口总额占全国的比重为 5.61%,而这一指标在 2008年则降至 3.96%;1991年沿边主要省区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占全国的比重为10.29%,这一指标在 2008年则降至 6.41%;1991年沿边主要省区人均 GDP为 1 867元,全国人均 GDP为 1 893元,2008年沿边主要省区人均 GDP为 19 175元,全国人均 GDP为 22 640元,1991年与 2008年这一指标的相对差距扩大了 14%[1]。如果我们以黑龙江为例,就会发现这个全国对俄开放第一大省的对外贸易并不容乐观。2009年,黑龙江省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为 162.2亿美元,东北三省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为 908.9亿美元,黑龙江只占其中的 17.84%[2],全国的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为 22 072亿美元,黑龙江占其中的 0.734%[3]。这说明以对俄贸易为主的黑龙江省在东北三省及全国的外贸进出口份额中确实是比例过小了,或者说外贸对黑龙江经济的拉动作用十分有限。那么,如何利用国家的沿边开放政策,利用中俄两国关系最好时期的历史机遇,扩大对俄开放和全面合作,加快黑龙江的经济发展,已经引起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对于认识和把握这一重要的战略机遇期,主要应从以下方面考虑：

第一,沿边开放正在进入新时期。由于诸多历史原因,中国与多数毗邻国家在过去是很难实现沿边开放的,许多沿边省份不仅没有从对外交往中获得经济增长的动力,反而滞后于其他地区的发展。应该说,我国改革开放的顺利进行,特别是东南沿海地区的快速发展,与沿边省区为保证国家领土安全和边境地区稳定所做出的贡献是分不开的。今天,沿边稳定、沿边开放和沿边发展同等重要,已经成为各级政府的共识。中国作为一个快速发展的人口、经济、科技和军事大国,在世界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雄厚的国力成为扩大沿边开放的坚强后盾,为在沿边地区建设关系国计民生的大型和特大型项目提供了安全保障。发展经济是当今、特别是后金融危机时代各国普遍追求的目标,中国需要与周边国家扩大贸易,周边国家同样也需要与中国建立更加紧密的经贸往来。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广西与东盟的合作、新疆与中亚各国合作、东北地区与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及远东合作规划纲要等沿边开放的大项目相继出台,这标志着中国的沿边开放正在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第二,沿边开放对富民兴边、区域协调和可持续发展具有重大意义。中国沿海地区的开放,主要对象是亚洲及世界的发达国家和地区,通过引进外资、技术和人才,极大地推动了区域经济的发展,“珠三角”、“长三角”地区正成为亚洲乃至世界重要的经济增长极。然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东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失衡,直接导致了区域间贫富差距的拉大,以及社会不稳定因素的增加;而沿海发达地区人口的剧增、资源的消耗、环境的破坏等,也为该地区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一系列难题。正是根据这一状况,通过扩大沿边开放,建立新的区域经济增长极,把沿边地区纳入中国经济增长的快车道,已经成为我国结构调整的重要任务。其目标就是：通过与周边国家建立日益紧密的经贸关系,带动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促进区域安全长效机制的形成。因此,沿边开放不仅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同时对于中国现代化的协调可持续发展,对于边疆地区的长治久安也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

第三,沿边开放对未来中国的能源、消费品与劳动力市场开发有重要意义。与中国陆路接壤的国家,在经济上基本属于中等发达或欠发达水平。正是这些没有经历现代经济高速发展的国家,由于能源和资源的消耗十分有限,却保留了巨大的不可再生资源和石油天然气等能源;由于市场发育不良,又潜在着十分广阔的消费品市场;由于区域经济长期滞后,急需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由于资金、技术和劳动力的缺乏导致的基础建设滞后,又有着迫切的基础设施建设需求。这些要素不仅对于振兴边疆经济具有重要拉动作用,同时对于整个中国未来能源战略的建构、世界市场的占有、劳动力的合理配置和输出等等都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这些因素是黑龙江省未来扩大对俄开放的极为重要的理论依据和现实动力。如果说俄罗斯的资源和能源在未来几个世纪将对世界经济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那么,黑龙江省在我国能源安全中的战略地位无论怎样估价也不会过高。

第四,沿边开放将促进中俄区域合作进入新阶段。中国与俄罗斯山水相连、人缘相亲、文化相通、经济互补、物流便捷,长期的经贸交往关系正在进入一个成熟发展的时期。在后金融危机时期的结构调整中,中国与俄罗斯的经贸合作领域不断拓宽,贸易结构持续改善,内容不断丰富,形式不断创新,质量有所提升,在能源资源合作、交通运输合作、金融领域合作等重要方面的成果已经显现。特别是 2009年以来,俄罗斯实施的现代化战略开始迈出了重要步伐,这是一项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方面的系统工程。其中,在经济上特别注重吸引外资,加强国际区域间的经济合作,着重实现生产技术现代化,加快以能源出口转型为主要内容的经济结构调整。俄罗斯的现代化战略,是普京时代的“富民强国”战略在梅德韦杰夫时代的丰富和发展,并成为今后“梅普组合”共同战略思维的核心内容。

第五,将黑龙江省对俄开放上升为国家战略具有重大意义。胡锦涛总书记在视察黑龙江时指出,“要把黑龙江建设成为我国沿边开放的‘桥头堡’和‘枢纽站’”,对黑龙江省在对俄沿边开放中的功能和作用提出了具体要求,标志着黑龙江省对俄罗斯的沿边开放进入了一个重要的历史转折期。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主题,中俄两国间建立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已经成为当今国际关系中的重要稳定因素。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中俄毗邻地区进入了一个以睦邻友好、发展经济、富民兴边为主要特征的新时期,沿边开放的战略意义进一步提升,政策效应进一步凸显。黑龙江省“十二五”时期的重大项目“八大经济区”和“十大工程”建设,将从不同层面重点推进对俄开放战略升级,通过与《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地区合作规划纲要》大项目相对接,在加快全省经济社会更好更快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目前,黑龙江省已经拥有 25个陆路、水路、航空口岸,其中 15个为对俄边境口岸,是全国对俄边境口岸最多的省份,年过货量突破千万吨,全省的对俄贸易额占全国对俄贸易额的 1/5,占全省对外贸易额的 2/5。鉴于黑龙江省扩大对俄罗斯及东北亚开放拥有巨大潜力,把黑龙江省扩大对俄开放提升为国家战略,有利于一系列大型合作项目的落实,有利于国家对外开放战略的均衡布局与总体提升,有利于黑龙江省经济社会的跨越式前进,也有利于东北边疆的稳定和发展。

二、黑龙江省对俄开放战略升级的问题分析

目前,中俄两国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已经进入新的历史时期,但是,中俄两国经济关系落后于政治关系、地区间关系落后于国家间关系的问题仍然没有很好解决。2010年 1—9月,中俄贸易额为 418亿美元,分别占两国贸易额的 1.9%和 9.4%,分别相当于中欧、中美、中日贸易额的 1.1%、1.2%和 1.9%,与中俄两个国家巨大的合作潜力不相适应;而中俄区域合作重大项目进展的缓慢,也反映出“上热下凉”问题的存在。对这些问题应该做出实事求是的分析和判断。

第一,沿边开放与沿海开放有着诸多不同特点,存在着更多的困难与风险,各级政府必须对这些问题深入分析研究。一是在沿海开放中我们可以选择在资金、技术、信誉、管理等方面的最佳伙伴进行合作,寻求利益的最大化;而在沿边开放中邻居则是无法选择的,只能相互适应、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相互配合,建立互利共赢的长效交往机制。二是在沿海开放中物流体系、合作项目、投资规模等多数十分庞大,主要是由国有和私有大公司和企业实施的,合作伙伴也多是国外大型企业 (有些是世界 500强企业);而在沿边开放中中俄合作双方均缺少大企业和大公司,合作大项目很少,对地方经济拉动效益不明显。三是在沿海开放中,合作伙伴均是加入WTO的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和地区,贸易规范、信誉度高、履约率好、法规健全,确保了合作双方的投资增值和利益共享;而在沿边开放中包括俄罗斯在内的许多国家没有加入WTO,不是西方所承认的市场经济国家,贸易不规范、法制不健全、人为因素干扰、办事效率低下等已成为长期以来困扰中俄经贸合作有序健康发展的重要原因。应该说,上述困难与问题致使中俄两国经济关系长期落后于政治关系,如果在未来仍得不到有效解决,就可能成为落实新的《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地区合作规划纲要》的障碍。这需要中央和地方政府认真研究并制定相应的对策。

第二,在对俄合作中,要提倡角度和思维的转换,以互利共赢为宗旨,调整经营理念和经营方式。由于邻居无法选择,我们的沿边开放就要客观地考虑对方的合作意向、战略方针、迫切需求和合作心态,既要了解国家层面的合作意向,也要考虑地方的合作重点;既要清楚官方的发展需求,也要考虑普通百姓的心理因素。在地方合作中,要多考虑一些对方现实的迫切需求或事关长远的发展大计,少一点短期行为或见利忘义。2010年 9月,中俄两国领导人签署的《全面深化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指出：“两国应根据各自现代化和经济发展的战略需要,完善双边贸易结构,规范和转变双边贸易增长方式。”这种共识说明,中俄双方已经对 20年的经贸关系的经验与教训有客观的认识和把握,以互利共赢为宗旨,提出了解决困难与问题的措施与方案,这些共识应该在落实一系列合作纲要和项目的过程中得以充分体现。

第三,目前,黑龙江省人口为 3 825万,而与我们毗邻的俄罗斯远东地区有 10个联邦主体,人口总计为 650多万,其中有 68%的人口居住在与黑龙江毗邻的阿穆尔州、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犹太自治州和滨海边疆区。我们在与俄罗斯开展经贸往来过程中,应该时刻把握俄罗斯远东地区地广人稀的特点,充分考虑这一地区的消费能力,认真分析各国商品在俄罗斯远东市场的占有率,考虑口岸人员和货物的基本流量与口岸建设和工作成本的匹配关系,并在此基础上,确定设立与俄相互对应的沿边口岸。当然,不需要在所有与俄沿边市县都设立口岸,主要应该考虑俄方口岸是否有一定数量的人口、交通设施、基础设施等因素。如果一些口岸长期封关或无货可过,极有可能造成中方各口岸之间为争取提高过货量的不良竞争。我们应该根据各口岸所处的自然地理条件和基础设施水平,特别要考虑口岸在对俄物流合作大通道中的地位和作用,对不同口岸的功能和作用给予准确定位。对历史悠久、设施完备、条件优良、货运量大的口岸,要给予更多支持,通过基础设施改造,提高运输科技含量,加快东北亚核心区的中俄物流大通道建设,把黑龙江省建成对俄罗斯及东北亚的开放大省。

三、关于推进黑龙江省对俄沿边开放的建议

2010年 11月召开的全国兴边富民行动工作会议强调,实施兴边富民行动,对于促进守土固边、富民强国、民族团结、睦邻友好意义重大。兴边富民工程的一个重点就是进一步提升沿边开发开放水平,完善边民互市政策,加快建立和完善内外联动、互利共赢、安全高效的开放型边境地区经济体系,进一步增强发展动力和活力。我国的《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规划》与俄罗斯所制定的《远东及贝加尔地区 2025年经济社会发展战略》,标志着中俄两国对东北亚区域内各自的经济社会发展高度重视;而《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地区合作纲要》的签署则表明中俄将通过卓有成效的区域合作,全面推进双方区域发展战略的实施。沿边及沿海开放的实践证明,推进对俄沿边开放必须用好用足国家政策,积极争取将对俄开放上升为国家战略,根据黑龙江省的地缘优势、资源禀赋和产业结构,制定具体的沿边开放战略,拟定科学合理的发展规划,突出重点,分步实施,上下联动,整体推进,实现地区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

第一,黑龙江省作为全国对俄开放的第一大省,在许多方面还受到各种因素的限制和制约,需要国家和省有关部门给予高度重视和及早解决。在沿边开放战略实施中,要突出重点口岸建设,明确立足黑龙江、依托大东北、面向俄罗斯、开拓东北亚大开放格局中不同口岸的定位,以各口岸独特的地缘优势参与东北亚物流大通道建设及区域国际合作。对地理条件优越、基础设施较好、交通运输便利、经贸合作历史悠久、投资少见效快的重点沿边口岸应该给予特殊政策和大力支持。应重点建设黑河、同江、抚远、绥芬河等毗邻俄方州区首府的口岸城市,争取国家给予其经济特区的政策和资金支持。集中精力将这些口岸城市做大做强,将起到巨大的拉动和示范效应,在扩大双边贸易规模、加强双向投资合作、加快交通及物流合作等方面也将发挥特殊的推进作用。

第二,在重点边境口岸建设中,要抓住落实《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地区合作规划纲要》的有利时机,利用人民币与卢布本币结算开通的机遇,加快保税区、出口贸易加工区和科技创新园区的建设,促进地区经济超常快速发展,实现口岸城市经济在 GDP总量比重中的大幅度提升。实践证明,单纯的过货贸易直接导致了“买全国、卖全国”的被动局面,对地方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不大。而过分依赖口岸贸易,则可能受到不可预测的国际环境和复杂的双边关系的牵制和制约,2009年国际金融危机对我省与俄贸易的严重影响,应该引以为戒。我们要通过“哈牡绥东对俄贸易加工区”和“东北亚经济贸易开发区”建设,实现边境口岸城市经济发展的新突破。在保税区的出口产品加工区建设中,要以中俄市场需求为导向,以中俄富集的原材料为依托,以高科技为引领,吸引中外各方投资,建设极具特色的边境地区创新型企业,把历史形成的单纯的口岸过货通道和消费型城市,变成具有新的经济增长点的外向型经济占重要地位的新型口岸城市。

第三,应对中俄经贸合作的战略升级,要加强与俄罗斯的司法交流与合作,为提高对俄合作质量、扩大对俄合作规模打下基础。符合国际惯例的法律法规,是中俄双方在经贸、投资、能源、科技、环保、金融等领域合作顺利进行的制度保障。在中俄两国经贸关系发展的长期实践中,法律风险时刻存在,法律制度层面的经验与教训为数不少。因此,解决好中俄经贸的法律问题,是有效规避风险、促进中俄全方位合作健康发展的重要举措。应该加强中俄双方各级政府、立法机构、执法部门、仲裁机构之间的交流与合作。由相关专家学者系统研究中俄双方企业最关心的法律问题,建立长效的指导咨询机制。要抓住俄罗斯“入世”的时机,积极与俄方协商解决合作中的体制机制问题,为中俄的长远合作打好基础。

第四,大力发展第三产业,为扩大口岸功能和物流大通道建设服务。在重点建设的国际性口岸城市,要快速发展国际化的现代物流业,并加速建设与之配套的通信、银行、汇兑、旅店、购物、餐饮、医疗、休闲、娱乐等设施。这些设施不仅是发展现代口岸城市所必需的,同时也可以形成巨大的产业链,变成区域经济发展的新的增长极,对于吸引投资、扩大就业、增加消费、发展旅游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第五,加大力度,实现跨境旅游的新突破。旅游是中俄合作的新兴产业,不仅符合双方在边境地区的生态保护要求,也将有力地促进中俄两国人民的文化交流和互利互信感情的建立。要将《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地区合作规划纲要》中的中俄界江旅游项目与“八大经济区”中的“北国风光特色旅游开发区”项目相对接,扩大旅游规模,增加旅游景点,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延伸旅游产业链。要积极争取出境旅游的审批自主权,减少审批程序,提高工作效率;要深度开发俄罗斯旅游资源,与俄合作在贝加尔湖、北冰洋沿岸、泰加森林,以及太平洋沿岸的马加丹、堪察加、白令海峡等地建立旅游基地,将黑河、同江、抚远、绥芬河等地建成国内及周边国家赴俄罗斯旅游的中转站。

第六,积极推进边境地区环保合作。中俄边境地区蕴藏着丰富的水土资源,中俄双方都面临着跨界水资源的保护和合理利用的问题。应该利用双方签署的各类合作项目,争取资金,加大投资力度,在天然林保护、水土流失、水污染、空气检测和疫情监控等方面加强合作。要加强对边境各类合作园区的环境保护审批和监测,建立中、俄、日对东北亚区域环境监测与保护的长效合作机制,为东北亚区域的协调可持续发展打下良好基础。

总之,通过全面贯彻国家的沿边开放政策和实施兴边富民工程,发挥黑龙江省对俄沿边开放的巨大优势,实现中国东北振兴与俄罗斯东部开发的有机对接,必将推进黑龙江省经济的跨越式发展,加快将黑龙江建设成为富饶、稳定、和谐的北部边疆经济强省。

[1] 崔玉斌.我国沿边开放的回顾与展望[J].边疆经济与文化,2010,(10).

[2] 中国—东北亚国家年鉴 (2010)[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0：353.

[3] 中华人民共和国 200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The National Opening-up Policies Along the Borders and Heilongjiang Strategic Escalation of Opening Towards Russia

LIU Shuang
(Heilongjiang Provincial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Harbin150018,China)

Since China implements the opening-up policies along the borbers,we have successfully achieve the remarkable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n the border areas,but there are more difficulties because of many characteristics in opening-up along the borders to be different from ones in coastal aneas and the differences are not narrowed between the provinces along the borders and developed areas.We should accurately andlyse the various restrictive factors of the opening-up along the borders and make every efforts to achieve the relevant supports of the policies and funds from the state,and at same time,we should draw up the practical opening strategies according to their own charateristics such as geosuperiority,resource gifts,industrial structure,etc. With regard to Heilongjiang province,we should grasp the historical opportunity to implement Sino-Russia Cooperation Planning Outline,push good-neigh hourly policy and make borders prosperous and enrich the people,make every efforts to achieve raising opening-up towards Russia to the state strategy and speed up the economic growth of the province through raising the level of opening-up towards Russia all round.

Heilongjiang;opening-up towards Russia;Policy of opening-up along borders

F127

A

1007-4937(2011)03-0041-05

2011-01-07

刘爽 (1955-),男,黑龙江哈尔滨人,副院长,研究员,从事东北亚国际关系、中俄关系研究。

陈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