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我国中部农村货币化生活模式初探
——以河南省C村为例

2011-04-10 21:04:54
关键词:货币村民农村

冯 莉

(上海社会科学院 邓小平理论研究中心,上海200020)

当前我国中部农村货币化生活模式初探
——以河南省C村为例

冯 莉

(上海社会科学院 邓小平理论研究中心,上海200020)

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逐步深入以及农村市场的开放程度不断加大,我国中部农村的货币化生活模式已经成为我国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货币的繁盛进一步消解了传统文明,推动了农村社会现代化运动中物质文明的长足进步,但随之而至的是政治、社会、文化领域的被浸染、人们宗教皈依的剧增以及生活模式的货币化剧变。因此,积极推进货币文明的健康发展,是今后农村经济社会良性运转的关键。

货币化;中部农村;货币文明

一、引言

计划经济的解体,一方面把农村基层社会从既有的人民公社管理体制中解放出来,农村经济在相对宽松的政策环境中获得了勃勃生机。另一方面,随着票制时代逐渐淡去,货币的一般等价物职能得以部分或全部恢复,特别是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农村基层社会以货币为媒介进行消费的比例和对货币的需求正不断增加。货币不仅覆盖了农村的经济交往,也全面牵系着农村的政治、社会和文化生活。而伴随经济发展带来的以高货币化和货币化贫困为典型特征的货币化生活模式,特别是在西部①和中部②等一些经济相对不发达地区的农村,都相同或相似的存在着。

针对此种现象,本人于2010年6月开始,在位处华北腹地的C村,主要通过入户访谈、街头闲聊等方式记录村民生产、生活等方面的言谈、行为、认知和行为变化,以期对未来的乡村研究有所裨益。之所以选择C村作为调研对象,是因为C村的状况具有很强的普遍性和代表性:有着区别于其他自然村落的礼俗

风情,有着适于自己的话语体系和生存模式,也有着农民阶层所普遍存在的优点

和劣处。同时,C村不属于城郊,但是离城郊又咫尺之遥,其周围交通便捷,四通八达。优越的地理位置赋予该村村民以开放和新潮的思想观念,他们易于接受新事物,也绝少男尊女卑等封建旧识。尤其是对党的政策等外部信息更新较快,并积极作用于各自的生活中。因此,村民的生产和生活极易受到货币化的冲击和浸染,其生活货币化的过程也表明,C村可以称得上是改革开放以来能够反映我国中部乡村基层社会生活变化的一个活标本。

二、货币化生活模式的表征

改革开放三十年,是我国急速货币化的三十年,这不仅在城市,在农村表现更加明显,特别是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渐确立,作为一般等价物的货币在几乎所有领域所向披靡,这对村民社会生活、人际交往、道德观念和行为选择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1)物质生活逐渐富裕,随着在外务工人员资金回流以及乡村经济作物种植技术提升等因素,现在C村村民早已经吃穿无忧,乡村超市也逐渐呈普及的态势,村民出手不再寒酸而是愈发宽裕,在吃穿住用行各方面,想要什么,总可以方便地买到。村民L说:“现在进监狱的都能用钱再买出来,还有什么用钱买不到的。”采访中,一位母亲也对刚做了妈妈的女儿说:“放心,我去帮你带小孩,你爸一个人在家绝对没问题,家里啥都有,你只要给钱。”马克思认为:“货币,因为它具有购买一切东西的特性,因为它具有占有一切对象的特性,所以是最突出的对象,货币的特性的普遍性是货币的本质的万能,因此,它被当成万能之物。”③于是,在市场经济的大潮冲击下,在C村村民看来,金钱正无所不能。至少,可以过上看似安逸舒适的生活。

(2)政治生活货币化趋势明显,以选举为例,迄今为止,C村已经进行了二十多年的选举村干部的活动。但是,和大多数农村一样,这样的选举从一开始就是不太规范的,直到最近两次,才逐渐开始正规起来。但也正是从这两次开始,在村民选举过程中,用糖果、香烟等进行选票交易的行为开始浮出水面。而当越来越多的村民把选票交易当成一种生活消费而不断得到实惠的时候,C村大部分村民对此是持认同态度的。如被问及“如果竞争村干部的这个人明显不够格,但是你选了他,他就给你一辆电动自行车当即骑走或者填他一张选票给100元,你会选他吗?”得到的答案是完全肯定的,理由是,即使你不选,也有其他人选,你不选就得罪了他,他还会祸害你,而且你还得不到电动自行车或者100块。这样子选举一次,就可以得到五六百,对村民而言,还是相当有诱惑力的。至于选举以后怎么样,就是以后的事了。村民M说:“反正现在谁当官,我就当谁的民,平头老百姓左右不了。实在不行,下次不选他就是了。”④难怪有学者说:“对于现代民主,具体是谁掌握了权力是无所谓的……,爱谁谁,谁都差不多。”⑤

(3)社会交往与礼俗风情的货币化程度加剧。迎来送往在C村是常见的,只不过在大多数场合下,迎送所附加的物品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货币。“当然是直接给钱最便当,你拿东西,对方也同样会现实地掂量价值多少,然后再根据估价所得判断人情冷暖。”村民小F说,“在这里,礼钱多少是衡量关系亲疏远近的标准。”在这样的环境中,“任何人、任何物品的价值似乎都是由获得货币的价值来决定,而且各种货币符号之间的相互转化越来越便利,整个社会越来越成为一种纯粹的数量关系,……人和物只能转化为货币数量关系才具有真实存在的意义。”⑥这样,货币的价值尺度、流通手段以及支付手段等基本职能同时发挥效用。这一点在C村的婚俗上表现尤为突出,笔者粗略统计了一下,从小见面、大见面、走亲戚(成亲家)到结婚,整个过程需要的花费,偏低点的6万左右,高点的10万都不止。很多人因为人情、面子不堪重负、甚至举债,只待婚后再挣钱弥补。更有甚者,为了儿子娶媳妇,因为无力盖新房或者没有多余的房子,父母只好在儿子的新房边上搭上两间低矮的窝棚栖身,期待过几年挣点钱后再做改善。由此,社会关系变成了交换关系,货币化的生活方式又催生了“货币拜物教”。

(4)高货币化和货币化贫困现象并存。货币化贫困是指维持基本生存之外的货币的贫困。货币化贫困现象是当前我国农村基层社会所普遍存在的。资料显示,随着农村经济状况的巨大改善,农民手头是越来越富裕了,不过开销也越来越大,钱越来越不经花。生产生活的全方位货币化使得对货币的需求日益旺盛,换言之,需求压力带来了货币化贫困。数据表明,C村村民年人均3500元的收入,实际上根本不够用,日渐增强的需求压力不仅使得自家市场交换后的经济作物收成勉强够本,而且还会经常吞没外部资金比如打工得来的货币来源,再加上教育和医疗的需求压力、市场交换和流动的需求压力、现代性消费(如空调、冰箱、汽车等高消费产品已经成为村民生活改善的目标追求)的需求压力、利益性交换的需求压力等等,粗略统计下来,收入的增加远远跟不上消费的需要。“我们的年收入具体多少没算过,也就是几千来块钱吧,但是一年到头,手里落不下几个子儿。小孩子上学,说是不交学费,可是有书本费、卷子费等等,比交学费的时候交的还多;再说合作医疗,每年每人收30元,看病可以报销一部分,可是药价随之就高了,30元很快就精光,报销也必须达到一定的消费额才能报掉那么一点,而且我们本来花的不多,结果医院或者村卫生所上报的数目比我们实际看病支出的要高得多,也就是说,农村合作医疗绝大部分是肥了那些小诊所和医院,我们农民基本没啥实惠。还有种田要买肥料,可是肥料价年年看涨;还要养老吧,可是我们的地大部分都被征了,给个万把来块钱补贴,可哪里够维持生活,年轻人可以出去打工,我们老头老太可怎么办……”一次采访中,几个村民围坐在一起说道。

可以发现,三十余年来,货币不仅在改革开放初期成功取代了票的地位,而且随着我国商品经济的大发展,又很快积聚起自己的权威,在整个社会的所有领域,货币开始有了神的光环和魅力,所向披靡的货币不仅使乡村基层的传统文明失去了免疫力,变得毫无抵抗力,而且对货币价值的如上认识以及由此塑造出的社会语境,必然产生“货币拜物教”。改革开放以来,这种货币化的生存状态正成为C村一种主流的选择模式。

三、货币化生活模式的成因与风险

必须承认,改革开放以后我国中部农村社会经济的繁荣和生活的极大改善是形成货币化生活模式的直接动力。在这个过程中,村民经济上不再捉襟见肘,生活上不再窘迫困顿。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生活模式使得村民的社会流动和对外交流变得异常的方便和快捷。没有了票制的束缚,没有了流通的阻滞,当代村民在奔向现代化生活的路途上变得更加开放和现代。

经济条件的显著提高为C村从传统社会到现代社会的转变提供了最基本的物质保障。只不过,在精神和道德力量没有同步提升以及相关制度还不完善的前提下,我国农村基层社会的货币化进程就显得非常急进,而且很多时候令人难以接受,从而为基层社会的健康发展带来了诸多社会危机。换言之,“由于目前农村的根本问题仍然是发展物质文明,生活方式的变迁缺乏足够的关注和正确的引导,某些生活方式的变迁仍然出现滞后的现象,甚至出现了反文化的不良生活方式”。⑦深究货币化的成因,主要是:

一方面,国家恢复了货币的一般等价物职能。从计划经济到商品经济,最后到市场经济,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在不断的调适过程中,对经济规律的把握正逐渐成熟。其中最关键的莫过于恢复了货币最基本的流通等职能。这一点恰是像C村这样的我国非封闭农村基层社会的货币化运动得以开始和兴盛的秘密武器。如果货币不能正常流通和交换,货币化自然无从谈起。同时,市场经济体制从体制上解决了货币流通的制度支持问题。从贝壳、金属到金银,以至金融货币,其背后无不与相应的机制紧密关联,否则货币市场必然无序混乱。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是,货币是市场经济得以快速正常运转的基本元素,市场中所有的供求都必须通过货币或者代表货币的货币符号才能最终得以完成,因此,我国自1992年正式确立的市场经济体制加速了我国农村基层社会的货币化进程。

另一方面,中部农村的现代化和信息化程度的逐步提高带来了农村生活方式的变迁。主要包括,一是全球性的现代化。全球性现代化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国家政策的全局性调整,农村在调整后的政策支持下,本着“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的要求,正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而这些莫不与现代化的生活方式息息相关。只不过,当前的问题是,C村的新农村建设仍只处于初步的积累财富的阶段,其货币化的生活模式正是此阶段的重要表现和必然结果。二是乡村精英通过与外界的接触获得更多的社会资源,并在乡村政策引导下,从而带动农民,推动了农村的经济增长,同时,这些社会精英自身与现代化生活方式的接轨也对周围村民有相当的示范作用。调查中也发现,只要村里有一家或几家率先用了空调、太阳能等现代化的消费产品,其他村民家里很快就会陆续跟上。

但是货币化生活模式带来的社会风险也是巨大的:第一,加速了政治腐败。当货币化程度进一步深化到让人们相信货币无所不能的时候,货币化生存就成为生活的主流模式。而当本应局限于经济领域的货币溢出自己的边界,进入到政治领域,随之而来的必然是一个国家和地区的政治腐败、文化的低级与庸俗。通过对C村近年来选举状况的了解,这一点就不难明白,虽然糖果、香烟、电动车等代表的货币数量不多,但其所蕴含的意义和带来的后果却是不容乐观的。而且最近的两次选举中除了被暗中“指派”的,凡是出了糖果、香烟、金钱的其他候选人都最终当选。从某种程度上说,“基层民主已经走偏了,它偏离了当初对民主选举的设计要求,大家选当家人的目的并未达到。”C村一位村干部这样说到。此话虽然有点苛责的意思,但是却深切地表明,被赋予了资本意义的货币在政治面前必须止步,基层民主选举要想搞好,贿选是无法回避的严峻话题。

第二,社会领域被侵蚀。虽然货币自身只是使任何交往形式和交往本身成为对个人而言的“偶然的东西”,但是却能最终塑造出一个除了“利害关系”和现金交易,再也没有别的任何联系的货币化社会。人们的日常生活被货币化了,货币资本正在把一切社会关系转变成为商品和货币,其对社会道德的冲击必然加重基层社会的无序化。近些年来,C村及周边村落频繁出现的强行征地、邻里纠纷等导致的群体性事件无一不与物质利益紧密相关,并最终只有用金钱才能摆平。这样,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之间严重失衡。

第三、货币拜物教意识对人观念的冲击。货币的出现、发展是由生产能力、需求程度以及由此决定的交换规模所决定的。不可否认,最近这些年,我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有了巨大的改善,但是,随着货币冲进政治、文化、社会领域,包括诸如买官卖官、买名收利、买命卖命等极端和不公平行为的频发,对处于基层社会的民众而言,其所受到的文明意识、道德规范以及人生观等的冲击尤其直观和巨大。马克思认为,观念的冲击、改变、解体是一切社会实践转型的重要前提,因此,这种冲击带来的更大的危害在于,其反过来对人们心理和行为的非文明塑造。“随着财富的发展,因而也就是随着新的力量和不断扩大的个人交往的发展,那些成为共同体的基础的经济条件,那些与共同体相适应的共同体各不同组成部分的政治关系,以理想的方式来对共同体进行直观的宗教、个人的性格、观点等,也都解体了。”⑧更严重的是,钱变成了衡量人的价值和能力高低的唯一标准。2008年,C村新一轮村干部选举开始,包括上一级及原村干部和村民认为,要选“能人”,也就是自身经济实力雄厚的人当村干部,才更容易解决村里的问题。其中蕴含的逻辑是:他能自己发家,说明他有致富能力,当然也能带领大家致富。所谓的“双致富”。结果,当老板的D被选上,1年后却因工作不得民心而自行辞职,工作只能被临时接替。这种“能人逻辑”思维实际上是货币全能观念的另类表现。

第四,货币化生活方式带来村民的退行性行为。郑永年认为,“人毕竟是社会的产物,具有社会性。人不可能完全被货币化。货币化和反货币化体现在当代中国人内在的冲突。当这个冲突变得不可解决之时,各种暴力(包括对自身的暴力)就变得可不避免。”⑨而针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C村村民来说,更确切地表现是,当这个冲突不可解决,村民自然地首先选择了退避,次之是向政府或者媒体求助,再次才会是暴力。调查显示,近年来,C村村民对基督教的皈依趋增现象随着村民生活的改善也出现了明显的上升趋势,男女老少皆有,这表明并不是每一个村民都深陷货币化生活方式的洪流而任其摆布,对大多数人来说,贫穷和贫富差距的日趋扩大仍然是一个甩不掉的顽疾,当个人的物质生活或人生所欲难以企及相应的水平,特别是人生突遭变故,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为了心灵的安身立命或者为了“信主可以让自家的猪长的壮、粮食产量高”之类的“承诺”,他们选择了“万能的主”。当然,从另一层意义上讲,宗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和承担了社会变革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四、结论

马克思认为:“因为从货币身上看不出它是由什么东西转化成的,所以,一切东西,不论是不是商品,都可以转化成货币。一切东西都可以买卖。流通成了巨大的社会蒸馏器,一切东西抛到里面去,再出来时都成为货币的结晶。连圣徒的遗骨也不能抗拒这种炼金术,更不说那些人间交易范围之外的不那么粗陋的圣物了。”⑩于是,货币变得无所不能成为现代文明的最重要特征。“货币不仅是致富欲望的一个对象,而且是致富欲望的唯一对象。”⑪更确切地说,过去占统治地位的一切关系,即家长的、封建的、家族的、宗教的关系,都已被迫让位于“现金”统治的一切关系,传统的社会秩序趋于解体之后,货币真正成为“人与物”的绝对中介。

因此,当前C村的货币化现象表明,我国中部乡村的传统社会秩序已经让位于现代文明,传统文明被边缘化了。在C村,改革开放以前,货币化程度无疑是低下的,但是改革开放以后,尤其是市场经济体制建立以来,C村的人们,不得不把对货币的追逐融化进自己的行为中,也渗透到各自的思维模式中。货币已经成为现实社会合法性的顶点符号,货币关系是各种利害关系、物质关系和象征关系的体现者和维护者。虽然“除了货币之外,也还存在着许多东西是社会深层中的某些存在物的影像与象征,但只有货币,才成为财富的化身,才拥有社会性权威并带有强烈的拜物教性质,才能穿梭于交换的密网,并在历史上普遍带着被当作‘物神’来顶礼膜拜,才能成为统摄社会的物。”⑫

但我们不能否定货币化自身的意义,如果不是这个“万能之物”的流动性、灵活性和扩张性不断冲击着传统文明的边界,使得工业革命之前存在的利益结构格局、秩序都被晃动起来,导致马克思意义上的阶级结构的深刻变化,诱发了欧洲社会制度、经济制度的变迁,进而由货币转换的资本推动了声势浩大的工业革命,人类文明就会停止不前。货币化使C村村民从交易中获得自由,从被土地束缚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货币不仅成为实现个体利益、幸福、自由的最重要工具和最重要动力,由货币代表的文明价值观、货币化行为方式也成为社会新的重要的价值选择。但货币化带来的问题在于,在货币文明塑造出的更为直接、鲜明、稳固的“两极化”结构中,纯粹的货币化形式又完全抹煞了个体的理性、价值、希望、快乐、痛苦和罪恶。

而更深层次的危机是,随着青壮年外出务工的日益增多和农村老龄化程度的加深,日益扩大的代际继替裂痕必将会使农村家庭养老及对孙辈的照顾与教养都将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其结果必然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村的崩溃和农民的消亡。可以预见,在现代化的推动下,作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以C村为代表的我国中部农村基层社会的货币化运动会更加繁盛,其人口结构和消费结构会继续不断得到调整,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限制货币资本溢出经济领域,积极推进货币文明的健康发展。首先,要全面完善以国家、社会、舆论、公民等为主的立体监督机制及其他各项法律制度。从制度上为货币限定禁区;其次,努力构建符合社会主义主流价值取向的乡村风尚,培育和谐向上的乡村公民社会,切实维护好社会转型期我国乡村社会的良性发展。

注释

①可参见张沁、陈昌文.:《西部农村家庭的需求压力及其货币化贫困》,《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8年第3期。

② 相关论文可参见赵秀玲:《我国中部农村农民负担现状及治理》,《南都学坛(人文社科版)》2005年第1期;周献德、沈新坤:《外出打工对中部农村留守家庭社会适应的影响分析》,《河北农业科学》2009年第13期等

③《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242页。

④若无特别说明,文中所有访谈均来自此次驻村调查记录。

⑤赵汀阳:《每个人的政治》,北京:社科文献出版社,2010年,第144页。

⑥李振:《货币文明及其批判——马克思货币文明思想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57页。

⑦张辉金:《转型期中国中部农村春节生活方式变迁的研究——对湖北省B村的调查》,华中农业大学文法学院,2007年全国优秀硕士论文。

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39页。

⑨郑永年:《中国的GDP主义及其道德体系的解体》,新加坡:《联合早报》,2009年12月29日。

⑩《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55页。

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74页。

⑫栗本慎一郎:《经济人类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年,第107-108页。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模式研究”(09&ZD001);上海社会科学院2010年度一般课题“转型期乡村选举过程中的交换行为与心理研究”(2012)

责任编辑 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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