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华恩 潘利锋
(湖南科技学院 外国语言文学系,湖南 永州 425000)
挖掘英美文学作品中的生态内涵,努力培养大学生的生态责任意识
欧华恩 潘利锋
(湖南科技学院 外国语言文学系,湖南 永州 425000)
生态环境问题成为困扰当今人类发展的全球问题,也应该是引起大学生们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在当前各种生态观理论迭出的情况下,利用英美文学作品中蕴含的丰富的自然观、生态观,运用马克思恩格斯的人与自然关系思想对大学生进行教育,可以促使大学生树立正确的生态价值观念,学会尊重自然,自觉地运用自然规律指导人类的行为,培养自觉的环保意识和正确的行为方式,建立起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关系。
英美文学教学;生态责任意识;培养
大学校园本是增加学识、提升修养、净化心灵的场所,可是通过对大学生“床头书”种类的调查发现:现在大学生看的书 除了专业课本外,就只是外语、电脑、经济类书籍和如何面试、如何社交等方面的书。至于提高自身素质的人文类书籍则鲜有人读。大学生读书求职的心态非常“务实”,把读书和求职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思想的指引下,他们考虑的是如何适应这个社会,如何为将来谋得高薪水的职位打下基础,因而急于掌握各种工具知识和工作中必须具备的经济管理知识和人际交往知识。
功利主义笼罩校园。在知识经济时代,大学以丰富而雄厚的教育资源不断提升自己的经济实力,本身无可厚非,但一味地追逐经济利益,漠视精神自律和人文情怀,就本末倒置了。现在许多的大学校园内洋溢着庸俗的市侩风气,走进大学就好象走进了商业场所,各具特色的商品、求购促销的商业广告比比皆是。学生们言商经商,老师们兜售资料,办学开班。受市场经济中不良因素的侵蚀,特别是功利主义价值观的渗透,教师做学问急功近利,关注的多是项目、课题以及能发几篇论文。学生关注各种形式的“考证考级”以及“考研”,对自己的专业课不感兴趣,素质教育完全沦为口号。
文学是社会生活的能动的艺术的反映,文学作品一旦从作家手里脱胎出来而进入社会系统之后,必然会影响、作用于社会生活,甚至推动着社会的变革和改造。在文学理论史上,历来的思想家和文艺评论家,都非常重视文学的广泛的社会作用。所以,我们必须利用英语专业高年级英美文学课这一契机,对学生进行思想教育,以升华他们的情操、提高他们的思想。
自从19世纪以来,随着工业文明与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活动生态环境的影响极具毁灭力,全球气候变暖、资源匮乏、物种灭绝。在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中,除了地震、火山活动之外,许多自然灾害都与人类破坏生态密切相关。地球环境是一个有机的共同体,因果关系千丝万缕,例如,破坏森林及草场植被会造成水土的流失和风蚀沙化,更会加剧洪水和沙尘暴;严重的环境污染会导致酸雨、赤潮;过量开采地下水引则会起地表沉降、海水入侵、地而塌陷,且由此诱发塌方或地震等。人类对自然索取过多,导致自然无从承受。
回忆人与自然关系的历史,我们不难发现,人类同自然种经是天然和谐的,但是后来这种天然和谐被破坏,人类对于自然环境的破坏愈甚,大自然对于人类的报复也愈严重。当代,由于不合理的、自日的、无节制的、过度的开发,造成全世界的自然资源极度短缺,同时由于向自然排放大量的人类废气物,已经超过自然生态的自我调节能力,造成环境恶化、污染严重,生态平衡遭到严重破坏,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己处在尖锐的对立之中,已经严重的威胁着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形成全球性问题,也就是人类生存困境。
有鉴于此,我们必须挖掘英美文学作品的生态意识内涵,努力培养大学生的生态责任意识。
英美文学浩如烟海,众多的英美文学家在他们的作品中表达了他们对自然和人与自然关系的关注,蕴含着丰富的生态意识。我们仅挑选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中来加以说明。
(一)《圣经》中包含的生态哲学思想
在众多的对《圣经》进行研究的学者中,有一部分学者认为:《圣经》是人类中心主义思想的渊源,因为《圣经》中说过,人是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设计出来的,所以人便成了上帝的化身;上帝赋予人支配自然万物的权利,人可以主宰自然界的一切;于是出现了人类中心主义。其实质是:一切以人为中心,或一切以人为尺度,为人的利益服务,从人的利益出发。人是大自然中唯一具有内在价值的存在物,环境道德的唯一相关因素是人的利益。正是这种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才导致了现在诸多的环境问题。持有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当属美国历史学家Lynn White.Jr.,他于1967年在《科学》(Science,Vol.155.10March)发表了文章 The Historical Roots of Ecological Crisis。在此文中,他指出:“犹太一基督教的人类中心主义”是“生态危机的思想文化根源”,“构成了我们一切信念和价值观的基础”,“指导着我们的科学和技术”,鼓励着人们“以统治者的态度对待自然”。[1]
对于《圣经》中的生态观的另外一类解读,否认《圣经》本身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思想文化根源。寇柏(John B.Cobb,Jr.)是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他在1992年发表的《“后现代基督教”探索“生态公义”》一文中指出,“所谓《圣经》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其实多半是源自对《圣经》的误解,而不是出于对《圣经》的正确解释。”[2]
持有这一类观点的学者认为《圣经》表达了这样一种观念,即人类所有的活动,都必须遵循自然规律,不能为所欲为。自然界中的其他物质存在,实际上是人类存在的基础和前提,是人类存在的环境。自然界中的其他动植物,是人类生存的能量来源。人类如果不尊重自然规律,过度索取,就会违背自然和谐的状态。这样看来,《圣经》并不是当今生态恶化的历
史文化根源,《圣经》中的生态观反倒是非常符合现代生态保护的理念。
(二)华兹华斯的生态自然观
19世纪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华兹华斯出生在乡间,他的童年时代是在新英格兰西北部的湖区度过的,后来又长期生活在湖区。湖光山色令他流连忘返,他的性情陶冶于大自然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飞禽走兽。对于自然风物的热爱,对于自然精神的歌咏,使华兹华斯成为英国浪漫主义,尤其是“湖畔派”的杰出代表,也从而奠定了他在英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不朽地位。自然景物是华兹华斯眼中一道具有永恒艺术魅力的风景线,也是诗人创作的灵感源泉。华兹华斯的许多诗作都表现了他在人自然中的狂喜心态,对大自然的热爱、对生活在美好的大自然中的普通劳动者的深情幻化成一篇篇关于大自然的诗章。湖光山色、花草鸟兽、日月星辰都成了他讴歌的对象。
在华兹华斯的诗学中,人和自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他在《抒情歌谣集》的序言中写道:“人与自然根本互相适应,人的心灵能照映出自然中最美最有趣的东西。”[3]他的诸多诗歌表现了天人合一、人融入到大自然中的美好。在《我独自游荡,像一朵孤云》中,诗人以孤独游荡的孤云自喻,暗示了使人心灵的忧郁与孤独、迷惘漂泊。当像一朵孤云在山谷中游荡的诗人突然看见一片金黄的水仙在湖中迎着风儿翩翩起舞时,他的眼睛为之一亮,诗人心灵的忧伤顿时烟消云散。不仅如此,诗人眼里的水仙已不只是一株普通的植物,而是闪耀着上帝的光辉。它带给诗人的不仅是人自然的美,还有天堂之乐,神赐之福。因此每当诗人心绪茫然的时候,这水仙便在眼前闪现,“把孤寂的我带进了天堂”。在华兹华斯看来,自然与人是一个整体的不同因素,她们来源于同一个源头。离开了人而独立存在的自然既无价值也无意义,而离开了自然的人水远也无法找到心灵的归宿,同样是不可思议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关于自然的主题实际上也就是关于人的主题。这就是华兹华斯关于自然的整体观念,即整体的自然观。在诗人的眼里,水仙不只是植物学意义上的水仙,而是一种象征,代表了一种灵魂和一种精神,是具有神性的水仙。这首诗使诗人“感悟出某种与大自然息息相通的契机;物我的交融,言外之意与象外之境,突然贯通使诗人心胸升华到一种崇高的境界。”[4]吴富国在评价陶渊明的诗歌时说过这样一段话:“人与自然景物和带有人迹化的自然景物相亲相和,诗人是以自己的生命去体认自然山水的生命。在这里,自然山水和人的思想感情是互动的。由物及心,我化于物,由心及物,物化于我。景趣两忘,两方面达到了一种和谐混化、溶融一体、归于本真的审美境界。”[5]这段话用来评价华兹华斯的诗同样是十分中肯的。
华兹华斯的自然观同时又具有鲜明的人性色彩,他的诗歌时时表现出对生命以及以自然为中介的对人类心灵的观照。华兹华斯并不是虔诚的基督徒,他更强调作为主体的人应采取积极的态度,自觉地去顺应宇宙精神,并与之相融,从而使宇宙精神与人生构成有机的和谐。自然万物,无论是伟人还是卑微,都充满人性,就连“最微贱的花朵常能给人/深刻得眼泪也无法表达的思绪”。诗人还认为自然可以陶冶情操,提升道德,他把自然比作系住他“最纯净思想的锚,心灵的保姆向导和护卫,还有整个精神世界的核心”。[6]在丁登寺的废墟旁,沐浴着落日的余辉,诗人怀着虔敬的心情,直观顿悟到自然的灵性,并感到心灵在升华。
(三)济慈的生态观
对自然的关注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的诗学传统。尽管济慈家庭不幸、爱情受挫、遭人排挤,而且体弱多病,但他总是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之中去感受大自然的美妙,热情讴歌大自然的神圣和美好。他总是善于通过声音、色彩、触觉、时间等多种意象来表达诗人对自然的多种情感。济慈对自然的感悟是多层次的。首先,不同种类的鸟和昆虫的声音在济慈眼里就是自然界里最美妙、最和谐、永不停息的生命大合唱。蟋蟀和蝈蝈不分昼夜的吟唱、夜莺在黑暗中的高声歌唱、知更鸟的呼哨、小鸟的啁啾、燕子的呢喃、泰晤士河滚滚流淌的声音和大海发出的永恒絮语等汇成了一个美好的和谐生态世界。其次,诗人还善于通过人自然的颇色,尤其是绿色来表达自然界生命的和谐与永恒。绿色是大自然中一种春意盎然、充满生命力的色彩,在《蝈蝈和蟋蟀》这首诗歌中,诗人描述了树荫、草地、林莽、田野、河流以及与自然颜色融为一体的蟋蟀和蝈蝈的身体的颜色,这些颜色在诗人的眼里组成了自然界的“绿色之邦”,它既蕴涵着无限的生机,又给人以安宁与平和的慰藉,从而给人以一种生机勃发、生命永恒之感。在《秋颂》这首诗中,诗人描述了麦田、谷穗和圆熟果实的明丽色彩,这些色彩既表现了自然的和谐生态,同样给人一种慰藉、一种生命的满足之感。第三,济慈还善于通过敏锐的味觉来体现自然界的永恒魅力。在《夜莺颂》中,诗人告诉我们饮“一口葡萄的佳酿”、“只要一尝便想起了花神和绿野的风光……”,这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回味与思考,是什么样的一种美酒只要尝一口就能让人忘记人世间一切丑恶与哀伤而融入一个有着花神和遍地绿野的世界?葡萄佳酿就成了大自然永恒魅力的象征。
(四)梭罗的生态观
19世纪美国超验主义思想家、散文家亨利·戴维·梭罗,在美国文学史上有着独特的地位。他和华兹华斯一样认为人和自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他曾经说过:“我更愿将人看成是自然界的栖息者,或自然的一部分,而不愿意把他看成社会的一分子。”[7]这表明梭罗将人与自然中的动物植物平等看待成自然界中的一分子,是庄子的“天地与我并生,我与万物化一”的另一种语言的表达,而不是当时西方所流行的以人类为中心,将人类凌驾于自然之上的观点。梭罗是大自然的崇拜者、观察者、讴歌者和守望者,他的足迹遍布他的家乡康科德的每一个角落,他的书中处处流露着他对大自然的亲近、热爱和崇敬。在梭罗眼里,人也不过是自然的一个子民,就如那小小的松枝,芬芳的泥土,各种花草,昆虫,森林的走兽,湖面的飞禽,或是水中的鱼儿……只是自然的一部分而已。当他沉浸在树林中时,他觉得“每一枝小小的松枝都富于同情心地胀大起来,成了我的朋友。我明显地感到这里存在着我的同类……从今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地方会使我觉得陌生了。”[8]他自豪于与其他物种的靠近,它们的信任是他的荣耀,与再微小生物的亲热都是他的幸福,他在自然怀抱中是自在的放松的,他也因此具备了一颗谦逊之心。他说,“我站在林中,看这森林地上的松针之中,蠕蠕爬行着的一只昆虫,看到它企图避开我的视线,自己去藏起来,我便问我自己,为什么它有这样谦逊的思想,要藏起它的头避开我,而我,也许可以帮助它,可以给它这个族类若干可喜的消息,这时我禁不住想起我们更伟大的施恩者,大智慧者,他也在俯视着我们这些宛如虫豸的人。”[8]梭罗用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双手和双脚,以及他的沉静的心境一步步接近着大自然,也是一步步地去虔诚感受其他也许更纯粹本质的生命。Paul Elmer More认为“他(梭罗)拥有和田地里的植物、走兽的某种友谊,和沉默土地的某种亲密,但他没有寻求在它们的客观生活中浮现自己的个性,或向它们寻找他自己的内在情绪的反应;他与它们交往就如心灵与身体的交流。”[8]梭罗怀着敬畏去欣赏大自然,他说“我希望我们的农夫在砍伐一个森林的时候,能感觉到那种恐惧,好像古罗马人士在使一个神圣森林里的树木更稀些,以便放阳光进来的时候所感觉到的恐惧一样,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森林是属于一些天神的。”[9]这里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观念。这是一种更有分量的珍爱和尊重。在梭罗眼中,“自然还是一个整体,整体里的所有物种休戚相关”,因此要“从生态整体利益的角度审视人和万物”。[8]
19世纪中叶的美国正值工业化开始的阶段,社会经济迅猛发展。为了获得更多的物质利益,人们日夜操劳,而在梭罗看来,这些人的辛劳奔波,无非是虚度生活,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他感叹年轻人们继承财产的不幸;批评所谓的生活必需品被人类扩充至食物、房屋、衣物、燃料……等无尽的奢侈品——人们购买衣服不再出于真实需要而是被新奇所诱惑;衣物的破旧似乎比品德的欠缺更可耻。住所,原本荫蔽并不见得是绝对必需的,若一定要吧,文明人却又只有半数家庭是有房子的,反而比不上野蛮人、飞鸟、狐狸;或者他们毫无容易得到房子后却又被房子给占有了。他痛斥时髦,认为是骄奢淫逸的人创设了时髦翻新,让成群的人勤谨地追随。甚至用猴子学样的比喻讽刺服装时尚的追随者们。梭罗认为,大部分的奢侈品及生活的舒适品不但没有必要,还妨碍人类的进步。一旦人们继承了农场、住宅、牲畜和农具,他们就成了土地的奴隶,成了自己财产的财产,工具的工具。对于生活,梭罗呼吁“简单,简单,再简单”。为了实践他自己的观点,他只身一人,在瓦尔登湖湖畔亲手搭起一间小屋,开始了他为期两年的隐居生活。“我到林中去,是因为我希望过着深思熟虑的生活。”梭罗这样解释他去林中隐居的目的:“我不愿过着不是生活的生活。……我要深入地生活,吸取生活应有尽有的精华,刚强地,像斯巴达人击溃敌人那样,清除一切不成其为生活的东西……把生活逼进一个角落去,将其置于最低的条件之中。”[8]
(一)回归自然,保护自然
18世纪末至19世纪中期,欧洲工业迅速发展,当人们正感叹工业化给人类带来的方便与富裕时,华兹华斯就已忧心忡忡地预见到了工业化给人类和文明带来的危机。在对物质利益的追逐中,人们摒弃了传统的伦理道德,沦为机器和金钱的奴隶。人类离精神家园越来越远,人性道德的堕落以及人和自然关系的扭曲使人类忘记了自身的义务和信仰。他在一首十四行诗中写道:“世界叫我们受不了;无论早或迟、/取或使,我们把自己的能力作践:/人自然难得有什么把我们感染;/我们献出了心,却是份可怜的礼!/人海向着月亮把胸怀袒露无遗;/风儿,它时时都急于要咆哮一番——/现在像入睡的花朵全然不动弹;/同这种种事情,我们都有着距离;/都不能为之感动。伟人的上苍!/我宁做由陈腐信条培育的异教徒,/这样,我站在这片宜人的草地上/瞥见的景物,能使我少感到凄苦。……”[6]华兹华斯认为,人类的迷途源自于人与自然的分离,迷途的人类只有重返自然,去虚心吸取大自然的教益,才能获得拯救。所以,我们要告诫大学生回归到大自然中,一方面去感受大自然的美好和魅力,同时去发现被人类过分掠夺的大自然的满目疮痍。进而意识到保护自然是多么的刻不容缓!
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人只有在尊重自然界客观规律的前提下,才能利用自然、改造自然,否则,人类就会遭到自然的报复。在人类历史上,古今中外皆然。我国雄伟壮观的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解决了黄河下游的防洪抗灾、蓄水发电和灌溉问题,但没顾及到黄河上游的泥沙淤积。正因为如此,该工程建成不几年,水土流失、下游缺水的弊端就显现出来。20世纪 70年代,黄河开始断流,1997年断流时间竟长达222天。同样,埃及雄伟壮观的阿斯旺水坝控制了水旱灾害,带来了大量廉价的电力,但是它破坏了尼罗河的生态平衡。尼罗河的泥沙和有机质沉积到水坝底部,使得两岸的绿洲失去肥源,土地趋向盐渍化、贫瘠化;尼罗河供沙不足致使河口平原向陆地退缩,工厂、港口受到威胁;陆上盐分和有机物的缺乏致使沙丁鱼渔场不复存在;静止不动的河水致使血吸虫、蚊蝇肆虐。阿斯旺水坝带来的泥沙淤积以及随植被与土质改变而造成的生态破坏,这是决策者事先没想到的,或事先想到但认为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人们认为我们人类取得了征服大自然的胜利,但诚如恩格斯告诫我们的那样:“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于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10]人类遭受自然的报复的事例是不胜枚举的。古巴比伦文明、玛雅文明、楼兰文明的消失是自然界对人类实施报复的结果,宇宙空间臭氧层变薄和出现空洞、生物种群数量减少、生物基因发生变异、全球气候变暖、南极冰川逐渐消融、每年不断肆虐的旱涝灾害和沙尘暴、土地荒漠化等等都是自然界对人类实施的报复的结果,高致病性禽流感和非典型性肺炎肆虐在一定意义上也是自然界对人类实施报复的结果。
自然界的报复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它告诉我们保护自然,维护地球生命支持系统的良性运转同维护人类自己的生存权利同样必要和重要损害了自然,也就等于损害了人类生存的基础。人与自然的依存性、关联性、渗透性决定了人类必须尊重自然,善待自然尊重自然,善待自然是防止自然界报复的需要,也是人类更好地生存和发展的需要。所以,我们的大学生要积极宣传保护自然的重要性,同时要积极行动起来保护自然。
(二)过简朴的生活
当今社会,人们越来越追求物质利益和物质的享受,一些人在城市化的过程中变得虚假、自私伪善。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己内心世界的疏离是失去灵魂、丢失精神家园的表征之一,物欲文化对人的心灵渠道的堵塞,商品经济对人的美好感情的侵蚀,使现代人陷入了一种精神生态危机。当今的大学生也或多或少的受到物欲文化的影响而变得精神空虚,不顾家庭实际拼命追求物质享受。为此我们要在大学生中倡导过一种简朴的生活。
19世纪的梭罗不入俗流,独自一人回归自然,在森林中过着“简朴到禁欲的程度”的隐士生活,在自然中寻找自我,寻找生活的真啼,寻找心灵的慰藉。梭罗在过着简朴生活的同时,时刻不忘对“最高的现实”的探索:“自然之道,向来尚简,无所不简至极。”[11]所以,他极力推崇过简朴的生活。梭罗倡导的是一种与现代物欲横流的生活相对立的简朴的生活方式。他以28.12元来建立一个家,用0.27元来维持一周的生活。他以一年中6个星期的时间赚取足够一年的生活费用,剩余的46个星期,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们在大学生中倡导过简朴的生活并不是并不是要他们每天吃萝卜干菜,整天破衣阑珊。我们所提倡的生活简朴,不仅仅是节衣缩食、不奢侈,它更是一种心灵上的简朴。在喧嚣的城市中,人们的心早已被尘世蒙上了一层灰,并且有一种叫“虚荣”的脂肪在躯体中不断增生。我们应该“减肥”了,让心智变得单纯,不要被浮华的世界所诱惑。有位宗教学家说:“我年纪越大,越看得出单纯的思想言行的庄严之美,越渴望用简化、自然、开朗的态度,去处理复杂的事物。”我想,所有的宗教学家都该教人们做这件事,而不是教人用各种“分身”,使一个人变得复杂,人的心灵应该变得简朴,而不是越来越“奢华”。所说的心灵简朴更明了地说,就是指活着的意义,活着就该有个尺度,做任何事情都一样,跨越了尺度的人就是失其所者,必悔之。有一句话说得好:“知足者常乐。”知足又何尝不是一种简朴呢?
简朴生活是一个人生的至理,我们只有透过简朴才能生活得有活力,才会感受到轻松和愉快。简朴、简约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在喧嚣都市里,让人们的生活空间更自然、纯净、简洁、清新并且宁静的态度;简约是一种较高层次的生活品质,而不是简朴、吝啬、敷衍等对生活的种种不满和自我不足。
过简朴的生活就是说人生在世要不断寻找意义,即生活的意义。所追求的表面化的事物都是很没有意义的,一件八百块的耐克毛衣,和一件由妈妈亲手制作的毛衣,意义就大同相同了,也许妈妈织的没有名牌毛衣好看,但是自己穿上的感觉会不一样的。要记住追求是无止境的。我们能做到简朴,而不是消极,不是没有目标,在拥有自己成长目标之即,简简单单就是美。奢侈、贪婪永远在简朴之下。不要想拥有一切,等你拥有了,你就会失去,有得必有失。有这些经历、这些时间,不妨可以去寻找真善美、心灵之美和人生在世的意义。
生态环境问题成为困扰当今人类发展的全球问题,也应该是引起大学生们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在当前各种生态观理论迭出的情况下,利用英美文学作品中蕴含的丰富的自然观、生态观,运用马克思恩格斯的人与自然关系思想对大学生进行教育,可以促使大学生树立正确的生态价值观念,学会尊重自然,自觉地运用自然规律指导人类的行为,培养自觉的环保意识和正确的行为方式,建立起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关系。
[1]Lynn White.Jr.The Historical Roots of Ecological Crisis[J].Science,1967,155/376.
[2]John B.Cobb,Jr(陈慈美译).“后现代基督教”探索“生态公义”[A].生态公义:对大地反扑的信仰反省[C].台北:地球日出版社,1996.
[3]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资料丛刊编辑委员会.欧美古典作家论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C].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265.
[4]辜正坤.中西诗比较鉴赏与翻译理论[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
[5]吴国富.论陶渊明的中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6]华兹华斯.华兹华斯打情诗选[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
[7]Thoreau H D.The Writings of Henry David Thoreau(Volume V)[M].Boston:Houghton Mifflin Company,1906.
[8]梭罗(徐迟译).瓦尔登湖[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1982.
[9]Paul Elmer More,A Hermit's Notes on Thoreau[J].The AtlanticMonthly,Vol.LXXXVII,No.XXIV,June,1901:862-863.
[10]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1]梭罗(何广军等译).种子的信仰[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5
I106
A
1673-2219(2011)11-0043-05
2011-09-24
湖南省教育厅教改“大学生高尚审美情趣的培养与英美文学教学方法改革研究”(项目编号湘教通[2010]243/370)。
欧华恩(1965-),男,湖南宁远人,湖南科技学院外语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比较文学。潘利锋(1955-),男,湖南汨罗人,湖南科技学院外语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欧美文学、世界文学。
(责任编校:张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