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剑 祥
(昆明冶金高等专科学校外语学院 昆明 650033 )
·史考纵横·
沈从文利用图书馆钩沉
宋 剑 祥
(昆明冶金高等专科学校外语学院 昆明 650033 )
在简介沈从文生平的基础上,以其一生为线索,从求知问学和进行学术研究两个方面分析他在各个人生阶段对各类图书馆的利用。
沈从文 图书馆 藏书
沈从文(1902-1988)是中国现代著名文学家、物质文化史研究家和京派小说代表人物。他一生创作了文学与学术研究类作品共计900多万字,其代表作有《蜜柑》、《八骏图》、《边城》、《湘行散记》、《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沈从文广受国内外的关注和研究,并引发了“沈从文热”。1986年湘西吉首大学成立沈从文研究室,并在图书馆建有“沈从文文献资料珍藏中心”,专门收藏沈从文的部分手稿、书信、已出版的各种版本的作品和研究资料、未公开发行的文献资料等;1994年,王一川主编的20世纪中国文学大师文库小说卷中,沈从文列第二位;同年,湖南凤凰县图书馆为纪念沈从文,更名为“凤凰县沈从文图书馆”;1996年《亚洲周刊》推出“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排行榜”,沈从文以《边城》名列第二[1]。可见沈从文在社会公众心目中拥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纵观沈从文不平凡的一生,可以发现他很善于利用图书馆进行读书、学习和研究。
1.1 湘西时期利用私人藏书
1.1.1 利用熊公馆私人藏书室阅读书籍 沈从文时代的湘西,年轻人都希望当兵,因为这是一条较有出息的道路。1917年夏,15岁的沈从文就入伍参军了。1920年,因部队被打散,沈从文到芷江投靠任警察所长的五舅。五舅经常与姨父熊捷三(熊希龄之弟)一起作诗,附庸风雅。在他们的影响下,沈从文开始练习作诗、抄写小楷和阅读小说。这一时期,沈从文感到收益最大的就是有机会阅读湘西凤凰翰林熊希龄公馆藏书室的书籍。熊希龄(1870-1937)是中国资产阶级政治家,曾任北洋政府总理兼财政总长,是当时的一位知名人物,被誉为出生在风凰县城的“国民以来湖南第一流政治家”。由于与熊捷三姨父的亲缘关系,沈从文有机会利用熊希龄公馆藏书室阅读了大量中外作品。他说:“从楼上那两个大书箱中,发现了一大套林译小说,迭更司的《贼史》、《冰雪姻缘》、《滑稽外史》、《块肉余生述》等等,就都是在那个寂静大院中花架边台阶上看完的。这些小说对我仿佛是良师而兼益友,给了我充分教育也给了我许多鼓励……”。[2]他还说:“我却用熊府那几十本林译小说作桥梁,走入一崭新的世界,伟大烈士的功名,乡村儿女的恩怨,都将从我笔下重现,得到更新的生命。”[3]与此同时,沈从文还能够利用熊公馆设置的“务实学堂”的图书馆进行读书。熊希龄把家中所有旧书都捐给了该馆。在这里,沈从文认真翻阅过图书馆收藏的《史记》、《汉书》和其他一些杂书,以及一套印刷得极讲究的载有《天方夜谭》的《大陆月报》[4]。对于渴求知识的沈从文来说,正是阅读了许多古籍和林译小说,为他打下了旧学和小说创作的基础。
1.1.2 利用陈渠珍私人图书室读书学习 1921年,沈从文回到保靖,投奔湘西靖国联军第一军统领官陈渠珍(1882-1952)。陈渠珍平时极好读书,博学多才,祟尚儒道,常以王守仁、曾国藩自许。解放前一度被称为“湘西王”。沈从文因“缮写能力”好,得到了陈渠珍的重用,成为陈身边的秘书。陈渠珍的军部会议室里有一个藏书室,这里放置了四、五个大楠木橱柜,里面藏有百来轴自宋及明清的旧画、几十件铜器及古瓷,还有十来箱书籍,一大批碑帖,后来又增添了一部《四部丛刊》。这无疑是一个收藏丰富的私人藏书室。沈从文负责为陈渠珍管理图书文物,包括为其收藏的古书、新书、旧画、古董、铜器进行分类、编号、登记和编制目录。沈从文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有幸接触了大批文物和古籍。“这份生活实在是我一个转机,使我对于全个历史各时代各方面的光辉,得了一个从容机会去认识,去接近。”他还说:“那些书籍既各得安置在一个固定地方,书籍外边又必需作一识别,故二十四个书箱的表面,书籍的秩序,全由我去安排。旧画与古董登记时,我又得知这一幅画的人名朝代同他当时的地位,或器物名称同它的用处。由于应用,我同时就学会了许多知识。又由于习染,我成天翻来翻去,把那些旧书大部分也慢慢的看懂了。”[5]清闲之时,他把那些旧画一轴一轴的取出,挂到壁间独自来鉴赏,或翻开《西清古鉴》、《薛氏彝器钟鼎款识》这一类古籍,努力去从文字与形体上认识房中铜器的名称和价值。再去乱翻那些书籍,一部书若不知道作者是什么时代的人时,便去翻《四库提要》。“……我在这方面对于这个民族在一份长长的年份中,用一片颜色,一把线,一块青铜或一堆泥土,以及一组文字,加上自己生命所成的种种艺术,皆得到了一个初步普遍的认识。由于这点初步知识,使一个以鉴赏人类生活与自然现象为生的乡下人,进而对于人类智慧光辉的领会,发生了极宽泛而深切的兴味。”[6]
1.2 利用北京多家图书馆博览群书
沈从文在早年的军旅生涯中,有机会阅读了不少书籍,如《西游记》、《聊斋志异》、《镜花缘》和《昭明文选》等。即使是在转战的行军过程中,他的包袱里也背有碑帖和诗集等书籍。他写道:“我那包袱中的产业计旧棉袄一件,旧夹袄一件,手巾一条,夹祷一条,值一块二毛钱的丝袜子一双,青毛细呢的响皮底鞋子一双,白大布单衣祷一套。另外还有一本值六块钱的《云麾碑》,值五块钱的《圣教序》,值两块钱的《兰亭序》,值五块钱的《虞世南夫子庙堂碑》。还有一部《李义山诗集》。”[5]沈从文感触地说:“多读了些书,把感情弄柔和了许多,接近自然时感觉也稍稍不同了”。在寂寞中,“我便常常”过河去到狮子庵,听一位知识极博的刚从县长任上卸职,来到保靖的姨父聂仁德谈“宋元哲学”,谈“大乘”,谈“因明”,谈“进化论”,“谈一切我所不知道却愿意知道的问题。这种谈话显然也使他十分快乐,因此每次所谈时间总很长很久。但这么一来,我的幻想更宽,寂寞也就更大了”。[5]阅读书籍和与长辈的交流使他生发了许多新的思想和人生追求,为他带来了幻想的活力。他说:“因为我在那些上司和同事间,虽同在一处,以明明是两种人,对于生存意义的追求不相同,决裂是必然的”。[7]沈从文在《从文自传·一个转机》中说:“我对于新书投了降,不再看《花间集》,不再写《曹娥碑》,却欢喜看《新潮》、《改造》了。” 《新潮》和《改造》杂志等新书刊给了一心想做“将军梦”的沈从文以新的“呆想”:“我想我得进一个学校,去学些我不明白的问题,得向些新地方,去看些听些使我耳目一新的世界。”[5]
“五四”运动给沈从文的人生带了重大的影响。对新潮书刊的阅读,不只是让沈从文开始为“如何做人”、“怎样爱国”这样一些问题而激动,更为重要的是,它们提供了一种崭新的时空关系,激励他在一种普遍的文化关联中,重新安排自己的“身份”。
1.2.1 利用京师图书馆藏书进行自学 1923年 6月沈从文抱着一份对新文化的向往离开保靖,来到了“五四”运动的中心——北京。沈从文到北京的本意是找机会进一所大学读书长知识,争取获得大学毕业文凭。然而,进大学就必须通过入学考试,这对于只有高小毕业文化程度的沈从文来讲,无疑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关卡。这一时期,沈从文选择了利用京师图书馆进行自主读书学习。京师图书馆是今天国家图书馆的前身,是收藏我国文化典籍的宝库。1909年初建时,京师图书馆所藏图书取自国子监南学和内阁大库,包括明代皇家图书馆文渊阁藏书和南宋辑熙殿珍本,还采进敦煌石室所藏唐人写经本八千卷以及一些著名私家藏书。民国政府成立后,京师图书馆由北京政府教育部接管,并筹备开馆。为充实馆藏,曾以教育部名义咨调各省官书局所刻书籍入藏京师图书馆。经过数年的藏书征集和收藏,京师图书馆于1917年正式开馆接待读者。面对当时中国收藏最为丰富的京师图书馆,沈从文每天早上,吃上两三个馒头,一点泡菜,就出酉西会馆,进宣武门,一头扎进京师图书馆,全身心地投入到书刊的借阅之中,直到图书馆闭馆时才返回住处。有时来得早了一些,图书馆还没有开门,他就在门外候着,门一开就拥进去。到了冬天,北京气温降到零下十几度,最低时到零下二十几度,沈从文仍然身穿簿簿单衣,往来于京师图书馆和酉西会馆之间,读书学习的理想使他坚持下来了。庆幸的是,京师图书馆里有火烤,有水喝。
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沈从文采取的是去京师图书馆自行摸索的自学方式。他希望能够从前人的身上获得一些启示。他阅读了《改造》、《向导》、《新青年》、《新潮》、《创造》、《小说月报》一系列新文化刊物。大量的阅读为沈从文提供了一整套安排自我的新思想,正是在书籍“美丽辞令”的召唤下,沈从文一步一步地接近那个他渴望加入的精英群体和文化秩序[8]。
在京师图书馆里,沈从文阅读了许多自己感兴趣的图书,如《笔记大观》、《小说大观》和《玉梨魂》等等。在图书馆里自主学习,面对图书馆丰富的藏书,沈从文可谓是饥不择食,阅读能够到手的用各种不同文体写成的新旧文学作品。凡能看得懂的,借得到的,他都贪婪地吃进,表现出一种渴望知识的顽强进取。每逢图书馆不开门的日子,他便呆在会馆里看随身带来的《史记》。沈从文回忆说,他刚到北京时,有两个师傅,一是《史记 》,一是《圣经 》。读《史记》知道记人叙事;读《圣经》知道一些优美的圣经故事。在当时极其困难的条件下,沈从文一边利用京师图书馆广泛借阅各种书籍进行自学,一边极其倔强地练习写作,进行写稿创作[3]。阅读力的增强和努力习作的结果使他开始有了作品的发表。
1.2.2 就职并利用北京香山慈幼院图书馆 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埋头在京师图书馆中阅读各种书籍,固然可以满足强烈的求知欲,丰富和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然而对于这时的沈从文来说,这样的生活不能长久,他不得不为生计而奔忙。1925年春,沈从文开始干各种杂活,譬如到印刷厂做工。他尤其希望能够到图书馆里工作和学习,因为在保靖有管理过图书的经历,为求得安身之所和读书学习之便,他曾到一家图书馆谋求过一份工作,但未被录用。沈从文这时已在报刊上有文章发表,并引起了一些有识之士的注意。1925年5月,经北京大学林宰平和梁启超的介绍,沈从文被推荐给湘西老乡——熊希龄。当时,熊希龄办的香山慈幼院图书馆正好缺一名员工,于是沈从文得到了一份边做事边读书学习的工作——到香山慈幼院图书馆做一名管理员。
在北京香山慈幼院图书馆当一名普通的管理员,沈从文主要从事图书编目等平凡的工作。工作之余,他利用得天独厚的读书条件广泛阅读各类书籍,同时积极进行创作,并陆续在报刊上发表了不少文章。这跟他在图书馆的读书学习和思考有着密切关系。
1.2.3 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并学习 在北京香山慈幼院图书馆当管理员期间,因为和熊希龄有交往,1925年7月,熊希龄举荐沈从文去北京大学图书馆,由当时北京大学著名的图书馆学家、目录学家,时任图书馆主任的袁同礼(1895-1965)教授教他编目学和文献学。袁同礼教授先后出任当时中国多家高校图书馆主任或馆长,并担任中华图书馆协会书记,曾任中国最大的图书馆——京师图书馆馆长。沈从文在北京大学工作和学习了三个多月。之后,沈从文返回慈幼院图书馆,从事图书管理工作。沈从文在北京大学图书馆的这一段经历,为他后来利用图书馆藏书提供了方便。从1939年至 1949年,大约有十年时间,沈从文与北大有密切关系。在北大图书馆学过编目,这对他利用北大图书馆是极为方便的[3]。
图书馆是知识的宝库。对于求知者来说,图书馆是知识的加油站,是获取知识营养和捕捉创作灵感的地方。1925年沈从文先后在报刊上发表作品达 60余篇,其中包括小说《棉鞋》、《福生》,散文《市集》、《怯步者笔记》等。1926年沈从文感到自己需要把更多的精力用到创作之中。他认为,文学创作才是他事业的出路。于是他辞去了图书管理员这份工作,和丁玲、胡也频一起去办刊物,从此走上了卖文为生的道路,成为一名职业作家。然而,正是在图书馆学习和工作的经历,使沈从文博览群书,为后来他的文学创作和文物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知识基础。
沈从文与图书馆的关系是极不一般的。他不仅多次做过图书馆的管理员,而且无数次利用图书馆藏书进行学习、创作和研究。
1931年,沈从文到青岛大学任教。这时的沈从文刚步入而立之年,学习情绪特别旺盛,他经常光顾图书馆。臧克家曾写道:“他住在学校通往公园的林园右边的小楼的‘窄而霉斋’里,写得很勤,经常出入图书馆,查教学材料”[9]。 抗战流亡途中停经武汉大学,也不忘借用武大图书馆的丰富藏书。对于阅读,沈从文喜欢博览群书。他说:“各种各样的书多看一些,新的旧的,严肃的与不庄重的,全去心灵冒险看个痛快,把你人格扩大,兴味放宽。”[10]1947年沈从文写的一篇不长的文章《宋人谐趣》中,引用和提及的诸子百家、笔记野史就达 60余种。
解放后,沈从文曾面临着是到北京师范大学、中国人民大学,还是到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的选择。沈从文生命发展的潜能是朝着文学的方向获得升华的[11]441。虽然他无法割舍与文学创作的一缕情丝,但经过考虑,沈从文最终还是选择了中国历史博物馆。其实,沈从文对历史文物的兴趣早在保靖整理古籍,管理旧画、陶瓷文物,并为它们编目时便产生了。初到北京时,琉璃厂、天桥、廊房头,他到处去欣赏古董店和地摊出售的文物。30年代生活宽裕后,他曾不知节制地购买收藏各种文物。
在沈从文看来,历史博物馆就是一座中华民族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宝库。成千上万的文物在他的眼前展开了一个新奇的世界。虽然过去从他眼中手里经过的文物不少,但与眼前的稀世珍宝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在这里,他从事文物的分类、标签、讲解、鉴定和研究工作。他更加潜心读书,钻研各种文物考古、历史、艺术、建筑、工艺美术、服饰方面的文章书籍。也许是由于早年曾在图书馆工作和学习文献学、图书分类、编目的缘由,沈从文研究中国物质文化中包含的实物艺术与民间习俗、研究中国的文物考古就显得得心应手。他整日整夜地学习和写作,到1962年10月,他先后写出了《唐宋铜镜》、《战国漆器》、《中国丝绸图案》、《明锦》、《龙凤艺术》等研究巨著,并且创立了研究考古学必须文献与实务相结合的理论。这些成果的背后,无不凝结着他大量心血。“他除了写作就是阅读,一生手不释卷,博览众典。对于各种杂说笔记、工艺百家之言,无不详加研究和考证,写了不知其数的卡片。”[12]
文革前,沈从文即开始了《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大量资料的收集和编写工作。文革中也是写写停停,他所收集的四十本资料及一批私人图书,全部被抄走散失了。几大架的图书资料被烧掉,剩下一麻袋被认为没问题的,让他拖回去了。即使在这样的时候,沈从文也想利用闲暇时间看点书。可是,除了马列、毛泽东著作,其它的书不许看。跑到图书馆去借与古代服饰研究有关的全套《三才图绘》,也遭到拒绝,说是全套不借,要借只能一册一册地借[11]471。1971年被批准回北京,沈从文又夜以继日地在乱书堆中工作起来。1978年,已是古稀之年的沈从文调回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任研究员。这为他加速中国服饰史研究提供了较好的条件。壮心不已的他除了阅读,就是写作。终于,凝结着他多年汗水和心血的这部有 25万说明文字、 800多幅图片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于1981年由商务印书馆正式出版了。这部宏大著作的完成,实际上也是沈从文多年来潜心认真读书和勤奋利用图书馆藏书的结果。该书一出版,很快就受到了国内外的高度瞩目。
沈从文是我国著名的文学大师和物质文化史专家。他一生从事过多种职业:士兵、图书馆员、作家、编辑、教授和研究员。回顾沈从文不平凡的人生经历,他一生都与图书馆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不管是私人图书室、学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还是单位的专门图书馆,都是沈从文读书、学习和研究的重要场所。沈从文刻苦读书,勤奋钻研的一生,也是利用图书馆的一生。正是对知识的渴求和对书籍的利用影响改变了沈从文的人生道路,成就了他的文学创作与文物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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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宋剑祥,祁跃林. 挖掘知识宝藏的人们[M]. 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196-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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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沈从文. 沈从文文集(第9卷)[M]. 广州:花城出版社,三联书店香港分店,1984:214-215.
[7] 沈从文. 沈从文全集(第12卷)[M]. 广州:花城出版社,三联书店香港分店,1984:412-414.
[8] 姜 涛. 从会馆到公寓:空间转移中的文学认同——沈从文早年经历的社会学再考察[J].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8(3):1-19.
[9] 臧克家. 悲愤满怀苦吟诗[J].新文学史料,1980(3):55-72.
[10] 沈丛文. 废邮存底[M]. 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1937:23.
[11] 凌 宁. 沈从文传[M]. 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8.
[12] 朱光潜,张兆和. 我所认识的沈从文[M].荒芜编.长沙:岳麓书社,1986:83.
HowDidMr.ShengCongwenMakeUseofLibraryCollections
Song Jianxi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Kunming Metallurgy College, Kunming 650033, China
This paper first gives a brief description of Shen Congwen’ s life and then studies how he made use of library collections in the different phases of his life career for his learning and academic research.
Sheng Congwen; library; collection of books
G25
宋剑祥,男, 1964年生,副院长(书记),研究馆员,上海外国语大学在读博士,多年从事图书馆管理工作,发表论文40余篇,出版专著和教材6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