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方一
(清远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编辑部,广东清远511510)
鸦片战争后,国外资本主义势力的入侵使中国逐渐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国家,中国封建社会经济体系不断瓦解,这为中国近代资本主义企业的兴起提供了有利条件。19世纪中叶以后,中国出现了“洋务派”创办的官僚资本主义企业和民间自发的民族资本主义企业。而广东作为中国最早开放的通商口岸,地缘上靠近南海,自古以来就与东南亚诸国经济往来紧密,造就了大批成功华侨企业家回国投资;政策上清政府早就把广州作为与外国人经济往来的通商口岸,大批外商多是先在广东办企业;思想上广东人勤劳肯干,勇于开拓的精神也使得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独树一帜。虽受到外国资本和官僚资本的双重挤压,但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依然在夹缝中求得生存和发展,并敢于和国外资本相抗衡。究其原因,除了客观的经济环境和历史条件以外,更重要的是广东的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家在漫长、艰难的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发展过程中,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经营管理思想并运用于企业管理实践,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之所以能在封建官僚和帝国主义的双重压迫下顽强生存下来并取得广泛成功,是和企业对新技术、新工艺、先进管理理念的不断引入和学习分不开的。一方面,近代广东本土企业由于地缘优势,与东南亚诸国一直保持经济往来,加之清中叶以后长期作为中国唯一通商口岸,使得近代粤籍商人形成了典型的海洋性格,思想比较开放,愿意接受新事物;另一方面,近代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的主力军——华侨企业把所在国的先进技术、理念带回了广东,对新技术和新观念的推广也起到了推动作用。
华侨企业代表陈启枢、陈启沅兄弟,本来在安南堤岸经营杂货、典当等生意,生意颇为兴隆,仅十余年时间陈氏兄弟就成为南洋华侨中的著名商人和富翁之家,陈启沅在南洋经商过程中学习到了很多新的东西,先进的机器生产,畅通的商品交换,先进的科学技术,使他“大有感悟”。当他在安南和暹罗看到法国人设的缫丝厂,使用“机械缫丝,产品精良”,深受启发,决定改变家乡手工缫丝的落后状况。与此同时,中国生丝出口贸易在国际市场的地位不断下降,对陈启沅刺激很深,要想改变这种状况,就必须改变中国手工缫丝的落后生产方式,引入西方先进机械缫丝生产技术,于是1872年陈启沅回国动用7 000多两白银创办了中国近代首家民族资本主义工业——继昌隆缫丝厂,把先进缫丝技术带回了中国。①42在陈启沅的带动下,广东各地的缫丝企业开始逐渐发展起来,到1901年广东全省经营机械缫丝业者已经有数百家,①43极大推动了中国近代缫丝工业的发展。日籍华侨简照南17岁就随叔父辗转于香港和日本之间从商,光绪三十年(1904年),由于美国限制华工入境酿成虐杀“马潘夏”惨案,激起全国人民公愤,群起抵制外货,照南兄弟遂生兴办实业救国念头,当时目睹国内卷烟行业销量不错,加之简照南在旅日期间曾结识川井烟厂一名技师,能为他解决技术上的问题。因此简照南从日本购买了四台旧的蝴蝶式卷烟机,投资创办了广东南洋烟草公司。②14虽然这四台蝴蝶式卷烟机在当时日本已濒临淘汰,但在中国这一技术还是相当先进的。正是靠从日本进口的卷烟机器设备和日本技术工人,南洋烟草公司才得以和英美烟草公司相抗衡,取得了短暂的成功。百货大王马应彪,1880年初和同乡在澳洲创办了永生公司,主要经营蔬菜和水果,后来生意渐渐做大,1900年返回广东创办先施百货公司,开创性地引入澳洲盛行的明码实价出售商品,还开创了中国近代女性站柜台的先例。先进管理经验的引入给先施百货和中国商界带来了新鲜血液,马应彪也获利丰厚,1914年马应彪又在上海开办了分店,轰动一时。马应彪也因此被誉为“中国百货业的先驱”。[1]78
可见,很多近代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因为有国外经营背景,接受了西方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理念,从技术上、管理上变革创新,给中国近代商界留下了宝贵的经验,很多技术和经验是带有开创性意义的。这种技术和管理模式的学习、吸收和转化过程不仅成就了一批成功企业家,也对广东近代管理思想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在中国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的发展过程中,很多有远见卓识的企业家都认识到,缺乏人才是我国实业发展缓慢的重要原因,近代引入西方科学管理思想第一人穆藕初就曾经说过:“缺乏人才,并缺乏独树一帜之人才”。[2]毕竟商品竞争的根本是人才的竞争。在这一点上,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家也都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在对待人才问题上,虽然广东近代家族企业不可避免地流于家族企业的固有模式——即主要以内部选拔为主,但也不乏“不拘一格降人才”之企业家,而且很多近代广东企业选人、用人更加灵活。
关于人才的使用,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人尽其才,企业要根据个人的能力和岗位的需要合理安排人才,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子上,使其能发挥专长;二是爱惜人才,要给人才以相应的待遇,提供较好的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让人才愿意和企业共进退,成为企业成功发展的内在驱动力。[3]
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家在选才和爱才上,尽力做到最好,做到了人尽其才,委以重任。马应彪在广州成立先施公司时,募集社会资金成立了具有现代意义的股份有限公司,有澳洲经营背景的他打破了家族企业的陋习,并不任人唯亲,而是认股不认人,从成立先施有限公司开始,他就非常注重任人唯贤,而反对任人唯亲。在先施公司内当部长级以上的人中,属于马氏家族的人为数甚少。如后来成立的上海先施公司,经理郑昭斌、总监督欧彬,都不是马氏的人[1],这在当时广东近代以家族企业为主的经营管理体系中是不多见的,正是因为马氏以才定岗,能够做到人尽其才,才使得马应彪取得了事业的成功,被后人称为“百货大王”。也正是因为广东近代这些民族资本主义企业重视人才,爱惜人才,把一批有专长、有能力、有实践经验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充实了企业的人才力量,保证了人才的合理利用,才使得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取得了大范围的成功。
在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里,由于生产或技术上的需要,有很多企业高薪聘请了外国的专业技术人员。企业为了使这些外国技术人员能够更好地为本企业服务,大多会在生活上给予较高的待遇,这些外国技术人员也给企业带来了生产技术、生产效率、产品性能等方面的提高。比如简照南聘请日本技工为自己解决烟草生产技术上的难题,从而能和外国烟草公司抗衡;广东籍华侨张弼士创办的张裕葡萄酿酒公司为了使葡萄酒的品质能达到世界一流水平,不惜重金聘请欧洲一流酿酒师,最终获得了成功,在世界市场上崭露头角;[4]广东番禺人潘仕成作为广州“十三行”同孚行的商人,爱国热情高涨,积极捐资仿造外国战船,1842年甚至“不惜重金”延请美国军官壬雷斯在广州研制攻船水雷,为国家的军事建设出钱出力。[5]当然,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不只满足于依赖外国专业技术人员,更注意培养本国技术人员,正如刘鸿生所说:“客卿可用,在人才缺乏的情况下也应当用,但只有立足国内,致力于本国人才的发掘、使用和培养,以解决人才来源问题”。[6]这种聘用外国专业技术人员对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来说,更多的是短期的无奈之举,从长远看,更多的企业选择培养本国人才、本家族人才、本企业人才。这些反映了很多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家人才开发资源的转变和提高,也反映了他们独立自主发展企业的愿望。
尽管很多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的目的都是为了最大化地获得利润,但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更多了一份历史责任感,有感于经营中教育和实业的密不可分性,他们已意识到教育对企业发展和国家富强的重要作用。从小因家贫饱尝不能入学之苦,“潮商”陈雨亭发迹后很重视兴办学校,培养人才。1897年,他捐资在汕头崎碌创办华英学堂。1904年,又捐资20 979块大洋购买崎碌的沙园数十亩,兴建汕头市第一中学的前身华英中学堂。在其资助下,很多贫困青少年得到了入学机会。③再如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家陈嘉庚,更是把一生都奉献给发展教育的典型人物。陈嘉庚认为:“教育不振则实业不兴,国民之生计日绌”。[7]因此,他把经营企业所得多用于办学,不仅投资兴办普通教育,更注意高等教育的发展,厦门大学就是由他兴办的。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把大量资金用于兴办教育的行动,一方面保证了企业人才的来源,另一方面也为国家培养了很多拥有专长的技术人员,提高了国民的文化素质,为国家培养了许多后备人才,这也是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经营管理的一大特色。
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为了自身生存和发展的需要,非常注重战略思想研究,多选择差异化战略手段,以求在当时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能和国外资本主义企业和清末官办企业相抗衡,取得市场的一席之地。在国外商品充斥中国市场的情况下,要想打破“洋货”垄断市场的局面,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独辟蹊径,在质量管理和品牌战略两方面下功夫。
外国资本主义企业之所以能够占领中国市场是因为其在资本、技术、质量上的先进性,通过物美价廉的商品试图扼杀民族资本主义企业。面对这种现状,很多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只能选择在产品质量上下功夫,用优质产品开拓市场,占领市场。产品质量就是生命线,关系到企业的生死存亡。广州“十三行”代表人物伍秉鉴被誉为19世纪的世界首富,1834年,据伍家自己估计,他们财产已经有2 600万银元。伍秉鉴靠经营茶叶起家,说起他成功的秘诀,正是对产品质量的不懈追求。当时欧洲人对茶叶质量十分挑剔,而伍秉鉴的茶叶却总能卖得最好,究其原因,正是他对茶叶质量把关严格所致,伍秉鉴强调所收茶叶的质量,一旦发现质量问题,及时召回。有一次,运往欧洲的茶叶由于存放时间较长出现返潮现象,面对召回茶叶带来的巨大损失,他毅然决定回收此批茶叶,虽然损失了大量钱财,但他的产品质量却赢得了声誉。他的茶叶被当时英国公司鉴定为最好的茶叶,过硬的产品质量也让他的茶叶可以卖最高的价钱。[8]再如广东南海人陈启沅创办的继昌隆缫丝厂,产品全部都是交番货,经营多年不但没有外国公司退货,还经常收到西人送来的许多奖品。这正是继昌隆产品能够维持出口规格,产品质量高的缘故。可见,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家深深懂得,“凡百业如欲抵御外侮,而不力图改进产品,实非竞争之根本办法”。[9]在与洋货竞争中,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都力求以质量取胜,赢得了信誉。对质量的严格把关和管理也成为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在洋货林立的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又一重要因素。
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不仅注意在产品质量上下功夫,同时还意识到名牌战略的重要性,“酒香也怕巷子深”,仅仅质量过硬还不够,还要创名牌,创声誉,赢得社会尤其是中国市场的普遍认同。在创名牌战略上,很多民族资本主义企业都另辟蹊径,以中国特色文化背景为主题,使产品深入人心,打产品差异化这张王牌。简氏兄弟创办的南洋烟草公司创办初期,“白鹤”牌香烟由于质量上乘,价格低廉,逐渐受到吸烟者欢迎,销路日广。但英美烟草公司为了打压南洋烟草公司,以其包装颜色与该厂产品相同为由,污蔑“白鹤”为假冒产品,强行销毁。南洋公司为了能和英美烟草公司周旋,开始寻求名牌战略,以中国传统文化要素吸引消费者,同时也堵住了英美烟草公司的嘴。简氏兄弟一方面积极听取意见改善产品质量,另一方面大幅刊登“中国人请吸中国烟”的广告,打响“南洋”品牌。为了让“南洋”品牌深入人心,还在香烟盒内藏有水浒传108个头目的画片,并许诺如果凑足108个画片就可领取奖品单车一辆,甚至还在香烟盒里夹有金针、金戒指等奖品刺激消费者购买。②16这种以中国特殊文化背景为主题的品牌战略果然奏效,更多的消费者选择购买物美价廉的“南洋”牌香烟,英美烟草公司产品一度无人问津。简氏兄弟深知“南洋”在总体力量上不敌英美烟草公司,因此更多是靠创名牌,打中国文化感情牌,走与英美烟草公司不同的差异化道路才在市场上站稳了脚跟。可见,在与外国品牌的竞争中,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深谙创名牌之道,只有基于中国消费者的文化消费习惯去抢占市场才是最有效的战略措施。也只有执行与洋货不同的有中国特点的差异化战略才能在资金、技术、人才等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不至于败下阵来。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在学习西方先进管理经验的同时已意识到中国本土化管理战略的重要性。
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家虽然很多出身贫寒,读书不多,但都深受中国几千年来儒家传统思想的影响,很多企业的管理思想都或多或少地打上了儒家思想的烙印。
“仁”是儒家思想的核心价值理念。儒家认为,人首先要有一颗温暖、亲爱、感恩、谦让、善良的心,即仁心。在基本的人际关系里,在与亲人、朋友的相处中,尤其应体现这种态度。其次要将仁爱之心推延出去,并充实个人,尽力让世界和谐。有仁心才是人生意义的核心价值观。可见,“仁”的含义是指“爱人”,即重民思想,以人为本。近代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深刻认识到了儒家思想中人本主义思想的重要性,已具有了人文关怀精神。民族资本主义企业首先从人入手,重视人的价值和人格,正确把握人的本质,关心人、理解人、重视人、凝聚人、培育人。[10]近代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以家族企业为主,因为血亲、地缘等关系企业家与员工走得很近,更容易产生亲切感,符合儒家“爱人”思想。旅日华侨商人卫省轩[11],目睹日本火柴大量流入中国,“洋火”充斥中国市场,大量黄金、白银外流,非常焦急。为改变这种状况,在孙中山先生提倡“实业救国、振兴国货、挽回权利”的号召下,
他在日本一边经商,一边学习火柴生产技术,最后怀着为祖国服务之心,回到家乡广东创办了中国人的火柴企业。光绪五年(公元1879年)卫省轩在佛山文昌沙独资创办巧明火柴厂。虽然卫省轩是工厂厂长,但却毫无架子,而且深爱工人。在民族资本主义企业里企业家与员工之间可以不分尊卑,消除了封建等级秩序,人的知识和独立性受到了充分重视。员工受到尊重和重视,使得员工对企业有很高的“忠诚度”,也让员工在工作时敢于负责,不推卸责任。每一个员工都能发自内心地热爱企业,关心他人。这种管理者和员工的双向合力使得企业快速走向成功,这种人本管理的模式也成了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成功的又一法宝。也正是基于“仁”这一儒家思想的核心价值观,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才能取得广泛的成功。
诚信是儒家传统美德的另一重要组成部分,是做人的一项基本原则。儒家认为“诚信者,天下之竭也”,“求财须有道,不义害自己”。主张真诚待人、诚实敬业、恪守信用、讲求信誉。“言必信,行必果”,“苟逊不羁,蒙无异也”。诚信既是传统美德,也是历代经商之道。“诚信为本,信誉第一”已成为许多企业家的座右铭。而近代广东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更是将诚信变成企业成功的又一利器。比如马应彪的先施百货公司,打破了中国人“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传统,先施百货里的商品全部明码实价,甚至在商场正面的高柱上大书:“始创不二价,诚信名远扬”几个大字,引起了中国近代商业及消费方式的一场革命。可见,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深知,有了信用,资金可以通融,经营可以拓展,企业可以成功,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把儒家传统文化中的“信”发挥到了极致,形成了企业成功的独特法门。
广东地处南海,地理位置特殊,历来是海上重要的商贸往来重镇,清末的“十三行”就是典型特例,外国商人与中国进行贸易首选广东。正是因为这种开放的文化环境,为中西方文化交流提供了平台,也造就了广东人敢为天下先,敢于尝试学习的精神,这也为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接受西方先进管理思想提供了基础。
陈启沅的继昌隆缫丝厂可能是中国近代最早实行8小时工作制度的企业。“一天工作八至九小时,每天上午七时至下午五时为工作时间。中间只十二时至一时吃饭休息。”①46虽然8小时工作制度很可能有其特定的原因,但这种朝九晚五的工作状态一直都是现代人标榜的一种生活方式,这发生在100多年前的清朝末年,恐怕绝无仅有,这种先进的8小时工作制具有开创性意义。当然这也与陈启沅在越南多年从商的经历有关,在向法国缫丝厂学习技术的同时,陈启沅也一并接受了西方比较先进的管理理念。
再如20世纪初的中国,封建意识异常浓厚,女子要留在深闺把服侍男人作为惟一的职责。而马应彪的夫人霍庆棠偏偏认为时代已经进入20世纪,男女平等不容置疑。于是效仿澳洲英人商店的做法,为了方便女顾客,先施公司决定招聘女售货员。无奈招聘启事贴出一个多月,却没有人敢来应聘,老板娘干脆亲自披挂上阵做起了公司化妆品部的售货员,还带动两个小姑和她一起售货。霍庆棠的勇气一时成了公司的活广告,她直到生下自己的第五个儿子才辞掉售货员之职。[1]79
以上两例并非个案,很多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一定程度上都受到了西方先进管理思想的影响,虽然有些企业在转变管理思想上并不彻底,还留有中国封建思想的残余,但毕竟开创了学习西方先进管理思想的先河,带动了整个中国近代管理思想的发展。
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在受到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重重压迫下还能顽强生存下来并对整个中国近代企业管理思想产生深远影响是非常不易的。它们善于适应社会形势和经济环境的变化,及时变革经营管理理念,改进管理方式和管理方法,为近代广东经济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广东近代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在实践中形成的经营管理思想,在中国近代管理思想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即使是今天,很多管理思想依然值得人们借鉴。
注 释:
① 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广东省南海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南海文史资料·第十辑,1987.
② 见:吴国庆.佛山文史资料·第十二辑.佛山市政协文史组,1993.
③ 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广东省汕头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潮汕文史·第十一辑,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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