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荣英
(河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开封475001)
人类文明发展史表明,任何伟大的哲学理论都是一定时代的产物,它反映了自己时代的本质特征和基本要求,担负着赋予自己时代以新的内涵的历史使命,并用科学的理论思维为人类指明前进的方向,从而推动社会进步与科学发展。哲学既是时代的产物又是时代的旗帜,只有在先进哲学体系的引领下,才能取得社会主义事业全面进步。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指出,“十二五”时期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是深化改革开放、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攻坚时期。从哲学与时代双向互动关系层面深刻认识并准确把握国内外形势的新变化新特点,继续抓住和用好我国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为促进经济社会长期平稳较快发展提供智力支持,对于确保我国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当代中国的哲学思想是适应时代的需要而产生的,是时代发展的产物,既是现实社会发展的结果也是现实社会发展的需要,既是改革时代的伟大旗帜又是时代精神的集中体现。社会改革的深层发展催生了新的哲学思想,而这些新的哲学思想反过来又指导下一阶段的社会实践的科学展开。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时代背景、主要矛盾和历史任务,这就需要哲学与时俱进、与世偕行,不断创新理论,引领时代潮流。不同的时代特征决定了哲学的不同主题和理论形态的嬗变。[1]就当代中国来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邓小平准确把握和平与发展的时代特征,实现了我们党在一系列重大理论问题上的伟大历史性转折,从哲学上认真总结国内外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探索如何在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中国建设社会主义,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奠定了坚实的哲学基础;他关于党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一系列论述是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创造性地运用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光辉典范;他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对社会主义本质的概括和对社会主义根本任务的总结,他对“改革是中国第二次革命”的分析和对判断改革是非得失的“三个有利于”标准的阐述,他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指认和对“两个文明”一起抓的指导方针的强调,他对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改革开放三者辩证关系的论证……都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丰富与发展。
世纪之交,面对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哲学创新与中国在全球化背景下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结合起来,创立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哲学基础更加牢固。“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完全符合唯物史观关于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和生产力标准的基本原理,它把党的建设与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相联系,把能否反映生产力发展要求作为衡量无产阶级政党先进性的根本标准,是对唯物史观的创造性运用;“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完全符合唯物史观关于两个文明辩证关系的基本原理,把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与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相联系,把经济建设与文化建设相统一,把文化建设提升到增强综合国力的高度,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精神文明和文化发展的理论的丰富与发展;“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把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完全符合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群众史观的基本原理。
进入新世纪新阶段,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提出了科学发展观,抓住了当代中国的发展主题,明确提出构建和谐社会、实现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等战略任务,在哲学理论上又一次实现了重大创新和突破,体现了我党根据不断变化的历史课题准确判断和科学把握时代主题的非凡智慧,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不断地把哲学与时代内容融合起来,既思入生活本源又引领时代前进。科学发展观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既有丰厚的实践基础和现实根据,又有坚实的哲学基础和理论前提:坚持以人为本是科学发展观的本质和核心,只有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高度才能够科学准确地理解以人为本的重要性与科学内涵;坚持以人为本最根本的是要坚持和巩固人民群众在社会主义事业中的主体地位,坚持以人为本最关键的是要重视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坚持以人民群众作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根本动力,坚持以人为本最要紧的就是把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根本出发点,做到以实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最终目的。质言之,坚持发展为了人民的理念,是唯物史观关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切奋斗都应致力于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政治立场的新体现;坚持发展依靠人民的理念,是唯物史观关于人民群众历史主体地位、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基本观点的新体现;坚持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理念,是唯物史观关于人的全面发展基本思想的新体现。可见,科学发展观全面丰富并发展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主要内容。
一般地说,时代精神有着宽泛的内涵,其表现形式也多种多样,但其精华不是宽泛的和凌乱的,而是建立于一般的时代精神之上、能够思入生活并引领时代发展的一种精髓和神韵,是这个时代的哲学思想。可见,作为时代精神之精华的哲学,不仅仅是时代的产物,而且直接表现为能够引导时代发展的精神旗帜。这样看来,从本质上讲,哲学思想不仅仅诞生于一定时代,而且能够超越特定时代并成为引导时代发展的精神源泉与动力。贫弱的时代往往与哲学的贫困相联系,这是因为贫弱的时代所面临的往往不仅仅是物质财富的短缺以及随之而来的历史表现力的局限,而且缺乏哲学思想的引领,时代精神不能尽情伸展。
哲学虽然是高高地悬浮于空中的思想领域,它的智慧之根却深深地扎根于时代生活之中,作为一种被把握在思想中的时代,它时时处处都表现为一种“现世的智慧”和“当代的文明”[2]。如果一种哲学缺乏与时代的相关性,那它必然是病态的从而毫无价值。只有对时代具有切身关系的问题,才是值得面对和思考的时代性问题。换言之,哲学问题并非因为它宏大而重要,亦非因为它思辨性极强而重要,而是因为它对时代具有切身关系而重要。传统的哲学常常若迷头认影,丢掉自我,存活在一片虚无缥缈的世界中,固守着那些只在特种语言中才存在的虚幻的幸福期许,其哲学语义也随着时代的物化而变得浮躁起来,丧失了自己应有的崇高使命和真性情,使自己的本真精神和守望者的操守处于遮蔽状态。
在当代,伴随着市场经济负效应的朗显,令人心动的智慧、点亮心灵的真品、触及灵魂的佳作越来越少。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现代哲学人面对市场经济的负效应早已乱了自己的方寸,耐不住寂寞和清贫,揣着一颗浮躁之心而无法沉静下来;另一方面是花样翻新的快餐文化、泡沫文化也使得一些哲学人在时尚文化中徜徉,淡化了他引领文化、关怀终极的使命,他“生产”出来的哲学犹如一种致幻剂,提供给人的仅仅是一种虚幻的幸福承诺。
哲学的时代性与时代性的哲学要在实践中实现统一,哲学除了辉映时代发展的精神进程之外,更要思入生活本源,弄清哲思的生活根基是怎么回事;若它一味在如何回应时尚上做文章,没有体察和反思整个时代的境遇,不顾及哲学与当今的经济社会发展、科技进步及其价值负载、人的自然化与自然的人化的相互促进,不顾及它究竟能够给人类带来什么样的新生命观、新时代观,那么哲学就会因为错失关注生命意义及对大时空生存环境的明晰体验而无论如何走不出抽象概念及其先验幻象的怪圈。哲学作为世界观的理论形态,应当总揽一切,具有整体性和根本性,一旦从玄奥的思辨王国——象牙塔——回到现实生活,就能够创造出五彩斑斓的人间奇迹;作为文化的灵魂与核心,它应挺立社会变革和科学发展最前沿,成为时代精神和民族风貌的高端凝聚与集中体现。
哲学必须以理性的方式联系现实,解答时代课题,预示时代走势。哲学研究不能仅仅成为哲学家们之间的文字游戏和无聊闲谈,更不能只是哲学家个人的自说自话或者精神自慰,哲学要想思入生活本源并引领时代前进,必须不断地革故鼎新、与世偕行,既要深入现实之中又要超越现实之外,既要积极入世又要洒脱超世,一种仅仅附着于生活表层、仅仅适应现实时尚的哲学是不可能高瞻远瞩、捕捉住时代发展脉络的。
当今中国最大的实际就是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这是当代最突出的时代特征和最重要的时代内容,哲学只有对之发问并提供策略选择,才能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在当代中国,现代化、市场化、国际化和社会主义建设这些重大的社会变革浓缩在同一个时空背景中,构成了一场极其特殊而复杂、艰难而壮阔的伟大的社会运动,它必然在各个层面引发一系列重大而深刻的理论问题,需要哲学对之进行有深度的反思,这无疑会为人们的哲学思索与精神生产提供广阔的社会空间。关注这一伟大的时代跃迁,从中探讨并把握带有规律性的东西,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在当代的精神支撑,这是当代中国哲学工作者义不容辞的首要职责。
哲学一旦从总体上把握住了当代中国发展的规律,就会由此引发思维方式、生存方式、活动方式的极大改变;相应地,以一种面向21世纪的先锋理念引导现实运动的深层开掘,是当代中国哲学应有的时代良心和庄严使命。哲学是不断发展着的科学,它严格以现实变革所需为依据,具有强烈的实践性和开放性。哲学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历史经验以及各门具体科学为反思的对象,同时又以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指导当代实践,引领社会进步与时代变迁。随着时代主题的转换、实践层级的深化、科学技术的发展、社会文明的进步,作为时代精神之精华的哲学必然要增添新的内涵,以新的理论观点、体系建构、表现方式满足时代的要求和实践的需要。只有这样,哲学才能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发挥改造世界的作用,实现其引领时代、关怀终极的使命。对于哲学工作者来说,研究哲学与现当代的关系,必须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这一基本精神,紧密联系国内外变化的最新实际,既要反映当代中国发展的实践需要,又要反映当今世界人类社会进步发展的思潮;既要与中国传统文化实现融通,又要与世界哲学广泛交流,从而使当代中国哲学具有鲜明的时代性、现实性、民族性和世界性。[3]
然而,当代哲学要真正成为一种文化的强心剂,使当代由思想浮躁变成重新思想的理性时代,即把时代变成思想中的时代、把思想变成时代性的思想,那它的智慧就应充分占满现代生活的广阔空间,在各个文化门类中广泛地寻找价值勾连以培根固本,以哲学的方式思考哲学自身的问题,让哲学实现本性回归和生活还原。当代哲学切问时代真谛的真正旨趣,在于使各种哲学观念重新以变化了的姿态活在当代思想之中,使之成为时代智慧的结晶,复活哲学作为时代精神之精华的生命力、感召力、凝聚力、再造力。为此,它不应有教条化的僵化立场,也不应有固步自封的狭隘心态;它不应仅仅满足于某个原理体系的既成说教,也不应仅仅为某种时尚话语而存活,相反,哲学应积极对时代主题发言,对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最新需要进行精心谋划。在思想指向上,它不应只照顾到少数人的兴趣和偏好,而应为广大人民的利益进行深度谋略、提供智力支持;在操作方式上,它不应只固恋知识至上、纯而又纯的形上道路,而应积极地开辟新路径,努力增添更多撼动人心的鲜活内容并使之通向当代思想体系。
哲学问题历来是公开地、无畏地左右时代的声音,一个时代的哲学问题就是这个时代的口号,是表现这个时代精神状态的最深切的呼声。每个时代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时代问题,哲学要批判、要分析的不是杯水微澜和生活细节,而是时代精神的走向及重大的治国方略和发展方式的转变。
哲学不仅应以适当方式干预政事、引导时代、启迪人生、传承文明,更应点亮灵魂、培育理性、辅助养思、提升品性,哲学与时代、与生活的距离应更恰当、更适度;而哲学人也必须像古人那样培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博大胸襟,保持自己淡泊名利、肩担道义、不畏强权、探求真理的真性情,敢于直面社会、关怀民生、穿透时空、精研百氏,做到博采众长、见微知著、高屋见瓴、卓尔不群,要有超凡脱俗的智慧和金针度人的才学。惟此,哲学才能突破种种思想桎梏和束缚而开拓创新、锐意进取,才能思入生活本源、引领时代前进。为此哲学人必须以厚重的学术积淀、独特的人文情怀与非凡的文化洞识,见重于世人、见重于社会、见重于时代,从而赢得世界并赢得未来。哲学自身的时代特性和高贵品行,要求它的从业者必须时常怀着敬畏之心去接近它,任何漫不经心的浮躁情绪都是对它的亵渎和不恭。哲学的确具有超越时代的至上品性,确能对它的操持者提供终极关怀而安身立命,它既能砥砺意志、提升境界,又能愉悦心灵、慰藉自我。然而只有真正的哲学才能引向人本身,谁要是向往哲学神韵,就必须亲自到哲学原著那种肃穆的圣地去聆听大师们的深刻教诲,与前辈贤哲们进行直面的交谈和对辩,自觉地与之实现视界融通和心灵契合,真诚地领悟真水无香、素位而行的哲学内蕴,而不能只局限于时尚哲学的华丽词藻或者“死在古人的句下”。[4]哲学研究向来无从讨巧,哲人的真气象在静水流深中,浮躁的喧哗声不应打断哲人宁静的自我沉思。蕴含在哲学中的那种深刻的批判精神、反思品格,构成了一个时代重要的思想财富和文化软实力。
今天,在经济全球化步伐日益加快及南北差距越来越大的情况下,我们作为后发国家如何探索性地走出一条适合于我们民族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乃是当代哲学创新所有旨趣中最根本的任务。而当我们基于时代发展需要准备这样做的时候,就必须从以往的哲学思想那里汲取灵感、寻找动力;我们置身于全球化的发展时代,必须从自己的国情出发,坚持现代性并借助于后现代性眼光对时代精神和正在实施的现代化方案做出合理调适,始终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使优秀传统文化资源不断地展现出其当代价值来。
哲学的使命不在于提供具体知识,而在于提供新的思想,它只有思入时代、跟进时代、引领时代,才能成为时代精神之精华、社会文明之灵魂;对于人的生存和发展而言,哲学的使命不在于创作书本而在于革新文化,它的天职在于以思想引人上路、以智慧点亮灵魂,提升人的精神境界、人格操守;对于生活而言,哲学就像警钟一样,它的职责在于监督文化时尚、惊醒世人迷梦、纠正世俗谬误、摆脱物质束缚及浮躁情绪,使人积极奋起、知命安身,获得心智生活上的一种内在愉悦并成为心灵富足的“精神资本家”。为此,当代哲学应积极主动地适应变迁着的时代旋律,及时调整自己的研究风格和表达方法,使哲学能在这样一个各方面改革不断向深层推进的伟大时代准确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前进的方向,从学理上审视、检验、考量哲学与时代内容的哪些方面取得了价值上的勾连——哲学与时代有没有以及有什么样的正当性基础。
事实上,在当代中国哲学研究能否、如何及在何种程度上与时代一同跃进并与实践一同发展,而且它的使命观、创新观、发展观应发生怎样的变换以及能否发生这样的变换,的的确确关系到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兴衰成败,也关系到哲学能否固守使命、返本开新。从操作意义上看,开展哲学的自我革命意在深入探究,在工具理性和技术理性张扬、人文理性和价值理性低迷的物化时代,又该如何激励当代哲学工作者恪守人格修为、捍卫伦理底线,耐得寂寞与清贫,忍受冷落与嘲讽,气定神闲地潜心治学,兢兢业业地建功当代,真正确立起既立足当代中国改革事业又继承优秀传统资源、既立足现代化境遇又面向后现代发展趋势、既思入生活本源又引领时代前进的中国特色当代哲学新体系。
研究当代哲学新形态的必要性在于要让当代学人多一点理论自觉和理论志气,能够及时捕捉并把握时代脉搏,能够解释重大现实问题、回应各种挑战与质疑,靠自身的理论魅力与逻辑力量赢得大众并使其与时代认同,从而巩固自己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与旗帜作用。为此哲学研究必须做好深层次的理论创新与思想生产工作,对改革开放以来党和国家提出的重大战略思想和方针政策、对党领导的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经验从哲学层面进行深入总结概括、提炼整合,使之系统化、理论化并上升为带有规律性的科学原理,形成既切合中国改革实际又具有世界前沿水平的理论成果,为世界哲学事业的深入发展做出属于我们中国人的独特贡献;此外还必须重视中国传统哲学、现代西方哲学对当代中国哲学的双重影响,在融通古今中外的历史大视域下,对一切优秀文化资源进行清理总结和提炼概括,继承发扬其仍具有鲜活生命力和现实合理性的基本精神和文化因子,将其融入中国哲学当代新形态之中,使之具有中国内容、中国特性、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这无疑是研究哲学与时代双向互动关系,实现哲学与时代和合共生、并存并育、一同跃进的又一深层动力。
真正的哲学始终与时代发展紧密相关,时代的脉搏就是哲学的脉搏,哲学的命运就是时代的命运。关于哲学与时代的双向互动性关系,马克思、恩格斯曾经指出,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社会文明的活的灵魂[5],是社会变革的向导和时代前进的号角。显然,真正把握住时代精神之神韵而内在通达那种所谓精华和精髓的哲学体系,一定是最能体现出哲学价值和高贵文化品位的时代旗帜,这种哲学体系最能够正确地解释时代现实所需、理性地分析和批判时代发展动向、勇敢地洞察时代发展的未来趋势并合乎逻辑地超越固有思想桎梏,能够从最根本的意义上代表并引领时代变革向前、向上发展的根本要求。
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与“社会文明的活的灵魂”的内在统一,不仅仅反映和表达时代的呼声,而且也塑造和引导时代精神不断向前、向上迈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作为当代中国进入改革开放以来从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过渡的大变革时代的精神之精华,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我国改革开放不同发展时期根本内容紧密结合过程中一步一步中国化的伟大理论成果,它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等一系列战略思想与原则,它是不同时期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造性运用和发展,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最新理论形态和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那种“真正的哲学”,构成了我们今天这个伟大变革时代的精神精华和活的灵魂、伟大旗帜和信仰向导。因为它能够准确地反映当今时代变革的主题和未来走势,对当代人类哲学思维真正做出了创造性的突破,真正反映了时代改变的本质特征和时代进步的根本要求,反映了人民内心的深切呼唤。这种中国化的哲学及其理论体系不是站在时代以外、世界之外的非分遐想,而是在概括和总结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经验和科学成果基础上,把中国人民最精致、最珍贵的思想精髓都集中在自己的思想体系里,集中反映时代文明的一切优秀成果,从而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哲学体系成为时代性的哲学体系,也使时代成为哲学意义上的理性化时代。
总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及其哲学体系正确地反映了现时代的思想潮流,在批判继承以往哲学发展优秀成果的基础上推进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事业的蓬勃发展。[6]它是以实践为基础的发展着的体系,它不是僵死的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不是因循守旧的哲学老话而是开放性的活话语,它大大改变了哲学的当代形象,拓展了思想边疆,刷新了精义地图,激活了创新空间,搭建了公共平台,使我国哲学事业在解读时代精神、开新思想景观的同时,向文化交往的普遍性和社会实践的本源处快速生长。
[1] 孙正聿.哲学通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148.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6.
[3] 高晓红.基于与时代关系的哲学价值性[J].晋阳学刊,2007(6):58.
[4] 黄圣平.哲学与时代精神论略[J].资治文摘,2009(4):21.
[5]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8.
[6] 卜祥记,曾文婷.真正的哲学与时代精神[J].中共南昌市委党校学报,200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