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济哲
在剑桥大学中最负盛名也最有看头的,当数国王学院和三一学院。据说,在英国人们并不泛泛而论剑桥毕业生,而是要看是剑桥大学哪所学院的毕业生,最能代表剑桥大学桂冠的就是国王学院和三一学院。
走进国王学院,宁静肃穆,庄重辉煌,哥特式的古老建筑,被岁月染成墨绿的房雕,被风雨洗刷成苍白色的旧墙老屋,15世纪特有的高窗窄门,彩色的玻璃窗,尤其是国王学院的礼拜教堂,古朴华贵,精雕细刻,威武庄严。这儿没有常人想象中高等学府的高楼大厦,没有宽阔明亮的大教室,没有生龙活虎的运动场,甚至见不到熙熙攘攘的莘莘学子,这儿更像一座古老的教堂,望着那直耸云天的尖尖的屋顶,你甚至会生出无数遐想,蓝天白云下面的草坪平平坦坦绿茵茵的,剑河缓缓地流过草坪的尽头,这难道就是著名的剑桥大学?朋友告诉我,剑桥大学的教学方法和中国的大学不同,他们采用小班制,集体上课的时间并不多,上大课的时间就更少了,每次上课老师都会开一大堆书目,学生把大量的时间都用在图书馆里。剑桥大学的学生一般在入学时就有了研究方向,他们在读书学习的同时,还要从事研究工作,整天忙碌于实验室和图书馆。一个本科生甚至在毕业前就会成为学者、科学家,在某个方面会取得不小的成就,这可能就是剑桥大学的教学与我们中国大学的不同之处吧!
剑桥大学的学院都不甚大,古香古色,小巧别致,风格各异。使我记起刘禹锡的《陋室铭》中的两句名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剑桥大学该算得上是个有仙有龙的地方吧!
剑桥大学另一个最著名的学院当推三一学院。三一学院的大门雄伟高耸,庄严凝重,翻译过来是“伟大之门”,之所以有此称,我以为可能一是门之高大,二是从这个大门走出了像牛顿、培根这样的世界名人、伟人。进入“伟大之门”便是一片绿茵草地,也有一个不凡的译名叫“伟大方庭”。环绕方庭四周的是礼拜堂,院长起居室,一排排院士、学生的宿舍,庭中央是一座文艺复兴时代的六角形喷泉,细听那淙淙的水声,仿佛是三一学院的学子在轻轻地诵读。我曾在三一学院绿茵草坪上看见一位穿灰色学袍、满头银发的人夹着书本匆匆穿过草坪,我有些不解,不允许践踏草坪该是学龄前儿童须知的常识,也可能是这位学者有急事来不及绕过草坪?朋友看出我的猜疑,笑着告诉我,此人必是教授,在剑桥有一条祖制,凡是教授都可以穿草坪而過,其余的人则万万不可。朋友告诉我,三一学院乃至整个剑桥大学都是等级森严,师道尊严,礼教甚多,特权也不少,教授穿越草坪也算是种特权吧!
三一学院的礼拜教堂是在18世纪时全部建成的,也可称“世界文物”。教堂不大,简洁明快,比不上国王学院的教堂那样金碧辉煌,有帝王气,但它却塑有六尊栩栩如生的石像,这六尊石像都是剑桥大学更是三一学院的骄傲,是他们奠定了剑桥大学在国际学术界执牛耳者的地位,他们影响了人类发展的历史,让后人一跨进教堂就肃然起敬。这六位伟人是:培根、牛顿、巴罗、麦考莱、魏伟尔、丁尼生。唯一站着的是被称为具有“最洁白的灵魂”的牛顿。牛顿是三一学院的骄傲和代表,六位伟人中只有牛顿高高地站立着,年轻的脸上凝聚着沉思和宁静,双目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前方,白色的大理石让人展开无穷的联想……
三一学院“伟大之门”左侧的草坪上,有一棵不大的苹果树,据说这棵看上去别无二致的苹果树,就是当年牛顿悟出地球引力的“菩提树”。来三一学院参观的人都不大追究其是真是假,都愿意在这棵世界闻名的矮树旁留影纪念,有的中国人还双手合十默默许愿,寄托美好的希望。
(吴娟摘自作家出版社《风从天上来》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