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社会资本如何影响经营绩效——基于动态能力中介效应的分析

张洪兴 耿 新

在经济、科技、信息全球化深入发展，技术竞争日益激烈的情况下，企业如何在动荡环境中生存、发展并保持持续的竞争优势，一直是战略管理理论的重要课题。经过多年的理论研究和学术争鸣后，大多数学者认为，企业之所以能够保持竞争优势并维持高获利状态，其主要原因在于企业所建构的可持续竞争优势，而组织的动态能力则是企业构建和保持可持续竞争优势的根源所在①Teece，D.，Pisano，G.，＆Shuen A.，(1997).Dynamic capabilities and strategic management.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8(7): 509-533.。企业动态能力是企业整合、建立和再配置内部与外部能力以适应快速变动的环境的能力，即企业建构新能力的能力。罗珉、刘永俊认为，企业对外部知识的学习与整合，构成了企业动态能力的基础和关键因素②罗珉、刘永俊:《企业动态能力的理论架构与构成要素》，《中国工业经济》2009年第1期。，企业家社会资本则为企业及时获取有价值技术与市场知识和信息提供了一条便捷的通道，促进了企业动态能力的成长。同时，企业动态能力又促进了企业经营绩效的提高。

目前，尽管一些学者从理论分析的角度阐释了企业家社会资本对动态能力的影响以及动态能力对企业经营绩效的作用，但学者们对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动态能力之间的关系尚缺乏系统性的专门研究。同时，关于企业动态能力与社会资本对企业绩效的整合性研究与解释同样相对欠缺，金泉③金泉:《新创企业成长机理研究综述》，张玉利等:《创业研究与教育国际研讨会论文集》，南开大学，2006年。、杨鹏鹏等人④杨鹏鹏:《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的关系》，《西安交通大学博士论文》，2006年。在研究中认为，企业社会资本以及企业家社会资本对企业动态能力以及企业绩效均有重要作用，并且动态能力在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关系中发挥中介效应。本文以我国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为对象，借助问卷调查，采取相关信息，实证上述问题。

一、概念界定与假设提出

社会资本是存在于社会主体间，在社会价值创造活动中能带来社会价值的社会关系网络的总和。企业家社会资本是指存在于企业家个人和社会单位拥有的关系网络中，通过这些关系网络获得的，并从这些关系网络中衍生出来的现实和潜在的资源的总和。企业家社会资本可以分为企业家内部社会资本和企业家外部资本。本文选择的自变量企业家社会资本指的是企业家外部社会。企业家外部社会资本从维度上看，可以分为企业家商业社会资本、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和企业家技术社会资本①耿新:《企业家社会资本对组织动态能力的影响》，《管理世界》2010年第6期。。企业家商业社会资本主要指企业家与企业外部其他经理人之间的关系;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主要指企业家与政府部门人员之间的关系范围和关系质量;企业家技术社会资本则是企业家与技术相关部门、企业和个人建立起的私人社会关系。企业家社会资本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结构。本文以Collins和Clark的研究为基础，从企业家社会资本网络规模、网络强度及网络异质性三个方面界定企业家社会资本之结构特征②Collins，C.J.，＆Clark，K.D.，(2003).Strategic Human Resource Practices，Top Management Team Social Networks，and Firm Performance: The Role of Human Resource Practices in Creating Organizational Competitive Advantage.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48(6):740-751.。

动态能力是企业建构新能力的能力。本文借鉴Danneels的研究，将动态能力划分为市场动态能力与技术动态能力两个方面③Danneels E.(2008).Organizational Antecedents of Second-order Competences.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9:519-543.。市场动态能力是企业建构新客户能力的能力，技术动态能力是企业在建立新技术能力方面的能力。企业家社会资本对企业动态能力的培育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一是企业家社会资本有助于企业与企业商业企业关系的改善，取得信任，增强企业获取新市场、新技术的能力。二是可以帮助企业以较为便捷的方式和较低的成本获取动态能力发展所需的技术机会和市场信息。三是有利于企业改善与政府部门的关系，从而提高企业的决策水平和企业形象的树立，突破某些贸易壁垒，降低企业技术创新决策风险。

经营绩效是企业现时财务状况和未来获利潜能的反映，其综合了传统企业绩效测量中的财务和非财务指标。企业成长绩效和财务绩效是相辅相成的，有效成长有利于企业财务绩效的实现。同时，优秀的财务绩效有利于企业更好地分配资源来实现企业成长。一些研究表明，企业的动态能力对企业的绩效有明显的正向作用和影响:一方面，就企业的市场动态能力看，企业的市场动态能力有助于企业更好地发现并利用市场机会，在市场机会的开发过程中立足市场导向，创造更为独特的客户让渡价值，更好地满足客户需求，赢得客户信任，提高市场绩效，促进企业快速成长;另一方面，企业的技术动态能力从技术应用与技术创新两方面影响企业绩效，是企业成长的重要因素。同时，企业家社会资本对企业的绩效有着明显的正向作用和影响，诸如能帮助企业获取信息，避免创业风险，降低交易费用，促进知识传递和创新，帮助企业获取关键资源，促进企业家创业和企业的成长。

Christensen和Raynor④Christensen，C.M.，＆Raynor，M.E.，(2003).The Innovator’s Solution.New York:Harvard Business School Press.曾撰文，因与果之间的中间机制，对学术界发展理论与企业界使用理论都很重要，若忽视了它们，则可能对因果关系产生错误的理解。因此，引入动态能力作为中介变量，探讨其在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关系中是否发挥中介效应，有助于了解企业家社会资本作用于企业经营绩效的内部机理。

由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a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市场动态能力正相关;

H1b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技术动态能力正相关;

H2a企业市场动态能力与企业经营绩效正相关;

H2b企业技术动态能力与企业经营绩效正相关;

H3a动态能力在企业家商业社会资本与经营绩效的关系中发挥中介效应;

H3b动态能力在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与经营绩效的关系中发挥中介效应;

H3c动态能力在企业家技术社会资本与经营绩效的关系中发挥中介效应。

二、研究设计

(一)本文企业家社会资本的操作性界定和测量，主要采纳Collins和Clark①Collins，C.J.，＆Clark，K.D.，(2003).Strategic Human Resource Practices，Top Management Team Social Networks，and Firm Performance: The Role of Human Resource Practices in Creating Organizational Competitive Advantage.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48(6):740-751.的方法，对企业家商业、制度和技术社会资本进行测量，如表1:

表1 企业家商业、制度、技术社会资本的测量

网络规模是指企业家与商业、制度和技术社会资本中联系人联系数量的多少。网络强度是指企业家与商业、制度和技术社会资本中联系人的互动频率，即测量企业家每月与上述联系人中的多少人有1次以上的联系，包括工作性质的联系和非工作性质的联系。工作性质的联系表明正式沟通渠道的信息传递，非工作性质的联系是对正式沟通渠道的补充，是彼此之间沟通感情的一种渠道。网络异质性是指企业家与商业、制度和技术社会资本联系人的多元化程度。异质性水平以Blau②Blau，P.M.，(1977).Inequality and Heterogeneity:A Primitive Theory of Social Structure.New York:Free Press.的多元化指标来衡量，即(1－∑i2)，“i”是各商业、制度和技术社会资本网络分类人数占总关系人数的百分比，该值越高就说明网络范围越广。(二)对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动态能力及绩效的测量。借鉴Danneels③Danneels E.(2008).Organizational Antecedents of Second－order Competences.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9:519-543.的研究，本文将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动态能力界定为“构建新能力的能力”，对动态能力的测量及量表效信度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市场动态能力、技术动态能力的测量

续表

对企业经营绩效的测量，本文参考丁岳枫①丁岳枫:《创业企业学习与创业绩效关系研究》，《浙江大学博士论文》，2006年。的研究成果，通过如表3所示题项进行测量:

表3 经营绩效的测量

同时，一些研究表明，企业年龄、企业规模与企业存活率密切相关，有时会影响企业的绩效。因此，本研究把企业年龄(FA)与规模(FS)作控制变量。

(三)样本选取与数据收集

笔者对处于淄博、济南、青岛、北京、武汉等地的203家中小型科技民营企业进行了问卷调查。所有样本均满足两个条件:符合原国家经贸委对中小企业的认定标准;企业经所在地主管部门认定为民营科技企业。调查共回收问卷172份，其中有效问卷151分。随后，本研究利用SPPP13.0，对所收回数据进行了分析。

三、数据分析与结果

(一)企业家社会资本对企业动态能力的作用与影响

表4 企业家社会资本对企业动态能力影响的回归分析

续表

当以企业市场动态能力为因变量时，如表4所示，企业家商业社会资本资本的三个网络指标对企业市场动态能力均具有积极影响作用(βCsSiz=0.196*，βCsHet=0.204*，βCsDen=0.265＊＊);类似地，企业家技术社会资本三个网络指标对市场动态能力也具有积极影响作用(βTsSiz=0.189*，βTsHet=0.166*，βTsDen= 0.297＊＊);而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则仅有网络强度(βIsDen=0.253＊＊)表现出积极的显著影响。因此，假设H1a仅获得部分验证。

表4同时也表明，当以企业技术动态能力为因变量时，企业家商业社会资本βCsSiz=0.267＊＊，βCsHet= 0.239＊＊，βCsDen=0.179*)和技术社会资本(βTsSiz=0.291＊＊，βTsHet=0.196*，βTsDen=0.172*)各网络指标的积极影响作用明显，但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则对技术动态能力无显著影响。因此，假设H1b仅获得部分验证。

(二)企业动态能力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分析

表5 企业动态能力对企业经营绩效影响的回归分析

企业动态能力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如表5所示。表5中，模型I是控制变量对因变量的回归结果，模型II是自变量对因变量回归的结果。由表5可知，企业的市场动态能力(βMDC=0.288，p＜0.01)和技术动态能力(βTDC=0.403，p＜0.01)对其经营绩效均具有积极地促进作用。因此，假设H2a和H2b均获得验证。

(三)、企业动态能力在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间的中介效应分析

Baron和Kenny①Baron，R.M.，＆Kenny，D.A.，(1986)，The Moderator-mediator Distinction in Social Psychological Research:Conceptual.Strategical，and Statistical，51(6):1173-1182.提出，使用层级回归来检验是否存在中介效应的具体过程包括建立4个线性回归方程:(1)建立自变量与因变量的回归方程a;(2)建立自变量与中介变量的回归方程b;(3)建立中介变量与因变量的回归c，且其回归系数显著;(4)在回归方程a中加入中介变量建立回归方程d。如果满足在方程a和b中回归系数β值均显著，且在回归方程d中，自变量与因变量的β值不再显著或显著性减弱了，则说明中介变量具有完全或部分的中介效应。根据此方法，本文在前面分析中已完成了回归方程b和c的建立和检验，即企业家社会资本对企业动态能力以及企业动态能力对企业绩效的回归，如表4和表5所示。因此有关企业动态能力是否在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间关系中发挥中介效应的检验将主要围绕对回归方程a和d的建立与检验展开，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

表6中模型I和模型II是对假设H3a的检验。模型I检验了Baron和Kenny方法中的回归方程a，模型II则检验了Baron和Kenny方法中的回归方程d。模型I的检验结果表明，在控制了其它因素的影响后，企业家商业社会资本网络规模(βCsSiz=0.202*)、网络异质性(βCsHet=0.190*)和网络强度(βCsDen= 0.228＊＊)均对企业的经营绩效有积极影响。模型II检验结果表明，在企业动态能力的两个变量进入回归方程后，企业家商业社会资本网络规模(βCsSiz=0.070，p＞0.1)、网络异质性(βCsHet=066，p＞0.1)与网络强度(βCsDen=0.110，p＞0.1)回归系数均变得不再显著。因此，企业动态能力在企业家商业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间的关系中具有中介效应，假设H3c成立。

表6中模型III和模型IV是对假设H3b的检验。同样地，模型III检验了Baron和Kenny(1986)方法中的回归方程a，模型IV则检验了Baron和Kenny(1986)方法中的回归方程d。模型III的检验结果表明，在控制了其它因素的影响后，仅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网络强度对企业的经营绩效有积极影响(βIsDen= 0.260＊＊)。模型2检验结果表明，在企业动态能力的两个变量进入回归方程后，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网络强度回归系数的显著性(βIsDen=0.200＊＊)较回归方程a中的显著性无变化。因此，企业动态能力在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关系中的无中介效应，假设H3b被拒绝。

表6中模型V和模型VI是对假设H3c的检验。模型5的检验结果表明，在控制了其它因素的影响后，技术社会资本网络规模(βTsSiz=0.195*)和网络强度(βTsDen=0.243＊＊)均对企业的经营绩效有积极影响，而网络异质性的影响也达到了边缘显著性(βTsHet=0.161?)。模型VI检验结果则表明，在企业动态能力的两个变量进入回归方程后，企业家技术社会资本网络规模(βTsSiz=0.066，p＞0.1)、网络异质性(βTsHet=0.066，p＞0.1)和网络强度(βTsDen=0.127，p＞0.1)的回归系数均变得不再显著。因此，企业动态能力在企业家技术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间的关系中具有中介效应，假设H3c成立。

表6 企业动态能力的中介效应回归——以经营绩效为因变量

续表

四、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假设H1曾预测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动态能力正相关，通过以上分析看出，企业家商业和技术社会资本对企业动态能力有积极正向作用，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对企业动态能力无显著影响，仅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网络强度对企业的市场动态能力有积极正向作用。这说明，无论对企业的市场动态能力还是技术动态能力的构建而言，企业家商业和技术社会资本的网络规模、网络异质性和网络强度都确实发挥了积极推动作用。而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对企业动态能力的作用不大，仅制度社会资本的网络强度与企业市场动态能力正相关，说明企业家采取一定的政治战略处理民营企业与政府的关系对企业的生存和发展是重要的。

假设H2曾预测，企业动态能力与企业经营绩效正相关。本文的实证检验结果支持了这个假设，即企业的市场动态能力和技术动态能力均对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的经营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当前有关动态能力企业效用的研究则多侧重于理论推导，缺乏实证资料的经验检验，从文献检索范围看，目前仅有少数学者采用了数量方法来检验企业动态能力对其经营绩效的影响作用①②Zott，C.，(2003).Dynamic capabilities and the emergence of intra industry differential firm performance:Insights from a simulation study.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4(2):97-112.。因此，本文以中国大陆地区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为对象，就企业动态能力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作用进行了经验检验。

假设H3预测企业动态能力在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关系中发挥中介效应。假设得到部分验证。实证检验结果表明，企业动态能力会在企业家商业社会资本、技术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间的关系中发挥中介效应。企业动态能力在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关系中不发挥中介效应。其原因可能在于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网络强度仅能够作用于企业市场动态能力，而对技术动态能力无能为力，因此作为企业动态能力整体而言未能表现出中介效应。以往已经有学者就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却仍缺乏对企业家社会资本影响企业经营行为具体机理的分析，即二者之间的关系仍然存在着“因果模糊性”。这里，本文以企业动态能力作为中介变量，对其在企业家社会资本对企业经营绩效的作用过程中扮演桥梁的角色进行了检验，为打开这一理论“黑箱”进行了初步探索。

(二)研究建议

一方面，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可藉由企业家对自身商业社会资本和技术社会资本的积累，促进技术动态能力的构建。本文的实证检验结果发现，企业家与外部机构或个人的私人社会关系是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动态能力构建的重要影响因素。因此，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的企业家在日常的企业经营运作过程中需关注对自身各方面社会关系资源的积累。培养、开发、利用好企业外部的各种社会关系，使之为企业动态能力的提高发展做出贡献。另一方面，中小民营科技企业的企业家们应审慎培养与政府机关领域人员的关系。尽管以往有众多学者们强调了转型经济体制下政企关系对企业自身发展的重要作用，但从本文的实证检验结果来看，企业家制度社会资本在现时中国大陆情境下，对企业动态能力的提升作用有限。因此，企业家应审慎培养与政府机关人员的关系，以免造成社会投资的损失。

本文将对象锁定为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该类企业往往身处高科技产业。此类产业由于具备生命周期短、环境变化快速等特性，企业需要能够快速将内外部知识应用于产品及服务，才能跟上行业和市场环境的变化，不断提升自身的竞争能力。因此，对各种外部资源的开发、利用和“结合化”对该类企业而言格外重要。本文验证了企业动态能力对企业经营绩效具有显著的促进影响作用，同时证实企业家的商业社会资本和技术社会资本可直接或间接通过企业动态能力达成促进企业经营绩效的作用。这就意味着，企业家在关注企业内部动态能力积累塑造的同时，应时刻监控和强调自身外部社会资本中所蕴含的机会与资源，并在条件成熟时对将相关的信息和知识向企业引入，并对这些机会与资源进行开发和利用，从而为企业的经营成长和持续创新奠定更为坚实的基础。

就研究的限制而言，仅关注了单个企业家的社会资本或社会网络。事实上，快速成长的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中的创业者更多的是以团队而不是单个企业家的形式出现的，每一名团队成员的社会资本都会为企业的资源和信息获取做出贡献。因此，后续研究可考察企业家团队所有成员的社会资本或社会网络对企业经营运作过程以至最终经营结果的影响作用。本文将研究对象定为大陆地区中小型民营科技企业，一定程度上限定了研究对象的行业特性、所有制特性和规模特征，研究结果的普适性也受到了限制。因此，研究中国文化情境下，不同所有制结构、不同规模和不同行业的企业，其高管人员重动员和开发自身社会资本，促进企业动态能力以及经营绩效的提高的不同情形，应引起重视。

此外，本研究在以往“微观—宏观”联系的基础上，引入了企业动态能力作为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间关系的中介变量，从而为打开企业家社会资本如何促进了企业经营绩效这一理论“黑箱”进行了初步探索。而事实上，这一过程还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如企业凝聚力、企业活动、执行力等。从更多因素上考察企业家社会资本与企业经营绩效关系中的中介效应问题是未来研究的重要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