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IO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2234(2011)04 — 0162 — 01
柯灵曾说过:“我扳着指头算来算去,诺大的文坛哪个阶段都安放不下一个他,上海沦陷才给她这样一个机会。”谭正璧称她“在技巧上始终下着极深的功夫”,胡兰成赞道“鲁迅之后有他,他是个伟大的寻求者。”——她就是张爱玲。
张爱玲,这一传奇女子,以她独特的方式抒写了自己的传奇一生,不论是从人生观察的透彻和深刻方面,还是从写作的基调,艺术风格上,文笔的运用上都是当时一些作家所不能及的。文学界的大家们都给予了她很高的评价,夏志清说:“凡是中国人都应该读张爱玲。”贾平凹说:“嗨,与张爱玲同活在一个世界上,也是幸运,有她的书读,这就够了。”李碧华说:“‘张爱玲’这三个字,当中纷红骇绿,影响大半个世纪。是一口任由各界人士四方君子尽情来淘的古井,大方的很,又放心的很——再怎么淘,都超越不了。但各个淘古井的人,又都互相看不起,窃笑人家没自己‘真正’的领略她的好处,不够了解。”甚至朱伟贞在担任《联合报》的副刊编辑之后的第一个誓言便是:“哪一天邀到张爱玲的稿,哪一天走人!”等等。她的读者有一个只属于她的称谓“张迷”。
没落的黄昏,隐身的月夜,封闭的公馆,喧闹的都市,畸形的性爱,无爱的婚姻,扭曲的人性,颓败的人生,这一幅幅图片组成的苍凉没落的风俗画,是一幅物欲横流的百丑图,是一本述说当时中国清朝遗老遗少们的生活大全,是当时上海的真实生活写照。她以独特的女性视角,细腻尖锐冷静的笔调,华丽抑郁的写作作风,使得张爱玲在四十年代的上海文坛上独树一帜,加上她出身没落世家的显赫背景和传奇般的爱情纠葛,使她成为上海的一个符号化的人物。
张爱玲是一个性格极其矛盾的人,也许童年生活的不平凡经历给予了她一个跟常人不一样的性格,她拥有着显赫的家世,但到她这里也已经绝响了,她的童年是不快乐的,父母离异,母亲远走,而父亲一度扬言要杀死她,继母也不善待她,她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考取了伦敦大学,遇到了太平洋战争,不得已改去读香港大学,即将毕业后,香港大学沦陷,她只得返回上海和自己的姑妈生活在一起,而与胡兰成的结合则是一个天大的不幸,使在文坛赫赫有名的她,却因为她和胡兰成失败的婚姻远走他乡,总总原因造就她为矛盾的集合体,也使得她的笔调、写作风格总是那么的苍凉颓败,她是一个善将生活艺术化,艺术生活化的享乐主义者,又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着悲剧感的人;她是名门闺秀,千金小姐,却骄傲的称自己是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悯人,通达人情事故,但她冷漠寡情,在穿着打扮上也我行我素。她在读者的来信中一度则唠家常,但是她依然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他人窥探到她的内心世界。她在四十年代的上海红极一时,后来去往美国,深居简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甚至曾经有人说:“张爱玲可以有两个极致,一个是灿烂夺目的喧闹,一个是极致的孤独”。
张爱玲独特的文字表达总能给与读者视觉上的享受和精神上的升华,而引起人们的反思,她能够在自己的文章里使情与理相融合,能够在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时,又能够保持一种高姿态,甚至是冷静的态度,她的作品字字都能够进入你的心里,触及你的灵魂,她对人性的独特把握,和圆熟的写作技巧,着实令人为之佩服。例如,在张爱玲的小说里有这样一段经典的对白:“也许每一个的男人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久而久之,白的便是衣服上粘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她对文字的运用是智慧的,作为一个女人对男人本性的洞悉也是明彻的、智慧的,她的文字中充满了冷漠、苍凉。她的文字可感可触、坚决彻底,她描绘的真实生活下的人性都是自私的,扭曲的,甚至是病态的,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对中国古典文学的理解,和对西方现代派心理描写的技巧,可以将二者很好的融合为一体,具有鲜明的独特的艺术创造性,同时也蕴藏着深厚的哲理。
张爱玲,将永远是我国文坛上的一棵常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