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欧阳军
古代名人养生经
文/欧阳军
老子是我国春秋战国时代道家学派的著名代表人物。他在《道德经》一书中写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法,指的就是自然规律。自然法则是最无情的,如江河行地,日月经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无论办什么事情,都要遵循自然法则。养生之道亦是如此。
要想体魄康健,必须法则天地,随从阴阳,分别四时,这样才能健身全神。如果不按客观规律养身,就会伤神损体,得病成疾。
一年四季,什么季节易得哪种病要牢记之,什么节气进什么食、服哪些药要慎行之。一日生活也要养成规律,力求做到起居有常,食欲有节,办事有度,活动有序。这样做就可以防患于未然,即使身体欠安,亦可通过修身养性之锻炼,实现健康、长寿之宿愿。
韩非,战国末期哲学家,韩国人。韩非善于取道、儒、墨诸家之长,其养生之道亦高人一筹。
韩非认为,人要健康长寿,须适动静,省思虑,惜智慧,爱精神。他特别强调了“少费即谓啬”的主张。人有七情六欲才能生息繁衍,但要做到欲有情,情有节。如不节情欲则亏精损神,必招祸患。耳之欲五声,目之欲五色,口之欲五味,人皆有之。但韩非认为欲不可过,故视强则目不明,目不明则不能决黑白之分,不能决黑白谓之盲。听甚则耳不聪,耳不聪则不能别清浊之声,不能别清浊谓之聋。思虑过度则智识乱,智识乱不能审得失之地,心不能审得失谓之狂。要预防盲、聋、狂之灾,则须适动静之节,省思虑之费。如果不顾五色令人目盲、五声令人耳伤、五味害人胃肠之理,“极尽则费神多,费神多则盲聋悖狂之祸至”。要防患于未然,心“是以啬之”。啬之者,爱其精神,啬其智识也。故曰“治人事,大莫如啬”。
人有三宝,乃精气神。现代医学证明动静无节、思虑过度则亏精、损气、伤神,对身心大为不利。有些上岁数的老年人想事甚多,真是“老者长虑”,一件不顺心的事就会使之终日忧愁思虑,甚至会把几十年前的是非、得失之事忆起,思虑万千,愁肠百转,须知这是有损于健康的。
列子,战国时人,他在修身治病方面提倡“化其心,变其虑”,可谓见解独到。《列子·周穆王》一文中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名叫华子的中年人得了健忘症,朝取而夕忘,夕与而朝忘,在途忘行,在室忘坐,今不识先,后不识今……有一个儒生说他能治此病。华妻愿出家产一半求其方。儒生说:“此固非卦兆所占,非祈请所褥,非药石之所攻,吾试化其心,变其虑,庶几瘳乎。”(即恢复元气之意。)于是他让华子受冻而求衣,挨饿而求食,置于暗处而求明。尔后,儒生让别人都离开,独与华子居住,七日后华子如梦方醒,大病痊愈。
儒生与华子七日居室,干了些什么呢?儒生说:“吾之方秘,传世不以告人。”其实并非秘密,而是儒生同华子促膝长谈,诱导以欲望,消除其积郁,振作其精神,通过入情入理的论道,驱散了华子心头迷雾,打开了患者心灵之锁,故而积乎之病一朝而除。有诗为证:“食补能健身,药攻可祛疾,若是得心病,还需心来医。”
刘安,汉高祖刘邦之孙,袭父封为淮南王,西汉思想家、文学家,对养生颇有研究。他在《淮南子》一书中写道:“君子行正气,小人行邪气。内变于性,外合于义,循理而动,不系于物者,正气也。重于滋味,淫于声色,发于喜怒,不顾后患者,邪气也。”他认为“邪与正相伤,欲与性相害”,二者不可两立,必有一显一废。以正压邪之人,必然是损欲而从事于性,于声色滋味有利于性则取,不利于性则舍。以邪压正之徒,必然是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以其伐性之斧,伤其自身。
那么,怎样才能自控“食之不宁于体,听之不合于道,视之不便于性”的行为呢?刘安认为,必须以中治外“心为之制”。也就是说,行动受思想的支配。有了较高的思想境界、高尚的道德修养,就有了度数、是非标淮,自然也就明白了耳、目、鼻、口各应取舍什么。行正气者,无私无畏,心地坦然,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生活规律,动静适度,邪气不能袭。行邪气者,目贪五色,耳极五声,口嗜五味,久而久之就会影响身心健康,扰乱体内免疫防卫系统,减低抗病能力,难免病魔缠身。
范成大是南宋著名诗人。他生性乐观,不为愁缠,因而年过花甲还体健身康。他才华出众,能言善辩,宋王曾命他为赴金使。虽然他坚贞不屈,几度险遭杀害,但他自磨其剑,割断愁肠,从不悲观。虽然他晚年闲居故里,生活清贫,但他以苦为乐,终日喜形于色。他在诗中写道:“跋雪挑来踏地菘,味如蜜藕更肥浓。朱门酒肉无风味,只作寻常把菜供。”他忧国忧民,看到山河破碎,思虑万端,从此远离歌舞。他反对那种“及时行乐”的颓废思想,提倡以奋发向上的态度对待人生。有些人因国破家亡愁眉不展,终日借酒浇愁,而他却不然,不但远离歌舞,而且戒了酒。他说一个人只要有爱国之心、报国之志,就能消愁乐怀,健康长寿。有一次范成大照镜子,发现自己容颜衰老,他竟笑着说“愁一愁,白了头”。一个人只要自己在心里打磨一把割愁剑,斩去愁丝,割断愁肠,扫去愁云,定能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