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龚军丽
「如果不是作为“航宇慰问团”的一小卒,在2010年元旦前将公司领导的关心和关注带给远在陕西、宁夏偏远地方进行某新型救生伞(高空高速)空投试验的“塞外将士”们;如果没有亲身体验他们所处环境的恶劣和条件的艰苦;没有亲眼看见天寒地冻下、简餐陋宿中,这支试验队伍汗洒西北荒原,勇敢无畏、乐观团结的一幕一幕,我很难想象听到的“外场试验很苦”的真实境界。与他们短短几天的相处,我看到了航宇人身上所折射出的夺目光彩,真正读懂了航空人扎根航空、献身航空的伟大情怀。情不自禁中我记录下了这几天的难忘历程。」
12月20日早上8时20分,公司女工主任刘红率队,带着我和另外一名同事,坐上了试验部副部长马坤昌安排的车,踏上了目的地的第一战——陕西省某县。车一直向北疾弛而行,从执拗地挤进车内的冷风中,我们明显地感觉到“北方确实比南方冷”。此时,马坤昌部长打开了话匣子:“那边挺冷的,你们衣服带够了吗?受试验条件限制,救生伞的试验每次都会在贫困、偏远且比较空旷的地方进行,你们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可是要受苦了!”说实在话,此时的我还真难以想象“那边”是怎样的苦。
车行进中,马部长不断给我们介绍他为之骄傲的试验团队,不时还插上几个小笑话……也许是坐得时间太长了,车内传出了鼾声,不知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一醒来,车已经进入陕西境内,两边的秦岭山脉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灼目。
大概晚上7点,我们到达了陕西该县的一家小宾馆(说是宾馆,实际上是当地人自家住房改造的)。车开进宾馆的院子,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的试验人员听说公司来人慰问了,纷纷出来迎接。此时我看见了来人中有位女性——试验部综合管理办姚莉,马部长告诉我们,她是这次试验中唯一的女将,也是试验“女管家”。考虑到旅途劳累,姚莉把我们带到楼上的房间休息,一切安排妥当,她就忙去了。房间很小,只有两张床,一台空调、一台电视机和一把椅子。原以为这里外面冷,空调房内应该暖和吧,可是我们把空调开了半天还是没一点反应。一坐到床上,感觉更冷——盖被既薄又短,就像摸到了冰。要不是姚莉说电热毯早帮我们插好了,我真不知道晚上该如何度过。后来我才知道,其他同志住得比这还差。
大概7点半的样子,楼下一阵嘈杂声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拎起相机包就和刘红主任下了楼。
“慢点,往左边一点,小心”,只见试验部技术员熊飞、安全员杨志刚站在一辆军用大卡车上正费力地将试验假人抬向车下接手的刘红军和科技部王富正,旁边还站着两个帮忙的。几个壮汉借着房间的灯光吃力地将100公斤的假人抬向走廊,倚墙靠好。听马部长说才知道,这是从600公里外试验场回收的试验件。这时,刚从外场赶回来的试验部助理、外场试验总指挥葛继军还忙着和有关人员讲试验的相关情况,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直到马部长告诉他我们来了时,他才不好意思地过来打招呼。
假人和伞包安置完后,已经快8点了。我以为这么晚了,大家是该一起吃饭了,可是没想到,最后只是我们和几个从试验场回来的人出去吃,其他人自己下厨。
车开了几分钟,我们来到一个他们所说的“附近”的一个小馆子里。饭桌上,我才知道,他们从试验场回来经常都是这个时候。虽然每次试验去的地方偏远、艰苦,但消费却不低,所以他们每次出来前先联系好既可住宿又可做饭的地方,大家按照工种不同,分成几个组,每顿轮流做饭,后来就有了现在的“机关灶”、“空勤灶”、“地勤灶”、“测试灶”。因为“公司慰问团”来了,才“特别”招待。闲谈中,司机项师傅还告诉我们,这里洗不成澡,还经常半夜停电,离了电热毯后半夜就别想再睡了。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的心酸酸的。
当晚,很幸运,半夜没停电,但冷风却直往被窝里灌,我一直睡不沉,半睡半醒间身体紧紧地蜷缩着。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洗漱了。洗手间的水一沾到脸上就感觉刺骨的冰,透心的凉。看看时间才六点一刻,外边院子动静很响,便决定带着相机出去看看。
刚下楼,就看见走廊昨晚放置假人处,几个人正弯腰忙碌着,旁边有个人在操作笔记本电脑,葛助理正对两手持工具的人说着什么。
于是,我抓紧时间走过去将这一镜头收入。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操作电脑的人抬起了头。我定眼一看,是测试组的小谢。我问他“这么早,忙啥呢?”。他呵呵一笑,“我们习惯了。每次试验前,我们都要将上次试验完的假人身上测试设备中的数据输入到电脑中,然后再清空数据,植入新程序,为下次试验做准备。喏,他们几个正在拆装呢。”我将眼光投向地上的几位师傅,他们正手拿螺丝刀、扳手等忙着:大冷的天连个手套都没戴,手冻得通红,不时地将手放到嘴边哈气取暖。我问他们中的一位为何不戴手套时,他笑着说“手套容易打滑,拧不紧,我们可要对安全负责呀”。我不由得点了点头,为他们牢固的安全意识表示敬佩。于此同时,葛助理正和蹲在地上的两位师傅讨论着试验中的细节问题,时而紧锁双眉,时而频频点头。
试验总指挥葛继军正和试验部副部长商讨试验细节
“拿几条尼龙绳过来”,从另一个房间传出不知谁的声音。我寻声来到这个房间。一进屋就看见满地军用大包,房内一站一蹲两人。我认出这两位都是空勤班的跳伞员,蹲着的是刘红军,站着的是余强。刘红军正将包好的伞衣装进军用大包,而于强正用剪刀将手中的尼龙绳等分成好多段,用来封装伞包。他们的动作既麻利又缜密。期间,刘红军还边干边吹口哨。想到上次试验中他们的历险,还保持如此的“作战”激情,我忍不住倾佩地说,“呦,一大清早就哼起歌来了”。刘红军抬头看了看我,“没办法,我们就是干这行的。苦和险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没有这点乐观咋能干好工作?”壮实的汉子说到这,眼睛泛光,表情严肃而坚定。
走出房间时,院内已是另外一番景象:葛助理正拿着一张自绘图纸和马部长比比划划;司机李来会再给白霜遍布的车预热;安全员杨志刚正认真对装好的假人各个细节做着检查。姚莉端着刚刚洗好的两个大萝卜朝厨房走,看见我,笑着说“馒头热好了,要是饿了,夹点酱先吃吧。”
我们聊天之际,马部长集齐这里所有参试人员与公司慰问团的领导和同志们见了面。工会主任刘红将公司领导的关心和祝福送给每个人,并为他们发放慰问品。大家很是激动,掌声久久不能平息。
试验人员肩抬试验假人
告别了陕西某县的试验人员,我们又奔赴试验的第二站——宁夏某县,走时葛助理让司机带上事先在武功买好的十多斤猪肉。当时我就有点纳闷,“据说是600多公里的距离呀,这大老远的带点猪肉干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车窗开始结冰了。司机小韦握方向盘的手不时轮换着放到嘴边哈气。窗外越来越荒凉,路越走越险,车越盘越高,我脑海中那“山枣子开花香漫天,塞上江南好宁夏,东靠黄河西靠山,年年不愁吃和穿”的塞上江南美好画面荡然无存。
路上,葛助理告诉我们,宁夏这个地方受西北季风影响,冬天气温一般在-10℃到-20℃,干旱寒冷,万物凋零,甚是荒凉,所以就有“宁夏冬天无绿色”的说法。这次的新型救生伞要求高低平原通用,受地理、天气等条件限制,我们试验选择了宁夏三不拉靶场。所以,另外一拨人就驻扎在宁夏某县,主要负责靶场试验和回收工作。这个县是回民最集中的县,他们不吃猪肉,不喝白酒,同时也不允许外来人“犯忌”,怕你们不适应,便带了点猪肉,咱们悄悄地吃,委屈你们了啊!说着,他面带内疚地笑了。至此,我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不由对这位胖乎乎的“指挥官”的细心无比感激。
地勤师傅正将回收降落伞装包
赶到了该县住地,已经晚上六点多钟,葛助理没有休息就换上围裙开始为我们准备晚餐。他做饭的地方是宾馆老板娘单独给开的一个闲置房间。50多岁的人了,做起饭来,可真是一把好手,动作麻利不说,色香味均让人垂涎欲滴。看着他大冷天直冒汗,我们有些过意不去。有同志安慰我们“没事,老葛在试验场是指挥官,生活上可是我们的‘后勤官’。我们这个组每天的伙食从购到烧都是他亲自操刀……”听着,我对这个战场上下都是一把好手的“老将”更是佩服万分。
当晚,我们锁上门,美美地吃着老葛做的猪排炖粉条。吃完后,为了不让老板娘发现,我们还悄悄将“罪证”毁灭。看着屋内每个人诡秘而又滑稽的表情,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这顿晚餐,这幕场景,我将终生难忘。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能看到葛助理忙着去菜场,变着法地给大家准备三餐的景象。由于我们的到来,人数增多,餐具不够,吃饭时他总谎说吃过了,几次之后还是被我们发现了,同时还见他大把大把地吃药。看到此景,真让人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老吃不干事,很是过意不去,于是我们就抢着洗碗,可考虑吃完饭后要将锅、碗从四楼端到二楼,在洗手间的池子洗,很不方便,其他的同志总“不给机会”。
空勤人员正装备试验件
接下来的三天,天公偏偏不作美,宁夏晴空万里,陕西某机场却大雾弥漫,飞机不能起飞,所以只得耐着性子等。凡事都是好事。因为试验做不成,我才有了进一步与他们接触的机会。
闲聊中,我从防护救生研发部副部长王璐的口中得知,这次试验中所用的伞是与某新机配装的,要求高低平原通用,试验的成功对防护救生专业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为了该产品的研制,设计人员根据座椅总体阶段需要,主机厂(所)和用方的要求,在有着十年预研经验的基础上,加班加点,进行设计方案改进,最短时间绘出了新的设计图纸。这次试验跟以往一样,主管该项产品的设计师和设计员都会跟随试验全过程,以便全面掌握情况,为下一步的改进和完善获取第一手资料。“虽说试验不是设计部门负责,但对于整个产品的研制来说两个部门密不可分,所以我们每次都会尽力配合试验部圆满完成任务”。当我提到条件艰苦时,王部长呵呵一笑,“从入行的第一天起我们就作好了向老师傅们那样“献完青春献终身”的准备!”
测试人员正在拆装测试设备
夜幕下试验人员正在装卸试验后回收装备
地勤组干的都是体力活,主要负责空投物品的回收及气象监测等地面工作。听着聂建强、任建军、韩武志3名50多岁老地勤朴实的话语,听着其他两位“新生力量”对初涉此项工作的深刻体会,我几次差点掉泪。他们告诉我,上一架次的试验正赶上雨雪天而且风大雾大,假人空投下来离原定地点偏差非常大。大西北荒原上,冒着雨雪,他们坐着村民的摩托车在坑坑洼洼、高低起伏的靶场上疾驰着追目标,风如刀割一般使劲在脸上“施虐”,人几次从车上摔下来,摔下来再爬起来继续追,有时一跑就是七、八上十公里地。有一具伞因破损,下降速度快,落点与靶心相去甚远,被村民捡到,说什么也不给,与村民协商了半天,他们才同意将伞还给我们。那次将所有伞回收完毕都已是下午5点多了,等回到同心县里时将近晚上8点。回来后,才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可肚子的咕咕声又催得他们不得不打起精神起来做饭,两顿并作一顿吃。新人王丹动情地说,我干这行才半年,8、9月份参加了一次试验,一待就是大半个月,这次来宁夏,又待了大半个月,每个试验场条件都很艰苦,这样的环境我确实还不太适应,真的特别想家,想新婚的妻子。将心比心,这些老师傅们一年中一大半时间在过这样的日子,而且一干就是30多年,他们心中的苦虽很少表露但却可想而知。但干起活来他们丝毫不比年轻人差,跟他们比我确实惭愧……说到这儿,他狠劲地抽了一口手中的烟,在一圈圈的烟氲中,我还是看到了他泪花闪烁的双眼。
早上接到从陕西发来的信息——“可以进行最后一个架次6具次的高空高速空投试验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家好兴奋。8点30分准备好一切就出发了。10点多钟,我们来到了40多公里外一个镇子。葛助理告诉我们,试验就在这个镇子的靶场进行。靶场面积70多平方公里,海拔1500多米。一听就知道这个地方有多空旷、多荒凉。当天的气温为-18℃。
一下车,就看到了一望无垠的靶场,满眼都是枯黄:枯黄的草,枯黄的地,还有两个满脸灰蒙蒙的小孩赶着几只啃着荒草的绵羊。
飞机飞到靶场需要近一个小时时间,试验总指挥葛继军把大家召集起来,在指挥台下对现场人员进行了细致的分工。会后,大家各司其职地忙开了:设计员张新华、小王,质量部的童向农小心翼翼地踏着试验台入口处的薄冰(驻扎靶场的部队战士不小心把水洒在指挥台门口马上结成了冰),转道登上指挥台进行架线。线架好后,葛助理就开始与每个手握对讲机的同志进行试话,在确认各个对讲机有信号时,地勤组的聂建强、韩武志和测试组的王磊等便坐上了早在门口等候的村民的摩托车,准备赶往指定回收点;地勤组任建军则作为机动人员,伺机而动。
11点左右,一架飞机在指挥中心上空、海拔7000米的高度,环绕一圈后,在离指挥中心大概19公里的位置用前后相隔大概五秒的时间分别投下两具伞。伞投下几秒钟后立即打开,两朵伞花顿时在空中怒放……随着离地面越来越近,盛开的越来越夺目。几分钟后,葛助理对着对讲机喊“任建军,注意注意,伞估计会落在你处不远,注意回收”,“收到,收到”那边传来任师傅的声音。为了抢到伞落地瞬间的回收场景,我立即向伞飘落的方向跑去。等我呼哧呼哧跑到任师傅所到地点时,地勤组的小伙子逄伟也赶了过来。站定不到两分钟,伞就在我们后前方不到二十米处缓缓落地。
剩余的几具伞要么落在指定点,要么落在指挥中心附近,这对试验中经常苦于找伞的地勤人员来讲无疑是件幸事,可却苦了货车司机李来会。路面起伏跌宕,坐在车上,常常被高高颠起,重重回落。我强按捺怦怦直跳的心,对司机说“你可以参加货车越野赛了”。司机李来会神情镇定“今天回收比较顺利,平常回收走的路比这还差”。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最后一具伞,货车实在靠近不了,只有靠人力了。两位地勤老师傅地从车上跳下来,扛起一根木棍直奔目标,我和小逄在后面一路小跑都追不上。小逄告诉我,别看我这么胖,要用肩膀抬100公斤的假人,真是受不了。每当这个时候,都是老师傅上前。正说话功夫,两位老师傅已快步抬着假人,准备往村民的摩托车后座上放,见状,小逄慌忙跑去帮忙。三个人携手将假人放好,由摩托车载到远处的货车旁……
在庆功宴上,30多位参试人员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你一言我一语:公司领导的慰问给我们送来了温暖,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好运——天遂人愿,人更激情,试验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顺利!
试验结束后,我跟随马坤昌副部长、刘红主任连夜坐火车赶到北京361医院,看望在山西大同试验中受伤的三位空勤跳伞员。
得知我们来了,在医院陪护的试验部副部长刘仲景和空勤班长王凯老远就来迎接,并把我们带到病房。一见我们,三位伤员的高兴都写在了脸上,精神看上去都很不错。在伤势最重的小尹床前,他躺在那儿,紧紧拉住马部长的手,动情地说:“马部,我们现在躺在这儿,任务都要师兄们完成,真过意不去呀!”。之前,早听说过这三个80后年轻人受伤后的感人事迹,但是现场再听到这些话,我们还是忍不住要掉泪。
为了不打扰他们休息,我们没有在病房逗留太长时间便离开了。一出门,刘副部长就说:危难之时显精神,他们是好样的——11月23日某试验突发意外,董事长、总经理罗群辉得知信息后第一时间安排在北京开会的副总经理苏炳君亲临事故现场。苏副总接到电话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去。24日,我和其他同志也赶到了。合作单位的领导告诉我们“意外一发生,航宇所有在场的试验人员在第一时间,冒着飞机随时爆炸的危险,把伤员一个一个救了出来。航宇人当时奋不顾身保‘兄弟’的场面,让我们都为之震撼。航宇人了不起呀!”你们说,当时他们难道不知道危险吗,不是!他们清楚地知道可能发生的一切,但当时他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自己的兄弟抢救出来!说到这里,刘仲景声音有些哽咽。
一到现场,苏副总立马开始紧张的工作:看望病员了解情况、与北京医院沟通为伤员转院……三天两夜,基本上都没休息。离开时,苏副总明确要求:伤员一定要保证最好的救治!当时,在医院里,我和其他同志24小时轮流陪护。这些同志不论年老年轻,不论是否熟悉,都抢着要去值班……危难之时见真情,这件事情出了后,我深深感觉到航宇人的心是紧紧连在一起的。
一到北京,苏副总立即联系好361医院的领导之后,打电话要求我们:只要伤员伤情许可立即转到北京治疗。病员转到北京后,苏副总又多次到医院看望伤员,与院方讨论治疗方案。即使再忙,他那段日子每天都打电话过来询问伤员恢复情况。
三位伤员转到北京后,罗总也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望,他安慰伤员要好好养伤,好好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同时,他还嘱咐我们:要尽一切力量救治伤员。走出病房,罗总一句话都未说,双眼红红的。
伤员在治疗期间,航宇公司党委书记马永胜、副总经理孙晓伟、夏孟清等公司领导都十分牵挂三位伤员,不时向有关人员打听伤员恢复情况。工会主席邓少求以及一些干部职工也借工作之余到医院看望了伤员。医院上上下下看到每天川流不息的人来看望这三位伤员,他们无不羡慕地说,你们单位领导和职工真好呀!
“三位伤员没有辜负大家的关心和厚爱,从事故发生至今,都没给航宇丢脸”!刘仲景又开始激动地介绍三位伤员的表现。他说,三个伤员从当地医院转到北京后,昏迷期间还互相惦记着对方的伤势。在重症病房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还能否跳伞”、“以后我们做试验,风向、风速一定要测准,把握好”、“试验时机舱门不关,风对后舱的压力好大,我们一定要固定好自己,把握好时机”等等让任何人听了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掉泪的话。在病情稍微稳定后,对所有来看望他们的领导和同事们,他们除了抱歉就是反过来安慰对方;在得知“师兄们”从医院回去不久就又奔赴新的战场时,他们都为自己不能与其分担任务而内疚;在亲属面前,他们始终对自己的伤愈充满信心,强忍痛苦为家人减忧;因伤势过重,大小便不能自理,每次被医护人员翻动身体擦洗时,剧烈的疼痛,他们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牙龈都咬出血来,但还是不肯喊出声音。每每这个时候,医护人员都流泪,我们的心在滴血……说到这里,刘副部长眼圈又红了,在场的“每位听众”都在悄悄地擦眼泪。
是呀,这些试验人员的顽强、勇敢、乐观、团结和“大爱”,都体现在行动中,表现在朴实的语言里,无需浓墨重彩,都折射出耀眼的光辉。他们是航宇人的骄傲,他们的精神是航空人的真实写照。
这个晚上,回忆这次出来看到的一幕一幕,听到的一桩一桩,我久久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