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中国碳标签体系研究*

余运俊王 润孙艳伟刘文娟庄小四

(1.中国科学院城市环境研究所，福建 厦门 361021;2.南昌大学，江西 南昌 330031)

建立中国碳标签体系研究*

余运俊1，2王 润1孙艳伟1刘文娟1庄小四1

(1.中国科学院城市环境研究所，福建 厦门 361021;2.南昌大学，江西 南昌 330031)

碳标签，作为一种将产品或服务的全生命周期中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量的标识，能直接影响厂商的生产决策和消费者的消费行为，在国外被越来越多的采用实施。中国目前还没有权威的、完整的、可实行的碳标签体系，因此建立中国碳标签体系具有紧迫性和重要的现实意义。借鉴国际标准组织已经发布的标准和英国Carbon Trust的PAS 2050标准，本文尝试搭建中国碳标签体系的框架，总结了碳足迹的计算方法，碳标签的颁发与核证以及碳标签咨询服务机构的设置与运行，探讨了建立中国碳标签完整体系。最后对我国建立碳标签体系提出了政策建议。

温室气体;碳标签体系;碳足迹;全生命周期评价

碳标签，作为一种将产品或服务的生命周期中造成的温室气体排放量标识出来的体系，能直接影响厂商的生产决策和消费者的消费行为，在国外被越来越多的采用实施。

目前中国没有公认的、完整的、可实行的碳标签体系。可借鉴的体系有英国carbon trust的PAS 2050标准体系［1－2］，该体系比较完整，作为英国的国家标准已经部分开始实行，英国多家企业采用该标准对商品贴上了碳标签。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制定了温室气体排放测定量化、认可、验证机构的标准体系［3－6］，目前还没有有关碳标签体系的标准。国际社会新的绿色贸易需求，迫使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需要加强碳标签体系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才能在未来的国际贸易中有更多的话语权。本文立足于探讨建立中国碳标签体系，对碳标签的定义做了总结，搭建碳标签体系框架，讨论了碳标签的计算，碳标签的颁发与核证，碳标签咨询服务机构的设置与运行，对我国建立碳标签体系提出了政策建议。

1 碳标签

1.1 碳标签的定义

所谓碳标签(Carbon Label)是为了缓解气候变化，减少温室气体(Greenhouse Gas，GHG)排放，把产品或服务在生产、提供和消耗整个生命周期过程中所排放的温室气体排放量(碳足迹)在产品标签上用量化的指数标示出来，以标签的形式告知消费者产品的碳信息。也就是说，利用在商品上加注碳足迹标签的方式引导购买者和消费者选择更低碳排放的商品或服务，从而达到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缓解气候变化的目的。

图1 已经发布实施的碳标签例子

碳标签标识了每一个功能单位的碳排放量。图1碳标签a为英国Carbon Trust设计，碳标签b为台湾设计。

1.2 国外碳标签的应用

英国新能源财务公司发布的报告预测，2020年碳交易市场将达到3.5万亿美元。而据世界银行预计，2012年全球碳市场将达到1 500亿美元，有望超过石油市场成为世界第一大市场。世界银行此前发布的研究报告指出，如果碳关税全面实施，在国际市场上，“中国制造”可能将面对平均26%的关税，出口量因此可能下滑21%［7］。碳标签作为未来碳交易市场和碳关税的一个数量化的衡量指标，已经逐步开始在国外应用。

目前已有10多个国家加入到“碳标签”的行列。英国Carbon Trust公司、美国WRI等中介机构的相继成立，正是应对碳排放测量与监测。事实上，绿色供应链正在成为新的门槛。国际零售业巨头沃尔玛已要求10万家供应商必须完成碳足迹验证，贴上不同颜色的碳标签。以每家沃尔玛直接供应商至少有50家上、下游厂商计算，影响所及超过500万家工厂，其中大部分在中国［8］。除此之外，瑞典家具企业宜家也宣布要求供应商贴上“碳标签”。Carbon Trust已尝试在多家企业约75种产品中试行PAS 2050标准［9］，这些公司包括百事可乐(PepsiCo)、特易购(Tesco)、可口可乐(Coca Cola)等。

2 碳标签体系

碳标签体系基本框架包括碳标签的计算，碳标签的核证与颁发，碳标签的咨询服务机构三大部分。借鉴英国Carbon Trust的PAS2050标准及国际标准组织有关于温室气体排放的标准ISO14065，设计了中国碳标签体系的基本框架(见图2)。

碳标签的计算，实际上是产品或服务的碳足迹的计算。包括产品和服务的碳足迹，而产品和服务的种类繁多，生命周期的边界界定不同，导致不可能采用统一的计算公式，但计算过程和结果又要有公信力，所以需要制定一个国家标准。制定碳标签计算的标准要遵循坚持生命周期观点的原则，完整性的原则，透明性的原则，方法一致性的原则，科学方法优先的原则。同时要有统一的方法学框架，包括目标确定、系统边界确定、基准年和功能单位确定、收集数据、碳足迹计算和不确定性检查。

碳标签的核证与颁发主要由独立的第三方机构或独立的委员会来完成，也可以由企业或组织内部机构完成，根据目标与企业内部专家力量及资金情况而定。如果仅为企业或组织内部碳减排寻找最佳环节，那可由企业或组织内部机构完成，如果企业或组织内部没有足够的专家来完成生命周期的碳足迹计算，可以由独立的第三方机构或咨询服务机构帮助完成。如果碳标签要贴在某种商品或某种服务上，需要有独立的第三方机构核证与颁发碳标签。核证机构需要一定的资质，可以由国家级的核证机构颁发，也可以由国家级的核证机构授权给满足一定要求的机构来颁发。借鉴CDM的核证与颁发体系，中国碳标签体系的核证与颁发机构可以建立国家和地方两个层面的机构，由地方机构完成初步审核，最终由国家级机构统一核证与颁发碳标签证书。

图2 中国碳标签体系框架

咨询服务机构是整个体系重要的组成部分，大部分企业或组织没有能力完成生命周期碳足迹评价与计算，需要中介咨询服务机构来帮助完成。咨询服务机构对于推广碳标签，是必不可少的。国家应制定相应的法规和标准来规范碳标签咨询服务机构的成立、资质鉴定及运行管理，形成一个有活力的碳标签咨询服务市场。

2.1 碳足迹的计算

目前碳足迹的计算方法主要是基于生命周期评价基本原理，以Carbon Trust提出的产品碳足迹计算方法最有代表性。在进行碳标签计算前，要选择合适的产品，确定要达到的目标，预期要达到什么结果，邀请利益相关者参与，良好的前期工作能使后面的工作得到快速、有效的实施，并确保实施结果有助于决策。前期工作中还要定义基准年和确定功能单位，功能单位可以被认为是某一特定产品的一个有意义的数量，这样客户才知道他们所购买的产品是什么，代表了什么含义，便于公司或客户作比较。

碳足迹的计算体系分五大步骤，包括流程图绘制、边界核查及优先顺序确定、数据收集、碳足迹计算、不确定性检查。在计算方法体系里面，要遵循以下几个原则:

(1)相关性:选择适合于评价所选产品生命周期GHG排放的源、数据和方法;

(2)完整性:包括所有对一个产品生命周期排放提供“实质性”贡献的GHG排放和存储;

(3)一致性:在GHG的相关信息中能够进行有意义的比较;

(4)准确性:尽可能地减少误差和不确定性;

(5)透明度:在通报结果时，披露足够的信息，以允许第三方作决定。

2.1.1 流程图绘制

绘制流程图的目的是将产品或服务在整个生命周期中所设计的原料、活动和过程全部绘制出来，为计算全生命周期的碳足迹打下基础。流程图绘制总体分产品流程图绘制和服务流程图绘制。其中产品流程图又包括:从商业到商业(B2B)，B2B商品的生命周期只包括从原材料通过生产直到产品到达一个新的组织，包括分销和运输到客户所在地，它不包括额外的生产步骤、最终的产品分销、零售、消费者使用以及处置/再生利用;从商业到消费者(B2C)，包括从原材料，通过制造、分销和零售，到消费者使用，以及最终处置和/或再生利用。绘制流程图要清晰地描述供应链，服务流程图绘制的目的是使服务容易与其它内部的或竞争对手的服务比较。流程图绘制有助于帮助企业或组织找出可能产生可操作的减排机会。

2.1.2 边界核查及优先序确定

绘制了流程图后，必须严格界定产品或服务的碳足迹的计算边界。边界定义了产品碳足迹计算的范围，即哪些生命周期阶段、输入和输出宜纳入评估。边界界定的原则是要包括生产、使用及最终处理该产品过程中产生的直接或间接的碳排放。

在确定边界时，可以参考产品种类规则(PCR)［10］，PCR是一套具体规定、要求和指南，用于编写环境声明，是针对一组或多组能够达到同等功能的产品的。如果产品不存在PCR，那么确定边界的原则为实质性贡献应计入计算范围。实质性贡献是指超过该产品生命周期预期排放总量1%的任一来源的贡献。不列入计算范围的原则有:非实质排放源(不足碳足迹总量的1%);输入过程的人力;消费者到零售点的交通;动物提供的运输(如动物用于农业或矿业的运输过程中)。

2.1.3 数据收集

计算碳足迹需要两类数据:活动水平数据和排放因子。活动水平数据是指产品生命周期中涉及到的所有材料和能源(物料输入和输出、能源使用、运输等);排放因子是一种联系，可将这些数量转换成温室气体排放量，单位活动水平数据排放的温室气体数量(如每千克输入量或每千瓦时能源使用量的千克温室气体)。

活动水平数据和排放因子可来自初级或次级数据。初级数据是指针对具体产品生命周期由内部或者是由供应链中别人所做的直接测量;次级数据是指不针对具体产品的外部测量，但是一种对同类过程或材料的平均或通用测量(如行业协会的行业报告或汇总数据)。一般情况下，尽可能多地使用初级活动水平数据，因为这类数据更为准确可信，可更好地了解实际排放情况，并有助于找到提高效率的真正机会。

2.1.4 碳足迹计算

碳足迹计算一般转化成CO2eq，CO2eq表示二氧化碳当量，用于衡量所有温室气体的全球增温潜势的一个计量单位。

计算碳足迹的基本公式为:

其中E为产品的碳足迹，Qi为i物质或活动的数量或强度数据(质量/体积/千米/千瓦时)，Ci为单位碳排因子(CO2eq/单位)。

2.1.5 不确定性检查

这一步骤的目标是衡量碳足迹结果中的不确定性并使其最小化，提高碳足迹比较结果的可信度，以及提高基于碳足迹的决策水平。不确定性分析带来以下几个方面的益处［2］:使产品间的比较结果以及使决策具有更高的可信度;判定数据收集的重点和非重点;为更好地认识碳足迹模型本身做出贡献，模型如何运行，如何改进模型以及模型结果何时更加确凿;如果通报结果，不确定性分析向内部和外部读者提供有关碳足迹的确凿性信息。

2.2 碳标签的颁发与核证

碳标签的确认或验证，是对负责客观评估的有效程序所涉及的担保陈述提供正式的书面声明。碳标签的确认或验证目的，是增强社会对温室气体的减排而造成气候改变主张的信心，提供声明的本身，是证明有能力胜任的［1］。并且在规范管理、公正和谐的基础上提供必要的担保水平［11］。

对碳标签计算结果的核查可以有多种方式，第一种为国际公认的或国家认可的独立的第三方机构，对外发布碳足迹计算结果要采用这种认证方式;第二种为非认可的第三方应按照认证机构公认的标准进行论证，并按要求支持外部核查。这种方法的可信度可能低于得到完全认可的认证机构所给予的可信度;第三种为自我核查，如果选择这种方式就要按照国家标准中所述的方法核查，碳足迹的用户可能不太信任这种核查方式。核查完成后，就可以通报碳足迹并公布减排量。

碳标签的颁发与核证需要独立的认证机构。认证机构的成立、资质审核、运行管理需要按照国家标准来执行。目前可借鉴的国际标准有ISO 14064:2006标准和ISO 14065:2007标准。中国建立碳标签体系可以参照ISO 14064和ISO 14065标准来制定中国碳标签颁发与核证的国家标准，作为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在碳标签认证机构管理工作的指导原则。

2.3 碳标签咨询服务机构

咨询服务机构可以为碳标签的认证机构，也可以是没有认证资质的但具有服务资质的机构。因为碳标签的认证机构的门槛较高，大部分直接面向企业或组织的应该是碳标签咨询服务机构。这些机构可以为企业或组织按照国家标准进行服务，包括:按标准进行产品或服务的碳足迹计算;帮助准备申请材料;联系沟通颁发和认证机构;帮助获得碳标签许可。

碳标签咨询服务机构可以帮助企业或组织完成部分工作，例如前期准备工作、碳足迹的计算，然后把结果交给企业或组织，由企业或组织自己向认证机构提交申请，获得碳标签许可。碳标签咨询服务机构也可以帮助企业或组织完成整个碳标签的计算、申报直到获得许可。根据企业或组织的需求可以灵活的提供各种服务。

碳足迹的计算、碳标签的认证和核证及碳标签咨询服务机构是碳标签体系的必要组成部分。在这个体系下，既有需求者，企业或组织需要对产品或服务贴上碳标签，又有碳标签咨询服务机构来帮助企业或组织来完成碳标签的计算，然后由权威的第三方机构审核和发布碳标签。一般企业没有大量的时间及专家建立产品或服务的流程图，计算碳足迹，提交申请，等待许可的颁发。获得碳标签许可是个复杂的过程，企业或组织需要外界的帮助，咨询服务机构就显得特别重要。

3 中国建立碳标签体系的政策建议

从微观层面上来说，碳标签可以识别节约成本的机会，为企业或者组织减少各种GHG排放;碳标签是基于全生命周期评价而计算得到的产品或者服务的碳足迹，计算完成碳足迹的过程，也使企业或组织了解掌握产品生产过程或者服务过程中每一个环节的碳排放，可以清晰的知道哪一个环节的碳排放最大，哪些环节是有潜力减排的，然后可以将排放影响融入有关供货、材料、产品设计、制造等过程的决策;碳标签也可以展示企业或组织在环境责任或企业责任方面的领导作用;对于消费者来说，碳标签可以区分和满足来自于‘绿色’消费者的需求，满足客户对产品碳足迹信息的需求。面对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及中国温室气体减排责任的双重压力，都要求我国必须顺应“低碳经济”发展的潮流，转变企业的经济增长方式，进行低碳生产。

从宏观层面上来说，碳标签体系的建立，有利于促进我国节能减排的统计、报告、监测与市场体系建设，有利于借助碳减排构建我国生态扶贫、生态补偿的长效机制，也有利于提高我国企业和个人自愿减排的积极性，从而加快推进我国低碳经济与低碳社会的发展进程。在国际贸易中，发达国家正在制定碳关税政策，如果中国没有相应的措施和政策，将在国际贸易中落后，受制于他人，碳标签作为一种有效的工具，可以融入全球征收碳关税的大趋势中。同时，在国内，逐步建立碳税体系是大势所趋，碳标签可以为征收碳税提供量化的标准，企业、组织、个人将采取合理的减排手段来减小碳足迹，一方面促进技术进步，另一方面提高全社会的节约资源和环境保护意识，是建设低碳工业园区、低碳居民生活小区和低碳城市的一种有效工具。

虽然中国目前还没有碳标签体系，但国内许多制造企业在国际贸易中被询问产品的碳足迹，为应对未来的国际市场需求，广大企业有强烈的愿望来为自己的产品或服务贴上碳标签［12－16］，但从国家标准、认证机构及咨询服务机构都是空白。中国要在未来的国际贸易中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同时发展国内低碳经济和低碳社会取得突破性进展，碳标签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工具，建立碳标签体系在目前显得非常紧迫和有意义。

要建立一个完整的，运行良好且便于管理的碳标签体系，需要:

(1)制定相应的国家标准。国家标准对于碳标签的计算、认证机构的设置、咨询服务机构的准入门槛、碳标签的核证与颁发具有指导作用。在对外贸易过程中，有国家话语权，不会处于被动地位。

(2)建立相应的机构。碳标签的计算、结果核证和颁发都需要相应的机构来执行。首先需要建立国家层面的权威的授权机构，能够授权成立第三方机构来对碳标签进行核证和颁发。目前可以考虑在国家发改委下或商务部下成立相应的机构。省市地方层面同时对应中央政府也建立相应机构。此外，建立咨询服务机构申请、成立、运行及管理机构，这个可以由国家层面或地方政府层面的授权机构来操作。

(3)提高企业的低碳竞争力意识。碳标签体系的建立需要广大企业或组织的积极参与，政府相关部门应大力宣传环境保护意识，提高企业的社会责任感，树立良好的企业社会责任形象，为未来发展赢得先机。

(4)加强有关碳足迹、碳税、碳关税、碳交易市场的研究。包括对各种产品和服务的边界界定研究，计算模型的改进，产品设计、生产和供应等过程中降低温室气体排放的机会的研究等。

(5)紧密跟踪国际动态。紧跟国际最新动态，积极参与国际权威标准的制定，适时调整中国低碳发展战略。

4 结语

碳标签作为一种环境管理工具，对产品的生产全过程或服务的全过程所涉及的碳排放进行量化的计算和评价。在全球气候变化的大背景下，碳标签体系的建立和应用，可以促进我国建设低碳城市、发展低碳经济，对每个应用碳标签的企业或组织，可以帮助企业或组织降低产品或服务的碳排放，提高企业或组织的竞争力。随着碳标签的推广应用，势必会引导消费者的消费观念，选择更加环保低碳的产品或服务，以达到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缓解气候变化的目标。本文探索研究并建立了中国碳标签体系框架，并提出建立碳标签体系的政策建议。

(编辑:刘文政)

［1］BSI.Guide to PAS 2050:How to Access the Carbon Footprint of Goods and Services［R］，2008，9－34.

［2］BSI，PAS 2050:2008 Specification for the Assessment of the Life Cycle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of Goods and Services［S］，2008，1－25.

［3］ISO.ISO 14064－1:Greenhouse Gases:Specification for the Quantification，Monitoring and Reporting of Organization Emissions and Removals［S］.2006.

［4］ISO.ISO 14064－2:Greenhouse Gases:Specification for the Quantification，Monitoring and Reporting of Project Emissions and Removals［S］.2006.

［5］ISO.ISO 14064－3:Greenhouse Gases:Specification and Guidance for Validation，Verification and Certification［S］.2006.

［6］ISO.ISO 14065:Greenhouse Gases:Requirements for Greenhouse Gas Validation and Verification Bodies for Use in Accreditation or Other Forms of Recognition［S］.2007，13－16，Published in Switzerland.

［7］World Bank.World Trade Indicators 2008:Benchmarking Policy and Performance［R］，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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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EPD.［2010－5－16］.http://www.environdec.com/pageId.asp?id=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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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Thomas Sterner.Fuel taxes:An Important Instrument for Climate Policy［J］.Energy Policy，2007，35:3194-3202.

AbstractCarbon label，as a label of the full life-cycle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of products or services，can help manufacturers to make decision for their production and have direct influence on the behavior of consumer.It is more and more applied abroad.There is so not an authoritative，integrated and executable carbon label system in China now.Therefore，the establishment of such a system in China is urgent and has practical significance.Taking reference of standards by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Organization and PAS 2050 by Carbon Trust，the establishment of integrated carbon label system in China is in following aspects discussed:building of a frame of carbon label system in China，summary of the ways to calculate carbon footprint，issue and certification of carbon label as well as the consulting institutions as the essential constituent of the system.Finally we put forward policy recommendations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carbon label system in China.

Key wordsgreenhouse gas;carbon label system;carbon footprint;life cycle assessment

Study on Establish Carbon Label System in China

YU Yun-jun1，2WANG Run1SUN Yan-wei1LIU Wen-juan1ZHUANG Xiao-si1
(1.Institute of Urban Environment，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Xiamen Fujian 361021，China; 2.Nanchang University，Nanchang Jiangxi 330031，China)

X322

A

1002－2104(2010)05专－0009－05

2010-08-15

余运俊，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环境经济与环境管理。

王润，博士，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气候变化适应性政策和技术。

*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领域前沿项目(编号:07L4131D10)